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荛从进这个世界开始就对她阴阳怪气的,阴阳怪气之后时星荛将近四个月都没有理它,时星荛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它。
一时间猫耳朵觉得委屈得不行。
时星荛这边还没有回应,扶宿就先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哟,就是说还是绿茶最吃香吧。”
时星荛:“……”
时星荛:“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我做的,这样,你先去玩,我有事情再叫你。”
时星荛先打法走了猫耳朵,否则一只鬼,一只猫耳朵在她耳边,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分裂了。
时星荛:“我没有心软,我的心比石头还硬。”
扶宿:“……”
如果不是时星荛晃着小短腿跑到了顾笙笙身边,她还真就相信了时星荛坚定得要入党的眼神了。
时星荛拽了拽顾笙笙的衣角,“狮虎,是他们先说我偷鸡的!我没有偷鸡!是他们先冤枉我的!”
“还有,荛荛四岁了,没有尿床,你给他们说清楚,他们都嘲笑我!”
顾笙笙:“?”
那她道歉道了个寂寞,不是时星荛的错她还道劳什子的歉,“师姐,不你是管不好自己的弟子吗?既然要惹事,不是就应该有不怕事的觉悟吗?”
“我看你家那个也是一个皮猴子,我们荛荛不要脸的吗?”
“还有师兄,不就是被浇湿了衣服吗?他说荛荛偷鸡,他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张着嘴到处说……”闲住赋
“师妹,你确定桌子上的符箓是荛荛画的?就算是荛荛画的,那也是你的弟子先……”
顾笙笙火力全开,完全没有刚才疯狂道歉的卑微,被顾笙笙数落的师兄师姐都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不悦。
顾笙笙这根废柴凭什么这样说他们。
一个师兄冷嗤一声,“笙笙啊,你怎么证明是我们的弟子嘲笑了你家时星荛?灵阵里那么多人,你怎么证明?”
顾笙笙一句一句怼回去,刚才还挺直腰杆的小弟子们都快要缩成了一团,他们是嘲笑了时星荛……
顾笙笙眼神扫过那一圈小鹌鹑,“师兄还是看一下自己的弟子才说不是他们嘲笑的荛荛吧?”
众位师兄师姐一低头看着小鹌鹑们甚至都不敢抬头,瞬间哑火了,抬头再一看顾笙笙旁边的时星荛,眼神挑衅,一脸不服来干一架的模样。
众位师兄师姐:“……”
好好好,他们一堆金丹修士站在时星荛面前也给自己的小弟子撑不起腰。
最后这一场请家长以顾笙笙挺直腰杆辟谣结束。
顾笙笙刚准备领着自家的三小只回去,就被江境清旁边的小弟子喊走了。
三小只站在原地,看着顾笙笙走路像是在画圈。
林依依抹了一把脸,“今天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了吧?”
林依依一回头,却发现刚才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师妹都不在了,林依依有些莫名奇妙,啊?不是,都不要她了啊?
师父的终生大事只有她在意吗?
喻沉有些莫名其妙就被时星荛牵着去了旁边的灵兽园,喻沉:“荛荛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场景,01的铃铛里并没有这个情节,大概是蝴蝶效应,她和时星荛两个变量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剧情必然会发生改变。
喻沉其实有些期待,蝴蝶效应,是否能让她们不再走向同样的结局。
时星荛眼睛亮亮地盯着灵兽园里面“咯咯哒”地叫着的鸡,“师姐,我们可以偷鸡了,今天偷鸡,不会被发现。”
喻沉:“……”
喻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星荛双手攀着篱笆,就翻了进去,一头栽进了草堆,本来还在迟疑要不要进去的喻沉,看着忽然消失在草堆里面的时星荛也翻了进去。
喻沉爬到草堆上,还没有低头就被一只小手拽住,被时星荛抱着在草堆里滚了两圈。
时星荛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乌黑的发丝上还有几根桔梗,“师姐,我们一起偷鸡,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时星荛的眼睛比星河还要璀璨,喻沉伸手从时星荛头上摘下一根桔梗,“嗯。”
旁边鸡还在“咯咯哒咯咯哒”地叫着,草堆上两个小团子躺着看黄昏看日落。
时星荛是说要和她一起看星星,可是还没有到星星出现在天上,时星荛自己先睡着了。
喻沉有些无奈地捏了捏时星荛的脸颊,戏谑开口,“小荛荛,怪不得你偷鸡会被抓,睡着了等着人抓呢。”
喻沉就这样侧躺着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小姑娘,一遍遍回溯着已经到了剧情点。
01留给她的铃铛,只有接近某个情节才会给她提示,提示她她当时是怎么选择的,提示她要怎么才能重复之前的路。
喻沉一遍一遍翻着,已经经历过的剧情,不知道过了多久。
草堆忽然被压塌了一角,“哈,你们在这里偷鸡啊。”
林依依一把掐醒了时星荛,时星荛捂住被林依依掐红的小脸,一双狗狗眼泪眼朦胧的,可怜到了极点,“师姐,大师姐又欺负我!”
喻沉有些着急地抬着是时星荛的小脸,想摸时星荛的被掐红的地方却不是很敢碰,“师姐,你不要欺负荛荛,荛荛还小,你不应该这样掐她的。”
林依依:“!!!”
林依依看着自己的手,人都快傻了,天地良心,她根本就没有用力。
时星荛还在泪眼涟涟地轻声说着,“师姐,好痛,师姐呼呼才能好。”
林依依:“……”
呸,小绿茶。
顾笙笙要是有时星荛这点儿本事儿,也不会今天还没有给她们追到师娘的啊。
三小只鸡没有偷到,手牵着手回了灵草园,一进灵草园就看到顾笙笙坐在石桌面前,嘴都要笑歪了。
林依依蹿到桌面上,“又幸福了,师父?”
喻沉搬了个凳子坐下,然后把时星荛抱到自己膝盖上。
顾笙笙的嘴比ak还难压,“你们说师父给你们找一个师娘怎么样啊?”
“你们说师姐会答应我吗?”
“师姐今天夸荛荛了诶。”
时星荛:“?”
林依依头脑还是清晰的,“不是,师父,掌门师姨夸荛荛和你给我们找师娘有什么关系啊?”
顾笙笙:“师姐夸荛荛,不就是夸我吗?我眼光好,会捡人啊,还会带崽崽。”
“夸我的徒弟当然是夸我了,夸我难道不是师姐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吗?”
时星荛:“……?”
时星荛:“扶宿,你快看,这才是恋爱脑,我不是恋爱脑。”
扶宿:“……”
怎么感觉顾笙笙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嘞。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顾笙笙到底有什么。
虽然她的师父有些自作多情了,但是林依依还是很欣慰,至少顾笙笙终于敢去追江境清了,这个才是她想要的剧本。
顾笙笙往前走一小步,就是她林依依话本事业上的一大步。
林依依开始给顾笙笙出谋划策。
晚上等所有人睡着了,时星荛摸黑出了自己的房间,进了灵草园一个很隐蔽的阁楼,这是根据她多天观察,顾笙笙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待一会儿。
刚打开房间,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血腥味。
扶宿:“我就说顾笙笙有问题吧?”
时星荛扬了扬眉,她和扶宿的想法不太一样,她觉得她们今天不太可能有什么收获,秘密要是这么唾手可得还叫秘密?
时星荛指尖燃起一簇火苗,火苗只照亮了时星荛周围的一小块地方,就算不能完全看清楚房间的是什么样的,也能初步看出房间乱糟糟的。
书籍卷轴随意堆着,血腥味却好像在火苗点燃的瞬间消失了。
扶宿:“?难道有什么阵法?”
“有光亮就会隐匿房间本来的样子,气味和模样都被完全隐匿了?还是说光亮可以驱散什么?”
时星荛没有说话,只是一寸一寸地按着墙面。
在触碰到墙面一丝缝隙的时候,时星荛化成了一团黑气,游走在缝隙中,直到找到的了一出较大的空间,时星荛才重新幻化成自己原来的模样。
血腥味更重了,四处都是封闭的,血气没有办法散出去,于是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郁结。
时星荛眸光黯了黯,顾笙笙就是仗着自己是凌霄派不起眼的废柴,做什么都不会引人注意,所以连这种事情都这样大胆吗?
墙面上满是用血写的符箓,这些符箓时星荛不可谓不熟悉,这些符箓都是她修了诡道以后顾笙笙交给她的,这样看来顾笙笙大概也是修了诡道。
中间是药浴,符箓是压制体内的邪气的,药浴是让人散去使不出的灵气。
怪不得顾笙笙不会使用任何术法,宁愿被人说是废柴也不愿意使用术法,也是顾笙笙要是使用了术法,自己走了邪门歪道的事情应该就会暴露了吧。
所以顾笙笙是什么时候走到诡道?
扶宿:“小荛,你这次算是相信顾笙笙她算计你了吧,也不能怪你,主要是顾笙笙是真的装的太好了,顾笙笙确实装得很像傻子。”
时星荛没有说话,“我们没有找到灭魂灯。”
扶宿:“???”
扶宿:“小荛,你这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啊。”
时星荛点着灯继续看着上面的符箓,上面的符箓已经有些年限了,血迹陈旧,时星荛咬了指尖用血补了补符箓。
“不是我不死心,我是不明白,顾笙笙明明自己已经走了诡道,为什么还要我也走诡道,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些痕迹也少说也有三十年了吧,这就证明顾笙笙走了邪道也有了三十多年,况且顾笙笙每天都需要放血,放灵气。”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扶宿当然知道,每天都需要放血,放灵气是因为顾笙笙在诡修这条道上已经快走到了顶,鬼仙对于顾笙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甚至顾笙笙只要离开凌霄派就可以冲破现在的境界。
在时星荛之前成为鬼王。
所有修士的所求的终点不过是跳出时间的长河,扶摇而上,无论是以什么入道终究都是殊途同归。
纵然是诡修是修仙正派所不耻的流派,可是真的成为强者,摆脱时间的桎梏,通天彻地才是最重要的。
顾笙笙三十多年修至鬼仙,却在一再压制自己的力量,不让自己突破境界成为诡修中的真的鬼王,真的半仙。
顾笙笙一旦成为了当世唯一的鬼王,恐怕也只有凌霄派后山的那位大能能够与之相较量。
难道只是为了害时星荛吗?
这样实在太不合理了,不合理又荒谬。
时星荛摸着墙上的符箓,至少从现在来看,修诡道成为鬼王并不是顾笙笙想要的。
顾笙笙想要的,时星荛却好像能够理解。
顾笙笙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惊才绝艳多了,可是她的惊才绝艳却是永远都没有办法让人看见,她的惊才绝艳让人看见的那一刻,顾笙笙就没有回头路了。
逍遥派不会再是顾笙笙的家,江境清也不再会是顾笙笙的师姐。
时星荛安静地坐在地上,像是以前无数次面对墙面上的符箓一样。扶宿也跟着时星荛一起看着墙面上的符箓,尽量活跃着气氛,“说实话,我觉得凌霄派吧,还挺盛产诡修的。”
时星荛唇角弯了弯,“好像是。”
“顾笙笙是真的挺会演的。”
扶宿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人比她会藏拙了。”
扶宿撑着下巴,时星荛就不会藏拙,可是时星荛是天之娇女啊,是天才,一朝魂飞魄散,金丹破碎,当初的天才自此泯然众人,她受不了。
所以就算回了凌霄派她也要做天才,就算是修了诡道,她也要一步踏入鬼仙。
之后没有办法压制自己体内的邪气,时星荛干脆也不压了,修成了鬼王。用时星荛的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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