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惊喜,紧跟着是十二万分的迫切,仿佛半秒钟都等不及。
“等等。”陆江有些被吓到,“你确定你是清醒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不要我再用英文跟你说一遍?”“他”一把将他推坐到床上,二话不说上去脱他的衣服,“接了我的卡难道不知道要干什么?老司机就别装纯了。”
“他”目光向下,挑衅:“别跟我说你不行?”
是男人就听不了这种话,陆江长臂一伸,从床头够来小雨伞咬住,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衣衫半尽,突然门被敲响。
“客人,您点的餐点到了。”
“敲错了!”“他”脸上掠过不耐,拉住陆江让他继续。
但敲门声持续:“客人,是1803点的餐点,您这里确实是1803。”
“他”不理会,继续忙活,迫切的架势仿佛恨不能立刻就做成,甚至有几分焦躁,以最直白的手段牵绊住对方,不让他分心。
“铃铃铃……”
警报声忽然响彻整个酒店。
陆江睁开眼:“是火警。”
“他”抱住他,心里掠过焦灼:“不用管,继续。”
陆江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就要起来,却被“他”拉住,近乎怒吼说:“说了不用管,没有事,只是意外!”
同时更加急切的伸手。
走廊上已经响起了叫喊和奔跑声。
陆江二话不说从床上起来,顺手拉上还没有完全脱掉的裤子,有些无奈的冲他伸手:“快走吧,不管是不是意外,先出去比较好。”
“他”不动,闭上眼,无力般说:“你走的你的,不用管我。”
陆江皱起眉,上来强拉他:“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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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
“他”睁开眼:“出去可以,但你得答应如果出去发现只是意外,得跟我回来继续。”
陆江无奈又荒唐的笑起来,举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好,我答应你。”
看表情,大概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怪人。
两人出去到大堂,很快有负责人满面歉意表示只是意外,是有人误碰了警报器,并没有着火。
“他”眼睛重新亮起,拉住陆江,迫不及待赶回房间,却在走到房门口时突然脚下一绊,一头磕在了门口的装饰物上,额头破皮,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艹你大爷的!”“他”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咬牙切齿。
陆江吓了一跳,连忙呼叫服务生。
很快服务生带来药箱帮忙包扎,所幸只是破了皮并不严重,擦过药贴上创可贴就行。
“他”坐在沙发上,浑身被颓丧笼罩。
“你走吧。”“他”终于放弃,有气无力地朝陆江摆摆手,“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
陆江却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我有些担心,还是看着你比较好,或者你可以打电话叫你朋友来,不然我不放心走。”
“他”闭上眼:“随你便。”一副你爱咋咋只要别来烦我就行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梦境转变,又是一段新的记忆。
“他”在和池瞻吃饭。
看起来是在包厢里,两人相对而坐,对着满桌菜没有人动筷子。
“吃吧。”“他”率先拿起筷子,面无表情,浑然没有之前梦境里见到池瞻时的满心欢喜,平静的有些不可思议,“吃饱再谈。”
池瞻沉默着夹了块煎鱼到碗里,却犹豫着没有再夹起来,放下筷子:“对不起。”
“他”嗯了一声,挥动筷子淡定吃饭。
池瞻皱起了眉,眼里掠过困惑:“你……”
“他”眉眼下压,面露不耐:“你不饿我饿,不吃可以闭上嘴看我吃。”
池瞻目光一沉,却没有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一顿饭,桌上换了茶碗,一碗茶喝完,“他”开口:“现在可以说了,说吧。”
池瞻神色复杂:“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解除婚约,我会说是我的错,你要什么补偿也都给你。”
“谁说我想解除婚约了?”“他”凉凉道,“我看是你想解除婚约吧,好甩脱我,干干净净去追你的白月光?”脸色一冷,“想得美。”
池瞻冷淡问:“你想怎么样?”
“他”把玩着茶杯:“你跟我做一次。”
池瞻错愕。
“你没听错。”“他”说,“跟我做一次,做完就解除婚约。”
池瞻冷冷说:“不可能。”
“他”表情也拉了下来:“那咱们就耗着,反正我不急,倒是你那白月光,说不定哪天就跟了别人,他看他跟齐景詹就配的很,他不是暗恋人家吗,谁知道暗着暗着会不会就明了……”
威胁意味十足。
“你敢!”池瞻怒道。
“我什么不敢?”“他”无所顾忌,“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我又不是圣父,高举双手退出成全你们,得不到你的心,我就要你的人,说不定睡完,发现你配置太低技术太差,以后躲你都来不及。”
“程嘉良!”池瞻脸色铁青。
“他”不耐:“一句话,做还是不做,是男人就干脆点,老子让你艹又不是艹你,磨磨唧唧像不像个男人。”
池瞻深呼吸,两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不做。”
“他”并不生气:“行吧,你也别说的太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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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急的不是我,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找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池瞻冷着脸率先出了包厢。
画面一闪,“他”开着车,瞥了眼副驾上睡过去的池瞻,勾起了唇。
再一闪,“他”穿着睡袍坐在床头,床上躺着全身被扒光、手脚绑缚在床柱上的池瞻。
池瞻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情形勃然大怒:“程嘉良!”
“叫什么叫!”“他”没好气,“没把你怎么样呢,我倒是想自己动,你不行我跟空气动吗?”
“你……”池瞻脸色铁青,手腕挣扎,“给我松开。”
“你当我傻吗?”“他”说,低喃般,“别急,做个试验而已……”
说着神色诡异的上去将池瞻一顿揉搓,片刻后靠了一声:“你TM是不是男人,这都不行?”
池瞻气急,讥讽:“因为我看到你就恶心!”
“他”目光一冷,端起床头准备好的水掐住他的脸颊给他灌了下去,喃喃:“我就不信改变不了……”
然而池瞻还没喝两口,杯底裂开了一道口,水哗啦啦漏了个光。
“他”气得将杯子摔倒了地上,玻璃片碎裂一地。
“没事,没事……”“他”说服自己,“两口也够了……”
“他”盯着池瞻,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往下渐渐精神起来,眼里冒出兴奋。
池瞻反应过来,目露慌乱:“程嘉良,你现在给我松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充耳不闻,解开睡袍上床。
“程嘉良!”池瞻惊怒。
轰隆一声,床榻了。
“他”咬牙,还想继续,池瞻已经伺机挣脱了绑缚,二话不说将他掀翻在地。
池瞻顾不上教训他,边穿衣服边去了浴室,不忘将门反锁。
“他”坐在地上满心颓唐:“他也不行,为什么他会不行……”
莫名冒出一股绝望来。
忽然目光一顿,“他”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片,扭头看向浴室,绝望变成了戾气。
良澄豁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的梦境信息量太大,他半晌回不过神来,各种疑问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撞得他发懵。
最叫他震惊的,最后那一幕,他感觉到了。
程嘉良他在想……
杀了池瞻。
第二十章 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澄完全陷入了混乱。
为什么程嘉良会想杀了池瞻?什么试验?为什么要试验?那些接二连三的意外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忽然扑朔迷离起来。
看太多导致他此刻脑洞满天飞,从悬疑飞到科幻到灵异再到幻想,什么穿书穿游戏nc觉醒都是假的是梦是有人操控等等,各种各样的假设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佣人上来敲门,他才回过神来,神情恍惚去洗漱。
因为下楼太晚,大哥已经吃完早饭上班去了,程嘉煦昨天中午就离开了凤屿山,餐桌上只剩他一个。
良澄一顿早餐吃的神思不属,快吃完才发现自己吃的是什么,他看着泡在豆浆里的油条,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夏至:“你是甜党还是咸党?”
夏至很快发来一张nonono的表情包:“豆浆我只喝无糖的。”
良澄丢了个你赢了的表情包过去。
大概小时候缺糖吃,他喜欢甜口,豆浆只喝甜的,这点上程嘉良好像和他一样。
他蹙着眉慢慢将剩下的油条吃完,直到碗里的豆浆喝完,也没理出线头来。
思来想去脑子还是乱糟糟,决定先去后山干活。
今天侯俊杰和武斌教他搭棚,虽然凤屿山气候适宜,但想要收成好不白费力,搭棚还是很有必要的。
三个青壮干起活来还是很有效率的,差不多一上午就搞定了,当然,主要是侯俊杰和武斌指挥的好。
侯俊杰还拿来了一些花种:“这是我闲着无聊收集来的,二少要是不嫌弃,种着玩玩。”
“好啊。”良澄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武斌则端了一脸盆种苗过来:“新型蜜薯。”
侯俊杰帮忙解释是学生闲着没事研究出来的蜜薯新品种,比市面上的蜜薯更糯更甜。
“给我没关系?”良澄迟疑。
“没事,没事。”侯俊杰笑说,“真正保密的我们根本拿不走。”
良澄就接下了,海城八月底种红薯还来得及,算算时间,现在种下去,等到十二月就能收获了,正好是吃烤红薯的时节。
忙碌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乱哄哄的脑子也慢慢冷静下来。
吃完午饭,他趁着休息时间,坐在田埂边一条条整理。
首先,记忆是一定要找的。
不管是穿书穿漫画穿电视剧还是穿乱七八糟,不管真的假的科幻灵异哪怕是恐怖频道,也必须先把记忆找回来。
有了程嘉良的记忆,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想通了这个关窍,良澄立刻将烦恼了他一个上午的优思抛到了脑后,多想无用,这种事也不是他想就能想出答案的,既然确定了找记忆,那就朝着这个方向答卷就是了。
他思索,就目前来看,“新面孔”刺激疗法是有用的,重复刷池瞻也有用。
这样答案就简单了。
无非两种,一种把以前认识的人尽快全都见一遍,一种日常刷池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梦境影响,他有一种干脆吧池瞻抓来绑着天天刷的想法。
不不,违法乱纪不可取,争做海城好市民。
将乱七八糟的念头甩掉,良澄思考半天,拿起手机给大哥发了条微信,确定他方便通话,改拨了语音过去。
“怎么了?”程嘉懿几乎立刻就接通,带着关切问,弟弟懂事,知道他白天忙不打扰他,这还是第一次在他上班时联系他,“是不是陶乐打电话找你麻烦了?”
他沉起脸:“别怕,跟我说。”
“不是。”良澄忙说,大哥昨天已经帮他报复回去了,陶乐被他爸连夜打包送去了千里之外的松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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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即将步入的大学所在城市,至少新学期结束前不会回来了。
他抿了抿唇,决定有选择的实话实说:“哥,我想办一个聚会,把我以前认识的人都请来,我好像有一点想起来以前的事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想到更多。”
从医院回来对他几乎百依百顺的程嘉懿迟疑了。
老实说,他更喜欢现在的嘉良些,失忆前的嘉良太拗,尤其面对池瞻做的种种,让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他记得刚回来时的嘉良不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他忘了池瞻变得越来越好,他实在不希望又掉进坑里。
光想想,他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怎么突然要找回记忆?你想知道什么大哥告诉你。”他试图说服。
良澄闷声打感情牌:“我想找回记忆,我一直不敢出门,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记得我害怕……”
他也不算说谎,他确实害怕,没有记忆,一切对他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他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得不对被发现。
他其实并不乖,乖是因为这样别人才会对他放松警惕,同时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喜欢,大哥喜欢他乖,他就乖给他看,包括程德辉赵梅心,他们都喜欢他听话懂事,他就听话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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