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晋子,之前我记得在瓣里看过原图,等我去找!】
【笑死,晋子红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来了,既然一年前拍到那时候怎么不发啊?是不是那时候讹不到钱?】
【工作室给我告!送上门来的贱货,让他牢底坐穿!】
@B城及时哥:“逗,当年不发是被压着不让发啊,现在他金主犯事啦,他也快没啦,我当然敢发。”
【照你说的,晋子在娱乐圈算是只手遮天了,跟他的小作坊工作室不搭呀。】
@B城及时哥:“谁跟你说他小作坊工作室了,他抢《过情关》男主的时候嚣张的很呢,原著作者吐槽他不像袁将军就被删博禁言,比他演得好的男二现在被隐形封杀,我说话负责,你们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真能编啊,晋子这么厉害,怎么二十九才火,你也不看自己说话有没有逻辑。】
@B城及时哥:“当然因为他演的差,就《过情关》能看啊。”
粉丝四处控评,坚持认为那张照片是P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仿佛坐实了狗仔的论断。
很快,两家已经出了预告的彩妆代言品牌删除故晋相关,紧接着,潭尘学退出娱乐公司股东,同时被四家行业协会除名,他自己挂名会长的组织也迅速完成了切割。
已经卖了两轮的饮料品牌跳出来落井下石,向故晋工作室索要名誉赔偿。
墙倒众人推,曾经被故晋欺负和压迫过的艺人也敢发声诉苦,其中两个都是《荣耀之战》的嘉宾。
一个还原第一期惨败真相的阿鸣,一个揭发被故晋威胁输比赛的林茂。
而被潭尘学牵连出来的人,并不会出现在舆论中心,但清查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很快,就会给盛绪的举报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粉丝终于相信了那张照片的真实性。
【真的累了,脱粉了,追星这段时间,完全被圈在大粉和工作室编织的谎言里,连基本的逻辑都丢了。】
【作为资深作图的,我早就看出那张照片没有P,但是心存幻想吧,不愿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我一直想问,玩过LOL的,听他吹自己电竞天才真的不尬吗?我都闭着眼睛不敢看。】
【既然林茂都被威胁打假赛,那虞队和盛绪获胜被封号显然不是失误了,他是真无法无天啊。】
【恶心,玷污了我的袁将军,抢人角色必遭反噬。】
【故晋真的太一般了,全靠袁将军滤镜,而且袁将军本就是个面瘫,他根本没发挥什么演技,怪不得走歪门邪道才能火。】
......
虞文知对这件事的关注到此为止,再有什么热搜他也没看了。
盛绪给虞文知介绍了盛珵和叶循的所处部门以及职位,又补充道:“盛珵是我哥,其实你见过,汪美然的婚礼,在门口说麻烦让一下的就是他。”
虞文知托着下巴,静静听着,良久未说话。
原来那场婚礼,盛绪本来应该坐在男方那边的,仔细回忆男方请来的那些贵宾,他大致能想象出盛绪小时候的成长环境。
但......又是怎么跟家里闹翻的呢?
盛绪蓦地紧张,以为盛珵给虞文知留下了不好相处的印象,虞文知会对他们的关系有所顾虑。
“怎么了?”
“没事。”虞文知笑了一下,盛绪想说自然就会说,不想说他也不强迫他勾起不好的回忆。
“只是觉得故晋实在是螳臂当车。”虞文知伸出手把玩盛绪的颈链,自从亲手给盛绪戴上,他有事没事就捏起来一拉一扯。
“别提他了。”盛绪手撑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把脖子凑得离虞文知更近,方便他玩,然后在他玩的尽兴时偷偷问,“小年夜你能不能去我家,刚买了两套电竞椅,需要验收。”
“嗯?”虞文知把玩的动作停了,透过镜片睇着他。
“就我们两个。”补充完,盛绪心跳撞得很快,又满眼炽热地望着虞文知。
虞文知轻挑眼睛,让目光越过眼镜金色的边框,笑吟吟地问:“是想和队长双排上分,还是想主人在家里给小狗开锁?”
一句话,像是一捧干柴扔在了本就灼灼燃烧的火焰上,险些让盛绪控制不住。
盛绪按住虞文知戴着钥匙的手,用力做了个吞咽动作。
“都想。”
第66章
那天晚上, 虞文知也不能免俗的些许失控,已经过了十点,该是父母洗漱休息的时候了, 他仍旧将手机紧紧偎在耳边,拨了那通电话。
颜衾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虞文知能想象出,她拧亮床头灯,捞起一旁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看清是他的来电,才连忙接起电话。
“出什么事了?”
也不怪颜衾这样问, 作为配音演员, 她也算是与娱乐圈有关联了, 这些年虽然在幕后工作, 但名利场的弯弯绕绕也听过许多。
虞文知参加《荣耀之战》时,颜衾就猜到这节目是为了捧故晋, 所以当虞文知拿下冠军又突然被封号, 颜衾便知道他得罪了人。
虽然很快就风平浪静,但事件发生时带给人的焦虑不是假的,以至于颜衾担惊受怕的劲儿还没彻底过去, 一接到电话,就朝不好的方向想。
虞文知笑笑, 指腹不由在手机边侧摩擦:“没出事。”
他猜,他这边的压力应该不至于太大,他父母都是豁达开明的人,曾经也是跳出了世俗的评价体系, 在身边一片叹惋之声中毅然从大城市来到南洲,就此定居下来。
“今年除夕......我想带一个人回来。”
虞文知故意把话拖得很长, 希望颜衾能够听得更清楚。
盛绪总是一个人,放假了也呆在俱乐部不回家,但除夕是个团圆的日子,就该烟火升腾,其乐融融。
虞文知不舍得放他一个人,否则自己回去了,心还牵在这边。
颜衾几乎是一瞬便听出了隐含的意思,她不由挽起唇角,像任何一个期盼孩子幸福的母亲一般,将手机按了公开,催着虞析延也醒来,然后饶有兴致地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虞析延连忙也撑着枕头支起上半身,意外惊喜之余,叹道:“二十三岁,确实到年纪了。”
虞文知安静了一会儿没答,反而笑着伸手去拨弄那枕在水杯里的虞美人,经过了一天的绽放,花瓣仍旧娇艳欲滴,缠人的手指。
安静便是默认的意思,电竞圈笑称他虞狐狸,说他有十大禁术之蛊惑,对他的人缘交口称赞,觉得凡是见过他便没有不喜欢他的......但事实上,虞文知在感情方面却是完全空白。
很多时候,他能觉察出对方缱绻的深意,男女都有,但他却生不出同等的旖旎,只好不动声色搁置疏远。
颜衾再次确认:“是过年能带回家里的那种认真?”
虞文知的态度,决定了他们该如何对待对方,是关系尚好的朋友,还是携手相依的伴侣。
“是要带回家的认真。”虞文知懒懒一笑,给了肯定的答案。
颜衾放心了,虞析延则小声嘟囔:“真想象不出他讨女孩欢心的样子。”
虞文知有一张承自父母全部优点的好容貌,自小也不缺颜控的同学,但说实在的,虞析延看他与那些小姑娘站一起,却看不出青梅竹马的青涩美好,或许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是没有CP感。
到最后,虞文知能把人都处成朋友。
听这句话,虞文知扬起唇角,既像打趣又很认真的说:“讨女孩欢心是没学会,讨男孩欢心还可以。”
一句话,让电话对面沉默良久,虞文知耐心的等那边接受这过于新鲜的知识。
终于,颜衾轻吸气,并没有歧视责怪的意思,而是更为认真的确认:“以前没觉出你有这方面的倾向。”
“是没有。”虞文知肯定,然后又徐徐说道,“所以性别才不是对他动心的原因。”
“我们绝没有反对或偏见的意思,我与你爸爸认识的人也有喜欢同性的,但你作为公众人物,要承受更大的压力,甚至成为别人的谈资,如果你已经想好面对这些困难,那我们欢迎你将他带回来,也会坚定不移的支持你。”
颜衾斟酌许久,说出这些深思熟虑的话。
“谢谢。”
果然,和虞文知想的一样,父母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他仿佛又拨开了一层雾,看向更为清晰明耀的前路。
接下来,他们还缺一个充满仪式感的告白。
然后,他会喂给盛绪足量的糖,让他不至于随时随地吃醋。
小年夜是个好日子。
小年前一天,职业选手大群意料之中的热闹起来。
【DTG潘窦:我说有没有留守S市的天涯沦落人啊,咱一起过个节呗。】
【CA李魏凯:啧,DTG新聘的八大菜系大厨不够你吃的?】
【DTG潘窦:人少没意思,CA人多不多啊,我去你们俱乐部蹭一口?】
【DOG徐册明:你队长呢,你喻哥呢?】
【DTG潘窦:嘿,你这算问着了,让我跟你细说队长与AD恋爱对战队节假日聚餐产生的负面影响。】
【DTG喻泛:少说。】
【TEA盛绪:?】
【DTG喻泛:啧啧啧,第一个好奇的居然是小倔驴,这个世界怎么了?】
【TEA盛绪:发错了。】
【DTG喻泛:呦呦,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别不好意思嘛,你叫声前辈,我就告诉你~】
【TEA盛绪:。】
【CA李魏凯:虞狐狸和盛绪都在S市啊,panda你去TEA蹭一口,过年过节本来就是热恋小情侣开房高峰期,懂的都懂。】
【DTG喻泛:李魏凯啊李魏凯,你脑子里都装了点什么,我汀予哥哥这么正直的人,只会在深夜与我聊天体物理聊人生哲学。】
【CA李魏凯:不信。】
【DTG喻泛:噜噜噜爱信不信。】
【TEA虞文知:我和盛绪那天不在俱乐部 ,有空聚。】
【DTG潘窦:靠,又一家队长AD消失。】
【DTG喻泛:怎么不在,细说o.O】
【TEA虞文知:有事^_^】
这句有事,让盛绪因喻泛而板着的脸又变得生动起来,虞文知记着和他的约定,还大庭广众地说出去。
跟在喻泛身后,明知会引起队长和AD的暧昧联想,但虞文知却纵容着这种联想,像是给更远的事做铺垫。
盛绪靠着电竞椅转了个圈,手动将聊天截图保存下来。
最近这段时间,盛绪频频跑回那套房子,他请了七八个清洁工人,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六七遍,直到在桌面蹭一下手都觉着涩,连空气里飘得小灰尘都险些瞧不见,他才放了心。
床单被罩也是新换的,原本是张单人床,长得也丑,是当初为了方便随便买的,现在旧的扔了,也换了张双人大床,选了最符合他审美的一款,床头柜是乳白色的,虞文知最爱的颜色,而且床下就有抽屉,里面塞点常用的床上用品特别方便。
这房子自从买来,他就没住过几次,所以家具看着跟新的一样,虞文知分明只答应小年夜来一天,但盛绪也特意交了地暖的钱,生怕房子里太冷。
热水器被他试了好几遍,确认水流,温度,持久度完全没问题,才算是没换。
冰箱空荡荡的,于是被他塞了一堆水果和啤酒饮料,橱柜原本就是个摆设,他也堆满了各色碗碟,哪怕他们用到的概率极低。
或许是感知到了他的期待,明明还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这房子却突然有了温暖的味道。
最后,盛绪把几张银行卡的钱整合一下,足足凑齐了四百五十万,是他现在的全部身家。
没日没夜的直播,加上一档荒诞可笑的综艺节目,让他在表露心意之前,赚够了还给虞文知的钱。
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虞狐狸。”
小年早上八点,盛绪便精神矍铄的杵在虞文知床前,他实在睡不着,一早上醒来,把窗台的虞美人换了,家里钥匙也多配了一把,恨不得现在就塞进虞文知怀里。
虞文知被他从睡梦中吵醒,勉强抬起一只眼皮,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又把眼睛合了起来。
还真像养了只大狗,怎么精力这么充沛,大早上就催人去溜。
“你没睡醒?”盛绪眉头蹙了一下,蹲在了虞文知床边,虽然没再催,但立这儿人就不动了。
虞文知闭一会儿眼,觉着身边呼吸的存在感太强了,怎么也睡不安生。
他拢了拢眉,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摸索着碰到盛绪的脖子,然后勾着那条链子扯了一下,又揉着喉结轻抚两次。
“乖点,别吵,我还要睡。”
说完,虞文知翻了个身,背对着盛绪,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盛绪耷拉着眼角,不情不愿地回自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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