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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子殿下(古代架空)——月见春晓

时间:2024-02-24 17:07:44  作者:月见春晓
  如此危及时刻,太子在上首也没了好脸色。
  而那些朝臣们也心思各异,不少和卞旭辉有所勾结的世家想要把浑水搅得更乱。可在勤政殿上刚刚说出几个字,就被太子挥手拿下。他们不可置信,不知道为何太子能将叛乱与他们联系在一起。
  非常时期,太子也不愿和他们这些人再勾心斗角。直接把卞旭辉那点心思摆在了台面上,这些人心中惶恐,不知为何太子远在上京,却仍旧对世家的那些腌臜之事知道得清楚。
  也有些心思活络的人大胆猜测,恐怕一开始乌涂尔下东南,身边就有太子的亲信。而那个说是被卞旭辉笼络的“越国国主”,应当从最初就和他们不是一心!
  想明白这么关窍,却仍有疑惑。
  就算乌涂尔和太子曾以师生相称,但他如今借着世家的手夺了越国王位,还和世家有那样多密切的往来,甚至西北大营、京郊大营的布防全都是他透露出去的……此等事情拿捏在世家手中,就是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刀。
  太子这等雄主,怎么可能容忍卧榻之侧有他人鼾睡?难道乌涂尔就不怕太子事后找他麻烦么?!更何况,若是他当真帮助了太子,他的国主位子怕是也要没有。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一个属国国主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被关押的消息照旧被太子压下。传到卞旭辉耳边,已经成了世家因故惹怒太子,这才被下狱。卞旭辉等人琢磨不透,却也知道,太子应当留有后手,这番说辞,是要逼着他们从暗处走出来。
  卞旭辉当即召集众人议事,最后拍了板。
  本身他大胆联系外族,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维稳世家地位。若不是大胤四处兵马,都在太子手中掌控,他又怎么可能勾结外人?但这些外人和他有过盟约,有交易在身,说是侵犯大胤,实则不过是逼着太子下台的剑刃。
  只要太子能被拉下来,他卞旭辉重新换上别的什么皇帝,再把承诺的好处给了这些贪婪的外族,这些人自然退兵。到时候他卞旭辉不仅是从龙之功,还有退敌之功,还有谁能轻易动他?
  不是没有人担心过此计危险,但卞旭辉却知道东瀛人和尼德兰人,甚至和丘兹人之间,那都是有所制衡的,想要摒弃一切联合起来,恐怕是难上加难。就算他们有这种心思,也不能任由其发展。卞旭辉心道,大胤这番乱局,应当更快些结束才好。
  所以,世家聚在一起商议,决定不再隐蔽,直接打出“太子无德,引发大难”的旗号,让洪尚涛急速北上,最好能和东瀛人的船舰成了包夹之势,到时候仅仅凭借一个东大营,绝无可能有喘息之机。
  至于乌涂尔那边……卞旭辉虽然觉得拉拢了他,但到底不放心。如今还有丘兹国在外域骚乱不已,越国就算武力强劲,也能被拖住一时片刻。只要能有这样一个时间差,上京沦陷,绝非不可。
  而乌涂尔这边,果然被丘兹阻挡了。丘兹和越国基本相同,都算得上是草原人,行军打仗的方式也基本相同,因此敌对起来,根本就是见招拆招,居然谁也没能得到好处。
  又因为属国军力限制,即便越国是全民皆兵,对上丘兹,照旧是有些吃力的。
  乌涂尔从大帐中出来,看着远处红彤彤的朝霞。这已经是他对敌的第五日。
  夏聿怀等人帮他把国内比较棘手的障碍一一清除之后,就即刻返回上京支援。而又因为遇上敌袭,再怎么样的勾心斗角,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只能优先对敌。再有大巫从旁支持,乌涂尔的境地好了许多。为了更有战力,以及笼络人心,乌涂尔甚至把木禾放了出来。
  自己这个王兄再如何,也曾是白鹿书院的佼佼者,对上敌军,应当是有不小作用的。
  而木禾,刚被放出来的时候,对上乌涂尔,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直认为乌涂尔必然怀着杀了自己的心思。没想到五日下来,他居然看出些不同来。
  同胞兄弟,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能平心静气的交流。
  木禾眼睁睁看着乌涂尔不要命似的和丘兹人战斗,忽而想起了大巫说的“天命”。他想,若是自己,恐怕不能做到如此。
  而后又想,如今四境之乱,也不知太子能不能支撑过这一劫。如果没能支撑过去,乌涂尔也就没有了后盾,那他是不是……
  可刚刚想到这里,前面站着的乌涂尔猛然回头,盯着木禾看。木禾被他看得吓了一跳,没敢往下思索了。
  乌涂尔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想法,勾了勾唇角说道:“王兄,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局势分外紧张?太子殿下或许是困于囚笼?”
  还真被他猜对了。
  木禾淌了一些汗,没有说话。
  乌涂尔也不在意,重新回首去看朝霞,口中却道:“你且放心,殿下何等人物,这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
  木禾听了这话,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乌涂尔不让他掌兵,却叫他在后方布局。此时的木禾心下踌躇,最终却也转身回了军帐之中。
  他走的时候动静很小,但照旧引得乌涂尔会身看去。乌涂尔看他的眼神没什么别的情绪,随后又别过眼,看到了幽幽而来的大巫。大巫冲他微笑:“王真是好手段。”
  乌涂尔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对他说道:“我还需要一剂猛火,让越国军士在心中当真认为我乃天命……不能再和丘兹这般对抗下去,我必须回京!”
  大巫明白他的意思,却说:“王,东南卞家给我传信,说让我尽力拖住您。”
  “毕竟,在他们看来,你是他们的人。”乌涂尔冷笑一声:“却不想,连大巫都是朝三暮四之人。”
  大巫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会给王一个神迹……不过,这些并非是因为什么卞家。”他说着,漏出自己手腕处那菱形的斑痕:“王,此乃‘离火’标志。”
  乌涂尔这么多日,才看见这斑痕,当下脸色有些怪异。好半天才道:“你是殿下的人?”
  大巫却道:“是也,否也。”
  “我尊神谕,就算有了‘离火’之痕,也是随自己本心而走。王是我认定的天命,我自会为您铺路。”大巫说道:“太子殿下聪慧至极,正是看透这一点,才会放我一马。”
  乌涂尔像是在消化大巫忽然变成“离火”,却又说他自己是以本心行事的消息。过了半晌,他眸中光芒闪烁,又归为平静。
 
 
第69章 
  大巫果然一诺千金,再出阵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当真把天地神迹应在了乌涂尔身上。越国人世代生活在草原上,比中原人更靠天地生存,因此心中始终带着对天地的敬畏。因此对着应验神迹的乌涂尔,更是多了尊敬。对他们来说,或许从前的乌涂尔是为“妖孽”,而现在的乌涂尔,却也是一个真正被神灵庇佑的国主。
  木禾远远看着,心中升起几分可笑的感觉来。自从知道大巫是太子的人之后,他才从那种信仰中挣扎出来。而大巫……他现在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难道从前的“神谕”都是假的?还是说乌涂尔当真是被神选中的神子?
  他恍惚想着,脑海中一片混乱。
  乌涂尔纵马而去,没有注意到木禾现下的杂乱。大巫却是将这全看在眼中,他走近木禾:“大王子觉得不妥么?”
  他仍旧叫木禾为大王子,好像之前的成王败寇,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木禾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却没有了和他争执的心思:“我只觉得很是卑鄙,用这等手段迷惑众人,实为不耻。”
  “若按中原人所信的佛来说,大王子这是着相了。”大巫说道:“但凡是凡事,皆是虚虚实实。或许此次是以卑鄙行径,但王明白,若不能在敌人面前凝聚人心,真叫丘兹闯进来……将会有更大的劫难。”
  木禾微微一怔,却又说:“可他的心,终究不在越国。这一仗打完呢?”
  大巫听了,缓缓笑了,忽然伸手就放在木禾的胸膛上,问道:“大王子的心,就在越国么?”
  “大王子的心,在权势,在地位。”大巫低声道:“郦国起兵,当真是为了摆脱大胤的控制么?不……姜成善是怕自己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所有的属国,大抵都是这么想。”
  “他们对仅有权势的掌控欲,已然超过了对国民的用心。”
  “是个人都有私欲,大多人也不可免俗,若真能将公私完全分明,那就不算是人,算是圣了。”大巫道:“可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圣。”
  他说话向来神神叨叨,木禾却是在这一片虚言中听出了意味。他呆了一下,大概明白了自己刚才问题的答案——“这一仗打完呢?”这一仗打完,或许越国就要从属国变成属地了。
  太子,或是乌涂尔,他们都有此想法。
  木禾觉得自己头疼,他想,如果自己尚且还是越国国主,当听闻这件事的时候,到底会如何做。但想了很多,他终究做不出决定。太子想要把十四属国当真变为大胤的国土,越国若要如同郦国这般起兵抗争,又拿什么和大胤四方军队抗衡?这么多年来,越国多于大胤通婚互商,一旦开战,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更令人恐惧的是,越国国内……不,所有的属国中,国民想要和大胤对抗的念头,又还剩下多少?毕竟十四属国能存在至今,多多少少都是靠着大胤。否则,像他们这等的小国,早也不知道被谁吞并了。被那些国家吞并,就能得到什么好的结局么?
  他的模样分外纠结,大巫却是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王走之前说了一些话,我觉得大王子也可以听一听。”
  木禾下意识道:“什么?”
  “王说,在百年前大胤要求属国王子们入白鹿书院学习之时,十四属国就已然失势。”
  “而后,属国王子更是以能入白鹿书院为荣,说明大势已去。”
  “无论是为私心还是大义,王说,他这都是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木禾念叨着这四个字,苍白了脸色,他忽然抬眼去看大巫,声音都紧了:“那他甘愿放弃这一切么?那本来在他手中的权利。”
  “王说,他可以。”大巫说完这些,把目光抛向了战场的方向:“大王子,我们还是祈祷王能战胜丘兹吧。”
  乌涂尔没有听到大巫和木禾在阵后的对话,他只顾着一心一意面对着眼前的敌人。眼前的丘兹人居然带着他们不该拥有的利器,乌涂尔一眼察觉出来,这应当是那些尼德兰人提供给他们的。
  在看到这些武器的时候,他就知道,卞旭辉的好算盘全全打错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他许诺的那一点点的利益而来,而是为了来瓜分大胤。真要让这些人成了事,卞旭辉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终究还是要化为泡影。
  也正是此刻,乌涂尔想要回上京支援的心思更浓。
  他手中长刀在握,不由捏紧了刀柄,出声喝道:“杀!”
  ——
  千里之外,上京。
  太子皱眉看着案上一封封来自各地的急报,却比下面一个个跳脚的大臣要冷静许多。他在这些人争执半天之后,终于说道:“郦国姜成善不足为惧,西南大营派出两路军即可解决……剩余人,拦下洪尚涛,决不能叫他与外敌勾结。”
  “西北尚有乌涂尔,本宫信他。”太子沉声分析局势:“东南尼德兰人虎视眈眈,但水军大营也不是吃素的,有本事就来亮亮刀子。”
  有臣子急急接话:“殿下,还请立刻派西北军回京驰援。西南大营离着远,恐怕不足以完全能抵挡住洪尚涛!这四方之境乱相乍起,都是迷魂阵!这些外人,筹谋的是上京啊!”
  太子听罢摇了摇头:“西北军难道离得就近么?乌涂尔手里兵卒不多,丘兹举国来犯,恐怕也是为了拖住西北军。”
  “现下……只能盼着乌涂尔早日解决丘兹。”太子又想了想:“至于上京,东大营尚在,还有图龙卫、羽林卫万数余人。有西南大营作为牵制,洪尚涛即便来了,也不能瞬息攻入城内。”
  朝臣们听懂了,太子的意思是,眼下最为关键的,还在海津大濛港。海津距离上京不过半日路程,真要被破了门,东瀛人即刻就能逼近城下。
  可……海津这地方谁去守?如此责任重大,一个小小失误都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那些有着极大魄力的主将们都被别处牵制,而且海津这里涉及水战,谁能有胆量说自己比南朝生更厉害?
  就在此时,太子突然问道:“海津军备多少?”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将海津所部署的军备大致说了。太子听罢微微颔首:“嗯。对比起来东瀛人,倒也算不上吃亏……对了,去请连柏川。”
  这个名字一出来,众人都是微微一怔。连柏川?是谁?
  只有内阁辅臣福至心灵,下意识答道:“三年前的那位武状元?”
  有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连柏川来。此人是三年前中魁的武状元,现下在东大营中,不过官职平平,不见起色。太子这时候提到他,八成是要重用的意思。
  有臣子心中想着,连柏川此等小人物,就算是非常时刻,又怎能即刻提拔为主将?
  可等着连柏川被带进勤政殿,他们才知道了太子所思所想。
  太子对连柏川的水战才华十分欣赏,早已注意到此人,这会儿提出让他前往海津。连柏川先是愣神,随即喜悦的泣不成声,跪下直说绝不叫贼子入了国门半步。而太子却接着他的话说道:“连柏川,你到底经验不足,不能直接作为主将。”
  “海津地位重要,绝不能有半分失守。”
  “此等压力给你,对你实在不公。”太子忽而扯了扯嘴角:“本宫做上峰,替你抗一抗这莫大压力。”
  连柏川当即谢恩,却在谢一半的时候愣住。因为他才反应过来太子所言的意味。
  太子这是要,亲自去前线!
  果然,这一下满朝文武跪地,大呼不可。
  有臣子劝谏:“殿下,您是一国储君,万金之体,怎可犯险?!”
  太子却不听这些杂言,挥手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胤不在,储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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