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掌中雀(近代现代)——凤斐

时间:2024-02-21 08:46:31  作者:凤斐

   掌中雀

  作者: 凤斐
  文案:
  韩墨骁下过决心把自己整个豁出去,拿下梁四爷,救出想救的人。
  可梁今曦表面衣冠楚楚,皮下却是个禽兽,床上凶得像跟人有仇。
  韩墨骁自觉伺候不来,事成之后就想撤。
  梁今曦不肯,把他栓在身边,宠物似的不时逗一逗、宠一宠。
  韩墨骁逃不掉,只得做了梁四爷的掌中雀。
  起初两人还算默契,只上床不接吻,只睡觉不谈情,保持着清清白白的交易关系。
  韩墨骁不爽时也就是打打嘴炮自嗨一把。
  可梁四爷却不讲武德,后来未经允许吻了韩院长。
  韩墨骁一把掐住他脖子,咬牙切齿、凶相毕露:这个不卖!再有下次就杀了你!
  他太不争气,竟爱上交易对象,这买卖还怎么做?
  ----------
  梁今曦本以为让一个天生傲骨、宁肯跪行也不愿弯下脊梁的人向他低头会很爽快。
  可小韩院长却没有一点仰人鼻息的自觉,怎么都养不家。
  表面对他曲意逢迎,一转身就龇牙咧嘴,时不时就惹他生气,心里还想着远走高飞,只是碍着一堆孤儿牵绊,来不及撇他而去。
  怎么荒唐都由他,却从不跟他接吻。
  好容易亲一回,韩院长竟说恶心,狠狠一口咬在他唇上,又一次嚷着不干了。
  按梁四爷早年脾气,这人手一松就得遭大殃。
  可擦掉唇上血迹,梁四爷轻轻将人放了,临了还在教他做生意。
  对着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哪还有脾气?
  不知几时起,不再拿他当宠物;
  他反抗的次数越多,就越不想规训他、让他懂事;
  被他掐着脖子凶,竟还觉得欣慰。
  看到他满身是血地拦在他身前,才明白他早比整个梁家还重。
  这不乖不软也不甜的小狐狸,竟反手把他驯得服服帖帖。
  他单膝跪在那人病床边,吻着他清瘦的手背求他: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起来好不好。
  【年上双洁,年龄差7岁,架空年代文,HE】
  【情绪稳定但疯批大佬】X【又美又惨但硬核美人】
  作话有小剧场建议不要关闭呀!
 
 
第1章 
  韩墨骁撑着床垫跪趴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之前,自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
  心理上的,身体上的,甚至技巧上的。
  可当那个男人沉默地压上来、带着冷调的香水味混合着陌生的气息将他笼在身下,他身上的每一快肌肉立刻紧绷,身体僵硬得像被冻住的鱼,浑身的血液也在瞬间凝结,脑中一片空白。
  耳鸣得厉害,韩墨骁却于轰鸣声中听到心脏“咚”地一声撞在胸腔上。
  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了。
  好痛。
  他死命咬着下唇,很快在嘴里尝到铁锈味,疼痛和血腥味让他稍稍恢复了神智,不知怎的,好像也给了他一点胆量。
  “梁四爷,”韩墨骁扭头,忍着轻微的恶心感,轻笑着跟身后的男人打商量,“能不能轻点?”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是疼出来的细汗,下唇里面裹着鲜红的血,一口牙又细又白,说话时两颗犬齿若隐若现,像刚吃饱的吸血鬼。
  梁今曦不说话,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明明是个做生意的,梁四爷却人高马大,小麦色的肌肤裹着一身梆硬的腱子肉,健硕的胸膛在灯光下简直沟壑分明,再往下,一条十几厘米长的疤斩断了好几块腹肌,凶横地横在腰间,活像把梁四爷也拦腰砍断了。
  据说他早年当过兵,跟着大哥一块上过战场剿过匪,后来家里的哥哥们都死光了,老子也死了,这才被家姐冲到匪山上将人拽回来继承家业。
  这丑陋的疤也不知是不是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
  不过,虽然身体有些吓人,梁四爷的脸却是斯文人的脸,尤其眼睛长得诗意,尖尖的眼角,极流畅的窄双眼皮,漂亮的褐色眼珠,这个角度被睫毛把眼里的光全遮掉了,高深莫测、若即若离的样子。
  听说他早死的母亲出身江南旺族,不仅天生丽质、眉目如画,且才情出众,是位小有名气的才女。
  韩墨骁看不出梁今曦有没有不高兴,不过扣在他腰上的手掌依然炙热,力道也一点没松。
  好吧,谈判失败。
  韩墨骁回头盯着深蓝色的枕头,咬紧牙关,继续品尝自己的血肉。
  梁今曦身体前倾,抬手扣住他的下颌将他拉回来,盯着他的脸看。韩墨骁也不闪躲,就这么对视着,他怕痛,脸上的汗已经汇集成滴,滑到下巴,像晶莹的露珠坠在花瓣上。
  露珠滴进了梁四爷空旷的掌心。
  好一会儿,梁今曦才出声,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眼睛都没红,忍住。”
  “别咬自己。”他又道,声音既低又沉,像从钢琴低音区弹出来的,醇厚慵懒,带着让人安心的天赋。
  这声音的主人伸出拇指将被韩墨骁咬住的唇瓣揉出来,指腹有些粗糙,裹着一层薄茧。他动作轻柔地解放了韩墨骁的嘴唇,又立刻重新死死扣住他的腰,动作很快就狂暴得叫人心生不安起来。
  童氏饭店是蒲州最好的饭店之一,外观雄伟壮丽,内里雕梁画栋,装修中西合璧却一点不俗,摆件家具都极为讲究,连大堂里的真皮沙发都是大老远从德国进口的。
  韩墨骁以前也是这种高端场所的常客,后来就不是了。
  今天要不是梁四爷带着,兴许这辈子也不再有机会踏入这上等人的地盘。
  饭店下面三层是宴会厅和夜总会,上面是客房,房间里的床垫不知是哪个国家的货,又软又有弹性,被子是柔软温暖的深蓝色天鹅绒,躺在上面像躺在云上一样舒服。
  但韩墨骁抓着那鹅绒枕头和床单,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天堂里。
  梁今曦在床上掌握着绝对主导权,不容韩墨骁有一丝反抗甚至主动,连无意识间发出声音都被他禁止,明明干得热火朝天,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眼神也依旧是冷的。
  他命令他:“闭嘴。”
  韩墨骁纯是一条砧板上的鱼,此前花了好些功夫研究的技巧根本没有机会施展,只感觉到自己被不断地、反复地、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折腾,还没完事就感觉自己生病了。
  他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胃里绞痛、血液翻涌,就跟第一次坐轿车时闻到新鲜的皮革味那般难受。
  到后面简直像中邪似的冷汗直冒、生理性地惴惴不安,房间里的一切都在晃、在转,房顶上坠下来的水晶灯好像一会儿想要掉下来,一会儿又好好地挂在那儿。
  他好像农村里需要招魂的小孩子那样魂不能附体,意识模糊,好像忘了自己究竟是谁。
  要生病了。
  他突然觉得很冷,想抱住一个枕头来取暖,但是枕头离他已经太远,另外的和被子一起掉到地上去了。可他冷得受不了,最后只好胆大包天地抱住了梁今曦这个唯一够得着的热源。
  伸出手去的那一瞬,梁四爷立刻顿住,皱起英气逼人的眉毛,英俊的脸上一对鹰隼般的招子冷冷逼视他。
  韩墨骁临时边缘,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把头放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用身体贴住他温暖的胸膛。
  他决计是生病了,竟觉得偶尔这样跟人拥抱一下也不错,哪怕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起码不冷了。
  幸而梁四爷折腾了半夜,似乎终于有点高兴,没有对他这种不恰当的行为表示不满,也没有命令他放开,垂下眼盖住里头的凶光,随他去了。
  让韩墨骁还感到有一丝安慰的是,梁今曦似乎也不爱接吻,从头至尾都没有往他脸上靠过。
  昏睡过去之前,韩墨骁迷迷糊糊地一边庆幸,一边还在肉痛那几块大洋。早知梁四爷这么霸道,就不该花那么大价钱拐弯抹角地买那本洋书,现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然而身体被别人的手臂勒得太紧,韩墨骁呼吸不过来,又有点想吐,但困意夹杂着窒息感将他迅速淹没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偌大的床上只有韩墨骁自己,梁今曦早就不见踪影。
  房里拉着厚厚的欧式窗帘,一直垂坠到地上,外面不知道是光是暗。
  韩墨骁缓了一会儿,摸索到床头开了灯,拿过放在柜子上的名牌腕表看了看,五点不到。
  浑身都痛。
  他掀了被子艰难地起了身,走进浴室。
  路过那面巨大的雕花镜子时,他扭头看到里头被弄得乱七八糟、站都站不直的身影,蹙眉骂道:“直起腰来,贱东西。”
  骂完自己,他倏地挺起腰杆,即刻又被刺痛和酸胀刺激得弯下腰去。
  “牲口。”他又骂了一句,扶着腰进了淋浴间。
  还很困,但床已经脏得没地方睡了,韩墨骁仔仔细细洗完澡,重新穿上衣服,戴了帽子慢慢地离开了饭店。
  梁四爷还算有风度,走前没忘把房费结了。
  天才麻麻亮,还没有电车。韩墨骁在冷风中走了二十多分钟,走不动了。有辆出租汽车路过,他心一横伸手拦住,钻了进去。
  这儿还属于西城区,离教养院死远,车费能顶院里三天开支。
  罢了,命都丢了小半条,就矫情一回。
  韩墨骁靠在椅背上胡乱补了会觉,被司机叫醒时觉得浑身更难受,脑子昏昏沉沉,付钱时手抖得厉害,眼睛也看不清,下了车一个没站稳就往地上跪。
  幸而柳芽不放心他,在门口等着,见状立刻过来把他扶住了。
  “怎么一整个晚上都没回,不是说就去吃顿饭吗?”柳芽个子瘦小,根本撑不住高她一大截的韩墨骁,走了几步差点又跟他一块栽下去。
  韩墨骁把手撑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踉踉跄跄地往前走,随口说:“喝醉了。”
  柳芽把人扶回房间,韩墨骁见了床就要往上倒。
  “哎哎等会,帽子都没摘呢!”
  韩墨骁死死扯着衣领不许柳芽替他脱衣服,纠缠着自己把外套脱了,等终于躺到床上,几乎立刻不省人事,又听见了脑子里的那种轰鸣声。
  柳芽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又不肯让他安生,一会儿搬他的头,一会儿摸他的脸,又叫嚷起来,把房间弄得噼里啪啦地响。
  不知过了多久,韩墨骁被人扶起来往嘴里塞了丸子,又被灌着喝了水,躺下后额头上有凉凉的触感。
  终于安静了,韩墨骁在熟悉的被窝和轰鸣声里沉沉睡去。
 
 
第2章 
  这一觉好像睡得格外长,一个梦都没做,睡着之后任何声音也听不见了,好像身处永夜,安详、安静、与世隔绝。
  等再睁眼,烧已经退了,脑子清醒了许多,只身上还有些乏力。柳芽把白粥和小菜端进来的时候,韩墨骁已经下了床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正要出门。
  “去哪儿?”柳芽慌忙把东西放下,追上来垫脚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又道,“你都睡一整日了,先吃点东西。”
  “我睡了这么久?”韩墨骁看了看外面又暗下来的天,急急地问,“小枫回来没?”
  “没有,”柳芽皱着小脸,“小松和小柏去赵府门口等了一下午了,也还没有回信。小枫都被关了三天了,怎么办啊?”
  梁今曦!
  韩墨骁顿时睚眦欲裂,心头火起,别开柳芽就往外跑,身上的酸痛也管不得。
  昨晚席间,梁今曦说只要能他让他高兴,就会帮他把小枫弄出来。
  韩墨骁无权无势更无钱,唯一上得台面的便只有那手从小练到大的毛笔字,想了又想,最后道:“听说十日后是梁四爷生日,若不嫌弃,韩某替四爷写一幅字。”
  梁今曦身上妥帖的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乌黑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没系领带,散着两颗扣子,棱廓尖刻峭隽,眼神清冷淡漠,一副睥睨众生的清高模样,又有两条大长腿撑住那临风玉树。
  彼时韩墨骁还不知道他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只觉他不像个商人,倒活像刚刚归国的年轻教授,还是搞哲学的那种,眼里空无一物,看谁都是俗物。
  韩墨骁说完就后悔了。
  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梁四爷在蒲州城不说能一手遮天也差不离了,什么洋物古玩、名家字画没有,怎么会稀罕他一个穷酸孤儿院院长的字?
  正要把话收回,却听得梁今曦道:“好,李白的《将进酒》。”
  韩墨骁心里一惊,浑身像过电一般颤了颤,抬眼死死盯着他。
  那人却跟没看见他表情似的,波澜不惊地抿着茶,扫他一眼,声音又低又冷:“写不了?”
  韩墨骁咬牙定了定心神,点头道:“写得了。”
  爱李白的人不计其数,《将进酒》更是千古名篇。
  梁四爷喜欢,只是巧合。
  事情已经谈妥,韩墨骁起身告辞,转身才走了两步又听得背后道:“韩院长既然敢用一幅字来换一个人,书法定然是极好的。”
  韩墨骁扭头,没听懂他的意思。
  梁今曦起身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从锋利的唇间缓缓吐出一句话:“不知道人懂不懂得叫人高兴。”
  那双眼睛依然冷淡,却燃着暗火和欲望,像饥饿的肉食动物盯住了孱弱的羔羊,又像地狱里的恶鬼抓住了重回人间的蜘蛛丝。
  来了。
  有传闻说梁四爷之所以年近三十不娶妻、不出入风月场所,也不见在外头养情人,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竟是真的。
  两人站得极近,韩墨骁才发现梁今曦原来这么高大,身体像一堵密不透风墙,将背后的光线遮得严严实,而他霎时便被笼罩在了阴影之中,好比将要坠入陷阱的猎物。
  韩墨骁忽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一只大手将他扶住,属于另一个人的炙热体温透过层层衣物传递过来,似要灼伤他的后腰。
  “韩院长,”梁今曦在他耳畔低语,“梁某从不强迫人,你若不愿意,我立刻松手。”
  他身上有一股很冷淡的香水味,这气味让人想到冰川和大海,让人清醒,绝无旖旎之色,好闻得紧。
  韩墨骁却感觉自己被毒蛇缠住,温热的呼吸像冰冷的蛇信子,似有若无地从他颈侧滑过,那儿几乎立刻起了一小块鸡皮疙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