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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第一研究生(玄幻灵异)——无知之幕

时间:2024-02-23 07:58:53  作者:无知之幕
  然后算了,不去计较……
  舍不得跟他计较……
  李则安听到后笑容消失,片刻后再也忍不住。
  他低头找到谭既来的唇瓣,轻轻地啃噬,含混不清地一遍遍用力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歉意很多很多,多到不知从何说起,又该至何而止。
  是该从四年前不告而别开始,还是说他就不应该在前途尚不明朗的时候招惹谭既来。
  明明知道工作的特殊性和危险性。
  明明知道跟他在一起,需要对方极大的付出和牺牲。
  他抵着谭既来的额头,毫无保留地坦白:“确定关系前,我挣扎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本来打算等彻底退下一线之后再来找你。”
  “可是我又担心,那会儿你是别人的了。”
  “所以我想你为了我,忍耐几年。”
  “是我自私……”
  说到最后,尾音发颤。
  他不确定谭既来听不听得懂其中深意。
  他想说好多事看起来是意外,是无可奈何,但其实是他很早之前,亲手做出的选择。
  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他并不是不知道谭既来可能面对什么。
  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祈祷那几年能平稳度过。
  他一个人拿着两个人的命运在冒险。
  很遗憾,他赌输了,代价由对方承担。
  他不敢想象谭既来会带着怎样的心情独自回国,面对父母。
  也不敢想这几年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只要一想,真的有窒息的感觉。
  如果生活是一道选择题,曾经他选择得到,后来他想选放手。
  曾经他潜在地选择委屈对方,后来他拼尽全力,也没办法换取对方不受这份委屈。
  那会儿他才后知后觉明白,爱一个人爱的彻骨时,甚至会希望对方不要那么爱自己。
  少爱一点,伤害就会少一点。
  这种感觉在他得知WSTO这个组织后,攀达到顶峰。
  他在世界上最阴暗角落,看着谭既来披着战袍,站在聚光灯下,站在战场前线,站在他身前。
  他眼睁睁看着谭既来替他吸引最重的火力,把自己活生生变成斗牛士手里的红布,飘摇、脆弱、危险。
  他控制不住生气,可惜找不到立场和资格。
  困惑间,他又好像是模模糊糊地在生自己的气。
  到最后这份没有存在基础、乱七八糟、却无处不在的复杂情绪,化成强烈的心痛。
  他心痛谭既来不懂得爱护自己,心痛他把自己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痛到所有都过去之后的当下,他依然十分难过、歉疚。
  但他弄错了一件事。
  他所思所想所说,谭既来每个字都懂。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轻吻得到了谭既来用力地回应。
  他被牢牢勾住脖子,短暂地失去平衡,倒向沙发深处。
  混乱的呼吸和纠缠里,他听见谭既来轻轻说:“如果是为这个道歉,那不需要。”
  “我一直都知道做你的家属意味着什么,却没能从始至终,做到理解和支持。”
  “我也有过后悔,也很抱歉,当初我不该耍那么多脾气,导致你萌生了提前退出的心思。”
  “如果你没申请提前换岗,面对突发情况时,我们也不会那么措手不及。”
  “而且从来不是你自私。”
  “是我愿意等。”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很短,但写了很久呜呜,我不是故意晚更的!!
 
 
第83章 分寸
  四年时间足够谭既来把所有一切想清楚。
  曾经他很想改变李则安,想让他为了自己离开原本人生的轨道。
  后来他发现,这样的自己就像一个挂在李则安身上的沉重包袱,在他往前走的时候,时不时需要蹲下身处理安抚的巨大累赘。
  谭既来讨厌这样的姿态。
  明明承诺过,要做他黑夜行路的伙伴,并肩同舟的战友。
  所以不久前,他从束缚他自己也束缚别人的包袱里挣扎出来,努力做他成熟的伴侣。
  至于李则安提到的放手。
  谭既来认真说:“我从来没想过放手。”
  现在回想,他确实有很长时间、很多机会选择放弃。
  他甚至都搬离过这个家,一个人独自生活。
  放弃看起来很简单。
  但对谭既来来说更难。
  他抚摸李则安侧颈新添的伤。
  说是新添,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以至于重新结合的皮肤肌理与脖子的肤色所差无几。
  谭既来目光从伤疤上挪开,看着李则安的眼睛:“不要再说放弃,真的很让人难过。”
  李则安伸手覆盖他的手背,无比珍惜:“再也不说了。”
  谭既来哑声说:“上次你也答应我永远不提,刚刚你就食言了……”
  李则安没说话。
  谭既来觉得自己像个包袱,李则安也觉得自己像个沉沉的包袱,给谭既来原本顺风顺水的人生,捆绑几道沉重的锁链。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如果能选,他想给谭既来卸下所有枷锁,自由自在。
  但这个瞬间他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对方肩头又平添一块大石头。
  所以最沉重的背负是他的态度。
  谭既来需要他全力的支持,而不是退堂鼓。
  此刻李则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感觉心口的伤剧烈尖锐地疼。
  他抓着谭既来的手,落下几个吻,一边吻一边絮絮道歉。
  这一生,他再也不会放开这只手。
  沙发的靠背和抱枕被扔到一边,腾出更大的空间。
  李则安从谭既来手里接过还夹着碘酒棉的镊子,很熟练地消毒,然后随手从带回来的背包里摸出一块儿医用无菌敷贴,简单地贴在胸口。
  谭既来缩在逼仄的角落,眉心拧出“川”字纹:“这样可以吗?”
  李则安抚着伤口,活动了一下左臂:“可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他又低下头,摸索找到谭既来的后脑,五指张开掌控,把全部的他扣向自己。
  他蜻蜓点水在谭既来眉眼鼻尖和脸颊带过,然后辗转到唇角舌尖,慢慢侵略。
  谭既来抓着他半褪的棉质家居服,在密不透风的亲吻中,大脑变得空白。
  最后残存的理智,是他被李则安扣着手时,回应似的用力捏了一下。
  谭既来呼吸变重,胡乱喃喃:“没事吗?这次不用三个月?”
  李则安在他耳后落下一串吻,舌尖扫过他耳垂,换来谭既来轻轻蜷缩颤抖,越发抓紧他的手。
  他轻声安抚:“我有分寸。”
  其实他没什么分寸。
  只是太想爱怀里的人,也想回应他给的爱。
  抱着谭既来的时候,李则安下巴垫在他的肩膀。
  他叫着谭既来的名字,半睁着眼睛,模糊的目光又看到家里的陈设。
  四年前谭既来强势决定装修的色调,选了那会儿流行的轻奢灰。
  他确实不太喜欢,他想象中的家是明亮敞透的。
  但他更想谭既来开心,最终按照谭既来的喜好敲定。
  然而今早他推门进来,发现不是这样的。
  谭既来把房子装修成了明亮的色系。
  设计的细节充分考虑了他生活的习惯。
  所有他提到的想法,哪怕是不太成熟的提议,都一一变成了现实。
  他把行李放在家门口,走了一圈,目光所及,整整齐齐。
  卧室的被子平摊,被角反向折起。
  衣柜里的衣服,无论是谭既来的,还是他留下的,不但被叠得规整,而且按照合理的次序和颜色排列,充满美感。
  厨房洗碗池不再堆着泡水的碗筷。
  油烟机的储油槽,甚至都看得出经常清理的痕迹。
  再打开冰箱,里面放着自己爱吃的水果蔬菜,都很新鲜。
  茶几的收纳盒里,零食很少,仅有的几袋,是他在的时候,喜欢的坚果品种。
  他不在的日子里,谭既来以他的方式生活。
  门“嘟嘟”两声,很智能地提示他没关门。
  他回头,又看到了把手上的密码锁。
  不久前他下意识输入谭既来的生日,门没有开。
  然后他想了想,按了另外六个数字——960121。
  门开了。
  密码是他的生日。
  现在四五个抱枕全被扔在地毯上。
  马微送他的两个娃娃——玲娜贝尔和星黛露——也被无情地按倒,面朝黄砖,背朝天花板。
  谭既来垂下手腕,抓着玲娜贝尔的耳朵,无意识揪下两撮狐狸毛。
  最后他迷迷糊糊睡过去,听见有人抽了几张纸。
  “回房休息还是在这里休息?”
  李则安问他。
  谭既来心里想说回房。
  但他张不开嘴,胡乱哼哼。
  不知道李则安是怎么听懂的,总之谭既来被打横抱了起来。
  十秒后,他瘫软的身体卷进蓬松的被子里。
  他额头被印了浅浅的吻。
  然后身后陷了下去,有人从后背拥住他。
  他背贴对方温暖宽大的怀抱,舒服极了。
  李则安在耳后轻轻跟他说:“午安。”
  谭既来迟钝地想折腾到两点,俩人都没吃午饭……
  他也很久没吃过他做的饭了……
  很快睡着。
  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
  谭既来晃了会儿神,有瞬间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清晨,心里也很空的厉害,感觉被全世界遗弃,一个人孤寂辽远。
  好在不久之后,门口响起解锁的声音。
  他翻身下床,披着睡衣跑到卧室门口。
  “你去买菜了?”
  谭既来看到李则安提着大包小包,其中最鼓鼓囊囊的是一大袋零食,全是他喜欢的“膨化垃圾”。
  李则安“嗯”了一声,一边归置一边慢慢解释冰箱里的菜少,也没什么肉类,所以出去买菜。
  也是够能扯的……
  买菜能买回来这么多零食?
  不过谭既来没有揭穿,心满意足抱着最大的袋子,整理零食筐。
  他跪在地板上,像小松鼠准备过冬的粮。
  李则安看他没穿鞋,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弯腰把他抱到沙发上坐好。
  “拖鞋呢?”
  谭既来伸手一指:“鞋柜里。”
  今天进屋他就没换鞋。
  谭既来在沙发里盘着腿,“欣赏”李则安收了他被踢到茶几下的板鞋和袜子,又去玄关取了拖鞋,放在地毯边。
  “要记得穿鞋,”李则安叮嘱,“会着凉。”
  谭既来懒洋洋点点头。
  他享受李则安偶尔的唠叨。
  偶尔唠叨的那位很自觉地去厨房做饭。
  谭既来今天就吃了二两包子,现在饿的要命,伸手从零食筐里捞起一袋薯片撕开,歪在沙发里看电视。
  别说,这种不用干活的感觉真的爽,孟桐挺会享受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则安炒了一荤一素两个快手菜,小炒肉和手撕包菜。
  谭既来目光懒洋洋地扫过面前的盘子,咕哝不满:“就俩菜……”
  很奇怪,李则安不在的这几年,吃食方面他并不挑剔。
  现在这种技能伴随着某人的回归,“哐当”一声自动归位。
  李则安给谭既来添了一大碗饭:“还想吃什么?不太复杂我现在去做。”
  再加个菜也行,谭既来需要多吃点。
  他太瘦了,瘦的两排肋骨清晰突出,好像用力碰一下就会碎掉。
  以至于最该放任感性占据大脑的时候,李则安必须始终保持一定理智,然后拼命克制自己。
  谭既来想了想:“你想吃卤味儿吗?”
  李则安:“我去买?”
  “不用,”谭既来笑,“我试试,看看能不能叫个外卖。”
  下班的宋坤堵在路上,骤然接了个电话。
  他拐了个弯,来到谭既来家。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是很久不见的一个人下楼取“快递”。
  “涛哥你回来了?”
  宋坤站在后备箱,砂锅差点儿砸脚面上,惊了。
  “李涛”笑着点头:“好久不见,宋警官。”
  宋坤把锅递给他,随口问候:“这几年工作顺利吗?”
  “李涛”镇定地答:“很顺利。”
  ……
  他端着锅上楼,脸色不好看。
  进屋他对上谭既来不怀好意的笑,什么都没说,去厨房拿盘子盛卤味儿。
  姜淑云弄了虎皮凤爪、鸭翅和豆干。
  李则安盛了小半锅,摆了个漂亮的造型,端上桌。
  他假装无事发生,时不时还给谭既来夹个肉片。
  谭既来一手捧着饭碗,一手拿着鸡爪子啃了一半,终于按捺不住:“老宋没跟你聊聊吗?”
  李则安:“当然聊了。”
  宋坤那种“职业病”选手,一直就没打消对“李涛”身份的怀疑。
  出现的诡异,消失的离奇,如果不是没有证据,宋坤恨不得拎着谭既来去警局立案笔录。
  “你们聊什么了?”
  李则安低着头,面朝餐桌,但眼珠轻微上翻,不满地盯着他:“你觉得我们会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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