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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后成为恶鬼的笼中雀(玄幻灵异)——止疏

时间:2024-02-18 09:02:27  作者:止疏
  皎皎月光照在他骨节分明莹白的手上。
  他手指做了一个繁复的手势,在他手上微白的轻烟出现,轻烟之上悬浮着方框,如同烟雾构成的屏幕。方框里是很多个虽然简陋但各有不同的小人。
  “我是早产儿,所以小时候我身体很弱。父亲为了我请了很多医生大夫,帮我调养身体。”
  小框里一个脸上带着颗泪痣的小人奄奄躺在小床上,旁边随着一个蓄着胡子的小人手臂一挥,三四个小人拥上去,把泪痣小人差点淹没。
  沈秋黎看着那小小豆子大的小人,眼睛不由自主被吸引,甚至想伸手戳一戳。
  小脸蛋,豆子眼,还有和晏容殊神似的眼下泪痣,真是……好可爱。
  摇摇头,沈秋黎摇走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现在是倾听真相的时候,不能这样做。
  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还拉着晏容殊的手,一边留神听晏容殊说话,一边辛苦忍住戳戳小人的冲动。
  “为了给我积福,也是受我奶奶的影响,父亲经常毫不吝啬地帮助救济穷苦百姓。”
  小框里应景地出现了蓄胡小人抱着更小一号的泪痣小人,他们看着排队领粥的其他小人笑得很开怀。
  “我很平安的长大,身体也健硕起来。长大后我也喜欢像父亲那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助一些人。我时不时会资助一些人,所以二十二岁时认识了沈文翰。”
  代表沈文翰的小人,和其他小人没什么差别,没有标志纹样,还不如蓄胡小人来得印象深刻。甚至草率地在小脸里写了一个翰字。
  晏容殊轻笑了一下,“抱歉,我有些记不清沈文翰长什么样了,你不会介意吧?”
  沈秋黎摇摇头,紧张地等着下文。晏容殊二十二岁的时候,不就是1895年?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可以预料了。
  “和你曾爷爷交流过,我觉得是一个有经商头脑的人,只是没有时机没有资本,不过他年轻,才十九岁。”
  “我很欣赏他,会资助他的生意,他也时时来找我。我以为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晏容殊语气淡然,甚至说到最后发出了一声笑。笑说不清是嘲笑沈文翰还是自己。
  “但相处间,我渐渐察觉到他在生意经营上的不足。他一心求最高的收益,渴望暴利,甚至不在乎违背道德的事情。我并不认同,我们有时会因为这个争吵。”
  “在这年七月,我们又吵架了,闹得很不愉快。没过几天,他邀我喝酒。我答应了。”
  “我以为是他想通了,想着尽兴,喝了很多酒。只是喝到一半,我就昏了过去。”
  烟雾般的屏幕上,泪痣小人豪横地举酒一饮而尽,然后哐当一声胖乎乎的小人整个倒在地上。
  沈秋黎完全沉浸到里面,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呼吸微紧。
  晏容殊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下去,“然后我就被死啦,然后被困在望墟出不来了。”
  屏幕里的泪痣小人的豆豆眼变成两把小叉,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沈文翰的小人哼哧哼哧把小人拉到一个房间,房间的地面有着蛛网一样的红色阵法。而泪痣小人被放置在了阵法中央。
  房间里又多出一个小人,但没有五官面容,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像是做某种仪式。
  屏幕里开始渐渐变红,像是被血侵染了一样。
  “不知道沈文翰去哪里找来的邪门天师,”晏容殊意有所指,声音有些发冷,“那位天师以我为代价交易,夺我气运给沈家,抽我骨为自己所用,困我魂魄于望墟。”
  “其实当时阵法生效的时候,我已经醒了。”晏容殊整理了一下情绪,微微笑起来,“可惜隔着重重限制,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沈秋黎蓦然收紧了手,喉咙像是堵了一块棉花,发声艰涩。
  “对不起……”对不起,沈家人辜负了你的信任,还转身把你推入深渊。
  晏容殊手指微动,被侵染红的屏幕瞬间消失,换成了另外一个画面。
  “那些画面并不好看,就不给你看后面的了。”晏容殊很自然地换了画面,像是督促未成年不要看什么血腥镜头一样。
  “没关系,你不用替他们道歉。”他转头看沈秋黎,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痛苦。
  “他们都会付出自己的代价。”
  这一句很轻,窗外风穿树叶的声音轻易盖过了这句话。沈秋黎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疑惑地望着晏容殊。
  晏容殊没有回应,声音缓缓讲着接下来的事。
  “我因此被困在望墟,不断被剥削。因为不甘,所以我在尽力增强自己的实力。而随着实力的增强,我越发明显地感应到压在我身上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封印。”
  “他们像是害怕我出来,搁一段时间就会加固阵法,借其他封印来镇压我。”
  “最先开始的应该是虞福村那两个女孩子。”晏容殊低声说着。
  烟雾般的屏幕上一半是完全漆黑,两个小女孩抱膝蹲在黑暗里埋头哭泣。而小女孩背对着的另一边是泪痣小人背着手望着弯月发呆。
  “我最先感应到的是她们,大概在五十年前。而二十年前,我又感应到了另外一群人。”
  屏幕上烟雾轻飘过去,画面顿时一变。这次没有泪痣小人。画面格外红,而上方又飘着黑团团乌云一样的烟雾,仔细一看红色的其实是火海,火焰无处不在。
  焰火里面很多黑红交杂的人影,他们慌乱地跑着跳着,虽然看不见五官屏幕没有声音,但能猜出他们十分惊慌和恐惧,哭着叫着。
  “我能感应到他们没日没夜地呼救和哭喊,我一开始也很痛苦,但渐渐习惯了。”
  晏容殊垂眸看着火海里奔跑的人影,似乎流露了一些怜悯,但很快消失,面色如常。
  “最近一次,应该就是这次解决的。在八年前,我感应到了一个少年窒息而亡的痛苦,身上的枷锁也更加沉重。”
  晏容殊手掌微收,装着小人的屏幕聚拢成一团莹白色烟雾,又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好了,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诉你了。”
  沈秋黎还沉浸其中,神情复杂。
  晏容殊揉了揉沈秋黎的头,“没关系,无论是被他利用充当封印我的受害人,还是我,我们很快就能得到解脱。”
  他温柔地注视着沈秋黎,“我相信你。”
  “还差最后一处,火海那可能就是乌鹿坡那了。”沈秋黎笃定地说,“我已经查了附近有什么地方叫乌鹿坡。”
  “在a市附近为范围,曾经叫乌鹿坡的有三四处地方,现在叫乌鹿坡的,也有两三处。”沈秋黎想起调查出来的资料,“只是不能确定沈文翰是去的哪里的乌鹿坡。”
  他想着事情,回望晏容殊的双眼,目光坚定,“我会查清楚的,或许应该把火灾和乌鹿坡联系起来一起调查。看看哪些乌鹿坡是曾经有过火灾出现的,那很可能就是那了。”
  “你放心,我会尽早让你自由!”
  这回晏容殊是真心真意地笑了,精致的面容在月色下有种静静的美好。
  “最近,我也有在忙你的事。”晏容殊盈盈的目光落在沈秋黎脸上,“很快,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什么?”沈秋黎有些疑惑,慢半拍地反应是说他们交易的内容,要帮沈秋黎成为沈家家主。
  这样急切想完成交易,让沈秋黎觉得他们像是即将走到尽头的旅人,下一秒就要分别。这让沈秋黎很不自在。
 
 
第100章 你最重要
  “我没关系的,我可以靠我自己……”他皱着眉,像是想延长他们相处的时间。
  但被晏容殊制止。
  晏容殊轻笑,“我总不能一直靠着你,我可不是只会占你便宜的……”
  “嗯……就像金芷经常看的小说里的凤凰男?”他微微思索,得出这么个结论。
  “噗,你还挺会形容。”沈秋黎抿嘴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晃着手指,看月光下手的影子被拉长。
  他用一只手,尝试摆出飞鸟的影子。但无论怎么摆,飞鸟都缺了一半翅膀。
  顺着晏容殊的形容,他没过脑子的说着没边际的话。
  “你当时肯定贪图我沈家少爷的身份,想傍上我麻雀儿变凤凰。”
  沈秋黎偏头去看晏容殊,那样如月光般柔和精致的脸,琥珀色眼眸始终是从容。
  看到这张脸,沈秋黎脸上不自知带上了笑容,眼角眉梢上尽是笑意和调侃,“哎,那你很成功了。”
  晏容殊微微一愣,也轻笑出声。
  “那真是我的荣幸,能被沈少爷看上。”
  沈秋黎看着手下的影子,还在不断尝试如何单手拼凑出一只飞鸟。
  晏容殊突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身上那股清雅的香气更加清晰。
  沈秋黎手上动作一停,微微仰头看晏容殊。
  晏容殊却伸出了手,白皙修长的手掌放在沈秋黎的手下方。
  他垂眸端详,仔细调整了一下位置。沈秋黎不自知盯着晏容殊的眼睫入神。黑色纤长的眼睫毛半遮住琥珀色眼睛,眨眼时像是飞舞的蝴蝶翅膀。
  晏容殊示意沈秋黎去看,沈秋黎才缓缓回神。
  晏容殊好似知道他的心思,和着他手掌的影子,一起摆出了飞鸟的影子。他的手是飞鸟的身子和一半翅膀,而晏容殊的手是另一只翅膀。
  看着展翅而飞的鸟,沈秋黎无法形容心中那一刻的情绪。像是被拨动了心弦,又或是一刹那被击中心脏。
  他收回手,撑着地不敢看晏容殊,也不想流露出太多情绪,不想让晏容殊察觉。
  他知道,晏容殊在侧头看着自己。
  “鬼也会有影子吗?”他心思无端的乱,干脆直接伸直了腿坐在地上,凉凉的地面让他燥热的心跳有些平复。
  看着月光,他晃起脚尖,突然想到了这个。
  “一般鬼是没有影子的,因为他们不是实体。”晏容殊的声音平静,如同往常一般清风温柔,“但我用了一些术法,暂时能有实体。”
  鬼之类,早已失去肉身,自然没有实体。平时只有情况时,才会有人能触碰到的实体。比如杀人打架的时候。
  沈秋黎小小地应了一声。
  身旁是晏容殊,手边月光柔柔。他们躲在黑暗处,没有开灯,任由月色倾洒出一方小小的亮光。
  一直牵挂忐忑的心,好像已经被飞鸟从易碎的玻璃上放回了他的胸腔。伸出手就能从黑暗里触碰到光,安静的四周让沈秋黎有着让人欢喜的安全。
  就像是小时候被方家丽关小黑屋后,晚上发现竟然有一束月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
  夜深人静的时刻,因为饥饿迟迟睡不着的他竟然有了宽慰和安心,即使孤寂不断啃食着他。
  而现在,长大的他,光触手可及。孤寂也在渐渐消散。
  外边不知名的虫鸣里,他们安安静静坐了一会。
  “对了,像鸯鸯他们,作为封印你的代价,他们的结局都无法改变吗?”
  这样的月夜,难免让沈秋黎想起谢向阳、鸯鸯和荷月他们。
  荷月以自己为代价,送鸯鸯转世轮回。而谢向阳则坚定了自我,主动选择消除束魂钉魂飞魄散。生前就充满的不幸,而死后却面临着第二次的死亡,如同朝露一般短暂存在又消散。
  沈秋黎的心揪紧,而据晏容殊所说,乌鹿坡是一群人。他不敢想象,那群人会有多痛苦。
  “也许是吧。但这些都是他们自己主动选择的。”晏容殊声音低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凡事皆有代价。他们很清楚自己为了目的会怎样,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
  “作为封印镇压我,实际上是将他们的肉身和魂魄就献祭出去了。所以阵法破碎,魂飞魄散是必然的结局。”
  “第一个阵法是鸯鸯荷月的尸骨,第二个阵法是那口棺木。”晏容殊一一细数起来。
  说到这,语气有些感叹和敬然,“不过,荷月她竟然找到了另外一种方法,付出自己的代价让鸯鸯有一线生机。”
  沈秋黎叹气,“那我破坏阵法,岂不就是加速他们的死亡?”
  “不,其实也算早日解脱吧。困在阵法里,被不断抽取力量,不断昏睡或者重复死亡,是一种刑罚。”晏容殊轻轻揉了揉沈秋黎的头发,语气黯然。
  “待在望墟,我有时总能听到他们的呼喊和哀泣。”
  “那封印彻底破开,”沈秋黎拽住晏容殊衣角,有些急切的问,“难道你也会魂飞魄散?”
  “当然不,”晏容殊弯唇,安抚一样拍了拍沈秋黎紧握的手,“到时候我就能自由出入望墟,了却因果执念。”
  “之后呢?”沈秋黎追问。
  “之后……”晏容殊其实也没想过之后,他一心想的是出去复仇,复仇之后呢,“也许是转世轮回,也许是继续游荡?”
  他不能确定复仇之后的他能不能继续转世轮回。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个。
  “说起来,我那位仇人,已经盯上你了。”晏容殊说起这个,语气微冷,“他一定觉得你必死无疑,但你还是破了死局,他肯定会十分急切的想除掉你。”
  “在谢向阳那设下的阵法,给其余人设下的都是噩梦为引的阵,起码有破绽。唯独给你设下的死阵,先礼后兵。”
  晏容殊语气有些不善,“先根据你之前的记忆构造虚假,假如你沉溺那就会渐渐失去生机。而假如你反抗,就会梦境里的恶鬼撕咬至死,立刻暴毙。”
  “而这梦中,唯有你的魂魄是真实的,其余都是虚假。所以梦境中的任何东西都伤不了梦中恶鬼,因为皆是虚幻。”
  沈秋黎恍然,难怪之前在梦中那把刀子伤不了“沈熠辉”。
  “他打定主意你们一群人都会死在那。因为梦外的大阵,必须阵内所有人都醒来才能破阵。”
  晏容殊似乎是冷笑了一下,带着轻蔑,“他甚至和韫玉鬼王联手了,想要将我这个变数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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