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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怎么还拆家(近代现代)——米酒酿兔兔

时间:2024-02-23 08:25:33  作者:米酒酿兔兔

   《金丝雀怎么还拆家》作者:米酒酿兔兔

  文案:
  【毒舌腹黑金主A × 暴躁笨蛋金丝雀O】
  -
  姜式第一次遇见牧楚为是在他打工的酒吧。
  他从西装革履的男人眼底看到了一丝失魂落魄。
  误打误撞被临时标记,惹了一身骚。
  牧楚为说:我包养你吧。
  姜式:???
  牧楚为又说:不用你出卖色相,再说你本来也没有。
  从那天起,他成了上不了台面的金丝雀。
  牧楚为足够成熟,会包容他的臭脾气,替他收拾烂摊子,但却会在家宴时把他一个人扔在大门口。
  在姜式眼里,
  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把所有的宠溺都给了他那个绿茶弟弟。
  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宠物。
  再后来,他发现了牧楚为家族的秘辛,见不得光的过去,可他依旧我行我素,送上门的坎儿,他统统暴力拆除!
  金丝雀狠起来,要给金主当祖宗。
  [有误会,很狗血]
  ……
 
 
第1章 
  这是市中心一家巷子口不起眼的小酒吧。
  与富丽堂皇的酒店仅隔了两个街区,这条巷子却看起来充满了老城区的烟火气。
  酒吧鱼龙混杂,喝酒的划拳的抱着啃的都有,就是没有第二个像眼前这位一样西装革履的,哪怕眼神迷离喝得半醉了,就连衬衣最上面那一颗扣子都没松开,规矩得不像个活人。
  也不是没人上前搭讪,但男人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渐渐的,不识趣的人就少了。
  走了一桌客人,姜式去打扫空酒瓶,黏在地板上被踩了一脚的口香糖更是对他本就不积极的工作态度火上浇油,他咬着牙把烂摊子收拾干净。
  一转身,吧台调酒师笑着冲他招了招手,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干嘛?”姜式没什么表情。
  调酒师开口:“我出去抽支烟,替我一下。”
  姜式看了一眼烟雾缭绕的酒吧,烟都浓得快要睁不开眼了,老板却还要假模假样地要求员工不能在店内抽烟,受不了。
  骂老板归骂老板,在调酒师开口说出:“别耷拉着一张脸了,要吃点什么哥给你带回来。”这句话时,姜式瞬间就想开了许多。
  至少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还不用花钱。
  于是他带着半好半坏的心情,不情不愿地当起了临时调酒师。
  面前的男人默默把空酒杯推到他面前,一言不发,也不看他一眼,只用动作示意他一次又一次把酒加满。
  酒瓶里剩下那点威士忌很快就见了底。
  男人精致的发型从额前散落几缕下来,垂在眼前,随着他渐渐稳不住的身形微微晃动,矜贵的男人此刻有了些许松动,他一只胳膊撑在吧台上,另一只手再次把酒杯推过去,屈指扣了扣桌面。
  姜式抬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酒柜,没找到同一款威士忌,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醉鬼,随口敷衍:“酒没了。”
  男人没说什么,掏出小费随手扔在吧台。
  姜式心想,管他的,收了钱闭着眼睛拿了一瓶就往他杯子里猛倒:“慢用。”
  男人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姜式从他深沉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失魂落魄。
  看样子是个喝闷酒打算不醉不归的可怜人。
  “要不,”姜式再次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贴心提醒这个随时有可能醉倒的男人,“你先把账结了吧,多退少补。”
  男人迷离的双眸透出一丝茫然,似乎是从没听过这种要求,而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半晌后,终于开了金口:“赖账的……又不是我……”
  姜式脑子再不好使也能听出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大概与男人喝闷酒的原因有关,他懒得跟醉鬼多做纠缠,拿了个干净玻璃杯,倒了杯温水:“喏,这个不收你钱。”
  男人盯着那杯温水发呆。
  调酒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目光呆滞的客人和手忙脚乱的员工,他随口问:“怎么了这是?”
  姜式赶紧把乱七八糟的酒瓶统统往酒柜里塞,余光看了一眼吧台的男人,用口型说:“酒量不行。”
  调酒师会意,递给他一个塑料袋,里头装了个泡沫饭盒:“拿去。”
  姜式点点头,接过来。
  调酒师又收回手:“忙完再吃啊。”
  “知道。”姜式不耐烦。
  随塑料袋一起传到他手里的还有热腾腾的炒饭扑鼻的香气,他耸了耸鼻尖,把袋子塞到了柜台底下。
  等他终于有空吃饭的时候,香气已经变成了冷饭的油薅味,不过忙了一晚上的他根本顾不上色香味,在门口随便找了个台阶坐着,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米饭。
  此时黑夜已经灰蒙蒙就快要天亮。
  酒吧的客人三三两两走得差不多了,渐渐变得冷清,震耳的音乐声停了。
  等他吃完回到店里,发现人几乎都走光了!
  调酒师把外套往胳膊肘上一搭,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轻飘飘说了一句:“收拾一下,你关门。”
  说完扬长而去。
  姜式低头看了一下干净的地面,不知道有什么好收拾的。
  直到他再往里走,一眼看见了醉倒在吧台的男人。
  姜式:“妈的,原来要收拾的是你。”
  他嫌弃地推了几下,男人喉咙里发出两声闷哼,却纹丝不动。
  “……”姜式差点把牙咬碎。
  臭着脸把男人胳膊扛在肩上摇摇晃晃扶出来,空出一只手去锁门。
  “别瞎动!”姜式额角青筋暴起,“靠,你这一身酒味,你是不是吐了?”
  男人酒品还算不错,埋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走出几步姜式才猛然察觉,那不是店里的酒味,而是信息素!
  —— tbc
 
 
第2章 
  虽然姜式是个如假包换的Omega。
  但好在,幸好自己算准了日子,提前打了抑制剂,男人的信息素对他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硬要说的话,唯一的影响,就是会让工作了一晚上还得收拾他这个烂摊子的打工狗脾气更暴躁而已。
  “唔……”男人意识还不清醒,但易感期的Alpha凭借着动物性的本能,危险地嗅到了他的后颈。
  “别哼哼唧唧的,闭嘴。”此时的姜式还骂骂咧咧地低着头在男人西装兜里翻找手机,丝毫没察觉到Alpha的靠近。
  后颈突然一疼!
  “干!”
  清晨刚开工的出租车司机师傅,在巷口被一个小年轻拦下。
  姜式把被他打昏的人胡乱扔在地上,一手拖着他昂贵西装的后脖领,一手抓起他的袖子粗暴地给他塞进车里,然后给了师傅一张名片,说:“去名片上这个酒店,到地方把人丢下车就行,不用管他死活。”
  师傅问:“你不上车?”
  姜式一脸嫌弃:“我才不去。”
  “那我不接。”师傅看了一眼后座烂醉的男人,“他醉成这样,谁付钱?”
  姜式一愣,而后骂了句脏话,气鼓鼓地挤进了后座。
  狭小的空间,男人气息粗重,姜式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捂住男人的嘴,不客气地把他脑袋整个摁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后颈:“嘶,不赔钱给你牙齿掰断。”
  师傅是个热心又健谈的师傅:“小情侣打打闹闹嘛正常得很,别下死手。”
  姜式嘟囔:“狗屁情侣。”
  师傅笑声过分爽朗:“害什么羞,你满身都是他的味道哈哈。”
  姜式不自觉发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得男人脸颊凹陷,吃痛睁开眼。
  眼底浑浊,对不上焦。
  姜式不耐烦:“醒了就赶紧给我……”
  男人还没恢复意识,昏沉沉地侧目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说了声不清不楚的“谢谢你”,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姜式声音一顿,不讲话了,心想这家伙还算有教养,等他清醒了要点赔偿应该不难。
  他正打着算盘,车停了。
  “到了。”师傅把空车标志重新立起来,计价器显示起步价。
  姜式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酒店,搞了半天就隔了两条街!
  走着就能到!
  他在这家酒吧打工半年,平时也会在附近买饭吃,但这种级别的酒店——他望着高耸的建筑外冰冷的玻璃墙,这是他连名字都不奢望去多看一眼的场所。
  他瞄了一眼把自己灌醉的男人,闷闷道:“怪不得那么多愁善感,有钱人闲的。”
  把男人从车里拽出来,下一秒,站得笔直的门童立刻簇拥上来,把他们围成一圈,毕恭毕敬地叫着牧总将人搀扶进了酒店大堂。
  而姜式却被拦在了门外。
  “喂!给钱!”姜式不甘心地跟在后头大喊,“出租车钱都是我给的!”
  “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操,折腾老子一晚上一分钱都不给!”
  “我哥……跟你??”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姜式回头。
  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气质却天差地别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扔了一把车钥匙给门童,下巴一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是。”
  “你是他弟?”姜式懒得跟他假客气,“那你替他给,车钱,还有医药费。”
  “你这种……”男人突然一顿,动了动鼻尖,似乎是诧异他身上真的有哥哥信息素的味道,有些不可思议,“牧楚为怎么连你这种货色都搞?”
  谁知姜式竟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
  “喏。”说话间,姜式已经把收款码怼到他眼前,“现金扫码都可以。”
  谁知男人震惊过后,竟然笑出声来。
  姜式不爽:“你笑什么?”
  男人瞥了一眼他脚上被踩脏的便宜货。
  “哥,我知道你在跟我赌气。”男人轻蔑地上下打量他穷酸的穿着,却不屑于跟他说话,轻飘飘的像是说给自己听,“但这么个货色……”
  犹豫一秒都对不起他姜式的暴脾气。
  于是,
  “记住,你这只熊猫眼——”姜式动了动手腕子,瞥了一眼被自己一拳干翻在地的男人,“就是这么个货色给的。”
  “你他妈敢打我?”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发了狠,反手冲他一拳挥过来。
  被姜式轻而易举躲过,他回手一推,男人重心不稳,跌倒在酒店大门前,众目睽睽下。
  也不算毫无收获,好歹积压了一个清晨的暴躁情绪有所缓解。
  姜式捏了捏指关节:“行,医药费这一拳抵消了。”
  放完狠话,在酒店保安赶来之前逃之夭夭。
  他回过头,透过落地玻璃,无意中对上了牧楚为的目光,似乎是酒醒了。
  姜式送了他一个大白眼,一口气跑出两条街。
  跑累了,发尾的汗水顺着后颈线滑落下来,咬得伤口生疼,他突然有点后悔。
  不该耍帅的,一拳还是有点亏。
  —— tbc
 
 
第3章 
  姜式回家的时候爸妈已经出门了,他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淋着水搓洗后颈的牙印,疼得他龇牙咧嘴。
  洗完澡随意抓了两下头发,没沾床,倒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沙发很旧了躺上去整个人都往里陷,腰没个支撑很不舒服,但这样就可以不用睡得太沉,好赶在中午之前爬起来去店里帮忙。
  店是爸妈开的,就在住的老房子街尾一个很小的门脸儿,卖盒饭的,一到中午特别忙,姜式打小就在店里帮忙,端茶倒水打菜装饭手脚麻利得很,老街坊们都是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在店里忙碌着长大的,哪怕姜式嘴笨脾气臭,在店里也是混得如鱼得水。
  姜式火急火燎地赶来,丢下背包,换上围裙。
  来得早已经坐在店里吃饭的老大爷调侃:“老板娘,你家小柿子都这么大了,把店丢给他呗,你们老两口也该享享清福了。”
  姜妈妈直摇头:“粗活儿他倒能干,但收钱管账这事吧,可没人敢交给他。”
  姜爸爸好笑:“咱儿子这脑子,三天就能把本儿赔光咯,一个星期,咱们老两口裤衩子都不能剩。”
  “哪有那么夸张!”姜式还嘴,语气听上去不是特别理直气壮。
  “就是。”姜妈妈忍不住为儿子说句公道话,瞪了姜爸爸一眼,“再说他这脑子随谁!”
  姜爸爸败下阵来:“随我随我。”
  姜式:“好像这话也不怎么公道。”
  一旁的老大爷打趣:“最好运气也能随你,娶个精明能干的媳妇儿。”
  闻言姜妈妈笑得有些勉强:“这个嘛……我们不强求。”
  老大爷:“强求不来,也得看年轻人自己的造化。”
  姜妈妈往围裙上抹了抹手:“我们就想着,趁着身体好还能干得动,就多干几年,给孩子存点钱,哪怕以后我们走了留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好点儿。”
  姜爸爸嘿嘿一笑。
  从儿子分化成Omega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这么想的,这些年的起早贪黑风风雨雨,从没动摇过哪怕一秒。
  “干嘛讲这种不吉利的话。”姜式不乐意听,“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臭小子讲什么蠢话!”姜妈妈笑骂。
  店里最忙的高峰期过去之后,姜式偷闲在店里靠着墙打了个盹儿,醒来就得去坐地铁往市中心赶,好在这个点的地铁人不多,他有座位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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