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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怎么还拆家(近代现代)——米酒酿兔兔

时间:2024-02-23 08:25:33  作者:米酒酿兔兔
  “什么意思?你要跟他合伙送我进精神病院?!”
  梁夫人突然沉了肩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梁晚,侧过身对丈夫说:“犯了错就弥补,这是我们教给孩子的,现在该以身作则了。”
  不久后,梁先生进了精神病院,梁夫人善后,财产她分文不要,只求最后见小儿子一面。
  被拒之门外后,便失踪了。
  梁家偌大的空壳,留给了梁晚一人。
  而牧楚为,绑架恐吓罪名成立。
  毕竟是现场直播,流程上的牢狱之灾不可避免,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
  那日牧楚为被带上警车,他神态轻松,步履轻盈。
  姜式问他:“是不是一早就连梁晚最终会反水都预料到了?”
  牧楚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抬起被拷住的双手,轻轻抚摸姜式颊边的小酒窝,心满意足地笑了。
  “再也没人敢欺负我的姜姜了。”
  —— tbc
 
 
第160章 
  梁晚再次见到姜式,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彼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伤痛仿佛都留在了过去的冬日里,轻飘飘的,春日的暖风一吹,就拂去了。
  气温渐暖,姜式还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大衣过分宽松,仿佛能透过布料窥见底下单薄的身体,似乎又瘦了。
  烟灰色的大衣更衬得他肤白胜雪,眉间透着融不进春日的清冷,眼底那股子野劲儿倒是收敛了不少。
  棱角仿佛已被磨平。
  时过境迁,姜式整个人看起来更漂亮柔和了。
  梁晚听说,牧楚为进去了,现在掌握话事权的人是姜式。
  小姜总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引人瞩目。
  姜式献了花,低垂着眸子默默站在那里,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梁晚想上前打招呼,却顿住了脚步。
  物是人非,他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谁知姜式却主动朝他走了过来。
  “还好么?”
  姜式浅浅一勾唇角,眸光莹润清透,仿佛连发丝都泛着温柔的光。
  是梁晚从未见过的模样。
  梁晚下意识点头,又摇摇头。
  “我妈临走前,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曾经那个爱哭鼻子的梁晚,已经不那么爱哭了,他双手揣兜,仰起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到我死的那天,我也忘不了被家人舍弃的那一幕,我想,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带着遗憾面对死亡吧,是不是很自私?”
  “你早该自私一点了。”姜式说。
  “现在也不晚。”梁晚平静开口,“我爸求我,让他来见母亲最后一面,我不让,我觉得他不配,他那么恨我,我得对得起这份恨意啊。”
  姜式没再继续那令人唏嘘的往事,而是抬手,轻轻搭上他的肩,笑着问:“自己说了算的感觉很好吧?”
  梁晚也笑:“还不错。”
  “秦勉呢?”姜式问。
  梁晚的笑容腼腆起来:“他担心我情绪崩溃,这几天都是他在替我忙葬礼的事,我让他去补觉了……其实,我哪有那么脆弱?”
  “愣头青也会心疼人了呀。”姜式笑得像个欣慰的长辈。
  梁晚望向他的眼眸,来时的那点冰雪消融后淌作一湾清浅春水,有了些人情味儿。
  他开口:“什么时候嫌家里冷清了,就来我这儿吧。”
  姜式脚步顿住,笑笑:“我可不当电灯泡。”
  梁晚端来两杯红酒,闲聊起近日的传闻。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宴会替一个服务生解围,那小男生……”
  “长得有点像年轻时候的牧楚为嘛。”姜式顺势接过递来的酒杯,也接过他难以开口的话题,露出一抹了然的笑,“难怪邀请我去当电灯泡呢,原来是怕我犯错呀。”
  梁晚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说,整件事可能都是刻意安排在你面前表演的,目的就是往你身边塞人,总之,谨慎一些不会有错。”
  姜式点点头。
  他说:“其实我根本没注意那人的长相,我帮他,是因为他有点像我。”
  曾经的他,也是这么局促不安地被带入这与他格格不入的名流晚宴,任人宰割。
  所以他下意识释放善意,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无心之举能在圈子里传得血雨腥风。
  如今他站在这个位置,见识了太多人心,自然也就看淡了。
  只是流出这种传言,还越传越玄乎,什么替身情人都来了……
  那位怕是难哄了。
  姜式无奈,抬手与梁晚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小口,放下酒杯就匆匆道别离开了。
  梁晚在那高脚杯中看出些端倪,鬼使神差拿起来,凑近杯口轻嗅。
  “卧槽!”梁晚惊呼。
  姜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杯中红酒替换成了葡萄汁!
  那是一座孤岛。
  姜式乘坐直升机登岛,风很大,他下意识紧了紧呢子大衣的衣襟,裹紧了自己。
  这是牧楚为的监狱。
  姜式绕过门口的泳池,是的,这家伙还真说话算数,住进了带泳池的监狱。
  不光泳池,别墅,酒窖,管家一应俱全。
  管家迎出来,向姜式汇报牧楚为的近况:“原本安排好的乐团演出被先生推掉了。”
  没错,这货甚至还修了一座音乐厅。
  说是坐牢,与度假的唯一区别,就是牧楚为本人不能离开这座岛。
  姜式无奈摇了摇头:“那他都在做什么?”
  管家:“这些日子先生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我们也不知道。”
  上了楼,管家敲敲房门。
  屋内传来一声。
  “晚饭放门口就行。”
  姜式失去耐心,干脆直接推门进去:“闹绝食啊?”
  牧楚为怔了一瞬,回过头:“你怎么……”
  姜式:“我不能来啊?”
  “怎么会?”牧楚为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扑过去将人狠狠搂进怀里,反应过来,又慌忙松了些力道,“你不嫌我这里冷清,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得你像进了冷宫一样。”姜式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表情,肯定又在卖惨装可怜。
  牧楚为抬手将他落在耳边的发丝挂去耳后,指尖的发丝沾染凉意,牧楚为刻意轻叹一声:“年老色衰了,进冷宫也是迟早的事。”
  知道他意有所指。
  姜式斜睨他一眼:“闲得慌了跟自己玩宫斗是吧?”
  牧楚为:“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姜式装傻:“说什么?”
  牧楚为低头,鼻尖在他耳朵蹭了蹭,低笑着问:“就不哄哄我?”
  谁知姜式拿整只手掌捂住他的脸,一把将他脑袋推开,先发制人:“别惹我啊,我现在脾气不好。”
  以前脾气好么?
  牧楚为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只敢说:“我只是担心社会险恶……”
  “再险恶我能做什么!”姜式眉毛拧起,凶巴巴的,“那种谣言外人信也就算了,你也信?我这样子就算真给我塞个男人我又他妈的能做什么!”
  牧楚为自知理亏,难得一见的语塞,摸摸鼻子:“别生气呀宝贝,你不能动气的。”
  “你最近把自己关房间里捣鼓什么呢?”姜式问。
  牧楚为带他参观:“我觉得我有做木工的天赋。”
  姜式瞥了一眼满地木屑,硬是没看出天赋在哪儿。
  “副业?”姜式挑眉。
  “我想亲手做一张小床。”牧楚为说着,拿出自己画的设计图给他讲解,“这里可以挂小玩具……”
  别说,还挺像模像样的。
  姜式稍稍抬眼,看见夕阳暖金色的光浮在牧楚为侧脸,凌厉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他讲起小床的每一处细节时,眼底浸满温柔。
  再看看满地狼藉。
  姜式不忍心打击他,说:“其实睡不了多久的,买一张就行了。”
  “那怎么能一样?”牧楚为铁了心要给自己找麻烦,人到中年,总裁改行当木匠。
  姜式见他眼神发亮,盛满期待憧憬的光。
  也不好再找退路。
  他会心一笑:“那你做快点,我可等不了你。”
  牧楚为在他额头落下近乎虔诚的一吻,从那件厚重的烟灰色呢大衣里将人剥出来,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抚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是你们哦,宝宝。”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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