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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穿越生存指南(穿越重生)——木闻春山

时间:2024-02-19 21:02:45  作者:木闻春山
  说罢,没等沈颂说话,他牵起沈颂转身往山下走去。
  介于沈颂的小短腿,徐思远特意放慢了脚步。
  周围是崎岖陡峭的山林,入耳便是冷冽的风声。沈颂抓着某人衣角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似乎时刻保持着戒备。
  徐思远微微往下一瞥,唇角微微翘起,反手握住他的小手。
  摸到小孩泛汗的手,以为他是怕摔,徐思远微低下头,笑着安抚着他:“握紧了就稳当点。”
  走了近半个时辰,沈颂终于在山门下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徐思远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上车,轻声道:“走吧。”
  车身微微晃荡,周遭也逐渐有了些烟火气。
  沈颂安分的坐在徐思远边上,他能清晰的闻到身旁的人身上的血腥气,许久不散。
  这是杀了多少人啊?
  沈颂有些惊疑,偷偷偏头看了他一眼,结果正好被抓了个现行。
  沈颂心虚的立马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端坐在原处,生怕下一秒徐思远问他些什么。
  但不一会儿,沈颂没等来问题,反而听见旁边的那人轻笑了一声。
  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沈颂:………
  外头的声音变得热闹起来,徐思远挑开帘门往外看了一眼,便转头对沈颂说:“走吧,下车吧。”
  夜幕之下,华灯初上,宽阔街道上灯火通明,四处张灯结彩,老少妇孺皆身着新衣,面带喜色,三五成群的走在街上。
  街道上人流如织,徐思远拉着沈颂的手防止他走丢。
  上元节的街道格外热闹,两边的小摊上贩着各种稀奇玩意,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纸灯笼紧紧挨着,琳琅满目,各色小吃在摊上冒着热气,好不热闹。
  对于一个喜爱小孩的人来说,特别是漂亮小孩,但凡是他多看两眼,徐思远就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然后在沈颂奇怪的眼光中,递到他手里。
  然后就出现了以下有些怪诞的画面。
  徐思远手里拿着个钱袋子无聊到抛着,路过身旁的摊位就拿点什么玩意,递给身后的沈颂。
  而跟在他身后的小沈颂,抱着比他人还高的东西,踉踉跄跄的跟着徐思远。
  “哎!来了来了!”
  “这边这边!快点啊!”
  “哎慢点!别挤!”
  人群突然朝一个方向涌动,沈颂被手里的一堆东西挡住了视线,一时被人流挤了出来,中途还差点摔倒。
  被挤到人流末尾,沈颂左右张望,却不见徐思远的身影。他稍微踌躇了一下,然后把东西往旁边一扔,转身混入人群。
  “在哪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还没来哟!别挤啦!”
  沈颂凭着小小的个子,成功在一堆人里挤到了前排。他只看见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行人,却丝毫不见那道天青色身影。
  正当沈颂伸了伸脑袋四处张望时,道路尽头响起了彻天的鞭炮声。
  锣鼓喧天,沈颂看见那街上出来两只金色的狮子,随着锣鼓队舞的节奏,百戏人的高难度动作,醒狮在在街头尽显活泼,大街上四处乱窜,。
  接了打赏的银钱,更是俏皮的眨了眨眼,引得围观群众大笑。
  紧接着就是一阵响彻天际的锣鼓声,带着接连不断的鞭炮齐鸣,震得沈颂有些耳鸣。
  人群突然开始向前涌动,周遭的热闹更是更上一层。沈颂被迫随着人群移动,等站稳脚步,一抬头就和近在咫尺的龙头对上。
  只有短短的一秒,都可能是武艺人随手一挥。沈颂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种压迫感,那一秒,他听不见周围的欢呼尖叫,心跳停了一瞬。
  等到舞龙踩着鞭炮声离开,沈颂才堪堪回神,那一瞬的对视如烙印一般,刻在沈颂脑海里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壮观的场面,不同于第一星际的机械感让人害怕,而是一种神佛宗教的绝对信仰。
  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且狂热的信奉。
  令人望而生畏。
  沈颂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古书中信徒的感觉。
  后面的花灯巡游便没有这么多人了,沈颂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身影显得有些寂寥。
  他站在原地,回过神来就发现人群散了。他跑过一个又一个摊铺,却始终没有看见徐思远的身影。
  沈颂累了,他沿着那条路慢悠悠的走着,低着的头看地上重重迭迭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
  一道人影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下的沈颂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徐思远还维持着刚刚吓他的姿势,身体微微倾斜,一只手背在身后,束起的长发随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曳。
  身旁摊位上昏黄的光映在他身上,衬得略带薄汗的脸颊更加明艳,也映得那双眼眸格外明亮。
  把戏得逞的少年,对他张扬的笑着,微微俯下身,将手中的糖画递出来,还不忘捉弄道:“我们家小可怜受委屈?吃个糖就不准哭了啊。”
  沈颂站在原地,和手上的糖话兔子对视了一秒,嘴硬反驳道:“我没有哭!”
  “是是是,”徐思远顺势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唇角微微上扬,似是随口道:“也不知道谁天天可怜兮兮的守在窗户前。”
  沈颂惊慌的转头,却见徐思远意料之中的笑着,还有些好玩的逗了逗他,说道:“怎么?你真以为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庙里啊?”
  “年节期间热闹,自然事也不少。”
  下一秒,徐思远从背后拿出一盏花灯,也是个兔子形状,点缀上了斑斓的颜色,惟妙惟肖的样子。
  “刚刚给你去买这个了,”徐思远将花灯放到他手里,一边还不忘找补道:“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一定把小可怜揣兜里,随身带着。这次原谅我行吗?”
  那灯笼下还挂着没来的及摘的题目,沈颂微微一看,是他的字。
  微风拂动,露出后面的答案。字迹工整秀丽,有些许潦草,能看出来徐思远慌忙之下随手下笔。
  以页诉公德,而以歌颂之
  刚刚那点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沈颂没有回答他,转头看向别处。没一会儿,沈颂才开口道:“你刚刚给我的东西,我给丢前面了。”
  闻言,徐思远轻笑了一声,低垂与他对视,直白道:“你也…太好哄了点。”
  好在徐思远见好就收,回答了他的话:“放心吧,有人收拾了。”
  而后便又逛了一会,放了个河灯便启程回寺庙了。
  “那有什么用呢?”沈颂不明白徐思远让他对着河灯许愿干什么。
  徐思远撑着头,回他道:“万一实现了呢?”
  “还有,许了什么愿望也不能说,不然传不到天上,神佛就不会显灵了。”
  沈颂百思不得其解:“那庙里不是更灵吗?”
  徐思远撑在下巴思考了一下,说:“在寺庙里,无论是求什么,得到了之后都是需要还愿的,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他笑了一下,随口说道:“有人病重求生,可能破财消灾,也可能是在延续痛苦。”
  哪有跪三下就如愿以偿的好事?
  无非就是一场与神佛的赌注,赌赢了是交易,赌输了就是命。
  而世间所有人都是赌徒。
  沈颂似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那你信吗?”
  “我?”
  闻言,徐思远偏头,目光穿过晃动的烛光落在沈颂身上,像是在透过他看着自己,轻笑一声,又像是喃喃自语。
  “我信啊。”
  一轮明月挂林梢,簌簌的风声自林间穿过,枝杈微晃,衬得月盘摇摇欲坠。
  夜色朦胧,路径难辨。
  银碎的月光铺下整个长阶,恍若隔世,天青色的衣衫与昏黄明月遥遥相衬。
  徐思远一手牵着小沈颂,一步一步的往山顶走去。
  不知怎的,沈颂今日一点也不见疲惫,一股脑的往上走,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徐思远摇头失笑,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
  沈颂踏入大门,庙堂中的蜡烛还未燃尽。
  徐思远从后面跟了上来,就见沈颂小小的一只站在佛像前发呆。
  沈颂正仰头注视在那雕像悲悯的神情,头顶落下一片阴影,身后而来的徐思远便挡住了他的视线。
  徐思远嗓音轻缓,声音中夹杂着许些笑意道:“怎么?我们小可怜也想拜佛?”
  听起来像揶揄,可徐思远却真转身,从一边的案台上拿过六根线香,就着一旁的烛火点燃了。
  转身递给了沈颂三根,然后简洁地介绍流程道:“拿着香举过头顶,跪在蒲团上拜三下,许出你的愿望。”
  如他所言,沈颂真这么做了,而徐思远也在一旁陪他拜了三拜。起身时,沈颂却突然开口道:“那我离开了,你会来找我吗?”
  徐思远顿了一下,忽而笑了,偏头看向沈颂,烛光映得他的侧脸格外温润,声音轻缓道:“会啊。”
  他一直都知道沈颂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孩,也许是少时的缺失,亦或许是沈颂的特别,徐思远几乎对他有求必应。
  “那你…以身相许。”
  徐思远微微瞪大了双眼,然后在沈颂的视线下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拍了拍沈颂的肩膀,有些头疼的说:“…不是这么用的。”
  “那是怎么用?”沈颂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徐思远把香火插在香炉里,有些头疼又好笑的含糊道:“……反正不是这样用的。”
  沈颂也不管这么多,可能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
  他想,至少徐思远答应了他,他就有个盼头。
  “好好好,走吧走吧。”徐思远拗不过他,胡乱哄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拉着他走出庙堂,一秒也不想多待。
  徐思远给沈颂送回屋里,替他掖好被子才放心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徐思远便看见方丈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明月。
  徐思远自知躲不过,转身给院子点上了灯,平静地问道:“方丈怎么来了?”
  方丈淡淡地收回目光,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徐施主,世间凡事讲究一个因果。”
  寒风划过枝杈,发出空灵的声音。
  徐思远轻轻的笑出了声,直直的与方丈对上视线。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下的暗涌,仿佛只有在这夜晚中才能窥见一二。
  “因果。”徐思远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词,犹如他从来窥不见命运。
  即使相信神佛,也从不屈服。
  “那就让这因果带我去往我该去的宿命吧。”
 
 
第30章 
  分道
  之后几日,徐思远也没再看见过方丈的身影。不过他也没再久留,散节后便下了山。
  “你说你,非要气师父干什么呢?”
  寄尘靠在一边的门框上,颇为无奈的看着他。
  在京城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徐思远就像一潭清水,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那种。
  但那风轻云净的假象下,是湍急暗流,是漩涡,是一去不返的深渊。
  徐思远弯了弯眉,一双深邃的眸似笑非笑,看着他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注定和佛门无缘吧。”
  下山后不过几日,
  徐思远又开始忙了起来,只不过多半是在宅院里办公,偶尔有什么重大事故才会出门。
  沈颂每天都会跑过来找他,有时碰见徐思远在办公时,就自觉拿着画册坐到离他不远处开始画画。
  久而久之,前来汇报的官员也认识沈颂了。
  这天,沈颂照例来找徐思远。
  “沈颂又来寻知府了吗?”
  一个白胡子的老年官员正站在院子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和看自家子孙一样。
  “嗯。”沈颂应了一声,就听那老头说:“那你可要等上一会儿了,知府大人又病倒了。”
  屋内
  徐思远穿着一件单衣,裹着厚重被子,有些头疼的扶了扶太阳穴,面前的大夫给他把完脉,行了个礼而后道:“大人只是受寒了,过几日便会好。”
  闻言,徐思远轻笑了一声,随口回答道:“好,你先下去吧。”
  雪后初霁,晴日探窗。
  徐思远盯着平铺舒展的阳光,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微凉的触感透过经络传来,在这难得的晴天里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徐思远的目光微动,便定格在门口那一小只身上。
  沈颂站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外面的阳光涌了进来,在屋里的地上落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徐思远弯了弯唇,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徐思远看着他坐到自己身旁,开口问道:“站多久了?”
  沈颂低着头,闷声回答道:“没多久。”
  徐思远咳了两声,但眉眼依旧带着一些上扬的弧度,对他说道:“我染了感冒,这几日先不要和我待一起,省得传染我们小可怜。”
  他语气温柔,声音轻得好像没有重量。
  可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沈颂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
  这几天,沈颂发现出入徐思远的院子的人越发多了起来,频繁的像要把门坎踏破。
  不知道为什么,沈颂越发觉得不安起来,刚开始只是以为是错觉,便压在心底,但这几日越发清晰起来。
  直到这天傍晚刘姨来给他送饭时,突然提了一句。
  “话说,公子病好得差不多了。阿颂应该明儿见到公子了。”
  沈颂的动作微动,转头看向徐思远院子的方向,内心莫名沉重。
  另一边,徐思远看着天边月圆,感叹道:“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待卫守着一旁,汇报着近况,而后向徐思远询问道:“…这边交接得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京?还请公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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