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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胚子(古代架空)——鹿款

时间:2024-02-17 14:12:53  作者:鹿款
  “我知道,”宴云楼不耐烦,“我就是看你们人少,对方还拿枪拿刀的,多一个人怎么说也多一份力量。”
  “你还挺讲义气,”江辞笑道,“那你加入我们,我们四个人,就能打得过那么多保镖和他们手里的枪了?”
  “打不过也不要紧,”宴云楼说,“我跟你们在一起,看在宴家的名号上,即使把我们都抓起来,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我们。”
  江辞“噗嗤”笑出来,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哈哈个不停。
  “你吃喜鹊蛋了?”宴云楼让他笑得燥的慌,“谁知道你跟他们什么仇啊,我急中生智还不是为了你,江辞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江辞笑着朝他拱手,“失敬失敬,宴大侠,受小弟一拜。合着你没打呢,就知道我们一定得输了?”
  “那我不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吗?但是我当时觉得你应该留了后手,比如带了人把赌场外面都包围了,或者楼顶停机坪一架直升机垂下索梯来接你,是吧?你应该有准备的吧?”
  江辞摊摊手,“不好意思,我这趟真的只带了向北和向南俩人。”
  宴云楼震惊了,“那你还敢在人家地盘上这么撒野?”
  江辞老神在在,“你以为我有后手,杜正桓同样也会以为我有后手。”
  宴云楼问,“你到澳门究竟是干嘛来的?”
  “谈合作啊,”江辞说,“你不都听到了。”
  “什么合作非得这么谈?”宴云楼难以理解,“又是挟持人质,又是耽误人家生意,好好的谈不成吗?”
  江辞摇摇头,“杜正桓这个人你不了解,他名声大得很,但是人一直神隐,要不是出此下策,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所以你就从他弟弟身上下手?”
  江辞耸了耸肩。
  “那他说的……说要从你这里买du/品,你,德天盟……”
  “我们不做du/品生意,”江辞的声音很平静,“这是我的底线。”
  “那,你这单生意算是谈成了?”宴云楼问。
  “谈成了。”
  “因为你拿他弟弟的命做胁迫?”
  江辞笑了,“因为我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杜正桓不傻,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宴云楼想了一下,“我记得杜家是做飞机制造发家的。你和杜正桓谈的是什么生意?”
  “我前阵子收购了一家日企,想跟航飞合作向他们提供雷达电子元件。”
  宴云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那航飞之前合作的供应商是哪家?”
  “因讯科技。”江辞说。
  “所以你的意思,你整了这么多幺蛾子,就是为了跟小钰,跟你们江家自己的企业抢生意?”
  “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为我自己的公司拉生意不是应该的吗,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可是航飞的供应商一直都是因讯,你挟持杜雨桓来换取合作,走的是旁门左道。”
  江辞闭了闭眼睛,好像宴云楼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云楼,我再说一遍,杜正桓同意跟我合作,是因为我能提供比因讯更好的产品和更低的价格,在商言商,你也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可是我没有在背后捅自己家里人刀子。”宴云楼说。
  “随你怎么说吧。”江辞把茶杯“砰”的一声撂在桌子上,摆明了不想同他争辩。
  他这副模样更加惹恼了宴云楼,“我不明白,江家的一半都是你的了,只有这一个公司给了小钰,你还要千方百计的同他争,你们是亲兄弟,一家人,因讯在谁手上不都是在给江家挣钱?”
  “那你不如劝你的小钰把因讯给我,反正我们是亲兄弟,一家人,谁来做这个当家人都一样,对吧?”
  “江辞,你听听自己说的这话……”
  江辞冲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眼睛亮的像是有火光,“云楼,你不懂,因为以后宴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可是我不一样,我现在手里的一切,都是靠你口中的不择手段和旁门左道得到的。未来江氏的一桌一椅都不会是我的,只有紧紧的握在我手心里的——才是属于我的。”
  “你发现没有,我们总是为了这些东西吵,我的家庭,你的家庭,”江辞苦笑着摇摇头,“云楼,人与人交往就是应当求同存异,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或许我们放弃这些话题会比较好。”
  他拿起茶壶给宴云楼倒了杯茶,“你饮过这杯茶,就当你答应我了。”
  宴云楼的瞳孔是浅棕色的,一瞬不眨地盯着江辞的眼睛。半晌,他抬手,把茶一饮而尽。
 
 
第45章 
  “醒了?”一只手从酒店大床的白色被单里探出来,向南睁开惺忪的眼睛,试图从松软的床垫上坐起身来。
  “别乱动,”向北撑住他裸露的后背,将他身后的枕头竖起来,“慢慢往后倚,肩膀感觉怎么样,疼的厉害吗?”
  “还好,没太疼。”向南倚在床头上,“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不上来躺一会儿?”
  眼前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向北正侧身坐在他床边。他换了一件黑体恤,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神色看起来很疲惫。
  “没事,我不累,”向北说,“渴不渴,我给你端点水喝。”
  向南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温开水,“老大呢?他受伤了吗?事情办得怎么样?”
  “子弹擦了一下,不很严重,事情也很顺利,你不要担心,”向北把他的被单拉好,视线落在他被纱布包裹的左肩上,目光有点深暗,“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医生过来输了液,试了两次温度,体温倒还算正常,你有哪里不舒服,要随时跟我说。”
  “我感觉还行,”向南微微露出来一个苍白的笑,“你不用一直守着我,自己也休息一会儿,你吃过晚饭了吗?”
  向南天生一张娃娃脸,杏眼里瞳仁亮的像星星,笑的时候有种不知人间忧愁的天真灿烂,可是这一刻,他的眸光在暖光下也呈现出一种虚弱的黯淡,唇边的笑容像受了摧折而勉强半开的花朵。
  向北说,“我吃过了。刚才老大来电话说买了夜宵,你稍微等一会儿,吃点热乎的。”
  向南说了声“好”。
  “你……咳,冷吗?空调是不是温度有点低?”向北问。
  “我还好,你冷吗?怎么咳嗽?”
  向北摇摇头,半晌,抬起眼看他。他的目光很晦暗,道歉却很直白,“小南,对不起。”
  向南笑了一下,“你这是道的哪门子歉?”
  “你中弹的时候,我没有救你,所以对不起。”
  “害,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向南轻哂,“不会分身术又不是你的错,保护老大是我们的职责,我怎么会怪你呢。”
  “你伤的很重,”向北低头,轻轻眨了眨眼睛,那双形状优美的丹凤眼尾端低垂下去,“我知道他们不会真的伤害老大,但对你,对我,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先去救你,小南,你可以怪我……你应该怪我的。”
  “别这么说,”向南捏了捏他的手指,向北的骨头像他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一样硬,指腹带着一层千锤百炼的厚茧,“你换位思考,如果今天中弹的是你,救下老大的是我,你会怪我吗?我们是江辞手下的一把刀,一柄枪,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保护他,为他做事……那些法律,道义,还有个人情感,都不能凌驾在这之上。我们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往后只要活一天,就依然要这样过下去,这是我们的命,不是吗?”
  向南在心里苦笑,瞧瞧,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但是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不在乎只被当做并肩协战的战友,在他心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超过江辞的分量,一条贱命比不过另一个人可能被子弹擦伤的皮肤……不在乎自己爱着他,他却全身心地在爱别人,真的能够不在乎吗?
  “你可以不过这样的日子,”向北看着他的眼睛,“你跟我不一样,江辞救过我,所以我要跟着他,付出这条命也没关系。但是你可以过另一种人生,离这一切都远远的,像一个最普通的人一样。”
  他叹一口气,眼神里有一种类似纵容的神情,“你考虑一下,如果不好意思跟老大开口,那我替你去说。”
  说什么?离开江辞,离开他,走入另一个世界,过更安稳的生活。他以为这是自己想要的吗?他凭什么这么以为?不回应我的感情,装作熟视无睹还不够,难道非要把我远远地推开才满意?向南在这一刻涌出了一股决然的勇气和悲愤,既然结局总是这样,那不如让我问个明白。
  “我可以过另一种生活,我知道。”向南罕见地在他面前露出完全冷酷没有笑意的表情,“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我一想到不能每天见到你我就很痛苦,想要发疯,恨不得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
  “不要这样看我,阿北,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你问我怪不怪你,作为老大的手下我不怪你,我也没有资格怪你,但是哪一个爱慕者……哪一个爱慕者不希望自己能够被坚定地选择?”
  “向北,我知道你爱他就像我爱你一样,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们不论过往,但是未来……未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沉默半晌,向北沉声说,“小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向南激动道:“我知道!我的肩膀痛得要死,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向北脑海中涌上一些片段,他记得可靠的、大笑的、撒着娇的……每一种表情的向南,也记得他们一起经历过的,或危险或畅快的每一秒钟,他中弹的那一刻,心脏撕裂一般的痛苦,是否这代表爱?他从未想过。
  如果向南的爱早已无处隐藏,那他那些不自觉地回应,他的言语、动作、酸涩的心情、想让他开心的举动,是否也已……露出端倪。
  空气很安静,昏暗的床头灯照在向北脸上,为他深邃的眉骨和鼻梁投下一道阴影。他捏捏眉头,语气有点倦怠,“……小南,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并将永远都是兄弟。但是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会好好考虑的。考虑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们以后要怎么相处,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等我考虑好了,我会告诉你的,我尽力不让你等太久。”
  他的态度这样坦诚而直接,反倒让向南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肩膀疼的厉害?我叫医生给你打一支止痛针?还是我给你喷点止痛剂?”
  向南还没来得及开口,套房的门铃火急火燎地响了起来。向北从床上站起来,“应该是老大到了,你不要动,我去开门。”
  没过一会儿,江辞清亮的大嗓门从玄关处响起来,“饿坏了吧?我跟云楼把那粤菜馆洗劫一空,菜单上有的都点了一个遍,快看看想吃点什么?小南呢?小南!好点了吗?”
  他拎着两个巨大的便利袋大步从玄关迈进来,后面跟着同样身负重担的宴云楼。
  “睡了一觉,好点了,向北说我没发烧。”向南确实有点饿了,馋虫被香味一勾,肚子霎时叽叽咕咕的唱起歌来,“老大你都买了什么啊,闻着好香好香。”
  餐盒摆满了一整个桌子,江辞一样一样介绍过去,“水蟹粥,椒盐三件套,牛腩焖大虾,咖喱牛杂米线,菠萝猪扒包,鱼汤粉、蛋挞鸡蛋仔,鸳鸯冻奶……还有这个,哎宴云楼,这个叫什么面来着?”
  “云吞鲜虾鲍鱼捞面。”宴云楼提醒他。
  “我们照顾伤员,小南你想吃啥?”江辞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向南,“就吃这个捞面吧?这个最贵!”
  “吃海鲜不利于伤口恢复,”宴云楼皱着眉看他,“今天医生嘱咐你的都忘到哪儿去了?”
  “听他的干嘛啊?反正伤口总会好,想吃啥就吃啥,想干啥就干啥。”江辞一脸满不在乎,“再说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吃下顿饭呢,别那么多顾虑。”
  他这话说的其实有点不好听,毕竟现下伤的最重的是向南。但是宴云楼抬眼一看,向北已经把捞面给向南端过去了,伤员举着筷子眼冒金光,对江辞的话深以为然。
  “阿北,你也赶紧吃吧。这样,明天我跟杜正桓签合同,后天大家坐飞机返回,这两天小南在房间养病,阿北你陪着他,就不用跟我了。”
  向北连忙说,“你身边没人不行…….”
  “没事,甭担心,”江辞挥了挥手,“正经会面,没什么危险。我让宴云楼给我当助理,你照顾好小南就行了。”
  他语气很坚决,话说的不容反驳,两人只能答应下来。
  “好了,吃完好好休息吧,”江辞摸了摸向南的头,“我俩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你俩不一起吃宵夜?”向南问。
  “我俩刚吃完晚饭没多久,”江辞指了指宴云楼手上拎的小号纸袋,“带了一点咖啡和甜点回去吃,桌上这些都是你俩的。”
  回到套房,宴云楼问江辞,“你觉没觉得他俩有点怪怪的?”
  “你也觉出来了,”江辞看他,“没想到你还挺敏锐。”
  就那个闪躲的双眼,一箩筐没话找话的废话,看不出来才奇怪。
  “怎么回事?该不是吵架了吧?”宴云楼问。
  “人家俩人之间的事儿,跟咱俩啥关系,别瞎琢磨了。”江辞把咖啡插上吸管递给宴云楼,“尝尝,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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