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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近代现代)——何小懒

时间:2024-02-21 08:54:17  作者:何小懒
  陆亭安听两人讲话,在一边也跟着赞同的点头,表示十分认同。
  聚餐的这家饭店网上评价很高,不仅味道好、食材鲜,上菜速度也是值得表扬的快。
  服务员端着菜过来时,正好停在陆亭安旁边,他站起身,帮着将菜布好,听一女生突然道:
  “诶,陆亭安,我听我未婚夫说,你跟沈殊甯结婚了?”
  陆亭安挑眉,没想到沈殊甯还能和他的昔日同学的未婚夫扯上联系,世界果然是个圈。
  笑着坐下,他半开玩笑道:“对,我现在就是靠沈殊甯养着。”
  在场众人听到女生那句话,本就难以置信,再听到他的回答,面上表情更是难掩震惊。
  黄谦平最先反应过来:“我靠!真的啊?你真跟1班的沈学神结婚了?”
  “嗯哼。”陆亭安懒懒哼了声,当作回答。
  蔡诞看他一眼,见他隐隐含笑的表情,闭了嘴没有多话。
  “你们不会是高中就在一起了吧?”大波浪女孩脸上布着莫名的兴味,语调都染上兴奋,“我就说高中就见你们俩形影不离的,怪不得沈学神对你那么好!”
  陆亭安听到这句有些好笑,但想起沈殊甯也对陆建维说过两人高中就有了一段恋情,也就没有否认,盈盈弯着双眼睛,默不作声。
  众人只当他默认,一时更来了兴趣,开始八卦。
  “所以你们是一直在一起,然后就结婚了?这就是网上说的从校服走到婚纱......啊不对,从校服走到西装?哇塞好浪漫啊!”另一位瘦瘦高高的女生说道。
  “嗯......”陆亭安笑了笑,并不介意大家怎么脑补他和沈殊甯的故事,甚至很乐于亲自添油加醋:“也不算一直在一起吧。”
  感受着大家充满好奇和求知欲的目光,他支着下巴,咧嘴笑开道:“中间分开了几年,后来大四又遇见,就算是破镜重圆了吧。”
  “那你们这期间都还喜欢对方吗?有跟别人在一起过吗?要是没有的话,那这简直就是小说里的剧情啊!”
  “对啊对啊!好甜啊你们!好羡慕啊。”
  在场的女生纷纷表达钦羡,就连直男黄谦平也忍不住感叹,“刚刚还说有多少情侣能坚持到最后的,结果你和沈殊甯竟然做到了!”
  陆亭安抿嘴笑笑,没有出声。
  “不过你们为什么分开呢?”胡静问他,“你升高二的时候不是转学了吗?不会跟这有关吧?”
  脑子里转了半圈,陆亭安面上不显,很快又接着信口胡诌:“对,因为转学的事情,我们闹了些矛盾,然后就分手了。”
  “这样啊。”胡静点了点头,惋惜过后笑着道:“好在你们又遇见了,果然有情人就是怎么也分不开的!”
  陆亭安扬起嘴角笑盈盈,玩够了,正欲跳过这个话题,就听瘦高女孩突然问他:
  “说起来,陆亭安,你当初为什么转学呢,还没有一点消息,前一天还一起上课呢,第二天就再也没见过你。”
  知晓内情的蔡诞一直沉默着听陆亭安编故事,听到这句愣了愣,下意识扭头看了好友一眼,犹豫一瞬正要替他回答,陆亭安却已经神色自若的开了口:
  “因为我外婆突然离世了。”
  “啊!”女生怔住,低垂下头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陆亭安浅浅露出一个笑,体贴地说:“没事,不怪你。”
  垂下的眼眸里却失去了笑意。
  蔡诞无言的看向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动手将陆亭安杯里的饮料加满些。
  因为不小心揭了陆亭安的伤疤,众人连忙换了话题,笑笑呵呵活跃气氛。
  陆亭安全程笑着一张脸,恍若没事人般重新加入话题。
  直到借着上厕所的由头离开包厢,他才收起脸上的笑,嘴角一直上扬的弧度变得平直,弯月似的眉眼变回没有表情时的冷淡模样,气质也随之由春风和煦转变为冬雪疏离。
  他站在楼梯拐角,昏黄的灯光洒下,照射在硬朗的脸上,冷厉的五官陷入半明半暗之间。
  垂下的指腹互相摩挲,他抬起手掌,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缺了一根烟。
  轻缓地呼出口气,陆亭安倚着墙,半垂眼睫,双眼失焦地落在虚空某处。
  作者有话说:
  小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信口胡诌,在沈总那里竟然是真的≥﹏≤
 
 
第18章 你脸怎么那么红
  陆亭安的外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
  少时家境并不太好,早早地遵守父母之命结婚生女,本以为生活安稳下来,却不想在中年就经历丧夫之痛。
  此后独自抚养幼女,辛苦勤劳一生,没享过什么福,唯一一件常挂在嘴边自豪的事情,大概就是女儿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并有了好的归宿。
  印象当中的老人身材瘦小,且有些驼背,白发占据头顶的一半,皱纹布满面颊,笑容却是极其亲切的,一旦弯起嘴角,老者眼里特有的浑浊就会散去,散发出光亮,直直地照进人心里。
  吴英琴和她的母亲感情深厚,连带着陆亭安和外婆也隔代亲。七岁前,陆父陆母事业刚刚起步,不得不将小陆亭安留给了外婆照料,虽然身处农村,条件环境差了许多,但她从没有亏待过他。
  餐餐准备他喜欢的食物,对自己节俭却毫不吝地给他买玩具衣服,被幼儿园的小朋友欺负时上门替他讨回公道,闲暇了带着他上农田里瞎玩乐......
  这段童年的记忆是独一无二的。
  后来,陆父陆母事业稳定下来,一家子也就定居在了阳林,本也要将外婆接过来的,只是老人更愿意守着自己度过了一生的小土地生活,他们也就没有强求,得空了就回去看望她。
  日子平常却又温馨地继续着,直到——
  在即将升上高二的夏天里的某一天,他接通了那个电话。
  那是一个寻常的课间,整个年级的学生涌出教室前往广场上列队做操。陆亭安也要过去,却被突然急匆匆赶来的班主任一口叫住,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说:“你爸爸的电话。”
  在接过手机之前,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说不清道不明的,胸口笼罩起一团莫名的雾气,话筒贴近耳朵,他听见陆建维急切的声音:
  “亭安,我现在走你学校门口,你快收拾好东西出来,我跟你妈妈等你。”
  他满是不解,拧紧眉头,问:“发生什么了?”
  话筒里安静无声,他清晰地听见吴英琴哽咽的哭声,和无陆建维的一声叹息。
  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下一秒,沉重的嗓音传进耳膜里:
  “你外婆。”陆建维说,“......她过世了。”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至今难忘。
  惊雷对着头顶砸下来,震得双耳轰鸣。有一瞬间,他是忘记作出反应的,大脑倏然一片空白,他退化成初学话语的婴儿,简单一句话,只听到了每个字符,连在一起却迟迟不懂内里含义。
  直到终于反应过来,胸口的巨石轰然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石块,又猛烈地砸向全身,巨大的窟窿就这样产生,一股力袭来,将他猛地推入其中。
  黑暗当中,他急速下坠,心脏的下坠速度却要更快,落不到支点的浓重失重感让他头昏脑胀,呼吸急促,全身发麻。
  怎么到的校门外,陆亭安毫无印象。坐上车,是一种他的家庭里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老陆呼吸比平时重许多,老吴低着头沉默不语,手上时不时抹一抹面颊。
  他扭头望着窗外,不明白上次见还身体硬朗的老太太怎么就突然离了人世。
  载着三人的小车驶离阳林,第一中学在车后镜里逐渐变成小点消失。
  当时的陆亭安也没有想过,自己这一天离开一中,就再没回来过。
  裤兜里的手机贴着皮肤震了震,陆亭安从回忆中抽出,手指动了动,拿出手机,看到沈殊甯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哪里聚会?】
  他没在意,随手将定位发了过去,沉沉呼出口气,无甚情绪地松缓绷紧的面部肌肉,重新回了包厢。
  包房内气氛欢腾,陆亭安回到位置上坐下,蔡诞注意到他,停了和旁人的话茬,凑近低声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陆亭安浅笑一下,食指弹了下蔡诞额头,说:“我能有什么事?”
  蔡诞吃痛,捂着额头后退些,打量他片刻,没再说什么。
  等陆亭安夹起一块子菜放进嘴里了,他又靠近些,说;“刚刚你不在,有人想起来,就是你刚转学那几天,沈殊甯也请了好几天假没来。”
  陆亭安一怔,这他还真不知道。嘴唇轻启,他挑眉问:“是吗?”
  “他们说,沈殊甯没来是因为你突然转学嘛,太过悲痛,所以无心学习。”
  说到这,蔡诞停下,探究地审视好友,压低音量问:“我说你刚刚跟他们说的那些不会是真的吧?你真跟沈殊甯有过一段?”
  陆亭安无言,筷子尾敲了把蔡诞脑袋,“你是真傻,亏还是我那么多年的朋友。”
  蔡诞一梗,迟疑说道:“那沈殊甯为什么请假?那么巧,就在你转学的时候。”
  闻言,陆亭安默了默,没说话。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过去,又坐了半个多小时,不打算再继续多待,陆亭安率先站起身,挥了挥手对众人告别:“先回了,有机会再约。”
  蔡诞连忙叫住他,“欸,不一起回吗?我开车送你。”
  “不用。”陆亭安头也没回,手抄裤兜留下一句:“我坐地铁。”
  胡静愣愣看着他的背影,不确定地问出口:“他是不是......因为我们问的问题心情不好了?”
  蔡诞耸了耸肩,叹口气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夜里的阳林市灯火通明,星火点缀,更显繁华。
  陆亭安缓步走出餐馆,一阵风刮过,撩起额前的碎发,有些凉。他拢了拢衣领,抬腿朝地铁口的方向走去,没走出几步,听见身后一句熟悉的嗓音唤他:
  “陆亭安。”
  他一怔,脚步下意识停住,回头看去,几天不见的人正站在不远处定定望着自己。
  “沈殊甯?”他喊了句,接着转身过去。
  “怎么来这了?”他问。
  距离近了,借着发白的路灯灯光,他才看清,沈殊甯肤色苍黄,眼下乌青,是很疲惫的模样。
  “来接你。”
  沈殊甯说。
  陆亭安拧起眉梢,“你刚下飞机就过来了?怎么不休息休息?”
  沈殊甯浅浅笑了笑,说:“还好,我不累。”
  闻言,陆亭安又看一眼沈殊甯倦怠的神色,没说什么,抬腿朝一边走去,“走吧,还是我送你得了。”
  “你等了多久?怎么不发消息叫我出来?”他问。
  沈殊甯走在他身侧,靠得近了,左肩偶尔触上身旁人温热的体温,侧过头,看到陆亭安冷峻的脸庞和微抿的唇线。
  好一会儿,沈殊甯答:“不久,我刚到。”
  陆亭安没信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系着安全带,就听沈殊甯又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不开心?”
  手上动作一顿,他摇了摇头,不打算跟任何人倾诉情绪。
  沈殊甯没说什么,手上却将关上的车门打开,下了车,他绕到车后,陆亭安抬眼看向后视镜,只能看到车后厢被打开。
  没几分钟,沈殊甯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盒东西,递给他。
  陆亭安接过一看,是一盒月饼。
  他失了兴趣,还了回去,“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月饼。”
  沈殊甯默不作声,将包装打开了,再次递过去,嗓音轻和,带着笑意:“这是冰皮月饼,里面是奶黄馅的,尝尝?”
  陆亭安轻蹙眉梢,偏了偏头,撞进沈殊甯堪称温柔的双眸里。
  有一瞬间的恍神,他忽略掉心尖的酥麻,伸手接过,咬了一口。
  很甜,却不腻,口感软糯,跟寻常的月饼不一样,的确是他会喜欢的味道。
  沈殊甯静静看着他,看出他确实喜欢,眼眸更加柔和。
  陆亭安毫无所觉,一个月饼下肚,奶黄味填满口腔,又顺着喉咙进入身体,很神奇的,他沉郁的心情好了许多。
  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他焕然重生,扭头看向沈殊甯,他问:“你赶飞机累一天了,送来送去也麻烦,今天睡我那里?”
  沈殊甯一怔,点头:“好。”
  车子停好,两人坐上电梯回房。
  推开门的一瞬间,终于想起什么,陆亭安看向沈殊甯,“我给忘了,前几天我在你房间睡了一晚。”
  沈殊甯怔住,下意识重复一遍:“在我房间,睡了一晚?”
  “嗯,那天蔡诞过来,我让他睡我房里,自己睡了你屋里。”陆亭安解释道。
  话落,他走进屋,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进来,回头看去,见沈殊甯愣愣站在原地,不解地叫他:“怎么了?你介意?”
  “没。”沈殊甯回神,半垂眼睫,轻声说,“怎么可能介意。”
  后半句音量实在太轻,陆亭安没听清,也没在意,朝里走了几步后,倏地转过身,望向沈殊甯:“对了,睡衣什么的,你穿我的?”
  滚了滚喉结,沈殊甯眼眸渐沉,压着喉咙,他让声音尽可能正常:“好。”
  “那你过来吧。”陆亭安往房间走去,“我给你拿一身。”
  沈殊甯跟在陆亭安后面进了房间,停在床边,他静静看向衣柜边翻箱倒柜找衣服的身影。
  好一会儿,陆亭安拿着件纯白色睡衣给他看,“这件怎么样?我没怎么穿过。”
  没怎么穿过......
  有些失望。
  但今晚的一切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没说什么,他伸手接过,说:“可以。”
  陆亭安点头,又蹲下身,拉出抽屉,拿出未开封的里裤给他,“新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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