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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乌云(近代现代)——Marey

时间:2024-02-24 17:11:17  作者:Marey
  今天倒没下雨,可风不小,虞山围了围巾,还是感觉脸被吹僵了。傍晚倒是兴奋,扯长了脖子四处看,对什么都感兴趣。
  “小鱼你在这等我一下。”虞山正拢围巾呢,忽然听到石湖这么说。
  虞山侧头看他:“你要去哪?”
  “买点东西。”石湖嘿嘿一笑,“马上回来。”
  想到以前出来遛傍晚,石湖总喜欢给傍晚买肠,虞山便以为石湖是去买烤肠的,但等石湖跑回来,虞山才知道石湖是去给他买东西的。
  “天气冷,喝杯热饮。”
  虞山接过:“买的什么?”
  “可可。”
  傍晚看到虞山在喝奶茶,激动得也想喝一口,石湖看它这样,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根烤肠来。
  傍晚一看到烤肠,眼睛都直了,凑过来要吃。可石湖却故意使坏,不肯给傍晚吃,还抬高手,让傍晚咬不到。
  傍晚馋得直流口水,却没有扑石湖,更没有大叫,而是不停地看虞山,用眼神示意让虞山给他拿吃的。
  “靠!”石湖不可置信地瞪了傍晚一眼,“挺贼啊你。”
  虞山也惊讶到了,蹲下来揉傍晚头,明知故问道,“看我干嘛?”
  傍晚不会说话,自然不能回答虞山,不过它可以用动作表达它的想法。
  傍晚咬住虞山衣服,拽着他往石湖那走,等虞山走过去后,傍晚就直直地看着石湖手里的烤肠,担忧再去看虞山。
  “受不了了。”石湖笑着戳了戳傍晚额头,把烤肠递到它嘴边,“竟然拿小鱼威胁我。”
  虞山也没忍住笑,夸了傍晚一句,“它挺聪明。”
  “要不然也不会去找你啊。”
  “哈哈。”虞山把奶茶往前递,“喝吗?”
  石湖笑嘻嘻地说了句喝,却不伸手拿奶茶,而是就着虞山的手,低头喝了一口。
  虞山无奈一笑,眼神温柔。
  年前要办年货,往前石湖都会约上虞山一起去,今年他们住在一起,省了发消息约,吃完早餐就跟孙娉婷二人出门了。
  年二十八大扫除,虞山和石湖被分了个轻松活,负责贴对联和窗花。贴福字前,两人还拿出手机扫福字,等用完今天的扫描次数,才继续干活。
  兰知晓今年没买彩灯,却叫上虞长松去买了很多鞭炮烟花,“小山跟遥遥明年就高考了,今年过年多放些鞭炮烟花讨个彩头,希望他们能得偿所愿。”
  虞山有些哭笑不得:“奶奶,你怎么还信这个?”
  兰知晓笑道:“适当迷信嘛。”
  “除夕你和遥遥多放些。”兰知晓叮嘱说,“如果这些不够,等会我再去买。”
  怕兰知晓又去买这么多,虞山连忙点头,“够了够了,不用再买了。”
  于是年三十吃年夜饭前,兰知晓让虞景岸拿了一响比车轮胎还大一圈的鞭炮去放,点燃后鞭炮噼里啪啦地炸,虞山感觉他都耳鸣了,傍晚倒是不怕,还很激动。
  等吃完饭,兰知晓更是给虞山和石湖布置任务,让他们放完这些烟花再进来。
  虞山无奈了:“奶奶,真放这么多,别人都要觉得我们扰民了。”
  兰知晓瞪他:“过年就要热闹,谁会说我们?”
  虞山举手投降。
  “小鱼不想放就我来放!”石湖笑着说,“我给你祈福。”
  孙娉婷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两个红包,正好听到石湖这句话,“说到祈福的话,等会我们可以去庙里进香。”
  孙娉婷老家有除夕去庙里进香守岁的说法,不过嫁给虞景岸后,她已经很多年没去了。但真要祈福许愿,今晚不是不可以去一趟寺庙。
  “压岁钱。”孙娉婷分别把红包递给两人,温柔一笑说,“新年快乐。”
  虞长松从堂屋出来,手里也拿着两个红包,他像孙娉婷一样,一一递给虞山和石湖,笑了笑说,“除夕快乐。”
  往年虞山收到压岁钱,都会婉拒,不过今年他没这样做,收下压岁钱后,他笑着说了谢谢。
  石湖同他一样。
  兰知晓知道他们要去寺庙,着急让他们去放烟花,虞山和石湖无法,抱着烟花出了门,在门口放了起来。
  对面石家大门紧闭,倒不是说他们故意这样的,而是迟淑他们今年不在三里桥过年,搬去了石临海买的房子那边过年了。
  所以两人放烟花没有顾虑,有说有笑的。兰知晓买的烟花够大,炸开后能照亮半边天,孙娉婷不敢玩这些大烟花,就拿了些小烟花在旁边放。
  兰知晓本来在屋里看春晚,只是近年来春晚越来越无聊,一个节目还没看完,她就拉着虞长松出门看烟花去了。
  一时和乐融融。
  放完烟花后,几人立马上车,转场去寺庙。
  寺庙里三里桥巷有点远,好在除夕出门的人不多,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赶到寺庙了。
  但是寺庙人却很多,等进完香,都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寺庙后院很热闹,进完香的人齐聚在这儿等零点,有体力的人,还可以去旁边的菩提树下写挂牌许愿。
  孙娉婷忙了一天,精力已经用尽,找了个位置坐下就不想再走了,虞景岸留下来陪她。虞山和石湖还有劲,便跑到菩提树下,排队拿挂牌写字。
  这边摊位多,速度快很多,没一会就轮到了他们。
  “小鱼你要写什么?”石湖拿起笔,落笔前扭头问虞山。
  虞山不答反问:“你写什么?”
  来菩提树下的多是年轻人,其中有朋友,也有情侣,他们站的地方离树近,后院有灯火通明,虞山能看到菩提树身挂着的挂牌上的字。
  有人求工作顺利,有人求学业有成,有人求家庭健康,有人求感情甜蜜。
  石湖也看到了这些,他笑了起来,“小鱼先说。”
  虞山浅笑:“我不说。”
  “小鱼你!”石湖哼道,“那我也不说。”
  “好。”虞山道,“背着写?”
  石湖瞪大眼:“小鱼你玩真的啊?”
  虞山被逗笑了:“不然呢?”
  “我说着玩呢。”怕虞山真不让他看,石湖催促道,“快写快写,不许遮住。”
  虞山本来就没想遮住,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想逗逗石湖,所以闻言虞山勾唇一笑,弯下腰开始写字了。
  虞山不求学业不求爱情,他只写了一句简单的:惟愿年年有今日,岁岁如今朝。
  刚写完,石湖就凑过来看,在看到虞山写的字后,他直接笑了出来,“好巧。”
  石湖把挂牌递过来,让虞山看他写的。
  虞山低头看,发现石湖写的是:但愿岁岁年年如今日。
  虞山也笑了:“好有默契。”
  “毕竟一起长大的呢。”石湖道,“走走走,快去挂,挂完了好回去。”
  虞山点头:“好。”
  零点的时候,后院彻底沸腾,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录像,更直接的是发语音、打视频。
  石湖没这样做,他从衣服口袋掏出一个红包,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笑弯了眼地将红包递过来,“新年快乐啊小鱼。”
  而虞山对此的回应,是扣住石湖后颈,温柔地亲了过去,“新年快乐。”
  高三初八开学,初十就是月考,而元宵节后没几天,便是百日誓师了。
  并中的百日誓师不是单纯的高三齐聚操场开会、宣誓,往往还伴随着成年礼。
  本来孙娉婷和虞景岸要一起来参加虞山的成年礼的,但因为石湖那边没人参加,所以最后孙娉婷以石湖家长去参加了他的成年礼。
  平竹早打听清了并中的传统,知道校领导喜欢玩煽情,便提前将学校套路发在了四人小群,免得到时他们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可知道归知道,等真经历了,虞山还是不知所措住了。
  “班主任要我们写信,好在成人礼上交给孩子。”虞景岸从口袋拿出一封信,笑着递给虞山,“成人快乐。”
  虞山接过信,声音嘶哑,“谢谢爸。”
  “印象里你还是个小孩,一逗就生气不理人,转眼都这么大了。”虞景岸说,“小山,我和你妈不需要你有多优秀,所以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就好了。”
  虞山点头:“我知道。”
  “再有半年,你就要离开我们去外面读书了,之后的路或许一路顺畅,或许充满荆棘,但不论如何,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你说。”
  “我和娉婷永远在你身后,爷爷奶奶他们也会一直支持你,”虞景岸故意停顿几秒,才又笑着说,“而遥遥会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经历成功失败。”
  看到虞景岸掏出信来,虞山就已经有些感动了,因为这些年来虞景岸和孙娉婷在外上班,虽然很爱他,可到底没有陪在身边,虞山和他们缺乏沟通。
  因而哪怕平竹说成人礼学校可能会让家长写信,虞山都没觉得孙娉婷和虞景岸会给他写信。结果虞景岸不仅写信了,还敞开心扉,同他说了这么多心里话。
  虞山性格内敛,从小就不喜欢直白地表露情绪,有时候明明很喜欢很在意,他都会装做无所谓,不将人看明白他的真实想法。
  按照虞山的性格,这次他为该伪装,但此时此刻,虞山却控制不住情绪,少有地流露出真实情绪。
  “我知道的。”虞山低下头,不想让虞景岸看到他红了的眼眶,只是带了哭腔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虞景岸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而是伸手抱住虞山,温柔地拍了拍他背。
  百日誓师结束后,不少学生眼睛红了,霍青川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虞山已经调整好情绪,没让人看出他刚才差点哭了,他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找到石湖,眉皱了起来,“遥遥呢?”
  “往湖边去了。”霍路遥声音还哑着,“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虞哥你要去找他吗?”
  虞山点头:“是。”
  平竹提醒虞山说:“马上就上课了。”
  高三时间紧,百日誓师一结束就要回教室上课,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们沉溺在感动中。
  “所以麻烦你帮我请个假,”虞山边往回走边说,“遥遥那边也麻烦路遥你帮他请假了。”
  平竹、霍路遥:“……”
  才进入春天,树就长出了新芽,池塘里却立着枯荷枝,尚且没发芽。
  虞山在池中央的亭子找到了石湖,他放轻步子靠近,“看什么呢?”
  石湖正盯着水面发呆,听到虞山的声音,惊喜得立马回头,“小鱼!”
  “不回教室上课,跑这儿干什么?”虞山在石湖旁边坐下,见他眼睛红红的,轻轻笑了笑,“哭了?”
  石湖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如果是别人这样问他,那哪怕他哭过的证据再明显,石湖也会嘴硬说没哭。
  可虞山不是别人,石湖在虞山面前从来不需要掩饰,他也不介意在虞山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石湖不怕被虞山知道他的弱点。
  “哭了一会。”不用虞山多问,石湖就从坦白了,“看了婷姨写的信,没忍住哭了。”
  知道有成人礼后,石湖犹豫过一瞬间,想要打电话喊迟淑他们来参加。不过石湖也就犹豫了几秒,然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迟淑和石荀鹤没在三里桥过年,之后他俩也没回三里桥,听巷子里的人说,他们搬过去和石临海住了。
  石湖不愿意多想这些事,可这代表的意思未免太过明白,哪怕石湖不细想,也能猜到迟淑他们为什么搬出去。
  石临海接受不了他是同性恋,石荀鹤也不能接受他喜欢男人,迟淑没主见,唯石荀鹤的意见为首,他又不肯低头,不愿意改正,所以理所当然地被放弃了。
  石湖不难受,他就心里闷闷的。
  “妈她写什么了?”虞山承认道,“其实刚才我也差点哭了。”
  石湖惊讶道:“小鱼哭了?”
  “没哭呢。”虞山把虞景岸说的话复述给石湖听。
  石湖被感动到了:“婷姨说的和这差不多。”
  刚才校领导让交换信件时,石湖看到孙娉婷从包里拿出信,他就有些绷不住情绪了。
  明明该是至亲的人来参加的成人礼,他家里人没来就算了,或许连这件事儿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至于连点表示都没有。
  石临海什么都不做,石湖觉得无所谓,可迟淑跟石荀鹤竟然也没联系他,这就让石湖想不通了。
  难不成在他们眼里,他就这么丢人吗?
  孙娉婷说要来参加他的成人礼,这让石湖很开心,但他却不敢奢求孙娉婷能做更多,尽管石湖心里猜到孙娉婷一定会做更多。
  只是想象和现实到底不同,看着孙娉婷递过来的信,石湖眼眶瞬间热了,声音也哑了,“婷姨。”
  “我原本准备了很多话想同你说,但忽然觉得那些话没有说的必要,所以遥遥我只说一句,”孙娉婷张开双臂抱住了石湖,声音温柔地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你身后有我和你虞叔,还有小山爷爷奶奶,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闻言石湖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孙娉婷哭了出来,而孙娉婷没再说别的,只不停地拍石湖后背安慰他。
  “妈少说了一点。”听完石湖的复述,虞山补充道。
  “嗯?”
  “除了有他们,遥遥你还有我。”
  石湖还以为虞山要说什么,听到他这么说,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当然了,小鱼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虞山的陪伴,石湖情绪好了不少,虞山又同他闲聊了几分钟,才开口问,“那现在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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