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猛地弹开,“你才撒娇!”
看着这小子有点泛红的眼底,聂淮之没有再逗他。
傅修宴赶紧上去,鞠躬弯腰打招呼。
“义父,我是傅修宴。”说完就要上去接过聂淮之的行李袋。
聂淮之没有客气,把袋子递给他,手一松,袋子猛地一沉。
完全没有预料的傅修宴,赶紧稳住重心,轻轻呼出一口气,幸亏他地盘稳。
要不然刚见老丈人就摔一个大跟头,他都不敢想象画面有多美。
聂淮之看他反应这么快,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走吧,先上车,回去再说。”
自来熟的劲儿,比主人还主人。
苏时笑着上车,和聂淮之坐到了后座,傅修宴不敢有一点意见。
开车的时候,背都绷得直直的。
“先不回家,我去剪个头。”聂淮之抱着胳膊,吩咐道。
傅修宴立马应了一声,转头往京城最好的理发城驶去。
苏时好笑,“不是,您不是一直都是这个形象吗?怎么想着换了?”
聂淮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和你小子说了也不懂!”
京城可是一堆他的‘熟人’,尤其是仇人居多,他怎么能以这副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尤其是还有一个大情敌!
他坚决不能毁自己的形象。
苏时不以为意,这么多年见他义父就是胡子拉碴的模样,就算是理了头发估计也是个中年男子模样。
“我们又不嫌弃你,你还不乐意了。”
“哎,你个臭小子。”聂淮之生气了,“老子以前可是靠着美貌走天下的,还敢嫌弃我?”
“美貌?”苏时没好意思说,看了他这副流浪者形象十来年,他还真的感觉不出自家义父的美貌。
前面的傅修宴也是嘴角一抽,啥也不敢说。
聂淮之抱着胳膊,扭头,决定不理这个不孝子了。
半个小时后,梵尚理发城。
京城最顶级的高奢理发城,大部分的名流、明星基本上都是来这里做发型的。
聂淮之可是从京城出去的人,他自然知道这个地方。
看到傅修宴这么上道,心里很满意,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理发城的前台看到打头的聂淮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面上还是保持礼貌微笑。
他们这里来的演员也不少,很多都是带着妆来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客人,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身为顶级高奢的理发店,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进来个人都能进去做发型,他们的理发老师可都是花大价钱请来的。
让人家去理个十几块钱的寸头,本都回不来。
聂淮之没说话,示意傅修宴上去解决。
傅修宴正准备打电话,有一个染着红毛、穿着银色亮片西装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他要接的人,眼前一亮,笑着迎了上来。
“哎呦,九爷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小寒舍蓬荜生辉呀!”
谄媚的模样,活像拉客的妈妈桑。
傅修宴脸色不变,显然已经习惯了,“老那,别贫嘴,上去说。”
说完,走到聂淮之身边,做出请的手势。
“义父,咱们去顶层。”
聂淮之点点头,往电梯口走,红毛男子那生看到九爷这副做小弟的样子,都惊成斗鸡眼了。
悄咪咪的走到他身边,想凑近点,却被一把推开。
傅修宴嫌弃的说,“就这么说话,别离我那么近,臭。”
那生:“......”
劳资这是某顶奢品牌爱玛的男士香水,想买都买不到呢,还臭?!
一点情趣都没有。
这么想着,就看到眼前这位没有情趣的男人,走到他一下来就注意到的少年身边,柔声细语的说:
“阿时,怎么样,困不困,一会儿给你找个房间睡会儿?”
苏时摇头。
虽然他早起了,但是折腾到现在,确实没什么困意了。
一旁看着的那生,就这么看着双标的傅九爷,哄了人一路。
顶层。
“叮——”
电梯门打开,四人走了出来。
聂淮之的流浪者装扮,不管是放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不过看到后面跟着的那生,才没有露出特别的惊讶。
那生带着他们去了,顶层最中间的房间。
推门进去,看到某个大理发师正在迷糊,那生也没有生气。
“托尼,来客了。”
托尼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茫然四顾,看着面前的四人。
“老板,哪位要理发?”
“额......”那生有点尴尬,他也忘记问了。
聂淮之走出来,“我。”
托尼看着面前的大叔眼前一亮,他就喜欢挑战高难度,“哥,这边请。”
说完,就领着聂淮之去了里间。
两人进去后,那生领着傅修宴和苏时坐在外面等,给两人倒好茶。
“九爷,不介绍一下这位,还有里面那位?”
傅修宴接过茶,递给苏时,“我爱人苏时,里面那位是我老丈人。他是这店的老板,那生。”
苏时摘下口罩,“你好。”
天知道,那生自小最爱美色,不管男女,所以看到苏时的脸。
整个人都定在原地,脸都红了。
直直的看着他。
大大大……大美人啊!!!
苏时没啥感觉,主要是那生的眼神没恶意,就是纯欣赏的那种,还能接受。
傅修宴脸黑了,他差点拿着手里的茶泼过去。
想了想,在阿时面前还是不能太粗鲁。
只是重重的把杯子敲在那生面前,茶水溅了他一手。
被烫了一下的那生,瞬间回神,感觉到一边的冷眼,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
第229章 大变活人
立马给苏时解释:“那个,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我干这行的,从小就喜欢看美人,不是故意冒犯的。”
“没事。”苏时说。
那生悄咪咪的看了傅修宴一眼,还好,黑脸缓和了。
三人聊着的功夫,时间过得很快,三个小时后,里间的门缓缓推开。
苏时三人看去。
一身带着红色底纹的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脚上穿着皮鞋走在地上,发出“塔塔塔”的声音。
视线上移。
清爽的中分短发,锐利的眼神,锋利的下颌角......
这人是谁?
这时,托尼兴奋的小跑出来,“当当当,怎么样?帅不帅?我们大哥是不是很帅?”
等等。
这......
苏时艰难的开口,“义父?”
聂淮之对于自己造成的影响,很满意,摸了摸下巴,看起来自己的魅力还没有减弱。
尤其是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子,更高兴了。
眼中闪过一丝坏笑。
“哎,乖儿子。”
苏时:“......”
傅修宴:“......”
那生:“......”
老校区爆改魅力狼狗大叔?!!
苏时忽然就理解他母亲了。
......
回去的路上,苏时思来想去万分不解,“所以,您这么多年,把自己搞得胡子邋遢的,是为了什么?躲避敌人?”
傅修宴也很好奇,竖起耳朵听。
聂淮之解开外面的西装扣,吐槽一声,“这衣服还怪紧的。”
苏时看着他被西装撑起来的,鼓鼓的肌肉线条,有点怀疑人生。
“您不会真的被掉包了吧?”
“臭小子,你懂个屁!”聂淮之嘚瑟的说,“我就和你说过,老子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小鲜肉,虽然现在老了点。”
苏时很想说,小鲜肉看多了会腻,但您这位魅力大叔,一般人还真的无法拒绝。
“至于我这么多年的打扮,自然是因为我要遮掩自己的美貌。”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要是我就这么在外面,那些疯女人不都得扑上来?那可不行,我全身上下可都属于你母亲的,怎么能让其他人看呢?”
得,还是一高级恋爱脑。
“所以,您现在不怕了?”苏时问。
“咳。”聂淮之脸上带着尬笑,“这不是聂成华那个狗日的在吗?我怎么能让他比下去呢?”
苏时:“......”
行!
面对情敌该死的胜负欲,他能理解。
很快到了金海岸,收到消息的师兄姐妹几个都来了,眼巴巴的看着车后面,结果就看到傅修宴,请下来一位魅力帅大叔。
“啊!虽然大叔很帅,但是我们义父呢?”江允霏遗憾的说着,视线却一直看着魅力大叔。
老二江聿怀敲了她个脑崩。
“要是义父看到你这样子,会哭死的,毕竟他最想让自己变成有魅力又帅气的样子,可惜......”
可惜什么,他没有说完,但师兄姐妹几人都清楚。
江聿怀看向下来的苏时三人,“这位是?不是去接义父了?”
几人齐刷刷的看着他们。
苏时没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好像带着同情?
等等,怎么傅修宴也是同情的看着他们?
不等他们多想什么,就看见魅力大叔往前一站,勾唇冷酷的说道:“怎么?老子在你们面前认不出来了?”
!!!
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几人僵硬着脑袋,扭头互相看看。
他们好像听到了义父的声音?那怎么会从眼前这个魅力大叔的嘴里出来?
江允霏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魅力大叔,咽了咽口水,迟疑的问:“义,义父,是您吗?”
聂淮之点头,“不然呢?”
卧槽!真的是自家义父,所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该不会是......
江允霏收起心里的惊恐,小心翼翼的说:
“您为什么想不开去整容了?虽然但是您之前的那副样子,确实有一丢丢的邋遢,但是,还没有到了整容的地步?”
为了表明自己真的没有嫌弃自家义父,江允霏用大拇指抵在食指上比了比,还特真诚的点点头。
“真的只有一指甲盖那么小的邋遢。”
她说完之后,后面的四人也是齐刷刷的点头。
聂淮之都快被他们气笑了,有些气急败坏道:“老子从出生就长这样,没有整容!”
几人敷衍的点头,眼中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哎哟我天!
逆子,一群逆子们!
刚来第一天,差点给爷整的心脏病犯了。
聂淮之怒气冲冲的,一把拉过身边的苏时和傅修宴。
“你俩说,老子到底有没有去整容?”
话音刚落,江允霏一行人,齐刷刷的盯着苏时和傅修宴。
两人顶着双重的压力,立马摇了摇头。
本来没想解释的苏时,看到自家义父有种喷火龙的架势,还是赶紧说,就怕迟一步,义父的脑血栓被气出来。
“我发誓,我们接到义父的时候,他还是那副流浪者模样,只是我们带他去理了个头换了个衣服,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确定只是理了个头,而不是换了个头吗?
众人心里疑惑,这话几人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
不过,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自家义父或许真的就是这个样子......
确定后的江允霏,整个人快激动的蹦了起来。
看到其他人给她使眼色,立马冲上去挽住聂淮之的胳膊。
撒娇的说道:“爹地~~都是人家有眼无珠,没有看出您的绝世容颜,您不要生气了啦。”
聂淮之就算是再生气,也被自家小闺女的声音给软化了。
更何况他也没有真的生气。
所以听到江允霏这话,轻笑一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乖。”
“哇哇哇!”江允霏激动的又叫唤起来,呆呆地看着聂淮之,一脸迷妹的样子。
“我家爹地真的是帅呆了,简直要帅晕我了。”
就这样,在江允霏的马屁声中,几人回了家。
吃完饭。
聂淮之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始说正事儿,第一句话就是对傅修宴的绝杀。
“既然我这个老父亲已经回来,那小时就来家里住,毕竟你们俩也没有合法的同居关系。”
第230章 分居住
!!!
傅修宴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他当然希望有合法的同居关系,但这种关系在国内说合法,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所以,义父回来是来挑他刺儿的吧?
悲伤逆流成河。
但他有什么办法?
求助的看向苏时,苏时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同情的看了傅修宴一眼。
毕竟自家义父的决定,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傅修宴:“......”哭唧唧。
倒是江允霏高兴的不行,捂着嘴偷笑。
不,应该说除了傅修宴一人的痛苦之外,餐桌上的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
果然人的悲伤互不相通。
说完他俩的事情后,聂淮之又了解了一下其他人近况,这才打发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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