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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做入殓师(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4-02-18 09:12:46  作者:凤九幽
  品仙阁,地下暗室。
  崔芄和御刀郎对峙:“跑,你是跑不了的。你的匪窝,精兵,暗桩,已悉数被端;你之身份,若我猜的不错,而今已昭告天下,人人喊打;你藏在待贤坊,用来控制别人的家属和东西,内卫也翻到了;你在品仙阁的势力,人脉网络,资金链条,在今夜朝堂,全部会被瓦解——你面前早已经没有路了。”
  “哦我忘了,你这品仙阁的路曲折蜿蜒,外人识,很容易钻空子,可没办法,谁叫我们有蝶烟姑娘呢?”
  他视线掠过蝶烟,放到御刀郎身上,宣布:“你要死了。”
  “是么?”御刀郎走近,“但我手里还有你。”
  他把刀架在崔芄脖子上:“你自己深入虎穴,用自己的命牵制,拖延时间,不让我反应的那么快,待明白过来时已大势已去,难以挽回,会想不到穷途末路的人有多豁得出去?我不一定活得了,但你,一定会死。”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蝶烟就想上前挡住,奈何本身武功没那么高,又受了伤,慢了一拍,没赶上。
  她赶上了也没用,这里这么多人,很快就能制住她。
  崔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冲动,退后小心,才看向御刀郎:“不就是想挟持我逃跑?可以,你放蝶烟走,我乖乖的,配合你出去,但之后又没有用,就得看你自己了。”
  御刀郎没说话,蝶烟紧紧抿了唇,看了崔芄一眼,不再浪费对方为她争取到的时间,迅速离开了房间。
  静待片刻,确定人走远了,崔芄也没食言,真就任御刀郎挟持着,随他往外走,只是一边走,一边不忘提醒:“我的命只有一条,你只有让我好好的活着,才有冲出去的机会,我还不可以受伤,否则行动不便,只会拖累你逃跑的速度——我很脆的,万望行动仔细小心。”
  御刀郎挟着他,声音森凉:“你很惜命。”
  崔芄:“没办法,不会武,只能这样了。”
  御刀郎知道这次是大意了,他并不信崔芄说的,并不觉得自己真的大势已去,但又不得不有准备,确定这些形势。
  他猜这么久过去,武垣大概干了很多事,一定离这里不远,但他没想到,刚从暗道出来,就看到了武垣。
  对方明显刚到,来的非常及时,刚好截住他,刀尖滴血,杀气腾腾,看到他挟持的人,神色立刻紧绷起来……
  所以,连这个暗门地点都暴露了么!
  什么阿猫阿狗都知道他要从这里离开!
  不,这个门十分隐蔽,这些人最初肯定是不知道的,都是蝶烟……那个贱女人,出卖了他!
  “你是故意的!之前朝堂上示弱,人那么多人谩骂也不出声,就是为了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御刀郎指着武垣,要气疯了。
  崔芄略往后仰,躲着他的刀刃:“冷静点,我不能受伤,你知道的。”
  御刀郎抓着崔芄的领子,横目怒对武垣:“你敢再靠近我就杀了他!”
  崔芄再次无奈提醒:“我不能受伤……”
  “你怎么这么麻烦!”御刀郎磨牙,“你到底是的盾牌,还是累赘!”
  崔芄微笑:“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就像手里的刀剑,可以是伤人的利器,也可以是保护人的工具。”
  他在有意调节着气氛,并非为了御刀郎,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武垣。
  他感觉在看到自己那一瞬间,武垣眼神很不对,又凶又可怜,好像要哭出来了,他有点舍不得。
  其实眼下局势很清楚,只要不到临死的那一刻,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御刀郎就不会放弃他,他是非常有用的筹码,可如果到了那个临界点,御刀郎知道逃脱无望,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杀掉他……
  至少此刻,他很安全。
  接下来,屠长蛮站在远处,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要说十三郎不心疼崔郎,不顾忌崔郎性命,他是不信的,那眼神那神态,怎么会是一个冷心冷肺的无情之人?可十三郎也是真的下得去手,他竟然率先朝御刀郎攻击了!
  御刀郎本来人质在手,料定了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胡来,正要谈条件,没想到对方这么疯,不管不顾打过来,反而他要顾及人质性命,左支右绌,连落下风!
  他眼底阴森,想着干脆杀掉崔芄算了,可这念头一起来,就立刻压了下去,毕竟崔芄说的对,只要有这个人质要手,他就还有机会,人质也不能受伤,不然稍后跑起路来的确是个累赘……
  这一场架打的那就一个声势浩大,刀光剑影,相当精彩!
  但时间也并不长,终结这场战斗的不是武力爆棚的十三郎,也不是拼死一搏的御刀郎,而是夹在中间似乎连求生都很艰难的崔芄。
  崔芄有一个匕首,蝶烟最后进房间,找机会偷偷塞给他的,他悄悄笼在袖子里,没叫人发现,一直也都装的很荏弱,夹在打架的两个人之间,那么狼狈都没有动,被御刀郎当盾挡在武垣刀前时也没有害怕躲避,慌张乱动,直到御刀郎露出一个很明显的破绽——
  “噗——”
  他起身行刀,刺入了御刀郎小腹。
  御刀郎愣愣看着小腹流出来的血,有些难以置信:“你……”
  “你有句话没领会到,”崔芄握着匕首,血染满他的手,眸底一片冰霜,没有温度,“我来长安的确是为了你——为了杀你。”
  父母之仇,怎可不报?
  屠长蛮紧紧捂住嘴,看到叹为观止,不愧是崔郎,他真的敢啊!就怕自己受伤么!
  再看捂着小腹的御刀郎,你说这人也是,有点太傲气了,一个人战一对情侣,人家情侣心意相通,还都不缺心眼,你说你能有好下场么!
  就是可惜,时机太过仓促,人也不是站桩没动,崔芄这一刀似乎捅的浅了,位置不对,人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去死吧——”
  御刀郎大约觉得这个挑衅奇耻大辱,也不管武垣了,直接杀向崔芄。
  可他不理武垣,武垣理他啊,直接一刀挑开他的兵器,将崔芄揽住怀中,飞快跳离战圈。
  他不但把人抱回来,还温柔去拿人的匕首,声音轻的不像话:“把它给我,乖。”
  他怕崔芄伤了自己。
  崔芄看着武垣,只一眼,似乎藏了千山万水,又似乎什么都不用说。
  他的手在颤抖,但他并没有拒绝,乖乖的把匕首交给了武垣,伸手环住武垣的腰,轻轻在他颈间蹭了蹭,就像……把自己也交给了他。
  武垣指尖也有些颤抖,轻轻环住他,声音喑哑:“你……答应我了?”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崔芄很快很轻的,在他颈后亲了一下:“……嗯。”
 
 
第90章 有你相伴,怎么都好
  此刻血色凛冽, 风也霜寒,气氛并不旖旎,没人知道有对情侣已经缔结盟约, 许下了承诺。
  这个时间也很短, 他们甚至没来及好好感受这个拥抱, 因为还有强敌在侧,危机未除。
  御刀郎没死,肯定就要跑,没了人质在手,他只会跑的更快, 更迅速, 武垣来不及和崔芄多说什么, 只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在他发间留下一吻, 就匆匆追了上去。
  屠长蛮狗狗祟祟来到崔芄跟前:“我说……这被掳……是你和十三郎说好的?什么时候说好的?”
  害他那么担心,还在小院被迷晕了,很没面子。
  崔芄:“大约是……你在平康坊办事的那天晚上?”
  屠长蛮立刻想到了那晚:“我忙的脚打后脑勺,连口茶都喝不上, 结果你们俩在私会?”
  他后来还担心朝堂的事,说头儿受委屈了,找崔芄说话, 想让他安抚安抚十三郎,却原来那都是计划中的事,十三郎根本不委屈,也不用劝, 崔芄还一本正经跟他闲扯, 都没告诉他!
  不过……他也算能理解, 当时四外的眼睛太多,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互相盯梢的人哪都是,随随便便就说出来,很可能会被别人发现。
  “怪不得你当时一点都不伤心,我跟你说十三郎的往事,你也一点不心疼。”
  “不,我心疼的。”崔芄摇头。
  屠长蛮:“那你……”
  崔芄看着远处高大身影:“我只是想,他应该更希望我当面对他表达这份心疼。”
  屠长蛮眨眨眼,又眨了眨眼——
  “所以我不配是么!”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离谱!
  屠长蛮原本打算跟着崔芄,护他在战圈之外,这才没跟上武垣,可是他发现从品仙阁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流水一样绵绵不绝,全部去保护御刀郎,武垣自己一个人上,带的人也少,口子被撕开了!
  “那孙子要跑!”
  他得过去帮忙!
  可……危险尚未解除,崔郎这里也离不了人。
  崔芄已经看到垫后的内卫,有人认得他,结队过来护卫,便朝屠长蛮摆了摆手:“你去吧,我这里不会再有事。”
  屠长蛮迅速朝来人吩咐了几句:“那我走了,他们会先送你回家,你今晚哪里也不要去了!”
  “好。”
  崔芄长长吐了口气,转身离开。
  ……
  御刀郎冲的很快,但过程也并不顺利,哪怕他的人很多。
  没多久,除了后面追来的武垣,前方还出现了一个人,横枪挡住了他的路,是李骞。
  御刀郎眯眼:“你也背叛我!”
  “你何尝没背叛我? ”李骞杀气腾腾冲过来,上手就是干,“你连让我知道你是谁都不敢!”
  御刀郎还在试图说服他,声音轻下去:“无论是哪国人,都不影响我们的友谊和钱,不是么?”
  “不是个屁!”李骞冷笑,“我的人在南方海边执行过任务,被匪窝杀过多少,你心知肚明,枉我还那么信你,让你帮忙报仇,没想到这个仇人就是你本人,你当我李骞是什么人,竟敢这般嘲讽我!”
  “稍安勿躁——”
  “安你娘!受死吧!”
  前方有挡,后方有追,御刀郎很快腹背受敌,虽然他不只是一个人在这里,身后还有巨大势力,但都没有用,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跑不了,都得折在这里。
  ……
  皇宫。
  外界声势浩大,深夜火光冲天,宫人们吓的不行,越发安静,大殿内沉寂的没有任何声响。
  中宗帝握着皇后韦氏的手,久久才言:“你看,朕早说过不能这样,朕是天子,君为轻,民为重,该要为民殚精竭虑,死而后已,怎可这般奢迷?”
  韦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干枯瘦削,那是一双经过了岁月,不再年轻的手:“可您过的,不该是天子该过的日子。做太子时被关着读书,一读就二三十年,不允许结交外臣,随便说话,身上无有外财,宫人都逢高踩低,您连吃食都不能保证……我不舍得。”
  “您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妻子已经不再年轻,但眉目仍然秀美妩媚,眸底水色动人,很能牵动起别人情绪。
  中宗帝犹豫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
  天边火光太盛,兵器撞鸣,人们的喊杀声都太大了,也太近,听到的人无不震撼,尤其是这权力之巅,皇宫里的人。
  这次的事已然闹大,跑不了了。
  “女子当贞静淑婉,皇后的心朕明白,奈何犯了众怒,明日早朝朕会发罪己诏,皇后……且先禁足吧,别出去,也别同任何人来往了。”
  “陛下!”
  韦后敛裙,跪在了地上:“臣妾都是为了您!”
  中宗帝垂眼:“朕知道,所以你是朕的皇后,到死也不会改。”
  这是……要放弃她了?
  韦后最知中宗帝脾性,没再请求,而是闭眼谢恩,退回到自己殿中。
  宫女着急,连大氅都忘了帮她脱,追问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等一个人。”
  韦后轻轻咬了唇,眸色一点一点,变得坚定:“卓所有宫人退下,东北角暗门给本宫打开,凡有人来,不准看,不准拦!”
  “是!”
  ……
  崔芄回永宁坊的路很顺利,御刀郎的人都被牵制在别处,没人来扰他,今夜如此不平凡,巡夜的规矩都变了,但他有武垣的人护送,一路比往日更加平顺。
  只是进了永宁坊,将要往家走时,遇到了一个人。
  武垣的大伯,武家家主,武三思。
  来人手负在背后,明显在等他,消息也很灵通:“你知不知道,御刀郎已经被李骞拿下,今夜擒获贼首,最大的功劳,是他李骞的。”
  “多谢告知。”崔芄停下脚步,“但我想,你在这里,大约不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的?”
  武家家主看着他,仍然有居高临下的傲慢:“我早告诫过十三郎,你非良配,会连累他。”
  崔芄一怔,笑了:“他跟家里说过我的事?”
  武家家主眯了眼:“你该为眼下境况愧疚,若不是为了你,十三郎也不会连这功劳都抢不到!”
  崔芄:“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以为这个道理,长者该比我们更懂。”
  功劳哪能让一个人占全?今夜之乱,武垣的功劳没无法抹除,到处都是他的手笔,到处都是他的布局,所有人都知道,太后知道,朝臣知道,甚至连百姓们都知道,分一点让出来给别人,也能让别人别那么眼红。
  故意搭话的意图太明显了……对方在这里,不可能是来废话的。
  崔芄突然想到一个方向,恍然大悟:“你才是御刀郎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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