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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头(近代现代)——任不是

时间:2024-02-18 09:01:21  作者:任不是

   二锅头

  作者:任不是
  简介:
  #洒脱、患得患失、市井酒吧小老板
  #温润、偏执、阳春白雪大学教授
  廖远马上三十二了,没想到自己的血还没冷,在一帮毛头小子的手里救下个宋老师。
  宋老师是个大美人儿,还要跟他处对象,廖远素了三十多年的荷尔蒙直接飙升。
  也行,不亏!
  宋老师一见钟情,让廖远多年未开的情窦开了花,也走了心。
  廖远这座老房子一朝着火,烧的是噼里啪啦,撩的是黏黏嗒嗒。
  宋老师是个文化人儿,面子薄,架不住:“廖老板,咱慢点儿?”
  廖远应的痛快:“行!”
  慢点儿、稳点儿处出来的感情才能长久。
  廖远都这把年纪了,就图个踏实。
  他性子急,天生的。
  他现在的稳、小心,是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生生磨成的。
  不稳不行,不稳就什么都没了。
  他头回追人,什么都不懂,快点儿、慢点儿的也拿不准。
  有宋老师带着,他也追的有数、安稳。
  只是追着追着,廖远发现个大问题:他跟宋老师撞号了?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我多年放不下的执念,终想将暗恋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老男人的爱情,稳当中带着甜,浪漫中带着烟火气。
 
 
第1章 论媳妇是怎么来的
  廖远今年再过生日就三十二周岁了。
  没想到还能有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时候。
  “几位,差不多得了,再闹下去今天指不定谁进去。”
  狭长的死胡同里,几个毛头小子用拳头将人堵在里面。
  常年不见光的窄道阴暗潮湿,污水的浑臭和毛头小子的汗味搅在一起,将被堵的男人身上的衬衣衬的各外的白。
  廖远的声音一响,毛头小子们高高扬起的拳头一顿,齐刷刷的一转头,看到廖远将死胡同唯一的入口堵死。
  廖远嘴上叼着没来得及点上的烟,双手抄在卫衣的前兜斜靠在墙壁裸露在外的红石砖上。
  身后老旧的路灯将他右耳发旧的银色耳钉衬的发亮,映出他脖子左侧发白的旧疤。
  借着光廖远认出堵人的这几个都是住在附近街坊的孩子。
  为首的那个小崽子大上个月为了攒钱给他媳妇过生日,还在他这打了整一个月的工。
  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不想把事做绝,闹得太难看。
  廖远叼着烟呼噜一把自己贴头皮的圆寸。
  “几位,今儿给我廖远个面,赶明请你们喝酒。”
  除了为首的那个,剩下的都有些松动。
  廖远不是宁山市当地人,二十岁背井离乡来老四街这开了间清吧。
  生意太好遭同行嫉妒,被好几个人堵上门砸店。
  结果廖远一点儿油皮没破,还把找事的几人揍进了医院。
  最后判定廖远正当防卫,对方还倒赔了不少钱。
  那一次廖远一战成名。
  彻底在宁山老四街这一片儿站稳脚跟。
  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远哥”。
  领头的王浩硬咬着牙死扛:“远哥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插手!”
  “活久见,老四街竟然还有我廖远插手不了的事?”
  廖远这是铁了心要管。
  王浩眼睛都气红了,冲着廖远大吼:“他欺负我媳妇!”
  廖远往里走的脚下一顿:畜生可不在他廖远管闲事的范围内。
  这时一直被围在里面的男人总算开口。
  声音斯斯文文,一听就是念过不少书的文化人。
  “这位同学,你误会了。沈雨同学低血糖犯了,情况紧急我才选择抱他去的医务室。”
  “你放屁!”王浩吼的脸红脖子粗,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沈雨醒了就一直哭,边哭还喊你的名儿!”
  廖远瞅这架势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沈雨低血糖这事儿,他隐约有点儿印象。
  而且听男人这话里话外的“同学”,估计身份是个老师。
  王浩几个还在上学,殴打老师背个处分可不好毕业。
  廖远正要出手分开王浩和男人,男人又一次开口,这一次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急切。
  “这位同学,其实我有对象。你身后的这位就是我的对象。”
  “啊?”王浩一愣,张大嘴懵圈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廖远,“远、远哥,这是你对象?”
  廖远也懵圈,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没动。
  他路见不平,怎么还平出个媳妇来?
  还是男的?
  廖远茫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爬上墙头的月光早已将男人的五官照亮。
  乌黑浓密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金丝的镜片架住高挺的鼻梁。
  眉眼如山水泼墨的画卷,浓墨重彩又绵柔深邃。
  廖远搜刮好久肚子里没多少的墨水,才憋出个“惊为天人”。
  人美的廖远忍不住又呼噜把自己的圆寸:到也不亏。
  廖远的迟疑落在王浩他们眼里成了默认。
  宁山市每片地方生长的男孩儿都有属于他们崇拜的传奇人物。
  廖远就是老四街男孩们崇拜的传奇人物。
  有“从小长到大的一直喜欢”的偶像滤镜在,跟在王浩身后的几个一致认为远哥的媳妇肯定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坏。
  “浩子,要不你再问问沈雨?远哥的媳妇应该做不出这种欺负人的事。”
  对于廖远的偶像滤镜,王浩是最深厚的那一个。
  王浩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恰好沈雨的电话打进来,他急忙接起。
  电话里沈雨抽搭的啜泣声传出来:“我、我话还没说完,宋时老师是、是个好人,是他把我抱去的医务室。”
  廖远:“……”
  一个说话大喘气,一个性子急。
  这俩到底是怎么噶活到现在还没分的?
  ***
  一切真相大白,是王浩他们误会宋时。
  王浩几个性子急但心肠不坏,敢作敢当很有男孩样儿,当着廖远的面朝着宋时就鞠躬道歉。
  “嫂子,对不起!是我们误会您了!以后嫂子有事就招呼我们几个,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哥几个也给您把事办利落喽!”
  廖远朝着王浩几个的后背给了一人一巴掌:“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行了,赶紧散了回家。”
  挨了偶像一巴掌,王浩几个美的直乐,像几尾滑不溜秋的泥鳅,一眨眼就窜出了胡同。
  顿时死胡同里就剩下廖远和他刚认的美人媳妇。
  虽然他不直,但也不想弯的这么赶鸭子上架。
  廖远不是个会把场面弄僵的人,只是他还没张嘴,宋时到先朝着他伸出手,被书香浸透的温润脸上夹杂着歉意。
  “你好,我是宋时,在宁山大学教课。刚刚那几个都是学校里的学生,我怕他们一时冲动做出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抱歉,给廖老板添麻烦了。”
  宋时这一动,让他的身影彻底暴露在廖远的视线中。
  熨烫板正的白衬衣和直筒修身的西装裤,浅棕色的皮鞋踩在胡同里为数不多的干燥的水泥砖上。
  太干净了。
  干净的像从出生起就没接触过肮脏的泥泞和腐烂的心肠。
  廖远回握,脸上是惯有的热切又真诚的笑:“多大点儿事!宋老师客气了,叫我廖远就行。”
  高中毕业就出来闯荡,廖远心里对像宋时这样的知识分子多存几分敬重。
  既然话头开了,廖远就不会让它冷场。
  廖远:“宋老师住在这附近?”
  宋时:“不是,我住校。”
  廖远嚯了一声:“那宋老师溜达的可够远的!”
  宋时叹口气,神情些许无奈:“我有个学生开学好几天了都没来上学,一开始说是家里有事请假后来直接联系不上。我放心不下想来看看,结果没找到路还被……”
  宋时的话没说全,但廖远明白,毕竟他就是靠的这个平白多出个媳妇来。
  廖远:“这一片我熟,宋老师想找谁?”
  宋时:“胡颖颖,廖老板认识吗?”
 
 
第2章 论媳妇是怎么没的
  “认识认识,那是个好孩子!”
  廖远嘴上说的干脆,但脚下是一点儿没有要带路的打算。
  一打照面,宋时就知道廖远是个主意正的人,他不带路肯定有其他顾虑。
  果然,廖远晃了下手机:“只是宋老师,这个点儿了……”
  胡颖颖家里就母女两人,这么晚宋时一大老爷们儿过去不合适。
  万一再让周围嘴碎出了名的看到说闲话,就算是这样的年代一口一个唾沫也能戳碎人的脊梁骨。
  廖远这一提醒,宋时才后知后觉看一眼手表。
  已经晚上十一点半,再有半小时就是新的一天。
  要是胡颖颖家里休息的早,估计人已经睡熟,再去打扰确实不合适。
  “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宋时笑的温和真诚。
  廖远也真诚,态度还比宋时热切:“太晚了!从老四街到宁山大学,打车怎么着也得将近一小时。宋老师要是不嫌弃,今晚上就先住我那儿。”
  宋时到嘴边的“我开车来的”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末了只一句:“麻烦廖老板了。”
  廖远想让宋时歇在他那,不是嘴上说说。
  将嘴上叼着没点的烟塞进烟盒里,廖远伸手拿过宋时手上一直拎着的公文包,左手换右手,拽了一把宋时的胳膊。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宋老师都说是我对象了,我还能舍得大晚上把您一个人撂在这儿不管不问?”
  秃噜出这么一句廖远自己都笑了:“不像话!”
  当老板多年廖远惯会说场面话,只是今天这话里还不经意间带了几分撩人。
  特别还是在幽深窄小的胡同里,撩的宋时一颗心忽上忽下。
  不敢接茬,也没法接茬。
  只能装作掩饰地咳嗽一声,光亮下宋时白净面皮上挂的那层薄红格外晃眼。
  也不知是咳的,还是臊的。
  硬着头皮顶着廖远嘴边的痞笑,来一句:“廖老板怎么还记着这事?”
  美人臊的好看,廖远撩的起劲。
  车轱辘话一套接一套的往外冒。
  “那我哪儿能忘啊!本想着仗义相救,没想到成了英雄救美,美人儿还上赶着以身相许。”廖远激动地拍了下大腿,“害!估计我今晚做梦都能笑醒。”
  这话宋时是真接不了了。
  让他高谈阔论小一万,连标点符号他都能给占满。
  但让他说浑话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好在廖远从不冷场,瞧出宋时不自在,话题立马就转。
  “宋老师这包还挺沉,里面装的什么?书?”
  宋时暗松口气:“现金。来之前我刚从银行里取的。”
  廖远立马改拎为抱,双臂交叉的那种抱,走的也是选择监控能拍到的路线。
  宋时笑着让廖远放轻松些:“胡颖颖家里的情况我了解一点,教务处那边也告诉我她没交学费,我就能猜出来大概是家里周转不开,胡颖颖不想让她母亲为难。”
  廖远没搭腔,像是故意冷场一样,抱着钱带着宋时闷头拐进临街一栋老房子的单元楼里。
  廖远租的房子是九几年代建的,外面虽然刷了新漆,但楼道里已经老破到没法看。
  老化的线路让楼道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没法照亮,灯泡还在那挂着就图个心理安慰。
  廖远按开挂在钥匙扣上的小手电,将坑坑洼洼的水泥台阶照亮,宋时跟在廖远身后亦步亦趋上到顶楼。
  廖远用钥匙打开防盗门,将宋时的公文包放在客房的床头上,又转身拿出新的洗漱用品和枕头被子放好。
  全程廖远没有说一个字故意冷着宋时,宋时嘴角带着礼貌的笑,但眼皮是低垂向地面。
  离开房间前,廖远站在房门的位置背对着宋时,才再次开口。
  “宋老师,这钱,你不能直接给,你给了就是踩在颖颖母女俩尊严上的施舍。”
  “你可能觉得人都穷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可就是有这点儿尊严在,我们才能感觉自己活着还是个人。堂堂正正的人。”
  “像我们这种人,要是连尊严都没了,那可就真没法儿活了。宋老师,你早点休息。”
  廖远没再看宋时一眼,离开房间。
  ***
  大概现在不是他睡觉的点,廖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反反复复过着刚刚他和宋时说的那番话。
  他没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说。
  只不过会换个方式,不会说的那样又冷又硬。
  他们有尊严,那人家知识分子也有自尊心,不见的比他们少,甚至还多得多。
  都怪他肾上腺素素了太久,猛然一飙升没收住。
  “唉!”
  廖远烦躁的呼噜一把圆寸,掀开盖在肚脐眼上的被子坐起来,拿着烟、打火机和手机下了床。
  廖远上半身光着,下半身就穿条裤衩走到阳台上,看着窗外黑成一片的街景,从烟盒里掏出刚刚没抽的烟叼在嘴里。
  廖远刚要按开打火机点上,又想起屋子里还住了个干净的人儿,松开打火机就连嘴里的烟都一起拿掉。
  心中的烦闷不减,廖远急需一个倾诉,看一眼时间现在应该是他发小严帅约的正嗨的时候。
  廖远丝毫都不待犹豫一下,按开手机点开和严帅的对话框,敲了几下点击发送。
  [廖远:我媳妇没了。]
  默数三下,严帅的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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