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吨吨吨地喝了半杯,又把剩下的塞到林宴书手里,命令他喝掉。
林宴书笑了下,他慢条斯理地转过了手中的玻璃杯,把嘴唇贴在了许星河刚刚留下痕迹的位置上,慢慢品尝。
看到这一幕的许星河耳根莫名发烫。
记忆里的画面突然闪过,他想起来林宴书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当回事。
想到这里,许星河忍不住跑过去跟林宴书分享了这件事。
林宴书眸色微沉。
明明昨晚他已经开导好了自己,可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情绪起伏。
没关系,林宴书继续安慰自己,只是间接接吻而已。
“是不是呀?”许星河还在问:“你那时候转动水杯,故意从我喝过的位置喝水,就是喜欢我吧?”
林宴书抚了抚他的脸,回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谁能不喜欢你?”
许星河猜他可能也没想起来这件事,就扁了扁嘴,没再继续多问。
“吃饭吃饭,等会儿我们去做慈善。”许星河音调雀跃。
每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是想要搞事情了。
林宴书挑了挑眉梢,紧跟着坐在了许星河身边。
吃完早饭以后,乔染染打来了电话,问许星河要不要处理林家送来的那份黄金聘礼了。
“我正要去拿呢,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许星河说。
乔染染有点好奇:“你要把那份黄金还回去吗?”
许星河:“不啊。”
乔染染问:“那是准备留下?”
许星河弯了弯眼睛:“也不。”
乔染染:“那你……”
许星河笑着撂下五个字:“我要捐出去。”
换好了衣服以后,许星河就带着林宴书出门了,两个人先是取了那份黄金,然后又选择了慈善机构进行捐赠流程。
等弄完以后,已经是下午了。
许星河坐在幻影的副驾驶,看着上面平平无奇的星空顶,推了推林宴书问:“打听出来了吗?”
“嗯,已经知道位置了。”林宴书放下手机,导航之后对老婆道:“安全带系好,要开车了。”
“我系好啦。”许星河眉眼飞扬道。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林老爷子所在的高级会所,许星河和林宴书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没想到竟然还在林老爷子身边看到了林希奇。
林希奇一看到许星河就好像被点着的炮仗,他怒道:“谁把这个人放进来的!难道现在这家会所什么人都能进了吗?”
许星河翻了个白眼,笑得无辜又漂亮:“我可是这里的至尊黑金VIP,我想来就来,你管的着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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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062
林希奇是陪着林建森过来打高尔夫的, 他最近在娱乐圈的发展很不顺利,就想着通过讨好林老爷子来打通门路。
这一上午他说得天花乱坠,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 眼看着林建森态度有所松动,愿意投资他看好的电影并力捧他入组, 结果许星河却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林希奇很难不暴躁。
听到许星河说他是这里的至尊黑金VIP, 想来就来,林希奇火气更大了,他直接嘲讽:“你还真好意思说啊,许星河,你能不能要点脸?以你的家庭条件你配来这种地方吗?你够资格开会员吗?不过就是借着林家的势耀武扬威, 你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跟我炫耀!”
许星河有点怜悯地看着他:“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竟然觉得是炫耀, 堂哥,你好自卑哦,对啦, 听说你爸的生意出问题了,难不成你是被这件事影响心态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林希奇对着他怒目而视:“还有谁是你堂哥?”
许星河眨眨眼,委屈道:“你勉强算是宴书的堂哥,那我叫你一声堂哥也没问题吧?”
“我觉得有问题。”林宴书突然开口。
林希奇没想到林宴书竟然反驳了许星河, 难道他们结婚后关系反而变差了?
林希奇喜形于色, 忍不住附和:“对,堂哥也是你能叫的……”
林宴书大手搭在许星河的肩膀上, 淡淡瞥了林希奇一眼, 冷嘲着道:“我接受不了自己有长得这么丑的亲戚, 以后我跟这个丑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老婆, 你也不用再委屈自己叫他堂哥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一脸感动地看向林宴书,乖巧道:“好的老公,我都听你的。”
林希奇被气了个倒仰。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林建森却已经走了过来,勉强打着圆场:“好了,在外面吵架成何体统?”
他看向林宴书,硬挤出来一个笑:“终于想起来看爷爷了?怎么前几次叫你带星河回家,你都不回消息?”
许星河故作惊讶:“老爷子,难不成你忘了宴书刚醒来的时候,你带着人就冲去了医院,妄图趁着他失忆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对我大骂特骂,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您该不会患上了阿兹海默症吧?”
林建森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手里的拐杖攥的很紧,但还是要装作不在意的笑笑:“当时我对你有误会,是偏激了点,但上次宴书回家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现在林家愿意接受你这个孙媳妇,你呢,也不要再拿乔了。”
许星河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他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懂林建森的话:“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林建森微笑:“既然你都已经嫁到了林家,就算是为了宴书,我们也应该好好相处。”
许星河做恍然大悟状,他握住林宴书的手,笑得明媚又灿烂,口中说的却是:“可我不愿意呀。”
林建森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他面色扭曲了一下,缓了缓才继续道:“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前几天你们家收聘礼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着,现在又觉得不够?”
林建森看向许星河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威胁,口吻却语重心长:“星河啊,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能得寸进尺。”
许星河半点不怕他,还收了笑意,冷脸道:“你们林家的人不由分说地找上门,硬要送那所谓的聘礼,还用言语羞辱我父母,现在到了你口中,却变成了我们家很开心?未免太可笑。”
许星河拿出了捐赠证书,展开给林建森看,重新勾起唇角:“其实本来我是想着直接给您还回来的,但我转念又一想,您这么要面子的人,一定接受不了送出去的东西又被退回来,所以我索性帮您捐出去啦。”
许星河笑眯眯地补充:“像您这种人,平时一定没少干坏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帮您积点阴德嘛。”
“许星河!”林老爷子终于还是维持不住表面的平和了。
许星河的声音却更清脆了:“爷爷,您不用谢我!”
林建森被气的胡子乱颤,眼前发黑,要不是林希奇及时搀扶住了他,他可能就要摔倒了。
许星河却还在继续说着:“想跟我和解,可以啊,至少拿出来一点林氏集团的股份吧?只用百十来万的黄金就想把我打发,我有那么好打发吗?平时宴书随便给我的零花都比这个多。”
林希奇爆发出刺耳的尖叫:“许星河你疯啦!”
林建森也气的抬手要用拐杖打许星河,可林宴书却稳稳地握住了那截拐杖,温声道:“爷爷,别激动。”
林建森再也装不下去好爷爷了,他丢了拐杖,用手指着林宴书,把怒气尽数发泄:“你娶这么一个男老婆就是为了气我的吗?林宴书,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胡搅蛮缠,没有半点想说的吗?”
林宴书没有了刚才漫不经心的姿态,他收敛神色,认真道:“爷爷,我原本想把我手里的集团股份全给星星,但星星说,我的就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实在没必要浪费手续费。”
林建森:“?”
林建森目瞪口呆:“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
林宴书真诚地补充:“我觉得星星说的对,您想要我们俩好好相处,总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吧?您不是最疼我了吗?”
会所环境雅致,富有意蕴的建筑搭配着景观绿植,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可林建森却被眼前这两个人气得快要抽搐,林希奇在旁边大呼小叫地喊着快叫救护车,工作人员看情况不对连忙将林宴书和许星河请到了别处。
许星河去茶室喝了会儿茶,过了一会儿,听说林老爷子已经离开了,他便对林宴书道:“我们也走吧。”
林宴书笑着道:“好。”
阳光下,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路上,许星河忽然想起林宴书在那本小说里的人设是反派,不由得笑起来:“我们俩好像那个反派夫夫。”
林宴书揽着他的腰,帮他打开了车门,弯唇道:“也没什么不好。”
两个人同时看向彼此,目光接触到的时候不由得相视一笑。
“我们去选衣服吧,明天就是霍爷爷的寿宴了。”许星河道。
“嗯。”林宴书帮他扣上了安全带,又亲了亲他的脸蛋,才转身去往驾驶位。
“对啦,”许星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在车子启动前按住了林宴书,跟他道:“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
林宴书捏了捏老婆的手指,问:“哪句?”
“你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句话不对。”许星河伸出舌尖探了探爱人的唇齿,同他交换了一个短暂却热情的吻,才微喘着纠正:“我的也是你的哦,甚至连我都是你的。”
林宴书眸色渐深,他说:“知道了宝宝。”
然后扣着许星河的后颈又是一记深吻。
最后他们选了情侣款的定制西装,等两个人各自从换衣间出来,看见对面好看到不可思议的伴侣,都有点犯痴。
“真漂亮。”林宴书轻捧着许星河的脸颊,低头跟他呢喃:“想把你藏起来,不给别人看了,怎么办?”
许星河拽着他的领结,嘟了嘟嘴:“那可不行,我喜欢热闹,喜欢旅行,总是要见人的。”
许星河搭着林宴书的脖颈,懒懒地挂在他身上,笑容明媚:“但是不管我见了多少人,又或者被多少人见到,我都只喜欢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伴侣那就是林宴书。”
林宴书将老婆搂入了怀中,有些许情动:“想把你这身西装弄脏。”
“别,挑了半天才选定的这两套呢,不仅做工好,还特般配,我们穿上这衣服往那里一站,所有人就都知道我们俩是一对啦。”许星河怕林宴书真的把持不住,连忙把西装给换下了。
林宴书阻拦不及,但还是转身取出来一个礼物盒。
“这是什么呀?”换好衣服的许星河来到了林宴书身边。
林宴书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钻石胸针。
那胸针是五角星形状的,线条极致纯粹,又被切割得完美无瑕,在灯光底下绽放着璀璨光芒,一看就知道价值非常昂贵。
“给你搭配西装用的。”林宴书笑着道。
“不早点说,我刚脱完,”许星河睨了竹马一眼,又翘起唇角道:“但也没关系,你来帮我试戴好了。”
说着,许星河就把那枚星星胸针别在了林宴书的西服上。
清隽出众的人配着璀璨钻石,简直耀眼夺目到不可思议,许星河越看越满意,眉眼也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我好喜欢。”许星河说。
“喜欢就好。”林宴书轻刮了下他鼻尖,动作很亲昵。
许星河将他抱住,仰着脑袋问:“不过只有一个吗?”
林宴书说:“对。”
许星河把那星星胸针收起来,表示:“那明天的寿宴上我不要带这个。”
林宴书长腿一跨,从背后把人抱住,抵在他肩窝问:“为什么不带呀?”
“因为不是一对啊,”许星河转过身,眼里亮晶晶的:“你记不记得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你一对玫瑰胸针?”
林宴书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恢复了表情,笑着说:“有点印象。”
实际上完全没有。
他只是在想,为什么是玫瑰元素的胸针?老婆和他表明心意的时候,就在房间里铺满了玫瑰,他直到现在都记得那满屋娇艳欲滴的花束是什么样子。
原来玫瑰也不是他的专属吗?
林宴书抿了下唇,但还是不忍让老婆扫兴,就笑着问:“那胸针在哪里?要不然你再送我一次?”
“应该在西郊花园别墅,当时在那边给你过了十八岁生日嘛,之后就顺手锁在那边保险柜了。”许星河勾着林宴书的手指,兴致勃勃道:“我们现在就去拿吧,好不好?”
林宴书说:“好。”
天色渐晚,许星河有些惫懒,他自己不想开车,也不想林宴书开车,就叫了个司机过来,他则在后座躺在林宴书的腿上听林宴书读诗歌。
那样磁性悦耳的声音,读起诗歌来宛如吟唱,许星河听得沉醉,差一点就进入了梦乡。
“宝宝,到了。”林宴书叫他。
“昂。”许星河扒着林宴书起身,跟他一起下了车。
许星河揉了揉眼睛,带着林宴书回忆:“这里离我们高中很近,所以高中的时候我们经常住这里。”
因为一直有人定期打扫,里面仍然干净整齐,开门进去后,入目所及是超高的挑空设计和曲线造型的旋转楼梯,设计感十足,看起来通透又华丽。
“有想起来什么吗?”许星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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