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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头(近代现代)——任不是

时间:2024-02-18 09:01:21  作者:任不是
  “不是,你说的啥玩意儿?你媳妇没了?你三十年没开的情窦这是开了还是谢了?”
  严帅的声音喘的厉害,廖远隐约还能听到其他男人不满的喘息声。
  声音不是上一次的那个,看来兄弟今晚又换人了。
  廖远:“看对眼个人,还没开始就吹了,我自己作的。”
  严帅连忙和身边的人叫停:“今天到这,你走吧,我有事。”
  严帅这是要跟他彻夜长谈。
  叩叩叩。
  此时响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容易让人的心发颤。
  廖远知道是谁,依然开口问一嘴:“谁?”
  “是我,宋时。”
  宋时自带诗意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板穿进房间,被黑暗一裹,低沉悦耳。
  廖远不自觉舔下唇瓣:“宋老师还没睡?”
  宋时:“嗯,睡不着,想找廖老板聊聊。”
  重色轻友的廖远火速终断和严帅的通话:“我有事,先挂了。”
  为了发小把人都撵走了的严帅:“……”
  法克油!
 
 
第3章 行,咱慢点儿
  廖远按开房间里的灯,本想套件上衣再去开门。
  平时他没少跟店里那一帮子人在路边喝酒,酒喝尽兴脱了上衣打赤膊也是常有的事。
  但他现在对宋时存了别的心思,得体面点。
  只是路过镜子的时候,他余光瞥到自己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和腰侧被裤腰带截断的人鱼线。
  又觉得此时不露,更待何时!
  “没想到我廖远也有靠卖弄皮相的一天。”嘿了一声,廖远站在镜子前左右端详,“嗯,还是差点儿意思……”
  向来活泛爱琢磨的脑子瞬间蹦出店里最小的徒弟——二十岁刚出头小姑娘之前说过的话:运动的男人最迷人。
  既然存了心思,这法子靠不靠谱都得试试。
  廖远卯住劲朝着空气挥几下拳头,又将没喝完的水洒点在头发和身上。
  就算不照镜子,廖远都能感觉到他素了三十年的男性荷尔蒙在空气中疯狂骚动。
  犹如脱缰的野马,出栏的猪。
  宋时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一直没听到廖远在房间里再传来的动静。
  垂下的睫毛像两团晕染开的墨块,明明灭灭,将心绪遮掩大半。
  曲起的手指执拗地想要再次敲门,教书育人多年下来熏陶的涵养却冷静又理智的将其制止。
  宋时脸颊肌肉绷紧,腰背直溜着转身。
  刚往前走了几步,背后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泄露出屋内的光。
  廖远上挑的音尾扫过宋时的耳蜗:“宋老师也睡不着啊,那咱聊聊?”
  宋时脚下踩着廖远房间里探出去的一小片暖融融的光,光中廖远的影子就靠在他的身旁。
  失落的心底酸酸胀胀,眨眨眼,将喜悦小心翼翼隐藏在镜片后面。
  “那就打扰了,廖老!……”
  宋时的话在看到廖远后夏然而止。
  廖远光着上半身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框上,掉漆上年岁的门板一下一下磕在墙上。
  暖白的肌肤泛着热气,逆光的水珠顺着线条没入腰带更深的地方
  宋时的心跳的快不像自己了。
  宋时轻咳几声,别开视线,燥红的耳垂暴露在光中。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刚刚锻炼了会儿出了汗,衣服贴身上不舒服就脱了。”廖远带着身上的热气贱嗖嗖地凑到宋时跟前,“都是男人,怕啥?还是宋老师,有别的想法?”
  撩的太过直白,面皮薄的宋时这会子真招架不住。
  宋时别开脸不去看廖远,扯着身上的衬衣脱下来,盖在廖远的上半身,转身按开客厅的灯。
  刺眼的光将昏暗中的那点子暧昧照的七零八落。
  盖在身上的衬衣的清冷檀香味也让廖远热乎的皮和皮下的心都冷了下来。
  他一头热撩半天,对方愣是没接。
  廖远没趣的摸摸鼻子,将衬衣扔给宋时,回屋套了件上衣。出来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打折促销买的瓶装水。
  一瓶放在宋时跟前,一瓶放在他跟前。
  既然决定要聊事,就得有聊事的样子。
  廖远喜欢聊事的时候,喝点什么,几毛钱的水、上百上千的茶……都行,不挑。
  但一定得喝点儿。
  聊事免不了口干舌燥,着急上火,喝点东西润润嗓子,也收收脾气。
  廖远拧开盖子,一口气灌了大半瓶冰水下去,才问:“宋老师要聊什么?”
  说这话时,他耷拉着眼皮,也不去看坐在对面的宋时。
  “廖老板,也许你觉得莫名其妙,觉得我这话说的唐突。但我刚刚的借口确实也存了几分真心,我对廖老板也确实有别的想法。”
  廖远猛一抬头,他对面的宋时正正经经坐在沙发上,板起脸来,很有教书先生的样儿。
  如果宋时脸上脖上没有连成片的燥红的话。
  两人视线乍一对视,让宋时心底一颤,交握在腿上的手一紧。
  只是已经话赶话到这,情绪也铺垫到位了,后半截话不说不合适。
  宋时垂下眼皮看着绿色的瓶盖:“这想法,扪心自问,不单纯。所以,咱慢一些,循序渐进地来。”
  交握的掌心湿乎乎的,这两句话说的比他第一次讲课还要紧张。
  廖远“艹”含嘴里半天,没敢秃噜出来。
  他念着对面还坐着文化人,停顿几秒才舌尖拐个弯,低笑着来了句:“靠!”
  合着不是不接,是在这憋大的等着他呢!
  撩人反被撩,还真诚的没有心眼,廖远刚刚还捉摸不定的事,现在落了地。
  “行,听你的,咱慢点儿!”
  ***
  骤然的动心是多巴胺的分泌,年轻,浪漫。
  只是到了廖远这个岁数的成年人,这些都得往正事后面稍稍。
  廖远:“宋老师找我应该是要聊颖颖的事吧。”
  宋时抿口水:“是。一方面是我对于直接给胡颖颖钱这事确实考虑不周,另一方面是我想了解下胡颖颖家里的情况,好选择更好的方式来帮助她。”
  “颖颖她爹不是个东西!……”廖远说的满眼冒火,剩下的半瓶冰水也下了肚。
  宋时听的入神,握在手中的水迟迟没有喝一口,透明的瓶身上已经结起层层水珠。
  顺着宋时的指缝,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摊水迹。
  “……颖颖家里的情况我也就知道这些,也不知道能帮上你多少?”
  廖远一下说的太多,每个字说的又直冒火,嘴里干的舌头都麻酥酥的。
  正要起身再去拿瓶冰水压压,一瓶水递到他面前。
  握着瓶身的手有些颤抖,连带着瓶子在他眼前都晃出了影儿。
  “这么晚了,冰水喝太多,胃不舒服。这瓶不太冰了,但我喝过,要是廖老板不嫌弃,可以……”
  “不嫌弃!不嫌弃!”廖远伸手攥住瓶身,掌心盖上的指尖回缩,“大男人哪有嫌弃自己媳妇的?”
  当着宋时的面,笑么呵将一瓶水喝进去,一抹嘴:“不像话!”
  宋时没法待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起的太快没注意,将衬衣扫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客厅的旧灯泡将雪白的衬衣那抹黑脚印照的碍眼。
  宋时今天来就没想着在外过夜,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就身上这一件还脏了。
  “宋老师,先穿我的。”廖远将他的衣服脱下来递给宋时,“今晚洗洗就干了。”
  宋时再推脱就是矫情,直接就着里面的白短袖套上廖远的衣服:“廖老板太瘦了,该多吃点。”
  廖远正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抖灰,听这话一打眼,看到他宽松的上衣紧绷在宋时身上,勾勒出宋时饱满的肌肉。
  特别是胸前这块。
  廖远:“……”
  艹!
 
 
第4章 春天是真的到了
  两人睡得晚,但起的都挺早。
  宋时是生物钟摆在那,廖远是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
  昨晚廖远手洗的雪白衬衣被晾衣架挑高挂在阳台,上面的檀香味淡了,混着他常用的肥皂味儿。
  似有若无的暧昧飘飘荡荡、勾勾缠缠的。
  男人早晨的荷尔蒙最容易泛滥,廖远咳了一声:打住!不能再想了!
  廖远从自己卫衣里挑了件最宽松的,搭在肩膀上。
  虽说怎么追还没个章程,但有样学样他还是会的。
  当初王浩追沈雨,一年四季,风雨无阻的送早餐,美其名曰“爱心”。
  廖远觉得他可以试试。
  他活了三十多年也没追过人,不管是正经法子,还是小道偏方,他都得试试,指不定宋老师好哪儿一口。
  昨晚宋时过心的回应让廖远下定决心要花心思。
  但到底三十多了,一夜之间回到青春年少的懵懂岁月,他脸皮再厚,都觉得臊得慌!
  廖远呼噜一把贴头皮的圆寸,在离开屋子前,给阳台上抽出绿芽儿的小发财树浇浇水。
  “看来,春天是真的到了。”
  ***
  廖远一打开门,穿着昨晚那一身的宋时将还冒着热气的油条和豆浆摆在桌上。
  听到木门板吱呀的打开声,宋时温润的眉眼向下弯着:“廖老板醒了?洗漱一下,过来吃饭吧。”
  廖远租的房子是个老破小,地儿不大,但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显得很空。
  现在却被油条的油香和面香塞的满满当当,也裹了宋时一身。
  连带着微翘的头发丝都沾满腻乎乎的香。
  那香味儿廖远闻了得有小十年,他一闻就知道是楼下李叔和李婶的手艺。
  老两口炸油条的手艺在老四街上是没得说,但这些年上了年纪只能卖一小会儿。
  周围人想要吃上这口,得起个大早排很长时间的号,才能挨上。
  宋时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突然落在他脚下这块凡尘,美好的让廖远觉得不真实。
  廖远站在原地迟迟没动静,宋时又叫了他一声:“廖老板?”
  回过神的廖远将搭在肩上的卫衣递过去:“宋老师,你衬衣还没干,今天先穿我的吧。”
  其实干了,但廖远没舍得。
  耍了个心眼留下衣质,他才能找借口跟宋时有来有回。
  再转身,廖远的脚下有些恍惚。
  冲进厕所,用凉水狠狠撩了两把脸。
  再抬头,廖远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压下了脸颊的红,压不下眼底的红。
  艹!
  他一大老爷们儿竟然被爱心早餐给燥惨了!
  再从厕所洗漱完出来,廖远面上很正经,心里正不正经只有他自己知道。
  廖远坐在宋时对面,拿起宋时摆好的筷子,开始吃早饭。
  廖远吃饭很快,是这些年养成的习惯。
  宋时吃饭很慢,慢的好看。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金黄的油条撕成小块泡进豆浆里,让香脆的油条吸饱汁水,捞进来咬一口,醇厚的豆浆在嘴里爆开。
  好看的像画一样。
  廖远咽下嘴里突然嚼如蜡的油条:“宋老师,这样,好吃?”
  “嗯。”宋时见廖远直勾勾地盯着他,以为人是真馋了,直接将碗推过去。
  廖远伸手,越过碗,握住宋时的手,头一低将宋时筷子上夹的泡软的油条吃进去。
  舔掉嘴角溢出的豆浆,咂咂嘴,视线坦然直白地看向对面的宋时。
  “宋老师,味道不错!”
  “廖、廖老板。”宋时手颤的快要拿不住筷子。
  “怎么?”廖远明知故问,“宋老师,我又快了?”
  宋时低头盯着碗里浮起的油条,和泛油花的豆浆。
  垂下的睫毛挡得住眼中的神情,挡不住挂满薄红的耳尖。
  之后,廖远没再瞎撩。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大清早的撩过头,他自己不得劲,宋时……廖远瞥一眼,也是。
  ***
  廖远租的房子是最靠近路边的一栋,为的是去店里方便——
  一下楼直走个几百米的路就到。
  胡颖颖住的地方和廖远正好相反,是在这一片居民楼里最里头的一栋楼。
  等廖远带着宋时刚到胡颖颖家所在的三楼,就看到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将胡颖颖家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攥起拳头,砸的已经坑坑洼洼得铁门哐哐响。
  “胡老四,还钱!”
  吓的喜欢白天开门透风的隔壁将自家大门紧紧反锁。
  砸门的三个,廖远认识,是街头上开修车店的刘家兄弟三个。
  “刘大。”
  砸门的男人手一顿:“远哥!”
  宋老师是大学教授,讲理的文化人,这场面不适合他。
  廖远护着宋时走到胡颖颖家门口,伸手把上门要债的刘家兄弟堵在楼道上:“下去抽根?”
  当初刚开店最难的那会,廖远帮过他们,这份恩情他们到现在都记得。
  “行。”
  廖远拍下宋时的后背,带着刘家兄弟下了楼。
  站在单元门口,廖远给刘家兄弟三个点上烟,想了想到了没点自己的。
  他脑子里都是宋时听他说要下去抽烟时紧皱的眉头。
  廖远搓了下大腿:看来他得把烟给戒了。
  刘家兄弟蹲在廖远跟前像三条没了家的大型犬,一口把烟抽掉大半根。
  刘大抹把脸:“远哥,这次真不是我们哥仨儿不地道!是胡老四太混了!他家里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们兄弟仨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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