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打我侄子的啊!给我家这么好的一个孩儿打傻了!我能不生气吗?”
严朗月不接受道德绑架,立掌挡在眼前,他偏头刚想怼回去,但瞧见顾焕言给他的眼神,态度软下来和王佳琪说:“大婶你不妨说说看我做什么了让你侄子变呆瓜。”
第39章 吵不过你我就躺下
见严朗月愿意和自己聊聊解决办法,准备好好说教这个目中无人的的家伙,王佳琪冷笑:“行,我告诉你!我大侄子,竟然会自己一个人看书了!一看就是一下午!”
没觉得这样有什么,气愤的严朗月拍手背,“这样不好吗大婶儿?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不好!!!这孩子学什么不好,非学散打、学跆拳道、打太极,这万一有个好歹,摔着碰着了,你负责吗?”
更大一声的反驳来自脸红脖子粗的王佳琪,她不能接受王小章成为书呆子!更不能接受他成为一个大老粗!
“真把这熊孩子当祖宗养了?”严朗月也不输底气,讲道理摆证据,“那你小侄子随随便便否定别人的劳动成果?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还要法律做什么?真是有什么样的熊孩子就有什么样的家长!”
俩人越说越激动,甚至有吵架趋势。不过,在吵架这方面还是王佳琪懂行,她很快就把严朗月怼得是一言不发。
“你就会躲在别人身后,全靠别人生活的废物,你什么都不懂,你任性的时候和小孩子又又什么区别!”
听见对方实话实说的讽刺,低头的严朗月很是安静,这落在顾焕言眼底,他心里却是真不好受。自打与他联姻以来,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
当即就要找回场子,却被淡定的严朗月拦下。而上头的王佳琪是越骂越难听,但严朗月也不怂。
只不过不和她对骂了,反而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姿势。一会儿是思考者雕塑的姿态沉思,一会儿秀他大臂上的肌肉。
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仿佛王大小姐这骂声是背景音乐,叽里呱啦的,让严朗月尽情展示他优秀的外在条件。
严朗月是不打人,但是他膈应人。
无理取闹的态度和不知所谓的姿势给王大小姐都恶心到无语了。想吐又不能吐的王佳琪转头,她想笑又不能笑。
因为这是吵架,不是吐槽大会!
因为严朗月这番操作气得王佳琪动手,推了一把沉浸式秀肌肉的严朗月,试图让他闭嘴。
结果她轻轻一推,似乎早有准备的严朗月像纸片似的直挺挺倒地。
趴在地上故作柔弱,“啊呀!”双腿并拢,脆弱的像泡在药罐子里的中草药,一碰就碎。
夹着嗓子说话:“好凉凉~”
这气泡音一出,怎么恶心怎么来!
王佳琪当场无语,刚想揭穿严朗月丑恶的嘴脸,下一秒大批警察冲进来,啪,整个会场沸腾起来。
“啊怎么回事?”
“都不许动!”警察将这里完全控制住,效率很快。
顾焕言默默按灭报警的手机屏幕。
终于有人为他撑腰了,坐在地上的严朗月哭哭啼啼,他还翘兰花指,声音嗲嗲的和警察诉苦:“叔叔,大婶儿她不讲理嘤嘤嘤……”
完全没想到严朗月这么小气,王佳琪崩溃地吼:“倒把一耙啊警官,求你为我做主。”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王佳琪还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破碎感十足的严朗月垂落眼眸,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小声啜泣:“对没错,都是因为我的错。害的这位大婶生气了,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宝宝。我招谁惹谁了呜呜呜……”
听见这绿茶发言,王佳琪脸都白了。
严朗月的言论实属是气得王佳琪脸上的肥肉都在哆嗦,大喊大叫:“他信口雌黄!”
自己大吼大叫的中年妇女的对比之下,严朗月很安静,甚至是逆来顺受。不反驳对方的话语,反而承认,“我知道大婶记恨我,我都知道的嘤嘤嘤。可我是个好人,还是某年感动华夏十大人物嘞,怎么能冤枉一个好人呀!”
“警官,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王佳琪抓头发,向警官求助,言语间都是发自内心的烦躁和躁郁。
而严朗月还在说。
“我知道的,我命苦。我和我对象相依为命,我们就吃了点点心,可谁知道这位大婶态度恶劣,污蔑我偷她项链,又说我对象坏话。说了就算了,可连我项链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不纯纯冤枉好人啊!”
顾焕言递过去一张纸,严朗月擦擦眼泪,继续干嚎。
王佳琪深吸一口气,大声质问他:“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针对我?”
“既然你问了,那我可有的说了。”情绪收放自如的严朗月深呼吸,气沉丹田:“你杀了你丈夫,只是为了意外保险;插足别人感情,甩锅给一个可怜的女人,破坏了一个家庭;更过分的是你私自窃取文物,进行大规模交易。”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王佳琪当场石化。
他怎么知道?
严朗月趁热打铁,求助:“警察叔叔,一定要为受害者找回公道啊!”
勃然大怒的王佳琪怒指,“少在这里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她不承认,只有没证据,没人能抓她。
“怎么,当我不在了?”
威严但苍老的声音传来。
众人视线向上看。
二楼会议室的门打开,王老爷子拄拐杖出来,他身后跟着顾焕言的爸妈,二位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消失在凝重的面色里。
一楼的吵吵闹闹穿到二楼,打断了王家的逼迫,让顾家喘息片刻。这次交谈,顾家得知不少内幕,比如大人物在益市的布局。
还有,严朗月这人的离奇身世。
王老爷子王山开口调停:“麻烦警官带走我这不成器的闺女,剩下的我们一定配合。”
“你!”王佳琪愤怒的同时,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挟持住发愣的严朗月,注意到并做预防的顾焕言也不敢用力拽。
三人僵持着。
严朗月试图商量:“大婶儿,想不想知道你爸干过哪些腌臜事?”
闻言顾焕言松手,但目光依旧在严朗月身上,警惕站姿不敢放松。
同意的王佳琪低头,俩人窃窃私语。她的眼神由刚开始的愤怒,到疑惑,到伤心,最后又转化为愤怒!
经过严朗月事无巨细的讲述,她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父亲从来没有相信过他的大女儿。既然如此,总要拉个垫背的!
王佳琪笑了,笑得很开心。
“老头,不会以为你走私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泄露的吧?”
听见大女儿的威胁,王山当即眼神一变,抓紧拐杖。
“就算你告诉我弟弟不告诉我,你以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大笑的王佳琪却透露出凄凉。
随后面色坚定地和警察说:“我举报山远集团老总走私医疗器械,涉嫌金额15亿。”
宴会上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惊天大瓜!
狗咬狗。
王山脸色难看,“非要老头子把你那点破事抖出来?”
话里话外的威胁让王佳琪心都凉了。她以为她是最受宠的孩子。可惜,只是她以为。
侦探打扮的章昊他抓到了真凶,一个职业小偷,他是某个大小姐带来的伙伴。一进正厅,就听见八卦声音,当即和那小偷一起嗑瓜子看戏。
“呵不用你说,我亲自说,我那小侄子是我亲儿子。”王佳琪的这话掷地有声,回音似乎响彻在空荡的大厅里。
人群中的声音像浪花一样翻涌。
我嘞个去,又一个惊天大瓜!
竖起大拇指佩服那人,头上很绿。
纷纷期待下一个瓜。
噗嗤,王山吐血。
大家以为老头是被气的。
“警官,这人你们要吗?”顾晏然擒拿这鬼鬼祟祟的家伙也来到大厅,不理会怪异的气氛,自顾自说:“好像是什么价值1000块的悬赏上的小子。”
觉得他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被顾焕言牵着手的严朗月突然喊:“叔叔,他是诈骗团伙小头目。”
我去,行走的集体功!
警察的眼神都变了。
近些年,网络诈骗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国家痛恨,加大力度追查。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顾晏然爽快交人,叔叔给她竖大拇指,夸她能干!真是帮大忙了,回头送锦旗。
王山再呕一口血,倒地,气绝身亡。
惊慌声四起,死了人啊!
被丈夫护着的李谷雪下意识看向自家儿子身边的严朗月,她眼神变幻莫测。
在国外错综复杂的严家,顾家惹得起吗?
大皇冠酒店乱糟糟的,热闹非凡。
警戒线立马围上,在场所有人都要做笔录,重点排查顾家人。
对此,严朗月不是很紧张,大嫂在,顾家人就不会铤而走险。再说了,顾家也没干违反乱纪的行为,按时交税。
不过,还是牵连他们了。
严朗月低下头,“别咬。”顾焕言说。
听话松开唇瓣,闭上嘴。
顾焕言解释:“来参加这场鸿门宴的,都是做好准备的。”
闻言严朗月情绪更低落了。
难不成只有我是来吃吃喝喝的?
“哼,讨厌你。”
肩膀一拧,转头就生气。
顾焕言:……哄呗,还能咋样?
经过调查,王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直接给热搜干爆!
系统瘫痪三天三夜。
对125惨案有勘破功劳的严朗月自然是不用蹲局子,因为他又牵连出两道大案,一个是诈骗,另一个是走私。
125惨案的幕后真凶张菲菲已经交代罪行,有功的论功,有罪的论罪。无论是杀了谁,谁又杀了谁,都逃不过刑法。
文物归还,王家倒台。熊孩子以后也没有资本嚣张了,不知道性子会不会改变?人,总是要成长的。
顾家人也平安无事,戚纯经历了这么一遭,肚子痛,顾永新陪她去医院检查情况。
大嫂走之前,还不忘交代让月月尝尝草莓,甜的呢!
第40章 喝两口水我生气了
在一片狼藉的现场,相关人员取证结束并带走不挣扎的王佳琪后,一脸微笑的姜大队长来到严朗月面前,真诚地发出邀请:“少年看你骨骼惊奇,要不要加入我们?”
严朗月特别高兴,却躲在顾焕言身后。
“哎呀姜队折煞我了,平常我太无聊了,爱看点警方的悬赏。我主要也是没事做,干脆找点困难的,打发时间。”
姜大队长欣慰笑笑,准备让小组成员把通缉犯照片存手机里,每天看看。像严朗月这种记忆力超群的热心市民可不多。
顾焕言听了,却很是心疼。
二十几年来,严朗月一个人,消磨时间的手段竟然这么枯燥?手机有时候只会让人感到空虚,想必严朗月更喜欢和人打交道,而不是冰冷的铁块。
下意识照顾严朗月的情绪,想牵他的手,顾焕言没想到他被对方直接拒绝了。
很显然,严朗月还在气头上。
怪顾焕言不帮他,冷眼旁观。
明白对方生气的点,尝试劝说的顾焕言准备把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咱爸妈以身犯险,我不能透露一点。毕竟有些事情,说出来比不上记在心里。毕竟,兵者诡道也。”
严朗月怎么不知道顾家的担忧,他在意的点在于排外,他不是顾家一份子吗?
“知道你为难,闭嘴吧!”小嘴撅起来快可以挂油壶了,严朗月不开心。
顾焕言垂眸,是彻底误会了。
他不是不和严朗月说,是说了,效果打折扣。再者,严朗月脸上藏不住事情,会坏事。
但顾焕言不说这些,低头认错:“求原谅。”
“闪开!”严朗月拍开肩膀上的手,再踩顾焕言一脚,才愤恨转头,“不原谅。”
对方像狗皮膏药似的又贴过来,讨好他的顾焕言捶他的肩膀,“这次是我不对,月月原谅我好不好?”
啐唾沫:“呸,月月长月月短的,恶心。”用力甩开肩膀上的脑袋。
顾焕言越是照顾他,他就越难过。
严朗月崩溃,“从一开始,你们都在利用我……”扯开嗓子开始哭。
顾焕言慌了。
他是完全没想到。因为王家这场局根本就不是严朗月这种釜底抽薪的方式,在益市的家族是个人都知道王家不干净,但没想到这么不干净。
叹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小心翼翼靠近悲痛的严朗月,顾焕言解释:“没、没啊!我们做的局是仿造国宝,咱爸妈跑来跑去的也是担心你。而且月月比我们都厉害,一个人全部搞定,我们根本没发挥用处。”
“不听不听,顾焕言是坏蛋!”捂耳朵的严朗月知道,他都知道的,但是他不接受,不接受!
听着耳朵边的哭声,扣扣侧脸的顾焕言担心他刚才说很多话嗓子会痛。拧开矿泉水瓶,塞进严朗月手里。这期间他不敢说话,生怕再添一把火。
哭声停,喝口水,他继续哭。
顾焕言斟酌词句:“我实话实说。这次主要是意外。谁知道李家的人反水了,不知道又怎么了,反复横跳,以至于我们全家当了回吃瓜群众。”
不提严朗月,却处处是他的功劳。
不听王八念经,严朗月喝一口水含着,噗——水炮发射!
躲闪不及,顾焕言他是一脸的水。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上挑的眉毛往下掉,下巴上都是水,抬起手臂艰难地抹了把脸。
顾焕言刚想张嘴,严朗月仰头喝水,再含一口,腮帮子鼓起。眼睛圆溜溜的,顾焕言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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