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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头(近代现代)——任不是

时间:2024-02-18 09:01:21  作者:任不是
  宋时手中的皮带瞬间落了地,一把把跪在地的廖远拽起来。
  他除了在床上发狠外,其他时候,恨不得把廖远捧在手心上宠。
  怎么可能再用皮带去抽!
  等宋时把廖远拽起来,他才发现,廖远浑身打颤,就连脸上都沾满未滴落的眼泪。
  除了和王丽珍相认那天外,宋时从未见到廖远这么崩溃。
  心里像是泼了一桶滚烫的油,疼的宋时眼底发红。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今天到底见了谁?”
  宋时将廖远搂在怀里,就像是捧起易碎的瓷瓶,小心的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廖远没想瞒着宋老师。
  但等他真的见到了宋老师,他又不想这么快就说出来。
  他还在奢望着:是不是他说的慢一点,宋老师就能跟他多待一点?
  廖远什么都不说,就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哭。
  宋时一边哄着怀里的人,一边用手机问秘书今天廖远都见到了谁。
  宋时看到秘书回复的“时谨和时萍”,再加上廖远的反常,他想想不明白真正的原因都难。
  宋时叹口气,将他的廖老板搂的更紧了些。
  “廖远,我一直都知道救我的那个人是你。”
 
 
第123章 “我为了彻底占有你,不择手段算计了每一步。”
  廖远的眼泪戛然而止。
  为什么宋老师说的每个字他都能懂,合成一句话他就不懂了?
  廖远愣愣的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珠。
  宋时见过廖远很多模样,有野的,有张扬的,唯独没见过廖远转不动脑子发懵的。
  他交代完的忐忑,现在都被廖远瞪圆的俩眼珠子给圆没了影儿。
  宋时从床头抽来几张纸,手劲儿轻轻的给廖远擦眼泪。
  “你就为这事哭成这样?”
  廖远沉重低落的情绪稍稍缓解半分:“不是。”
  宋时拿着纸让廖远擤下鼻涕:“那你是为了那二十万?”
  廖远猛然抬头:“你都知道了,我坑那二十万的事?”
  “那不叫坑。”宋时终于明白廖远到底为的什么难过,“如果没有你,我就死了。你才只要二十万,已经很善良了。”
  廖远大哭一场,情绪还崩溃着,脑子实在是活泛不起来。
  “什么叫我已经很善良了?”
  宋时叹口气,将手里的垃圾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收回的手臂顺势将廖远紧紧搂紧。
  “当时绑匪绑架我的时候,挑的时间正好是祖母在国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点。”
  “时家所有人在知道我被绑架了后,根本没想着要救我,也没有人去报警,一门心思等着绑匪撕票。”
  “要不是你替我挡了那一刀,把我带回来,我估计现在坟头的树得有这么高了。”
  宋时将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的挂在嘴边。
  甚至还能笑么呵的跟廖远逗趣,用手比量了下自己嘴里那棵树的大概高度。
  廖远一把把宋老师比划的那只手抓回到怀里:“说什么呢!呸呸呸!”
  瞧着廖老板总算被自己哄的不掉眼泪,宋时弯着眉眼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与廖远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再因为他的小心思将来之不易的幸福打破。
  他对廖远应该再真诚一点。
  “廖远,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廖远回忆了下:“今年四月份?”
  “不。”宋时摇摇头,“从你替我挡了一刀后我就喜欢上你。”
  “到今年,整整十二年。”
  恋人间的深情告白,总是喜欢用“我爱你”三个字。
  这三个字能跨过星辰大海,将最赤诚的爱恋送到伴侣面前。
  “我爱你”不是高奢品。
  他对宋老师说过,也听宋老师对他说过。
  可跟“整整十二年”这五个字比起来,竟多了几分寡淡。
  “其实在我知道你拿着二十万走了后,心里遗憾,却又狠狠松了口气。”
  “我那时候在时家的地位配不上你,我就借着这个机会跟祖母讲清楚,跟着你来到宁山。”
  廖远的手指一点点摸索着宋老师颤抖的掌心。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因为我当时被时家派人监视着。”宋时阻止了廖远接下来想要反驳的话,“廖远,我想为你挡风挡雨,我不想给你带去风雨。”
  “而且按照你的性格,我要是真的去找你,你只会离我远远的。”
  廖远脑袋稍稍往下垂了点儿。
  宋老师真的很了解他。
  要宋老师真的在那时候出现,估计他早就卷铺盖,跑个没影儿。
  宋时弯着腰背,将额头搭在廖远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痛苦和压抑。
  “你的感情露在光下灿烂的耀眼,但我不是,廖远,我从来都不是。”
  “我为了彻彻底底的占有你,我不择手段的算计了每一步。”
  “我知道你跟老师的关系,为了能引起你的注意,我就去当她的亲传弟子,成为可以上新闻的优秀学生。”
  “我压制不住想见你的时候,就会去我在远方对面租的房子里,从深夜看你到天亮。”
  “就连你的英雄救美,我们的偶然相遇,都是我算计来的。”
  这些话,这些心思,被宋时压在心底整整十二年。
  见不了光,没法说。
  现在一下子全坦白出来,宋时的眼眶承受不住,一点点被泪水湿透。
  宋时滚烫的泪珠砸在廖远的手指上,烫的他那块儿皮肉抽抽的疼。
  宋时贴在廖远胳膊上的身体不停颤抖,抖的他心里也酥酥麻麻。
  廖远张着那张惯会说场面话的嘴,竟然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宋老师的感情太浓,浓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说出的话太苍白,又好像说出的话对不起宋老师的十二年整。
  瞧着把自己剖个干净的宋老师,廖远突然不想多说任何句话。
  廖远拽着宋时的胳膊,连带着自己一块儿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宋时怕廖远摔到哪里,连忙撑起手臂:“摔着哪了吗?”
  廖远迎着宋老师眼尾的殷红,舔了舔嘴角。
  “宋老师,你不是要彻底占有我吗?来,干、、、我!”
  宋时的呼吸蓦的一沉。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廖远话中的全部意思。
  宋时摘下眼镜,不解扣子直接扯掉身上的衬衣。
  在呼吸纠缠间,与廖远共浮沉。
  ***
  宋老师这回在床上发的狠,比以往都厉害。
  等宋老师把他清理完,廖远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廖远打了个哈欠,挤到宋老师的怀里,声音困的嘟嘟囔囔。
  “宋老师,时言那边怎么办?时谨和时萍你打算咋处理?”
  神清气爽的宋时,脑子更加好使:“很简单,我们将计就计。”
  人最绝望的时候,不是从头到尾看不到希望。
  而是希望近在咫尺,却毁灭在眼前。
  时谨和时萍想毁了他的廖老板,那他也不介意毁了他俩最心爱的儿子。
  廖远现在处于半梦半醒间,有些听不清宋时说的啥。
  “宋老师,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时给廖远掖了掖被角,“快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再说这事。”
  宋时空着的那只手正给严帅发去条消息。
  [宋时:我要知道这些年时言做过的所有事情。]
  时谨,时萍,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时抱着睡着的廖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就这么一直抱下去。
  但他还是等廖远睡沉后,起床穿戴好衣服,出去工作。
  他要努力,强大,才能保护好他的廖老板。
  才能让他的廖老板不受到任何伤害!
 
 
第124章 从没端平过的一碗水
  廖远和宋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这个消息在宋时有意安排下不胫而走。
  七拐八传的,终于如愿传到了时谨和时萍的耳中。
  且让他俩根本察觉不到这消息是被故意放出来的痕迹。
  时谨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了很长时间。
  自从时言出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畅快的笑了。
  时萍看着丈夫的笑容,心知肚明发生了何种好事。
  “我们可以见见宋时了。”
  时谨赞同的点点头。
  “嗯,我这就让手底的人告诉宋时,咱们找到当年救他的人了,让他来见我们。”
  时萍听完犹豫了下:“如果他不想见,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心软啊?”时谨皱着眉头,“咱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救儿子!”
  “我就是因为要救儿子才松口!”时萍盯着时谨,“你别忘了,现在要救出儿子的权利都握在宋时手里!”
  时萍的一番疾声厉色,总算让时谨冷静下来。
  “你说的对,是我想岔了,现在儿子在宋时手上握着,我们得低头。”
  时萍看着颓然像是衰老好几岁的丈夫,心里也不是滋味。
  时萍主动伸出手,挽着时谨的胳膊,扶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等儿子出来后,我们就定最早的班机去国外,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好。”时谨拍了拍妻子挽着他胳膊的手背,“都听你的。”
  ***
  在时谨的安排下,宋时很快就收到这条转述过来的消息。
  宋时收到这条消息时,刚跟廖远在床上进行完一次深入的和谐交流。
  本应该累的快睡着的廖远瞬间来了精神头,一股脑从床上撑起来。
  “宋老师,你快打电话看看他俩能说什么?”
  宋时捏着手机,没戴眼镜的深邃眼眸,静静看着趴在他胸口兴奋的廖远。
  要不是廖远说太累了不来了,他刚刚还能再来一回。
  果然,他就不该在床上太惯着廖远,惯的嘴里没句实话。
  宋时将廖远扯开的被子重新拉高,给廖远盖好,才拿着手机打出去电话。
  为了让廖远也能听清,宋时特意点开了外放。
  在宋老师没跟他坦白前,廖远听到类似的消息心里还挺忐忑的。
  不过这些都在他跟宋老师交完心后荡然无存。
  没有一会儿,电话就被接起。
  接起电话的人是时谨:“当年救完你又坑了我们二十万的人我查到是谁了。”
  宋时不感兴趣的低垂着眉眼,手指梭进被子里在廖远光裸的后背上留恋。
  又漫不经心的往下滑,把玩着廖远股缝微凹的一截骨。
  激的廖远后背弯起,手指抓紧被子,想要缓解不断泛起的痒意。
  宋时眯着眼睛逗弄着怀里的人,发出的声音却是期待又急切
  “是谁?”
  果然这副声音迷惑住时谨,正中时谨的下怀:“是廖远。”
  “这不可能!”宋时满嘴的不相信,“他不能是这样的人!”
  宋时的声音尖锐到破碎,连带着指尖都入了戏,使劲的向内抠起。
  廖远受不住的大喘着气,又怕让时谨察觉旁边还有人,又伸手捂紧自己的嘴。
  廖远任何的反应都没有躲过宋时的眼睛,他的嘴角无声弯起,手指继续使着力气。
  “怎么不可能!”时谨还在继续想着要说服宋时,“我们可是亲眼见过他!”
  “既然是亲眼见过,为什么当初你们在老宅见到廖远的时候不说?”
  指尖的温热将廖远已经准备好的事实如实的告诉宋时。
  宋时将手机随意放在床头桌上,翻身将廖远压在身下。
  瞧着身下的廖远瞪圆眼睛的指着手机,宋时嘴角带笑的弯下腰,低下头。
  用只有他俩才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既然如此,廖老板,你可要小声点儿。”
  廖远瞧着身上顽劣的宋老师,听着电话里时谨对他的不断抹黑,心里发酸。
  当爹妈的就算真的一碗水没法端平,那好得也得盼着孩子好啊!
  宋老师这么好的个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对爹妈?
  廖远嘴角向下一撇,伸手扯过宋老师脱到一边的衣服,咬在嘴里。
  他将自己彻底打开,陪着宋老师一起疯闹。
  廖远的配合像在宋时心头燃烧起的火苗里加了一把干柴,倒了一壶烈酒。
  大火迅速蔓延全身,也烧进了大脑,烧断了宋时的理智线。
  宋时不管时谨话说到哪,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也不想瓜分出一点儿多余的精力,来陪着时谨演戏。
  这一次,廖远没再说累,纵着宋时胡闹到天色大晚。
  ***
  时谨直到耳边传来嘟嘟的中断音才反应过来,宋时竟然没等他讲完就挂断了电话。
  气的时谨就要把手机摔出去,是一旁的时萍拦住了他的举动。
  “看来我们马上就能跟儿子团聚了。”
  时谨不明白:“宋时都不听我说什么,还挂断了电话,摆明了是不相信我说的。”
  “不相信你说的,才应该是他的正确反应。”时萍给时谨倒了杯茶,“他俩的感情这么好,要是你一说宋时就相信,咱们才应该谨慎起来。”
  时谨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杯,想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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