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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古代架空)——樊小哙

时间:2024-02-17 14:22:04  作者:樊小哙
  “是,而且若是风逐雪他们,我会给玄关阵开杀阵,而不是你刚刚的炼阵。”上官如是紧接着追问:“你究竟是如何绕过阿修罗殿,直到神道的?”
  玄关阵内的惨状,阿飞并不想多说,更不想再回忆一次。
  他将自己绑在阿修罗殿门前,硬生生靠拖延拖过阵法时间,神道只在天空中开启了短短一刻,阿飞竭尽所能记下,如今才刚醒,上官如是就迫不及待追问神道下落,他的记忆自然也被梦境打得七零八落。
  但是面对上官如是,阿飞却不能如此表现。
  他必须要极其肯定地将这些东西告诉他,否则上官如是肯定提前反悔。
  “你别担心,我的的确确看见了秘籍,我这种水平也不可能凭空编出一套天下神功来,”阿飞故作为难,“但我现在手腕还很疼,字也写得歪歪扭扭,你再等等。要是信不过我,你干脆现在一刀砍死我。”
  上官如是好奇归好奇,也没办法,眼下只能选择相信阿飞,还得接着给他熬药。
  阿飞醒来后继续养伤的这两天,宸玉竹还来找过他。
  他俨然成了杨巅峰跟前的红人,来去自由,不受限制。上官如是见到他就气得牙痒痒,冷嘲热讽。
  宸玉竹很识趣,每每见到上官如是就绕道走,直奔阿飞处,根本不和他纠缠。
  见到阿飞这一身伤后,宸玉竹忍不住问:“我基本上就没见过你不受伤的时候。”
  阿飞躺着不干别的,只专心致志回忆秘诀。
  他抬眼看了看春风满面的宸玉竹,略有些惊讶:“在杨巅峰那里混得怎么样?”
  “嘿嘿,还不错,我技术可不是盖的。不过我心里还是把姚夫人排第一位。”
  阿飞低头喝药:“你怎么做到心里想的是一个,身体又是跟另外一个的?”
  “很简单啊,这个难道要学吗?”宸玉竹不明白,“我有时候心里也可以装三四个,这好像不是难事。你可能是太固执,容易钻牛角尖。”
  阿飞却说:“你一下可以装三四个,但我心里一个都装不了。”
  “为什么?”
  “感觉很累,偶尔又会愤怒。”
  “那挺好的,无心一身轻嘛。”
  两人相视一笑。
  上官如是的药就放在阿飞床边,宸玉竹看他身上青紫交加,光看几眼都很疼。
  他问:“你为什么和风公子分路走?你们商量好的?”
  “没有,我自己一个人走的。”
  “杨巅峰差我过来,其实还想问问上官如是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些密谋。”
  “你既然是站在他的立场上问话,何必让我们知道?”
  “因为就算我偷偷查也查不出来。”
  宸玉竹的直白,未必就意味着他支持阿飞,也是套话的一种手段。
  阿飞只是笑笑,“没事,你回去告诉杨巅峰,只说我和风逐雪起了争执,结果受重伤,但是后续还是会尽职尽责与上官如是联手,将风逐雪骗到第三层最后一关。”
  宸玉竹点点头离开了。
  阿飞从床底拿出那张写着神道秘诀的纸,反复观看拼接,加深记忆,随后撕下一半,将后半部分留着,前半部分放在烛火上烧了干净。
  上官如是等宸玉竹走远,赶忙回来见阿飞:“这小贱/人和你说了什么?”
  “你要低调点,杨巅峰派他来问我和你的进展。”
  鬼狱绝对禁止任何人私自篡改或者僭越武功等级,上官如是想练神道已经犯了大忌。
  上官如是紧盯着他:“你没说吧?”
  “当然没有,我还要靠你从鬼狱出去。”
  阿飞将口诀后半部分拿出来交给他,却认真道:“这是口诀上半部分。”
  上官如是飞速扫完内容,肉眼可见地着急:“后半部分你没想出来?”
  阿飞没开口,只是笑。
  上官如是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朝他砸过去,阿飞躲开,却仍旧道,“我全都记起来了,但是要等到你将我从祭坛安全送出去,我才会将后半部分交给你。”
  上官如是怒极反笑,“你也会在我面前玩心眼?”
  他的语气,好像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友谊,结果阿飞背叛了他,其实他只把阿飞当一只蝼蚁而已。
  阿飞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药:“这几乎是我的底牌,如果现在全给你,你当场杀了我,岂非一切都白费?”
  上官如是一把打翻他的药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秘诀,没有说同意不同意阿飞提出的要求,径直拂袖而去。
  阿飞藏起了另一半秘诀,更加让他相信这张纸的真实性。
  只要他敢直接练后半部分,多半离死不远了。
  毁掉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
  阿飞自己还要逃命,可顾不上别人死活。
 
 
第89章 一路顺风
  阿飞受的伤极其重,和上官如是周旋到现在已经是极致,又接着睡觉疗伤。
  没睡几天,伤没养好,上官如是一脸欣喜地进门将阿飞摇醒,说他靠着那份秘诀突破了阿修罗道的瓶颈。
  原先阿飞都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以来应对上官如是先练后半部分出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诧异地睁开眼,“这才几天,你前半部分全都练完了?”
  “不,我练了前两行,现在已半只脚踏进神道。”上官如是激动万分,恨不得现在就带阿飞走人,“你快点穿衣服,风逐雪已经解决完百阳场的人,马上就会来到玄关阵,你去将他骗离方向,然后”
  话音未落,他突然怔住,眼睛瞪圆,一言不发。
  阿飞察觉到异常,侧头看他。
  上官如是呆立在原地,整张脸煞白煞白,毫无血色,僵硬地扭过头,目光茫然,仿佛失了魂魄。
  阿飞连忙按住他脉搏,还没探出来什么迹象却被猛地推开。
  上官如是缓了一阵,阿飞听见他自言自语,“果然不能太贪心。”
  阿飞大概明白,他所谓的只练两行一定是蒙骗阿飞的,肯定能练多少练多少。毕竟他练得时日越久,越容易被领主发觉。
  鬼狱领主对阿飞来说依然是传说般的存在,唯一能练成神道的人,甚至连风逐雪有事求他,他也能做到。
  这么多年,想练神道的人数不胜数,至今依然只有领主一人垄断此道,未必没有杰出的人才通晓此道,要么被杀了灭口,要么走火入魔。
  上官如是紧接着横眉冷竖,严厉地警告阿飞,不要试图向第三个人透露这件事,不然先死的一定是阿飞。
  阿飞表面郑重其事答应下来。
  风逐雪和钟离忧到达玄关阵比他想象得要快。
  玄关阵再往后走就是冶山泉,再过一个峡谷抵达第三层的铁柱机关,通过便是出口。
  阿飞也不想给这机关起名叫铁柱,但杨巅峰和他都没什么文化,起不出来多高深的姓名,暂时就如此商议了。
  他养伤的这些天一直在想合理的借口,思来想去就是将此事推到杨巅峰身上。就说阿飞那日抛下风逐雪是在找出路,结果被断思崖的河流卷入下游,然后杨巅峰将他捆起来鞭打,他寻了一个时机出逃,这样也能解释他一身伤的来源。
  这一套说辞说不上完美,何况面对风逐雪这种人,重要的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他想相信什么,什么才是事实。
  阿飞身上疤痕交错,上官如是沉迷他的神道,几日不来疗伤,导致他恢复得极其缓慢。
  要是借助风逐雪来疗伤当然是好,但是同行的还有钟离忧,阿飞还没有脸大到在别人面前和风逐雪做这件事。
  如果一切顺利,阿飞将风逐雪二人送进铁柱机关,他与上官如是走密道逃跑,那接下来要动手的事有两件,一是先回瞭望塔用亡灵书杀死杨巅峰,二是到五鬼门的时候杀死上官如是。
  阿飞闭上眼向上天许愿,希望幸运可以眷顾他一回。他没有许愿自己杀人要成功,而是盼望着此行风逐雪最好能死在机关内。
  这和他之前期盼的大不一样,他变得贪心了。
  不久前阿飞还想着,失败便失败,最后的目的是要杀死杨巅峰,提升亡灵书功力。
  仇恨压在阿飞心里太长时间,已经逐渐生根发芽,再拖延下去,这些根系就拔不动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将仇恨连根摘出去,重新开始。
  玄关阵外,风逐雪还有一阵要应付,钟离忧坐在草垛上玩五子棋,忽然落下一片阴影,一抬头,再次见到了那位长得很像柳月娇的仆从。
  他换了身衣服,面貌苍白憔悴,乍一看倒不像柳月娇了。柳月娇娇生惯养,眉眼傲气很多,和阿飞的精气神非常不一样。
  要说像周如晦,也不太像,无论真心与否,周姑娘还是比较爱笑的,这个人面色阴郁,沉默寡言,钟离忧至今还没有看到过他笑的样子。
  她开门见山地问:“你打算杀我吗?”
  阿飞摇头去看阵法:“为什么要杀你。”
  “我的大哥钟离廷,你应该见过吧,”钟离忧仿佛回忆起了一个陌生人,“你其实和他比较像,要杀人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表情,盯着那人反复看,看得人毛骨悚然。”
  阿飞意外地听见她竟然将钟离廷这个杀人狂魔和自己联系起来,一时不理解。
  可仔细想想,阿飞将来也许和钟离廷一模一样。人杀多了就会越来越残忍麻木。
  钟离忧拍掉手上的灰,“风逐雪还在破阵,你得等等。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和他在断思崖走散,被杨巅峰捉住。”
  “你这一身伤也是被他虐待出来的?”
  “是。”
  钟离忧笑了起来,“你猜你说的这些风逐雪能信吗?”
  连她听了都不信。
  “无所谓,这不是要紧事。倒是你,钟离愉和钟离廷互相厮杀,你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跟我们来这里。”
  “大哥二哥都不是急性子,要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可不容易。”
  两人七七八八谈着,前方猛地一声巨响,烟尘滚滚而来。
  风逐雪终于破坏了阵中机关,不远处的山脉已经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安然无恙地出来,身上沾了点鲜血。
  片刻之后,浓烟消散,偏过头看了眼阿飞,什么话都不问,直接示意他们可以往前走。
  阿飞想好的说辞都打了水漂,亏得他还在心里默背了很多遍,给自己找漏洞。
  钟离忧见风逐雪反应不出所料,了然地一笑。
  阿飞好奇:“你好像很轻松,根本不担心不能从祭坛出去,也不怕杨巅峰的追杀,要知道这第三关一次只能出去一个人。”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我已近尽力做到了后两者,天时是求不来的,也无法靠努力出结果,只能靠命运女神眷顾。”
  阿飞知道命运一向并不宠爱他,所以他没有沮丧或者不安的感觉,反而很释然。
  一切即将见分晓,阿飞做的这个局虽拙劣,却是他力所能及想到的最好办法。只要成功,不仅武功提高,能摆脱掉风逐雪,还能挣脱柳刀宗操纵他的手,一举三得。
  机会只有一次,阿飞不会轻易放手。
  想到柳刀宗,他总是在想江淮在何处。有他在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底。
  穿过冶山泉后的峡谷有两条路,每一条都是死路,所以是不能回头重选的。
  阿飞毫无疑问指向了通向铁柱机关的那条大路。
  自打他重新出现后,风逐雪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过。阿飞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会不会相信他。
  但是他意外地赌对了,风逐雪并不迟疑,带着钟离忧朝他指的路往前走,阿飞则跟在身后。
  他几乎掩饰不住笑意,连钟离忧都诧异地回头看了看他,但阿飞的笑已经很快淡下去了,目光平淡坚毅,仿佛早已看透生死。
  人就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法毁灭。
  这条路上的阻碍并不多,花草芬芳,宁静祥和得诡异。
  可阿飞知道,一旦踏入那扇看似是出路的门,面前的两个人都会毙命。
  要么风逐雪杀死钟离忧,自己一个人出去,面临杨巅峰机关大炮的十面埋伏,要么他为了实现铁西王的诺言,自己甘愿送死,放钟离忧出去,那后者依然会被杨巅峰所杀。
  停在门前时,阿飞怕他们怀疑,站的位置并不远,但只在身后。
  阿飞看风逐雪似乎对钟离忧说了什么,然后忽然回头,视线落到自己的脸上,
  阿飞心念急转,握紧了手中的短刀。正在考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风逐雪的目光忽然移开了。
  阿飞嘴角扬起冷笑。
  他对钟离忧说:“这是祭坛的尽头,进去的人十有八九会死。有什么话现在早点说。”
  钟离忧愣了愣,倒也坦然:“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只遗憾没有亲眼见证大哥死亡的时刻。”
  随后她便退得远了点,让他们说话。
  风逐雪看向他:“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阿飞心里一惊,“我能有什么话要说?”
  “祝我们一路平安。”
  阿飞没有祝他平安,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平静地让人心慌。
  他微张开嘴,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风逐雪却始终看着他,看了很长时间。
  他背着光,阿飞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觉得他的神色慢慢冷下来,冷得令人心颤。
  或许是心里有鬼,看什么都不自在。
  钟离忧看他们看得很奇怪,难道阿飞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走吗?
  风逐雪想不到,下山才近一年,阿飞就长大了。
  从前还能借妆容掩盖的狼眼连易容都无法掩盖,眼窝深陷,浅色眼瞳尖锐锋利,蹙眉而视时势不饶人,整个人虽也是冷硬俊朗的少年,可明显眼神凶戾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哪怕不懂面相的普通人,第一眼看到阿飞都会害怕。
  这样的长相说得不好听,一看就是叛徒样貌,天生反骨。
  风逐雪看着他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和他爹梁渡越来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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