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没有说话,藤蔓异种自话自说说得更起劲儿了,“对!就是让海王想海,又没有办法海,就是让她看着外面的鱼,但是只能守着你一个人,只能吻你,只能和你做最亲密的事情。”
“我们可以不是海王的第一个对象,但是我们可以做海王的最后一个对象啊。”
“她要是不听话,我们就可以把她关起来,使劲欺负,直到她不敢看别人了,才放过她。”
时星荛:“……”
苏隐眸光淡淡,“强扭的瓜不甜,不如不开始。”
放过时星荛也放过她自己。
藤蔓异种:“嫂嫂,你这种想法就错了!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啊,你总是要咬一口你才知道甜不甜啊,你咬她一口,说不一定巨甜。”
“并且是她来招惹你的,这口瓜肯定又甜水又多,吃一口你就想吃第二口。”
“时星荛跟我讲了不少你的事情,嫂嫂,你一个科学家,肯定知道实践出真知的真理吧,你就当她是你的一个实验品,你现在的立项就是研究让海王丧尸不再海的解决方案。”
藤蔓异种后面说的几句话苏隐都没有太听进去,自从说了那句“不如不吃”之后,她就在想她放过时星荛之后,时星荛又去央着别人叫姐姐的场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样的场面,她光是想想就没有办法忍受,更何况去想时星荛去吻别人,去和她以前喜欢的人旧情复燃。
把她关起来,关起来就不会再多看别人一眼了。
苏隐看向时星荛,被裹成粽子的小丧尸摆出无辜的模样,“姐姐,我真的不是海王,我也没有养鱼。”
藤蔓异种:“你说没有养就没有养啊?海王嘴里怎么可能有一句实话。”
苏隐:“呵。”
时星荛:“……”
藤蔓异种:“嫂嫂,这瓜你就啃一口吧,我还包售后的,你要是不放心,我会随时监督她的,要是她多看别人一眼,我就把她绑起来。”
谈判到了后面,藤蔓异种已经开始提前享受胜利了,忍不住晃着叶子,“这样的双赢局面对我们都很好的,我可以在嫂嫂的空间自由生长,嫂嫂还有了一个不会跑的小女朋友,我好久都没有遇见这样的双赢局面了。”
时星荛:“……”
这根死藤蔓一定是敌蜜吧,算盘打得都快震聋她耳朵了。
等出了苏隐的空间,时星荛坐在苏隐床上忍不住掉眼泪,苏隐正在浴室里洗澡,苏隐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小丧尸低着头抹着眼泪的模样。
可怜委屈。
苏隐长眸微眯,是因为放弃了池塘所以不开心了?
苏隐第一次不打算哄时星荛,感觉到苏隐凉悠悠的视线,时星荛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苏隐走过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女人伸手摸了摸时星荛的脸,“不开心?你现在在想哪条鱼?”
时星荛:“……”
还不等时星荛说话,苏隐淡声开口,“去洗澡吧,不是想生小丧尸,去洗了澡就可以生了。”
苏隐的语气冷淡又克制,可是这样冷淡克制的声音配上这样清冷得宛若谪仙的脸让人欲罢不能。
时星荛现在是很伤心,不过听着大美人老婆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和她说,可以生小丧尸,时星荛还是很想去洗澡然后和老婆贴贴的。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剧本,她本来以为这个世界她可以美美地和老婆贴贴,可是没想到现在却还是一股子变成老婆金丝雀的感觉。
时星荛垂着头,抿着唇,像是在无声抗议。
她明明是超喜欢苏隐的,现在搞得好像她只是想睡苏隐一样。
她感觉她的感情被那个天杀的藤蔓异种玷污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剧本。
更何况,苏隐刚才居然还和那个天杀藤蔓说了些什么,她们是躲着她说的,什么东西她不配听,是她在和苏隐谈,还是那个天杀藤蔓在和她老婆谈啊?
凭什么?
她不是和苏隐天下第一好了呗。
明明是她老婆,凭什么还要和那个劳什子藤蔓说悄悄话。
苏隐手指挑起时星荛的下巴,眼尾微微挑起,“怎么了?不是你想生小丧尸的?现在晚了,荛荛,你就算不想生,你也乖乖的。”
“去洗澡?”
苏隐不慌不忙地问着,清冷的声音刚结束,苏隐就在时星荛的唇边落下一个吻,“你乖。”
刚才还倔强掉眼泪不屈服的时星荛,现在脑袋都昏昏的,苏隐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动作真的可以把她迷成智障。
洗澡,不就是洗澡吗?
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超级爱洗澡的。
让她现在溺死在花洒下面都可以。
看着时星荛乖乖下床去洗澡的背影,苏隐眸色黯了黯,所以时星荛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吗?
强势中带点儿温柔,命令中带着安抚。
那棵藤蔓没有说错,时星荛很喜欢这样。
时星荛一边洗澡,理智回笼了又忍不住掉小珍珠,猫耳朵还是第一次看时星荛气成这个样子,“宿主,你别哭了。”
时星荛:“我,我明天就去把那株死藤蔓薅秃。”
猫耳朵:“……姐,你这样都不像你了,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了。”
就算和裴萱谈的时候,也没有一直掉小珍珠的啊。
猫耳朵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很怪。
时星荛:“这叫金丝雀的自觉,我现在的人设是被对象发现是海王的丧尸,然后被对象软/囚/禁,我可不能高兴起来,主打一个不情不愿伺候老婆才会有感觉,你懂不懂啊?”
“那个狗藤蔓这样陷害我,我总要做点儿什么,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哭唧唧的,苏隐会更想让我睡吗?”
猫耳朵:“……”
唔,可能时星荛这样眼圈红红的娇气模样,苏隐会很想睡时星荛吧。
时星荛洗澡还没有用半个小时,猫耳朵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表面不情不愿,实际上已经很急切了,要知道时星荛洗澡的时候是很享受的,洗个一两个小时完全不是问题。
刚洗完澡的时星荛眼圈还红红的,一看就是刚才在洗澡的时候还在掉小珍珠。
苏隐眯了眯眼睛,对着时星荛招了招手,时星荛才“不情不愿”的爬上了苏隐的床。
苏隐的腿很长,也很白,晃眼的白色。
苏隐拽着时星荛的衣服,把人拽得一个踉跄就压了过来,“你会做吗?”
送命题来了。
时星荛怀疑是那个天杀的藤蔓又在出卖她,让苏隐问她这种问题。
“嗯?”
苏隐润泽的唇微张,冷冷眼神落在时星荛脸上。
唔,老婆真的好会瞪人,瞪得她都想疯狂点头说她超会的了。
苏隐指腹轻轻蹭着时星荛的唇,“不会?”
小可怜眼泪又从那双雾霾蓝的眼睛里流出来了,微红的眼眶,像是小珍珠一样的眼泪,时星荛和别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掉眼泪掉成这样吗?
还是说因为她断了时星荛以后去找别人的路,时星荛现在不乐意了。
不乐意也得乐意。
……
“姐姐这样就结束了吗?我觉得我还可以来三天三夜的。”
“姐姐,你不准我找别人,那姐姐不是应该满足我么?”
苏隐:“……”
苏隐撇开视线都不想看时星荛,时星荛还没有说两句又要掉眼泪,明明她以为她们只会做一次,最多也就两次,可是每次她准备睡觉了,时星荛都是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着她。
苏隐每次叫时星荛轻点,时星荛也要掉眼泪,一边掉眼泪一边还要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她,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爱了。
一边哭还一边轻声控诉她,说她才是得到就不满足对方的渣女,她都不要其它鱼了,可是她还是不爱她。
眼泪一串借着一串地掉,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哭包但能做。
苏隐没有见过时星荛还要哭包的人,哭包还黏人,边哭边蹭。
苏隐甚至都有些怀疑,时星荛是不是真的很渣,或许是因为时星荛太黏人了,太喜欢哭了,才会被人抛弃。
“姐姐,真的不可以了吗?”
苏隐:“……”
“别哭了。”
小哭包又蹭上来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姐姐,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轻轻的,荛荛还想要,姐姐明明也很舒服的,我们继续难道不好吗?”
苏隐:“……”
苏隐不知道被时星荛折腾了多久,鲜少做梦的苏隐梦里都是时星荛哭唧唧一边凑上来吻她,问她到底爱不爱她的模样。
可是很快,她又看到时星荛跟着别人走了,揽着别人对她说,“姐姐,你不能满足我,所以我只能找别人了?姐姐可不能怪我啊。”
就算意识到自己在梦里,苏隐还是被时星荛跟着别人走了的事实伤得溃不成军,很难受很难受,像是被人剜了心脏一样。
梦戛然而止,苏隐摸到身边的时星荛,悬着的心才放下。
苏隐空落落地躺在床上,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吗?患得患失,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这样短的时间,她就会喜欢时星荛到,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失去时星荛。
时星荛感觉自己的手被苏隐拢在手心,一个翻身就抱住了苏隐,“姐姐,姐姐,你其实好喜欢我的对不对啊?”
“我也好喜欢好喜欢姐姐。”
明明小丧尸没有体温,最多身上的温度只是和她一个温度,可是此时被时星荛抱着,苏隐只觉得很暖和。
苏隐长而蜷曲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继续睡觉,她不是很想梦到时星荛离开她的场景。
门外,
张远不断在苏隐房间的门口踱步,时不时还把耳朵贴近了门听里面静,可是里面很长时间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你在这里听什么呢?这是谁的房间?张远,队长在下面分配任务呢,你还不赶紧去,队长的意思是,我们这段时间就要找够前往安全区的所有物资,中间我们就不停留了。”
“你要是找不到足够的物资,你可真的就不能怪哥们儿对你不好了。”
“说实话,我都不太理解,你一个火系异能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每次找物资都找不到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张远感觉自己简直倒霉到了极点,他和孙落落离开了上一个休息站没有多远就遇见了丧尸袭击,他和孙落落都差点儿被丧尸撕成碎片。
还是遇见了他现在所在的队伍,他和孙落落才被救了的。
之后他每次出去找物资都会遇见丧尸群,最开始还有人组队和他找物资,可是到了后面,因为和他出去找物资总会遇见丧尸群,于是大家就都不乐意和他去找物资了。
现在他就算表面上是在这个队伍里面,可是他更像是在单打独斗,没有人看得起他,也没有人待见他,随便来一个人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
这种憋屈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要是他可以把苏隐找回来,说不定他可以脱离现在的队伍。
他还是队长,他可以随便讽刺别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人欺负。
并且他看见苏隐刚才是一个人,时星荛那个挑拨他和苏隐之间关系的人肯定在路上已经被丧尸或者异种撕碎了。
想到这里,张远又感觉心情没有堵得那么厉害,好歹分开走,时星荛那个挑拨离间的人死了,时星荛死了,苏隐又会重新回到他的掌握之中,他又可以在一个队伍处于绝对的权威位置。
张远:“我一会儿就下去,你先下去。”
男人嫌弃地看了一眼张远。
张远不是什么好人他从第一天看到张远就知道了,他们遇见张远的时候,张远把自己身边的小姑娘推进了丧尸群。
只是奇怪的是,丧尸并没有立即咬破小姑娘的脖颈,转身又扑向了张远。
救了张远的应该是张远的火系异能,他们的队长看重了张远面对桑斯临时使用出来的火系异能,于是救了张远。
只是……张远再没有办法让他们老大满意,恐怕真的要成为一个弃子了。
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你吧。”
张远蹲了不知道多久,才等到苏隐开门,苏隐今天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看到张远眼神冷语气也很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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