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会开车吗,再说你又不是马上就要出国,从这儿去香玉那么远,你上班可以开呀。”
“不是这个问题……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
“我这是在贿赂你,你想啊,我四哥英文不好,以后出国都得靠你,我现在多巴结你一点,以后你就会对他好一点,”梁今晴眨了眨眼,又道,“再说了,我跟你关系好,你们家这帮小鬼才会给我面子,听我的话,对吧?”
韩墨骁擦了擦头上的不存在的汗。
那谁还动不动叫他小狐狸,他们俩才是狐狸吧?一个比一个奸猾。
“车还在车行,”梁今晴递了一张车行的名片过来,“手续都办好啦,你有空去把车开回来就行。”
韩墨骁只好接过,无奈笑道:“我怎么感觉我们这一院子都卖给你们两兄妹了?”
“这哪叫卖?这叫友好合作,”梁今晴歪着脑袋看了看他,突然感慨道,“我四哥的眼光真毒,四嫂你真好看,比我还好看,怪不得我四哥那么喜欢你,你骂他他还说是情趣,高兴得很。”
“……”
“四嫂,你最喜欢我四哥哪里呀?跟我说说你怎么喜欢上他的呗!你们之前吵架我都不在家,错过好多好戏……”
“……”韩墨骁无助地伸着脖子四处寻找,希望梁今曦快点来把他妹妹带走,这小姑娘他真是应付不来。
这臭男人怎么还没接受完采访!
谁知梁今晴更加热络,挽住他的胳膊悄声道:“其实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咱以后能不能不当那么多人面骂我四哥啦,下面人都笑了好几天,说从没见过敢那么骂四爷的。”
“我没跟他吵架,也没骂他……”韩墨骁的脸快烧穿了,又不敢挣扎得太厉害,怕碰到小姑娘不该碰的地方。
哎,这车可真不好拿啊!
“哇,尺寸刚好啊……”瞥到他手上的戒指,梁今晴惊奇地摸了摸,又道,“我是说,四嫂你以后实在要骂他,你当我一个人的面骂,我不说出……”
“干什么?”梁四爷将妹妹扯回自己身边,“跟你说过不许骚扰他,忘了?”
“没骚扰他。”
“没骚扰你摸他手?今晚马步扎两倍时间。”
“我不!我是来给我四嫂送礼的!”
“送了什么?”
“车,进口的,漂亮得很。”
“算你有点诚意。”
“曦哥,”韩墨骁实在听不下去,把人拉到一边小声商量,“能不能叫你妹妹别喊我四嫂,好奇怪。”
“这不挺好么,”梁四爷勾唇,“实至名归。”
……
实至名归个屁!
现在连乔香寒都知道了,梁二小姐只怕要在家里发脾气,恨不得明天就找狙击手把他毙了。
正聊着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韩墨骁以为美玲又来寻乔香寒,便随口道:“请进。”
门被拉开,梁四爷走了进来。
“唷~四爷都好久没来香玉了,”乔香寒笑道,又回头看了韩墨骁一眼,故意道,“来看我的?那你可走错门儿了。”
“乔老板还是这么容光焕发,”梁四爷走进来,把手里的茶叶递给她,“锡山收来的新茶叶里最好的两斤,往后别总是薅我家小韩的羊毛。”
“四爷心疼,我当然不能再薅他咯,谢谢,”乔香寒伸手接过茶叶,又狡黠一笑道,“四爷是特地来给我送茶叶的?”
“明知不是还故问,”梁今曦勾唇,对着韩墨骁抬了抬下巴,“我来接他。”
“去约会啊?”
“不是,”韩墨骁的脸早红了,起身道,“就是去支持一下白蔓小姐的新电影。”
乔香寒:“我也想去给白蔓的电影捧捧场,咱们一块去?”
“……”韩院长的脸更红了,暗暗咬着唇瞪着在一旁看热闹的某人。
梁今曦大笑:“你再逗下去,有人又要挨骂了。”
“没想到梁四爷也有被人管得服服帖帖的一天,我这讨人嫌的自觉一点,不打扰你们了。”乔香寒朝两人眨了眨眼睛,拎着茶叶轻快地往外走去。
走到对着外面走廊的百叶帘边时,她伸手将帘子拉得密不透风;等出了门,她又回身冲韩墨骁挑了挑眉毛,很贴心地帮他把门拉上。
韩墨骁只觉没眼看,早就把眼睛捂上,露在外头的耳尖红得要滴血,小声道:“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跑上来了?”
“来看看你的办公室,”梁今曦倒是一点没不自在,信步在房间里转悠,时不时拿起一个小摆件看看,“本以为布置好了你会喊我来喝茶,谁知道有人压根就记不住我这号人。”
“我想过的,”韩墨骁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铜制小香炉,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雕花纹路,垂眸道,“想跟你说的那天,看到你抱展鹏进他的公寓,就不想说了。”
梁今曦微微思忖,想起是哪一天了,解释道:“他喝酒喝到胃出血,那天刚从医院出来,不能压,背不得。”
韩墨骁点了点头:“嗯。”
“下次再看见什么,”梁今曦拉过他的手,“你直接过来质问我。”
韩墨骁头一扭:“我哪敢质问您梁四爷。”
“怎么不敢,”梁今曦把他手里的香炉放回原位,将人拉近了,低声道,“我现在可是你的人,要是再做些让你误会的事,你应该学那些厉害的太太,让你男人跪搓衣板。”
韩墨骁被他后半句逗得想笑,故意板起脸道:“那你现在就反省反省,怎么还有下次?”
“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梁四爷满口保证完便凑过去,舔不要脸地要求,“介于我表现良好,男朋友是不是应该奖励香吻一枚。”
“什么都没干就敢要奖励。”韩墨骁道,却还是弯着眼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心里也甜甜的。
“啧,方位不对。”梁四爷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嘴。
“还在办公室,不唔……”韩院长躲闪不及被人捞进怀里,性感唇峰压了下来,在他唇上暧昧地吮吻了一会儿,微凉的舌尖便要往更深入的地方去了。韩墨骁紧张得心里咚咚直跳,这门只是关上了,并没有上锁,要是有人突然不敲门就进来,那岂不是撞个正着?
“专心点,”梁四爷察觉到他心不在焉,捏了捏他的耳垂威胁道,“不然就在外面亲你。”
韩墨骁一听,顿时怒了,对着他的下唇张嘴就咬,被他抓住时机钻了进来,很快就吻得韩院长不能再考虑别的东西了。
等梁四爷餍足地把人放开,韩院长早已气息不稳、脸色绯红,上下唇全红肿起来,嘴唇被吮得一麻一麻的,鼻头和眼尾也都红了,看着像受了欺负哭过一样。
“……”韩墨骁一面在心里惊讶这人吻技怎么进步这么快,一面因为自己只能受人摆布而恼羞成怒:“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时间尚早,我们可以等你缓缓,”梁四爷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还过去,半个小时都别想走了。韩院长不轻不重地剜他一眼,走到门口衣帽架上取了大衣,拿了个口袋戴上:“走吧。”
尽管耍流氓的时候梁四爷一点不正经,到了外面,两人还是只肩并着肩走。
白蔓的新电影是部缠绵悱恻的爱情片,很受年轻人的欢迎,电影院的人很多,有许多和他们一样借看电影出来约会的小情侣,有人被电影中的爱情感动而流泪,也有人专心恋爱,偷偷在座位上亲吻。
韩墨骁生怕梁今曦疯劲儿一上来,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全程都十分戒备。乔香寒和亲人知道是一回事,在外面还是算了,本就不容于世,何必那么高调?
幸而梁今曦很有分寸,只是悄悄在座位上牵他的手,和从前一样捏他的指头玩,其他什么都没做。
只是等看完电影吃过饭,两人回到梁公馆,他直接将卧室门反锁,连阿德也不许进来。
第81章
听到锁门声, 韩墨骁下意识往回看,一扭头便被拦腰抱起。梁今曦转身将他压在墙上,拉起他的腿扣在自己腰侧, 看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像要将他整个吞噬掉。
他许久没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看人,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带着蓄了电的火星子, 随便一动,汹涌的火焰便能将人彻底摧毁。
只这一眼,韩墨骁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呼吸也跟着滚烫起来。
“昨天睡得好不好?”梁四爷侧头靠近了, 哑声问。
韩院长修长的双腿盘着他精壮的腰, 手指从西装领口伸进去,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戳了戳, 勾唇道:“挺好的,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你今晚没得睡了。”梁四爷抓住他种火的手扣在墙上, 埋首直接咬上他脆弱的咽喉……
……
韩墨骁是个上床之前会把衣服仔细脱了, 折起来叠得整整齐齐的人。遇到梁今曦后,这个习惯却一再被打破,如今更是连脱衣服的时间好像都没有, 纠缠间除了此起彼伏的喘息,便只听见扣子崩坏、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在无人到访的巨大房间里, 两个男人似兽非人,急切地寻找自己的伴侣,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地, 发泄积攒已久的思念。
梁今曦猛烈进攻, 韩墨骁炽热回应,过程中不断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看到泉水一样和对方疯狂接吻。
……
东方既白之时, 韩墨骁终于精疲力竭,在爱人怀里沉沉睡去。梁四爷身上久违地被某人抓咬得全是小伤口和红条子,满意地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拥着人一块进入了梦里。
韩墨骁这一觉睡得跟昏迷似的沉,直到晌午才醒过来,闭着眼摸到身边有个热乎乎的身体,蹭过去枕在上面,合着眼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醒了?”梁四爷坐在床头看报纸,见他醒来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腰痛,”韩墨骁抬手抱住梁今曦的腰懒懒打了个哈欠,又补充道,“浑身痛,口渴。”
梁四爷放下手里的咖啡,端过一旁准备好的水递给他,笑道:“叫你不自量力。”
“是你体力非人,”韩院长喝完水,又指了指自己的腰,“给我按按。”
“二姐见我们登了报,也坐不住了,”梁今曦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在他腰上轻轻按着,“看看头条。”
“今天看的怎么不是《蒲州日报》?”韩墨骁接过那份《蒲州时报》,趴在床上打开报纸,头条整版刊登着梁四爷一周后即将订婚的消息,贴了他和订婚对象各自的照片,下面还有一张是他和那姑娘站得很近、相谈甚欢的。
“朱月红,这是谁?”韩墨骁仔细看了看那姑娘的脸,长得清秀素净,只是明显很拘谨,个人正面照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镜头。
“是我二姐的一个丫头,打小在我家长大的,”梁今曦冷笑,“看来听话又愿意守一辈子活寡的女人不好找,这丫头最老实,难怪被我二姐选上。”
韩墨骁仔细看了看文字部分,咂舌道:“二小姐在哪请的写手,编得跟真的一样,我看了都要信几分。”
这篇文章将梁今曦和朱月红描述成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感情深厚,长大之后便相互爱慕。可两人身份地位悬殊,遭到强烈反对未能修成正果。后梁家遭遇巨变,梁四爷掌管梁家,两人本以为终于迎来春天,却依然敌不过世俗偏见,因二小姐的阻挠不得光明正大在一起。
二小姐为家族考虑,本想让梁今曦娶妻纳朱月红为姨太,但他宁愿被人误认为喜欢同性也不肯和门当户对的小姐成婚。如今他已年逾三十,朱月红也二十六了,一直苦等着不肯另嫁。二小姐被他们的真情感动,终于打算让步成全这对有情人,于是认了月红做义妹,为她准备了丰厚嫁妆,一周后和梁四爷订婚,亲上加亲。
“信?你还有力气信这些?”梁四爷将韩墨骁压住,剥了他的裤子又要乱来。
“哎别,不信了不信了,”韩院长被他吓得连忙求饶,“我只是说这文章写得跟真的似的,又登在蒲州数一数二的报纸上,还有照片,外面人看了都要当真的。”
梁今曦冷哼:“这丫头和我确实有些来往,却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朱月红确实有个青梅竹马,不过不是梁今曦,是她一个叫林智的同乡。她家有个贪财又偏心的母亲,一心想让她去攀有钱男人,要求她做不了梁老爷的姨太太就想办法去爬梁家几位少爷的床,好给弟弟攒彩礼娶媳妇,自然不同意她和父母双亡的林智在一块。
几年前,林智辞了工孤身去东南亚跑船,朱月红等的人正是他。
梁今曦本也不知道这件事,梁今昕出嫁没多久,林智寄给朱月红的信不小心寄到梁公馆,被他拿到,去张家的时候顺便给朱月红带了去。朱月红求他替她保密,怕家里知道她和林智还没有断,会变本加厉地逼她嫁人。
“二小姐不知道吗?”
“月红只是她十来个丫头里的一个,没什么情分,不敢跟她说真话。我二姐最在乎家族利益和脸面,御下极严,要是知道月红母亲存了这种心思,不管她有没有做错什么,都会直接将她赶出去。”
林智远在香港,朱月红又不是多亲近的丫头,梁今昕没得费力气吃力不讨好去帮她。否则万一她那老母闹将起来找她要人讹钱,或者告到政府去说她拐卖了她女儿,她岂不是惹一身骚?
何况现在月红跟她去了张家,万一真存了别的心思,抢的可就是她梁今昕的男人,权衡利弊,当然还是直接赶走了事。
坏了名声的丫头,又上哪儿去找下一份能让吸血的母亲满意的工?要是回了家,不出一个月就会被一顶花轿送到哪个小老爷家里去。朱月红不敢赌,只能自己苦熬着,把工钱月银全部往家里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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