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够了吗?”林东回过神,把碗放在地上往旁边挪了挪示意陶非余坐下。
陶非余坐下伸直了腿拿过林东刚放下的水凑到嘴边喝了下去,他的动作之快林东都来不及阻止。
林东顿了顿没说话,算了反正一锅饭都吃了还怕喝一碗水吗。
陶非余见林东没阻止把碗挡在脸上咧开了嘴。
现下只差三叔的木头了。
林东学着陶非余的模样把腿伸直了,左右摇晃好不潇洒。
三婶笑意盈盈的在堂屋里看着小两口甜蜜的模样。
真好,陶非余回来的时候都二十四了,蒋荷花只想在他身上吸血根本不在意他的婚事。
陶非余断亲后自己给他说了好些个姑娘小哥儿,可他根本不理会,还说他只想一个人过日子,不会成亲的,他三叔拿他也没办法,就这样拖了一年。
哪成想突然有一天陶非余突然上门来告诉他们,他和一个小哥写了婚书,已经去县衙登记好了。
当他们问起小哥儿的情况他又什么都不知道,把他三叔气了个仰倒。
这两天与林东相处下来,她明白陶非余为何会选择林东了,一个性格极好,阳光开朗,做饭又极好吃的小哥儿谁能不喜欢呢。
陶非余寡言的性子配上东哥儿活泼的模样正正好。
林东跟陶非余在屋檐下小声说话,三婶在堂屋看着他们,怎么看怎么配。
过了小半个时辰,三叔跟明辉才回到家,明辉一眼就看见了东哥儿。
“东哥儿!”明辉露出大白牙笑眯眯的招手。
林东也站起来冲明辉挥挥手,他喜欢明辉这大小伙子,每天笑眯眯的让人见了就觉得开心。
陶非余抿抿嘴不乐意了,他抬手把林东的手按下来。
林东......至于吗?那是你弟弟,这醋你也吃,不过他是个懂事的夫郎,陶非余不喜欢那他就不挥了。
东西都齐了,几人齐齐撸起袖子按昨天那样开始干活。
三叔家盖的四方形的洗澡房,比林东家的大了不少,直到夕阳西下也只是搭好框架而已。
“回去慢着些,余小子看着点东哥儿啊。”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林东也要回去了。
从三叔家回去只用几分钟,三婶还是细心的提醒他们。
林东眼眶微红,前世他没有家,也没人这么关心过他,陶非余给了他一个家。
察觉小夫郎情绪的陶非余伸手揽过他肩膀,让林东倚在他身上。
林东脑袋蹭蹭陶非余胸膛声音有些沙哑:“三婶把我当小孩子了。”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对哦。”林东想到什么瞬间直起身子:“你这可是老牛吃嫩草。”陶非余比他大八岁呢,在古代差八岁那可是差辈了。
“嗯,我是老牛。”陶非余毫不在意这些,只要林东在他身边就行。
“哈哈!”林东开心了。
陶非余牵着林东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原本若隐若现的月亮在这一刻也显现出来,似乎在为这对小夫夫道贺,月色下两人的身影一直交织在一起。
“终于好了,东哥儿,看我家的比你家的大,也更好看些。”忙了一早上终于完成了,明辉看着崭新的洗澡房忍不住炫耀。
‘啪’三叔一巴掌打在明辉后脑勺:“乱说什么。”
明辉疼的龇牙咧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还说!”
‘哈哈!’ 林东笑的牙不见眼,但他也不敢帮明辉说话。
等一切收拾完林东再三婉拒了三婶的留饭意见,和陶非余回了自己的小家。
他还要回去剥花生呢,马上就要播种了,等到秋天他就有花生酥花生糖吃了。
离开陶家的时候陶非余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两亩薄地还是他用打猎的钱买的,虽然是薄地,精心伺候的话还是有收成的。
“我走了。”吃完饭陶非余抹抹嘴到角落扛起锄头下地去,种花生前要先松土。
送走陶非余林东在回堂屋搬出一张凳子放在廊檐下,又转身到厨房踮起脚取下挂在墙上的簸箕放腿上开始剥花生。
拿起一颗花生拇指食指用力‘啪’的一声花生裂开,拇指巴拉一下花生粒“哗啦哗啦”掉进簸箕里,花生壳扔进木桶留着当火种。
花生壳又干又硬剥的久了林东拇指跟食指又红又疼,渐渐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直到夕阳西下林东才停下。
放下簸箕,林东伸直僵硬的腿用手使劲垂了几下,缓了半刻钟想着陶非余也快回来了匆匆到厨房准备晚上的饭。
笋干中午已经泡上,直接可以做虽然没有肉,林东也不在意,再做个凉拌莴笋,晚餐就这样解决了。
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没了前世的那种焦虑感,林东还是很开心的。
林东刚拌好莴笋就听院门“嘎吱嘎吱”的响声,林东放下海碗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门口一看,果然是陶非余回来了。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了。”林东招呼一声就转身到灶台把锅里的笋干铲出来。
“哎!”陶非余放下锄头,以往干活回到家都是黑漆漆空荡荡的,现在他也有家人会等他回家吃饭了,想到这陶非余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第12章 圆房啦
“手怎么了?”陶非余拉过林东的手心疼的摸了摸红彤彤的地方。
在厨房的时候没点灯陶非余没发现,林东坐在床边脱鞋的时候他才看见。
林东拍拍陶非余肩膀:“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林东没说谎,现在只是还有些红但不怎么疼了。
陶非余叹口气转身到柜子里找出一盒药膏坐到床边抬起林东的手边摸药边说:“你明天好好休息,种子不急,等我翻好地我来剥。”
知道陶非余是在心疼自己,但林东还是想跟他好好谈谈这个夫妻...不,夫福如何相处的事情。
林东两腿一盘,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陶非余坐上来。
“我们是什么关系?”林东一脸严肃的问道。
陶非余虽然不知道林东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道:“夫夫,一家人。”
“对。”林东用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接着又问:“你知道该怎么经营一家人的感情吗?”
陶非余嘴张开又合上,犹豫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一家人就像这只手一样,是一个整体。”林东摊开一只手,手心向上:“手指有长有短,人也是有各自擅长的事,我不会跟你去翻地,因为我力气小,所以我在家做能做的事,如果你什么都不让我干,时间久了我会理所应当的认为家里的活都是你的,要是有一天嫌弃我不干活了怎么办。”
“我不...”陶非余有些着急。
林东摆摆手打断他:“谁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夫夫间相处不能只有一个人一味的付出,这样不平衡的关系是不会长久的,你心疼我,不让我辛苦,我也心疼你,不想让你一个人抗下所有,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不是了,你已经有我了,家人是可以互相依靠的。”
顿了一下林东咽咽口水:“如果我不喜欢你,不把你当一家人才不会心疼你,随你累死去。”
话音刚落陶非余一把将林东拉到怀里。
林东被拉的猝不及防一头撞在陶非余结实的胸肌上,疼的泪花直冒,林东不适的扭动一下。
陶非余他把箍的更紧,声音暗哑:“乖,让我抱一下。”
陶非余从来不知道家人是可以依靠的,五岁那年哥哥生了一场大病蒋荷花天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那会想要是他生病了蒋荷花会不会也这样照顾他,那时正值冬天,他故意把自己弄病,蒋荷花知道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要死就死在山上,别死在家里,晦气。从那以后陶非余再没叫过蒋荷花娘。
在陶家的十几年蒋荷花不是打他就是骂他,等他长的又高又壮的时候才不敢打,只是骂的越发难听。
在知道蒋荷花让他顶替哥哥服兵役的那一刻他既开心又难过,如果蒋荷花跟他说他是愿意去的,并不需要用那样的方式,把他像扔抹布一样扔丢。
林东手轻轻地拍打安慰陶非余,他知道陶非余一定是想到蒋荷花了。
过了许久林东不适的扭扭腰,不是他想动,主要是脚麻了,扭了两下后他不敢动了,因为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林东......
陶非余双手掐在林东腰上把他放边上,低头望着被子不敢看他。
“噗呲”林东忍不住笑出声。
想了想林东扶着陶非余的肩膀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
陶非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东哥儿?”
林东双手捧着陶非余的脸在他惊喜的眼神中亲了下去,美男在前何不及时享受。
......
一个时辰后房间内声响才停下。
天微微亮陶非余睁开眼,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林东,在他额头亲了两下才悄悄掀开被子 坐起来,弯腰拿起地上的鞋子踮起脚走到堂屋才穿上。
等林东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陶非余不在肯定已经下地去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林东双手捂住脸不敢相信是自己先主动的,嘿嘿,不过他还挺满意。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林东双腿一瞪翻身起来,结果昨晚劳累过渡的腰疼的他龇牙咧嘴,缓了一会林东才扶着酸软的腰走下床。
‘嘶’林东一边吸气一边不停的剥花生,过了一会林东受不了回到房里把褥子拿出来叠了加下放到凳子上才解决。
‘嘎吱’院门响起。
林东扭头见是陶非余,又抬头看看天,还没到中午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陶非余手握成拳咳咳两声走到林东面前:“我回来看看你。”
早上翻地的时候一直想着小夫郎,他再没心思翻地,忍了又忍还是早早回来了。
“还疼吗?”陶非余见小夫郎屁股下垫着褥子着急的问道。
当着面问这个林东还是有些害羞思,低下头不看他耳朵红红的摇摇头。
陶非余见小夫郎羞的通红的耳朵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不由得想起昨晚他也是这样红着耳朵的模样,不由得呼吸重了几分。
林东发现陶非余的异常抬眼一看,只见陶非余目光灼热的盯着他,眼底浓重的爱意没有丝毫掩饰。
陶非余一只手抬起林东的下巴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勺朝那红润诱人的红唇俯下身。
“唔!”
分开时一丝银丝掉落在林东嘴角,陶非余额头抵住林东额头再用拇指轻轻揩去。
林东喘着粗气呆呆的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说完陶非余伸手盖住林东眼睛再次亲了下去。
直到林东快喘不过气陶非余才结束这一吻。
放开林东,陶非余后退一步坐下把林东手上的花生拿下来:“我来,你坐着。”
林东双手捂住胸口,试图让砰砰跳动的心停下来,怎么办,开荤后的陶非余他有些遭不住。
林东靠在墙上撑着下巴看着陶非余的侧脸,棱角分明,额头饱满加上高挺的鼻梁,小麦的肤色配上壮实的身材,脸上的疤痕更添阳刚之气。
老天爷大概是看他前世过的孤独才赐自己一个完美的男人,想到这林东双手一合朝天拜几拜,算了感谢。
第13章 吃田螺啦
在剥了两天花生之后终于到了播种时刻,林东安奈住心里的兴奋,他还从来没下过地。看了两遍陶非余怎么放种之后林东表示这很简单,一学就会。
“放心,我会了,你到前面去吧。”林东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陶非余在地前面开沟,林东跟在后面一颗一颗地放花生。
过了半个时辰后,林东僵硬的直起腰,发现陶非余已经到另一头去了。
花生要间隔十公分放一棵,林东第一回 种估摸不准距离,放下去后看看远了或是近了又捡起来重新放,毕竟家里只有两亩地,放的不好他怕影响收成。
花生放好后要把土盖回去,还好昨晚下了会小雨,要不然土壤太干了还要浇水,小溪的水还不能灌溉到这,要自己挑水,林东想想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终于完了。”盖完最后一捧土林东累的瘫坐在地上不想动。
“嗯,明天你在家好好休息。”陶非余坐到林东旁边伸手把他脸上的土轻轻擦掉。
林东头一偏靠在陶非余肩膀抓住的手晃了晃。
附近的村民三三两两都结伴回家了,林东也不动,陶非余静静的陪在旁边也不催他。
过了许久林东仰头一看,太阳完全看不见了这才扶着陶非余的肩膀站起来。
陶非余双手扶着林东的腰等他站稳才起身朝林东摊开手:“回家。”
林东挑挑眉手刚放上去就被用力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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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林东翘着腿百无聊赖的坐廊檐下吹着风看着雨。
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水坑里,溅起点点水花,整个院子也被雾气笼罩灰蒙蒙一片。
种完花生后林东歇了三天才缓过来,原想跟陶非余到山上找笋,哪想这雨一连下了好几天。
这几天可苦了林东,雨天无事可做的陶非余逮着机会就把他往床上带,几天下来陶非余越发精神,林东像蔫了的小草一样。
今早他十分强硬地拒绝陶非余并把他打发出门干活,他才能在这好好的欣赏雨景。
不一会雨中走来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正是被林东赶去干活的陶非余。
陶非余弯腰把木桶放在林东眼前,声音有些委屈:“都好了。”
林东探头一看,不错,田螺被陶非余洗的干干净净,林东朝他竖起大拇指。
上回盖洗澡房摸回来的田螺早已吐干净泥,前些日子忙着下地都忘记了它。
今早被陶非余缠怕的林东绞尽脑汁才想起它来。
“去拿把剪刀来。”林东伸手指下厨房示意陶非余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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