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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第一研究生(玄幻灵异)——无知之幕

时间:2024-02-23 07:58:53  作者:无知之幕
  目光在屋子里游走。
  谭既来突然从椅子里弹起来,扑着去床头找那件皮夹克。
  他想起李则安时常盯着他身上的破外套,神色落寞。
  而孟桐甚至直接问过——你为什么有我姨夫的外套。
  谭既来后知后觉,发现这些天,自己一直穿着他爸爸的衣服,在他面前晃啊晃。
  只要一想李则安的心情,谭既来就要窒息了。
  这件衣服破旧不堪。
  好多地方的皮子已经干枯碎裂。
  后背也有好多道剐蹭的痕迹。
  衣领一片暗红,他一开始以为是脏,现在越看越像血。
  长湖镇电视的画面在脑中快进重播。
  谭既来仿佛又看到小孟桐扑入白衣女子怀中,黑亮的蛊虫钻出来,爬进女人的耳朵。
  然后她变成了僵尸,一把捏断丈夫的脖子。
  赤红的眼睛,干枯的手指……
  周围充斥着鲜血与尖叫……
  谭既来头痛欲裂,抱着头蹲下。
  模糊的记忆在陡然间变得清晰起来。
  谭既来在急喘中抬起眼睛,想起了买奶昔的那个人的脸。
  他记起了他的模样。
  他要画下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存稿,从明天起开始裸·奔……
  有一个大剧情点下章开始,讲完这卷就end,然后回去跟原本时空的则安之贴贴贴贴~
 
 
第53章 绑架
  谭既来叠好衣服,飞快地冲到门口。
  他想找警察要铅笔和速写本。
  然而在开门之前,负责他的警察就已经冲进来了。
  三个人冷不丁在门口撞个满怀。
  “嘶——”谭既来倒吸一口气。
  这些警察身板是真的硬,撞一下怪疼的。
  那俩警察看清谭既来后,一左一右飞快架住他:“谭既来,赶紧跟我们转移!”
  “转移?”谭既来莫名其妙被他们控制住,一边挣扎一边问,“转移什么?我有新的信息要立即提供给你们!”
  那两个人说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等安全了再说。”
  “接到命令。”
  “什么信息?”
  “领导让我们转移。”
  “先撤。”
  谭既来的体重对于两个魁梧的特警来说轻如鸿毛。
  俩人架空他在警局狂奔。
  谭既来全程脚没沾地,一头雾水被塞进一辆全黑贴膜的便车。
  这会儿上午,微堵。
  上了环路,流入车海,谭既来茫然:“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转移我?”
  他坐在后排,两边分坐着那俩警察。
  他们隔着谭既来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
  开车的警察是昨天把他从首都机场接回来的那位。
  他一把年纪,三角眼,眼尾纹很重。
  通过后视镜瞄了眼后排,他说:“系一下安全带。”
  那俩警察很认同,把谭既来按在靠背上,互相配合帮他扣安全带。
  谭既来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话啊!”
  左边拉出黑色宽条伸缩带:“抱歉哈。”
  右边接过来“嗒”一声扣死:“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虎狼之词!
  谭既来抓着横亘腰腹的硬布条:“你们把我带走,然后说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走?!”
  左边:“接到上级命令。”
  右边:“我们只负责执行,”
  谭既来半天合不拢嘴。
  车子在环路上驶出一个刁钻的弧度。
  后排仨人被甩得东倒西歪。
  开车的老刑警又说:“安全起见,你们俩也系一下。”
  那俩在两秒内完成了这个动作。
  车子在城市里莫名其妙狂奔。
  谭既来注意到车内三个警察都戴着耳返。
  他们被不知被什么人指挥,机器人般的执行命令。
  “我们到底去哪里?”
  眼见路线越来越诡异,谭既来心里开始慌,大声问。
  这回身边的人、包括驾驶室开车的老刑警一起“嗒嗒”敲耳返,同声说:“送你去指定地点。”
  谭既来:“指定地点具体是哪里?”
  左边:“上级只通知行驶路线,目的地未知。”
  谭既来心累到扶额:“上级?0417?”
  左边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谭既来皱着眉:“麻烦把耳返给我,我要问问清楚。”
  左边递出一个“你有完没完”的眼神:“抱歉,规定不允许。”
  谭既来被他不耐烦的眼神一下子点了炮:“别拿你们的规定规定我!昨天他只说你们负责我的日常生活,没说你们可以随便把我带出警局。他才是我的负责人,这么大的事儿不亲自跟我说一声,我凭什么跟你们走?!”
  俩警察同时鼻息加重,喷出一截气。
  谭既来又说一遍:“给我!”
  左边看他真急了,按着耳返:“报告,对象要求对话。”
  然后他“嗯嗯”两声,摘下耳返,递到谭既来手里。
  谭既来戴上那只耳返:“喂——”
  某个警局的指挥室,0417拿着话筒:“谭既来,我是0417,转移的命令确实是我下的,你不用担心。”
  谭既来脚无意识地在后排地板的凸起处狂蹭:“为什么要转移?”
  0417鼻息躁动,耐着性子说:“我接到同事的消息,你的位置已经暴露,可能有危险,所以决定将你转移到其他警局,明白了吗?”
  谭既来“卧槽”了两声,然后:“Bug案不是都在审理了吗?资料我都看了!我位置怎么暴露的?我有什么危险?你要把我转移到哪里去?”
  他一连串的问题在指挥室回荡。
  巧的是,这些问题,0417一个都答不上来。
  因此0417隐隐恼羞成怒,以居高临下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哑口无言:“你也不想想,这么多问题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吗?总之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们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你跟着他们走就可以了!”
  谭既来目光发直:“事关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不需要操心?”
  他说完都想笑……然后真的笑了声。
  0417没想到一个学生敢这么呛他,尤其被那声笑激的脾气上来,厉声说:“我是这个意思吗?我这边临时接到通知,情况紧急,好多事情需要安排,等安全了再给你解释不行?!”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个人,我们这条线上上下下,多少人忙前忙后,难道事无巨细都得跟你汇报吗?”
  “我手头不止你一个案子,我还有别的案子,一堆的工作,作报告、写材料、开会……我怎么那么有空跟你解释那么多?”
  谭既来脚快把地板中间的凸起碾平:“是,但是你把我从警局仓皇弄出来,我得知道出啥事了吧?”
  问完的瞬间,谭既来狂眨眼睛,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毛病太多,是不是自己就是应该无条件无异议地听从0417的安排?
  还是说以往暗线给他的自由太多,以至于他认为有关于自己的一切事,他都可以插一嘴,问一句?
  他声音露出几分怯,充满疑问地喃喃:“难道我不需要对情况有基本的了解,做个判断吗?
  0417更充满疑问:“你还想做判断?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要不是系着安全带,谭既来就站起来了,“因为之前都是这样的啊。”
  0417那边气息浮动,像是在笑:“你的意思是,之前暗线怎么处理你,都跟你商量?”
  谭既来真的要站起来了:“你什么意思?这是我起码的知情权吧。”
  0417脱口而出:“你有什么知情权?”
  他重音落在“你”。
  谭既来愣住了。
  即使隔空对话,但他仿佛又看到了0417的眼神,像看怪胎一样的眼神。
  那种底色里带满偏见、排斥、抵触,甚至有一点嫌弃和厌恶,但是所有真实的情绪又被良好教养和专业素养牢牢压制,最终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处理奇葩却面不改色的敬业眼神。
  谭既来终于明白为什么0417不想跟他多说。
  忙碌是真的,没把他当正常人看也是真的。
  他在0417眼里,就像个无意间来到地球的外星生物,是个需要交给科学家们研究的“东西”。
  恰好这个“东西”有点特殊,有人觊觎,上级要求他严密保护。
  至于怎么保护是警方的事情,“东西”是不该有想法的,也不该有这么多问题,更不该想参与判断决策。
  “东西”沉默。
  0417也沉默。
  车子在环路无人指挥地行驶。
  好一会儿,0417才从烦躁中找回理性,声音软了点儿:“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然有知情权,但现在情况紧急,你理解一下行不行?”
  谭既来张嘴又闭上,最后笑了声,不知道该说啥。
  0417有了微妙的心虚:“你尽管放心,上级把你交给我,你的安全我负全责。”
  谭既来眯起眼睛,起了一层雾:“如果是他们……他们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话说到最后,嗓子眼儿里的声音凝滞,开始哽咽。
  他知道跟0417永远说不明白,不想再跟他说话。
  谭既来把耳返还给左边警察,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到通讯录打给黄嘉河。
  到此刻,他才迟钝地发现暗线对自己有多好。
  两个世界,三个多月,他们从没有抱怨过案情麻烦,嫌弃他是个包袱。
  他们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过他,潜意识里就不觉得他是个怪胎,需要区别对待。
  他们的善良让谭既来自己都忽略了,他之于这个世界,其实是个异类。
  黄嘉河说的是:“谢谢你啊,因为有你提供的情报,Bug案破获超顺利的。”
  2263躺在小板床:“老大和黄哥出任务,你不敢一个人呆着的话,我和107轮流进屋陪你。”
  22107拎着他乱扔的衣服,满脸嫌弃:“你的臭袜子能不能不要乱扔,还有你家居服有必要隔天换吗?公主病!”
  ……
  还有那个人。
  他说:“以你为中心,只要我不离开你1.15米,即使时空洞开启,你也不会一个人去往未知世界。”
  “我会陪着你。”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样会安心点吗?”
  这些事情就不能回想。
  谭既来泪珠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他做错了什么呢?
  他愿意来这里吗?
  他明明是个受害者。
  他只是想找回家的路。
  他忍着泪,不想再对接0417,不想对接明线。
  他想问黄嘉河能不能来接他走,接他回长市警局的小楼……接他回家。
  0417的话——他为他的安全负全责——听起来是在表达会全力以赴保证他的安全,但恰恰是这句话,让谭既来不安……因为其实不过利益相关。
  李则安、左伊、谭斌、黄嘉河、2263和22107,他们任何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出事要担责而对他负责。
  再换句话说,如果他今天真的出了事,他心里肯定会对0417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责怪——
  因为你独断专行,高傲又自负。
  你所谓的负责、代价,是升迁、仕途,又或者是处分、降职,但是落到我头上,那是我的命。
  说得难听点,你以为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想到这里谭既来又想笑。
  妈的他在这里有没有人权还不好说呢,还追究0417的责任,想太多……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同样的情形换成暗线任何一个人,哪怕一言不发把带自己走,他也绝不会担心反抗,还会非常配合,甚至心里会有一种声音悄咪咪嘀咕:喂,你又给他们添麻烦啦。
  哪怕暗线的决策是错的,哪怕一步踏错他真的凉了,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也会对暗线说:别难过啊,不是你们的错,我不怪你们……
  无它,将心比心罢了。
  ……
  其实他知道,0417和明线也不会害他。
  不管出于什么——哪怕0417觉得他是个怪胎——到目前为止,0417做一切决定,肯定还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
  他最初要求跟0417对话,是因为他控制不住地在心里质疑0417的决策。
  他不是在鬼森林,他是在国内的警局,京市的警局,任凭什么国际黑暗势力,什么妖魔鬼怪,敢往这种地方闯?
  所以他想了解下情况,看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很危险,可有什么地方比警局更安全?
  满大街乱跑?
  然后换个警局?
  那不还是警局?
  既然最终落脚到警局,最傻瓜的办法难道不是调派大量警察保护他?
  为什么要草率地更换地点,把他从安全的壳子里拖出来?
  这场行动,就离谱啊……
  电话拨出去。
  谭既来喉结滚动,压制汹涌的情绪,把手机贴上耳朵。
  结果谭既来一整个呆住——黄嘉河电话打不通,显示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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