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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假说(玄幻灵异)——葭月六十书

时间:2024-02-19 15:32:10  作者:葭月六十书
  他最近似乎将傅莲折腾得有些过头了。
  可是在这座阴雨连连的孤岛上只有他与他的爱人,他们正处在热恋期--更何况傅莲还这么漂亮,而他又恰好这么年轻,他还能怎么办?
  陈清乔相信任何经历过与他相仿处境的人都不会去指责他的所作所为。
  前几天,海面无风却还下着小雨,巴奈特居然准时来了。
  陈清乔深刻记得他的视线在自己与傅莲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一脸讳莫如深地离开了小岛。
  他肯定察觉到了。
  陈清乔就知道巴奈特只是看起来有些憨直,实际上内心比谁都细腻。
  不过说实话,陈清乔并不在乎他是否会将这件事告诉血猎总部,反正大家都已经对此心照不宣了。
  陈清乔思索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慢慢啜饮完手中的热茶,决定消耗一下精力去后院的泳池游上几圈。
  在他起身的瞬间,他的大脑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眩晕感。
  陈清乔没有在意,脱掉上衣往别墅的后院走去。
  傅莲最近的生物钟完全乱了——
  多亏了陈清乔。
  他从被窝里爬起身,揉了揉眼睛。
  没有听见雨声,傅莲心想,天晴了?
  他走下床,直接从陈清乔的衣柜里翻出一件短袖穿上。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三点,傅莲打开房门,嘴里喊着陈清乔的名字。
  然而无人回应。
  楼下静悄悄的,难道他去海滩了吗?
  傅莲小心翼翼地避开投射在楼梯上的阳光,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袋血包。
  如果陈清乔不在,没人替他将鲜血提前准备好的话,傅莲一般都是嫌麻烦直接咬开血包喝的——
  他变懒了,这也多亏了陈清乔。
  傅莲关上冰箱门,吮吸着血液,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正当他要离开厨房时,却瞥见了在后院晒着的雪白床单。傅莲联想起了一些记忆里的画面,腰腹莫名地有些发酸。
  他倚在通往后院的门框上,懒洋洋地朝泳池那边看了一眼。
  但仅仅只是一眼,傅莲口中咬着的血袋就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暗沉的血液从缺口里涌出,蔓延到了后院小径的鹅卵石缝隙里。
  只见泳池波光潋滟的刺眼水面上,陈清乔正脸朝下地飘浮在池水中央,像是浮萍般一动不动。
  傅莲的瞳孔猛地紧缩,他冲了出去,完全忘记了此时此刻正是阳光猛烈的下午三点钟。
  他的皮肤滚烫,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他光着脚,草坪像是长满尖刺的灼热铁板。
  傅莲感觉全身上下的痛楚都送到了心脏的位置——他屏住呼吸跳进了水里,努力朝陈清乔的方向划去。
  也许过去了几秒钟,也许过去了几分钟,傅莲终于抓住了陈清乔的手腕。
  他把陈清乔翻了个身,又将对方的头抬高至水面,好让口鼻裸露在空气之中。
  将陈清乔拖上岸废了傅莲好一通力气,他来不及将其带到阴凉处,便俯身把耳朵紧紧贴在陈清乔的胸膛上。
  还有心跳声!
  只是极其微弱,仿佛一根颤抖的蛛丝,随时都会断裂。
  傅莲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低头给他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幸运降临了,在傅莲的不懈努力下,陈清乔咳出了堵在喉咙里的水,慢慢有了转醒的迹象。
  傅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看着身下的陈清乔眼睑颤动,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恢复意识的陈清乔感觉有湿漉漉的温热液体落在他的脸上、唇边,他舔了舔唇瓣,舌尖尝到了一丝咸涩味。
  他睁开眼,傅莲背着光哭泣的容颜占据了他的全部注意。
  陈清乔呼吸一滞,抬起手想要帮傅莲拭去眼泪,然而心脏传来的钝痛让他感到一阵脱力。
  发生了什么?陈清乔回想着,他先是晾了床单,然后喝了茶,最后来到泳池游泳……
  没错,紧接着他感到头晕目眩,心脏的剧烈骤痛使他溺水昏迷了。
  傅莲救了他么?现在是什么时候?
  陈清乔侧头看向身旁,草丛间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阳光?!
  他撑起上半身,果然发现傅莲的双腿和手臂上已经有了多处轻微晒伤的痕迹。他连忙将傅莲搂在怀里想要遮挡落在对方身上的阳光,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
  他只好指着庭院里树下的阴影让傅莲躲过去,傅莲却被吓得不轻,环抱着他的后背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
  可是傅莲暴露在阳光下已经多久了?陈清乔不敢深想,强撑起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他走到了树荫底下。
  他将傅莲裸露的皮肤都仔细地护在怀里,上面深浅不一的伤口让他心疼不已。
  傅莲抽泣得厉害,连话也说不清楚,只是睁着一双湿润的黑眼睛盯着他瞧。
  “没事了……没事了……”
  陈清乔贴着他冰凉的脸颊,感受到对方衣物下紧挨着自己的胸膛正激烈地起伏着。
  傅莲仰头寻找他的嘴唇,像是要急切证明什么似的用力舔吻着他。
  陈清乔脑海中思绪闪回,心底积压的所有情感像是爆发的五彩碎屑般四处飞扬。
  他情动地回应着傅莲,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摆下,按在胸口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律动。
  他们滚倒在树荫里的草地上,傅莲看着头顶层层叠叠的浓密树冠,惊异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惧怕烈日所带来的任何伤痛。
  陈清乔进入他的时候,枝叶间洒落的点点阳光离他很近很近,树影婆娑、摇曳,眼前的一切模糊得像是万花筒。
  一种无可抑制的渴望自他的心底升起,他希望有一天陈清乔能在阳光底下要他,届时没有阴翳、无处可藏,即便是变成泡沫、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四周暗了下去,潮湿的风将白床单吹得猎猎作响。
  冰凉的雨滴随着树叶的脉络滴落在傅莲赤裸苍白的大腿上,很快又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落到草丛里,只留下的一条长长水渍与其它情爱过后的痕迹混在一起,让人无从辨别。
  傅莲被凉意唤回神志,雨水打湿在他的伤处,隐秘的疼痛突然让他感到一阵后怕。
  他们狼狈地回到别墅,身上都沾着湿润的草屑。
  傅莲看着外面被阵雨笼罩的白床单,喃喃道:“又要重新洗了。”
  陈清乔捋着他的湿发,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我们也得重新洗澡了。”
  傅莲咽了咽口水,感觉双腿还有些发抖,他低头看着四肢上的蜕皮伤口:“可是碰水好疼。”
  陈清乔的眼神里满是内疚与疼惜之情:“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还······”
  “是我要做的,”傅莲打断他,盯着他温柔深邃的眼睛轻声道,“是我想要你抱我。”
  陈清乔吻上他的额头:“我先帮你用湿毛巾擦一下身体,然后再涂药好吗?”
  “好吧,”傅莲点点头,“不过等你洗完澡。”
  他们一起上楼,傅莲看着陈清乔走进浴室后松出一口气,转头拉开房间的抽屉开始翻找他记忆中的那个东西。
  找到了。
  傅莲看着手里黑色的厚重机器。
  在刚来岛上的时候,傅莲就听见了陈清乔与他妹妹之间的对话,知道血猎留下了一个卫星电话供他们紧急联络使用。
  不过后来陈清乔将这个电话收了起来,一次也没有用过。
  傅莲不太清楚这个机器的使用方法,血猎显然也没给他们留下说明手册。
  但它看起来与普通手机差不多,只是增加了一根天线——这能有多复杂?傅莲默默心想。
  他按下卫星电话的开机键,屏幕很快亮了起来,电量还很充足,这是好事。
  他走向露台的推拉门,将天线拉到最长,然后点开通讯录。
  至今为止都很简单,傅莲知道胜利在望,正想拨通页面里那唯一的一个号码,指尖却不由自主地停顿在了屏幕的上方。
  可他该怎么说?接电话的会是陈西溪么?如果是别人呢?
  傅莲紧张地转头,瞟了一眼关上的浴室门。
  他必须快点做决定了。
  他回想起今日下午的惊心动魄,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拨通键。
  值得庆幸的是等待时间很短暂,几声急促的电子音效响起后,有人接起了电话。
  “你好。”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傅莲紧张地捏紧了手中的电话。
  “你好。”
  对方听见他的声音,沉默了几秒。
  “你不是陈博士,”他断然道,“傅莲?”
  此时的傅莲也听出了这个声线的主人。
  “你是孟驰吗?”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是他接电话?陈西溪呢?
  孟驰好像读懂了他的想法,淡淡道:“陈西溪出任务去了,所以你们暂时归我负责。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莲深吸了一口气,将泳池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孟驰。
  “我知道了······”
  他思索了片刻,“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救他,”傅莲压低声音地说道,“只是他一直不同意,所以我才打电话来找你们的。”
  孟驰察觉到了电话那头傅莲的异常,问他道:“这通电话是你瞒着陈博士打过来的吗?”
  傅莲叹息一声:“是的。”
  “好吧,我会报告给我的上级征求他们的意见,接下来会有人去岛上的,你不用再联系我了。”
  孟驰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傅莲觉得很失望,他还没有来得及礼貌道别,对方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傅莲皱起眉头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细心地删掉通话记录,将卫星电话重新关机放回了原处。
 
 
第77章 [75]
  浴室的水声停了。
  陈清乔打开门,看见傅莲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外面的雨幕出神。
  他走到傅莲身边,半蹲下来与他的视线齐平。
  傅莲朝他笑了笑,却显得有些勉強。
  “抱歉,今天让你担心了。”
  陈清乔的手心贴着他的膝盖,“你还为我受了伤。”
  傅莲默不作声地将陈清乔的手拉向自己的腰间,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道:“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就跑到太阳底下晒成灰烬去找你。”
  陈清乔连连摇头、手足无措:“不行,不可以。”
  傅莲却只是凝视着他的脸,语气轻巧又坚定:“我会的。”
  陈清乔哑口无言,他意识到傅莲是认真的,伏在他的膝头喃喃道:“你快要逼疯我了,小莲。”
  傅莲将手放在他的脑后,抚摸着他裸露出来的光滑后脖颈。
  只要在那里咬一口,傅莲心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一对上陈清乔明亮的眼神,傅莲阴暗的小心思又像是避光的蚯蚓般缩了回去。
  傅莲目光闪躲地别开脸,陈清乔借势搂着他的腰肢转移话题。
  “我们先处理你的伤势,其它的晚点再说,好不好?”
  他不等傅莲回应,就将对方的短裤扒了下来。
  傅莲脸颊泛红,顺从地抬高双手,好让陈清乔也为他脱去上衣。
  陈清乔小心地避开伤口将他打横抱起,打趣道:“以前有没有人服侍你洗澡,小少爷?”
  “没有,”傅莲瞪着他,不高兴地嘟囔,“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
  “那我就是第一个了。”
  陈清乔凑过去轻咬他的上唇,上面还残留着一丝青草的香气。
  傅莲羞得一下噤了声,直到被陈清乔抱进浴室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周三,陈清乔正在做家务。
  离他几米远的傅莲坐在钢琴琴凳上,弹奏着麦克道威尔的《致野玫瑰》。
  纯种血族的恢复能力确实很强,他身上的晒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只在肌肤上留下几片淡淡的粉色瘢痕还未消去。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门铃还没有响起,巴奈特也许不会来了。
  毕竟他从不迟到,陈清乔心想。
  今日的天气阴郁,午后似乎会有一场大雨,他得赶紧将院子里的衣服收起来。
  陈清乔转头看了一眼傅莲,他的背影瘦削,套在宽大的家居服里,像是被网笼住的蝴蝶。
  或许是感应到了陈清乔的视线,钢琴声戛然而止。
  陈清乔走过去亲吻他的脸颊,担忧地凝视着他眼眶下的淡淡乌青色。
  最近傅莲睡得很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去休息吧,小莲,你今天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傅莲摇摇头,纤细的指尖继续在象牙白色的琴键上舞动,若有所思地问他:“今天那个卷头发的血猎不来吗?”
  陈清乔望了眼窗外的天色:“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清脆的门铃声骤然响起。陈清乔走到监控面板前,在看见屋外人影的那一刻却瞬间拧起了眉毛。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走到玄关处开门,扭头发现傅莲也跟了过来。
  巴奈特一进门便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今天来晚了,我赶去机场接人了……”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打量着别墅内部,开口便是沙哑的伦敦口音:“哎呀,真是个不错的爱巢啊。”
  陈清乔警惕地看着他:“格雷戈,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格雷戈穿着暗紫色的短袖开衫,摘下墨镜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
  “我知道我不受欢迎,放心吧,我只是接到上头的命令,过来看看。”
  傅莲惴惴不安地盯着格雷戈,担心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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