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提醒他:“是我打给你的。”
安森更诧异了:“你竟然还有闲心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被你的话给吓到了嘛,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也差不多敷好了,要出去享用大帅哥啦,拜拜!”许星河音调都透着雀跃。
“拜拜,哎,羡慕有夜生活的人。”安森酸溜溜地挂断了电话。
浴室里,许星河感觉时间差不多到了,就将臀膜给揭掉了。
他又走到花洒下面冲洗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擦拭身体。
可能是感觉到水声停了,林宴书过来敲了敲门。
许星河心跳加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大步走向外面去。
林宴书正等在门边,他身上只系了一条浴巾,完美的体魄被灯光勾勒的清晰分明。
冷白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膛,性感的锁骨,纹理流畅的腹肌,再搭配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英俊脸庞,只消一眼,就勾得许星河神魂颠倒。
许星河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砰砰砰砰。”剧烈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氛围里咚咚作响。
好在下一秒,那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过来扶住了他。
“星星。”林宴书嗓音愈发哑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侵略性,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温柔,带着十足的欺骗感:“怎么站不住了?”
“看到你就这样了……”许星河过来环住了男人精受的腰身,忍着害羞道:“我腿好软,走不动了。”
林宴书眸色略黯。
他轻轻抱着怀里的老婆,看着他细碎的发尾末端,那段几乎白到发光的纤细脖颈。
林宴书侧吻了上去,明知故问:“要不要我抱?”
许星河哼哼唧唧:“要抱的。”
林宴书把那漂亮昳丽的美人轻松抱起,带到了床边,同他一起跌入了柔软的被子里。
许星河太漂亮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精致,好似惊艳绝伦的艺术品。
林宴书着迷地望着他,又喊他:“老婆,叫我好不好?”
“宴宴……”
“换一种叫法。”
“宴书?”
“不对。”
许星河明白过来了,他不敢再看气势摄人的爱人,只能拿两只手捂住眼睛,可口中却乖顺地喊道:“老公。”
林宴书却捏着他的手腕拿开了他的手,终于露出了强势且不容拒绝的一面:“乖,要看着我。”
……
许星河好似经历了醉生梦死的一晚。
他无法忘记自己羞到浑身通红,恨不得整个人蜷缩起来时,林宴书却非逼着自己去看他。
怪烦人的。
可心底漫延出的又是喜悦。
于是越看便越沉沦。
当晚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挡在了后头,天空也淅淅沥沥地落下了雨来,可在如此黯淡灰蒙的阴天里,许星河的心情却像是照耀了阳光一般灿烂。
好喜欢好喜欢。
总之就是好喜欢。
许星河隐隐约约能感觉的到,林宴书仍然在克制,或许因为是初次体验,又或许是怕他痛,林宴书一直在照顾他的感受。
那双箍着他的臂膀结实健硕,肌肉线条分外流畅,显而易见地蕴藏着蓬勃的力量,可拥抱着他的时候,却收敛了许多,只留下如皎白月光一般的温柔。
痛还是有些的,可许星河不在乎了,他只记得自己很快乐。
被用心对待的他变成了爱人眼里最珍贵珍惜的宝物,感受到了那份爱意后,连心脏都好似被放进了蜜糖罐子里浸泡过。
许星河想告诉林宴书凶一点也没关系,可他迷离又晕眩,竟是忘了说出口。
沉浮数次以后,世界又归于寂静,许星河在无边爱意里昏睡了过去,没注意到有吻落在了他眉间,也没听到林宴书最后说的那一句表白:“星星,我会比他更爱你。”
第56章 056
一夜之后, 雨过天晴。
许星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他隐约记得点当时的一片狼藉。
而如今他身侧清爽干净,明显是有人帮他收拾好了。
许星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想到昨夜发生的事,他的心口就好像被甜蜜感充斥盈满, 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宴宴……”感受到了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许星河就顺势握了上去,叫了人一声。
身后传来低低的应声:“嗯,宝贝醒了?”
许星河忍不住朝着那温暖的体温接近,整个后背都靠进了男人宽阔胸膛里。
林宴书察觉到他的动作,不由得轻笑了下, 那声音距离许星河耳朵极近,温热的呼吸落了上来, 轻而易举地就让许星河酥麻了半边。
许星河突然就不满足于这种背后拥抱了,他转了个身,把自己送上去, 和男人来了个严丝合缝的正面抱。
“嘶……”
虽然这样一乱动,身上的不适就变得明显,但许星河仍然很开心,他用鼻尖蹭着林宴书下巴上刚长出来的青茬, 半阖着眼睛嘟囔:“你胡子长得好快。”
“一会儿就刮掉了。”林宴书道。
许星河突然道:“还没看过你留胡子是什么样。”
林宴书掀开眼皮, 懒慢地看了过来:“星星想看?”
许星河搂着他的脖颈,音调粘糊:“我想看你就会留吗?”
林宴书毫不犹豫:“当然。”
许星河哼哼着:“还是算了, 现在也不是很想看。”
主要他们天天亲, 哪里都要亲, 他不想被扎。
林宴书又笑了。
两个人黏在一起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可彼此心里却都很满足。
聊着聊着, 许星河想起了沈屿的事,就叫了一声:“啊!”
林宴书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怎么了?”
许星河翻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因为拉扯到了而痛得吸气,他不肯动了,还熟练地撒起娇来:“帮我帮我。”
说着就用手指指向了手机的方向。
林宴书撑过许星河,长臂一伸,轻松地帮许星河拿到了手机。
许星河记忆力很好,梦里那本小说的全部内容他差不多都记得,拿过手机后,许星河闭了闭眼,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就找到了小说里提到过的许又桑做DNA鉴定的机构。
他把鉴定机构的名字还有经手人以及大概时间等等都详细地告诉给了赵梧桐,让赵梧桐去帮忙查一下。
赵梧桐表示没问题。
林宴书侧身看着老婆,帮他顺了顺头顶的呆毛,等他办完事才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许星河点点头:“饿了。”
昨天运动强度不算大,但时间实在太久了,体力消耗过度自然会觉得饿。
林宴书听到老婆的话就准备起身,还温柔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许星河却把人给按住了。
“不让你走。”他理直气壮:“我舍不得你,还没抱够。”
林宴书便重新躺回来搂住了老婆,笑着问:“那是叫阿姨过来做还是点外卖?”
“外卖吧。”许星河拉过林宴书的一条胳膊,认真端详着眼前人英俊出挑的五官。
林宴书用指尖抬着他下巴,明知故问:“在看什么?”
“好帅啊,”许星河眉眼弯弯,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男人的脖颈,红着脸道:“不愧是我老公。”
林宴书唇角自然地翘起了弧度。
他拿起手机,给两个人点外卖,许星河却想起了昨天没说完的话,又凑过来贴着他耳朵问:“昨晚你感觉怎么样?”
林宴书挑了下眉,他依旧看着手机屏幕里面的美食店铺,看似波澜不惊,可尾音却还是有些许的上扬:“感觉么?”
许星河期待地看着他:“嗯嗯嗯!”
林宴书用单手把他搂紧,亲了下他耳朵,用气音道:“老婆好棒。”
各方面的棒。
许星河有点不好意思,又在林宴书怀里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我也觉得很棒。”
但说完这句,他又道:“不过……”
林宴书下单的手一顿。
“不过你再凶一点也没关系的。”许星河声音越来越小。
林宴书瞥了他一眼,继续下单,点了许星河刚才说想吃的红虾意面,又加了些其它的,等付完款,才看着老婆道:“真的没关系吗?”
林宴书捏他脸蛋:“那为什么上次在外公那里,我稍微狠了一点,你就闹脾气要和我分居?”
许星河瞪圆了眼睛和他争辩:“因为那次你喝多了呀,你特别凶你超凶你毫无理智你还把我往门上按,而且你自己脑袋也差点撞墙上了。”
“当时我吓坏了好吗?”许星河说着就把手放在林宴书的头顶,现在他头发长出来一点,已经遮挡住了车祸留下的那道浅疤,可许星河还是有点心有余悸,“那种程度肯定是不行。”
“昨晚的程度又觉得不够吗?”林宴书把手机拿到许星河的眼前,把人搂在怀里,给他看刚点的外卖。
许星河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瞪着枕边人。
“给你点了红虾意面,香煎牛舌,蓝奶酪土豆泥……”林宴书慢悠悠地念完,又问老婆:“要不要再点个奶茶?”
许星河被转移了话题,心里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要的。”
林宴书却意有所指:“星星好贪吃。”
被子下那只大手愈发不对劲,许星河屏住呼吸,就听到林宴书的撩人的嗓音再次响起:“外卖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送到,趁这个间隙,宝贝想不想吃点别的?”
许星河根本无法拒绝。
他喜欢林宴书,愿意跟他亲近,对于昨晚发生的那种事,他不仅不抵触,还有点上瘾。
于是又是一通胡来。
外卖送来的时候根本没人去拿,电话响了好几次后,林宴书才拿起手机接通,压抑着声音道:“放门口就好,谢谢。”
许星河忍着哭腔,默默攥过了一点被角咬在了口中。
他错了,他就不该让林宴书再凶一点。
等林宴书再去拿外卖的时候,里面的菜品都有些凉了,他又加热了一遍,才回房间叫许星河过来吃。
许星河动不了一点。
他刚才勉强爬起来去洗漱了,每走一步都疼的呲牙,这回终于趴进了柔软的被子里,许星河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可是他又饿狠了,只能回头朝着林宴书撇嘴:“给朕端进来,朕要在房间里吃!”
吃饭之前,林宴书又给许星河涂了遍药,可药效也没法立竿见影,许星河眼里泪花打转,最终选择半跪着吃饭。
吃完他就重新趴下了,连手机都不想去看,只想呼呼大睡。
林宴书觉得抱歉,想要过来哄哄他,可许星河却下意识打了个颤,就差没哭出来:“你别过来了!”
林宴书只是脚步微顿,然后就继续朝着许星河走来了。
他帮许星河按摩放松,眼里含着心疼:“对不起。”
许星河见他如此便又重新展颜。
好吧,他也不是真的生气。
毕竟是他乱撩在先。
这么想着,许星河就又想哭了。
虽然林宴书的确过分了一些,可许星河却没有惩罚他分居,而是让他再抱来一床被子,义正言辞地表示要用被子隔开。
林宴书听话地照做,没有半点反驳,可等到夜里,许星河呼吸平稳,进入梦乡以后,他就把自己的那条被子给扔到了外面。
然后动作温柔却不由分说地挤进了许星河的被窝。
第二天两个人又是相拥着醒来,许星河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还下意识滚到了那温暖的怀抱里。
是等洗漱过后,他才恍惚着问:“另一条被子哪儿去了?”
林宴书表情淡定:“可能是不翼而飞了吧。”
许星河没忍住过去踢了他一下。
赵梧桐的办事能力没得说,只过了一天,他竟然就拿到了五年前那份DNA检测报告的备份。
“已经对照过了,就是许尘和许又桑的样本。”赵梧桐说:“通过证据链也能断定当时要做这两个样本DNA鉴定的人就是许又桑。”
赵梧桐啧啧称奇:“所以许又桑五年前就知道自己不是许家亲生的孩子了吗?”
实际上还要更早。
不过许星河并没有说,而是换了个话题:“许又桑还联系你吗?”
赵梧桐头疼:“我实在顶不住了,把他给拉黑了。”
许星河笑了起来:“好吧。”
赵梧桐想起他半夜出于好奇点开了那条语音,听到一个男人娇滴滴地跟自己说寂寞,就浑身冒鸡皮疙瘩。
他们直男可受不了这个。
拉黑,必须拉黑。
许星河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在意,他把自己拿到的资料整理发给了沈屿。
到了晚上,沈屿才打来了电话,他嗓音带着哑,却没有再犹疑:“我想好了,我一定要让许又桑付出代价,星河,你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做?”
许星河忽然就来了精神。
原本他还纠结要不要和林宴书乱来,一方面他又想要,一方面又真的疼,实在不合适,正好沈屿的电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有点上头的情绪冷静下来了。
许星河把睡衣扣子系好,往外挪了挪,和林宴书拉开一点距离,又开了免提道:“首先你得让你父母知道你这么多年吃了很多的苦,和从小养尊处优的许又桑有着天壤之别。”
林宴书的手臂又环上了许星河,嘴唇也轻轻碰着他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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