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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乌云(近代现代)——Marey

时间:2024-02-24 17:11:17  作者:Marey
  石湖夸张地啊了声:“是我?”
  虞山反问:“不行吗?”
  “可以啊。”石湖拍板说,“那就让我赢吧,明天我请大家看电影。”
  石湖扭头去看兰知晓,大声说,“爷爷奶奶,明天下午我们去看电影,你俩也一起去!”
  春晚刚好播到小品,又是万年的主旋律,无聊至极,兰知晓正在跟虞长松吐槽,忽然听到石湖这么说,忙笑了起来,“好,遥遥请客就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石湖哈哈大笑,还冲虞山眨了眨眼,“小鱼你配合我,让我多赢点。”
  孙娉婷这下又不满意了:“那怎么行?打牌各凭本事,别想耍赖。”
  虞景岸趁机接话:“别说了别说了,快继续。”
  孙娉婷ok好几声:“来来来。”
  并州习俗,初一零点要放烟花,虞山跟石湖洗漱好上床,窗外的烟花都没停下来。
  烟花旋转升空,炸开后照亮了半边天,虞山躺在床上,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边的烟花。
  “看什么?”石湖见虞山在看外面,忙凑了过来问。
  虞山顺势抱住石湖,让石湖趴在他怀里,笑了笑说,“看烟花。”
  “今年好多人放烟花。”石湖凑上前亲虞山下巴。
  虞山嗯道:“是有点多。”
  “大概今年有很多人都遇到好事了吧。”石湖道,“小鱼,压岁钱还没给你。”
  虞山轻笑:“那就不给了。”
  “那怎么行?”石湖不赞同地看了虞山一眼,手伸进他枕头下面,从中摸出一个红包,笑着递给虞山,“说了要给一辈子,那就要一直给。”
  虞山接住红包,心里趟过暖流,“给了多少年了?”
  “十七年了。”石湖准确地说出一个数字。
  石湖三岁开始给虞山发压岁钱,到现在都十七年了。
  虞山恍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都认识石湖这么久了。
  “那还要给多少年啊?”虞山接着问。
  石湖回得很爽快:“不知道。”
  “嗯?”
  “不知道我会活多久啊,但只要我还在,我就会给你准备,如果我比你先……”
  虞山不想听石湖这个假设,便扣住石湖后颈,用嘴堵住了他的嘴,“不要说。”
  石湖显然没想到虞山会亲他,眼睛很亮,呢喃道,“那接吻?”
  虞山笑了起来:“好。”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照亮了室内,床上的两人拥着亲吻。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新年,虞山和石湖还会拥有很多个这样的新年,他们会一直陪在彼此身边,直到白头。
 
 
第122章 番外二
  (一)
  接到孙娉婷打来的电话时,虞山才从图书馆出来,正准备回出租屋。
  “小山,你快回来吧,”孙娉婷嗓子哑了,声音带上哭腔,没了平时的笑意,“奶奶她……快不行了。”
  孙娉婷的话让虞山大脑一片空白,他失去了思考能力,茫然地问了句,“怎么回事?”
  兰知晓的身体一直很好,可去年不小心摔下楼梯后,兰知晓身体却直转急下,住院了一个多远才出院,但回家后身体不仅没见好,反倒越来越差了。
  年初虞山回家过年时,兰知晓多说几句话就累了,也不爱出门闲逛,常常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然而就算如此,在虞山心里,兰知晓亦是健康的,尚且能再陪他许多年,而不是突然不行。
  “前天夜里吃完饭后,奶奶她想去院子里坐坐,结果起身时不小心被椅子绊倒,虽然立即就送去了医院,可……”孙娉婷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兰知晓,现在和虞山说起这些,她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如果不是我突然去厨房,奶奶她也不会这样,都是我的错。”
  孙娉婷说话时,虞山已经点进了购票软件,准备买最近的票回家。孙娉婷这是将错揽在了她身上,但谁也没有预料未来的能力,孙娉婷猜不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怪不得她。
  “妈你不要自责,这事跟你没关系。”虞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马上买票回来,你守着奶奶,一定让她坚持住。”
  津城没有直达并州的飞机,最近的高铁在半个小时后,不过这趟高铁他们大概赶不上了,虞山只能买一个小时后的那趟,而且这趟车余票充足,不用担心买不到票。
  虞山点击购买前问了句:“遥遥知道了吗?”
  孙娉婷说:“景岸通知他了。”
  虞山表示明白,又安慰了孙娉婷几句,就挂了电话,快速往出租屋走。
  如果虞景岸已经通知了石湖,那石湖肯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虞山猜得不错,只是他没想到石湖速度这么快,虞山一出学校,就遇到了拉着行李箱过来的石湖。
  “小鱼,我买了最近的高铁,我们现在去高铁站,时间还来得及。”石湖语速很快,“车我已经叫了,马上就到。”
  大学毕业后,两人没有直接去工作,而是一起读了研究生,但这次两人没再在一所学校,好在隔得不算远。
  虞山嗯了声:“好。”
  网约车还没到,两人走到路边等车。
  虞山拿出手机,控制不住地不停刷新,怕错过消息,又怕收到消息。
  “小鱼。”石湖注意到虞山的动作,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对虞山说,可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
  虞山知道石湖要说什么,他不想石湖担心,便努力提了提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
  虞山一句没事,堵得石湖无话可说,他当然不相信虞山的话,虞山是兰知晓带大的,现在兰知晓时日无多,虞山说他没事,石湖是不信的。
  可既然虞山说他没事,石湖纵使有再多想说的话,这会儿也只能闭嘴装哑巴了。
  高铁的速度很快,津城到并州要五个多小时,往常看看电影睡一觉就到站了,然而今日上了高铁,虞山却没心思去做别的。
  高铁上网络不好,有时更是直接没信号,虞山怕错过孙娉婷消息,隔几分钟就要刷新微信。
  频繁地重复同一个动作,加深了虞山心里的焦虑,他怕下一秒孙娉婷就打电话给他,说兰知晓已经去世了。
  虞山不信神佛,这一刻却恨不得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佛祖,他愿意变成虔诚的信徒,只求他们保佑兰知晓平安无事。
  但到底是虞山想当然了,世上哪能有神佛,便是真的有,他们也不可能庇佑刚信神佛的他。
  所以等虞山赶到医院,兰知晓呼吸已经很微弱了。虞景岸眼眶通红,揽着哭肿眼睛的孙娉婷站在一旁,平日爱笑的虞长松也哭了,坐在床边握住兰知晓的手,颤抖着声音说,“知晓,你等等我。”
  兰知晓想像往常那样笑虞长松,可病痛让她浑身难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提提嘴角笑。
  虞山愣在门口,脚像灌了铅一样,难以行进。
  虞长松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见虞山赶回来了,忙站起身退到旁边,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才笑着开口说,“知晓,小山遥遥回来了。”
  虞山以为他足够坚持,乃至回来的路上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看到兰知晓插满管子,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虞山才知道他根本不坚强。
  几乎是瞬间,虞山眼睛就盈满了泪。
  兰知晓本来都想闭上眼睛了,忽然看到虞山和石湖,她又来了精神,嘴角也上扬起来,“小……小山,遥遥。”
  虞山强忍泪意,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兰知晓手,“奶奶。”
  石湖站在虞山身边,也红着眼喊,“奶奶。”
  “回来了就好。”看到虞山和石湖哭,兰知晓心里涌上一股难受劲,眼睛跟着变红,开始流泪。
  但兰知晓不想哭,她怕她一哭就控制不住情绪,更让虞山他们跟着难受。兰知晓控制住情绪,努力扯出一抹笑来,“哭什么?不是见面了吗?”
  兰知晓不说话还好,那样虞山或许还能忍住眼泪不掉下来,可一听她这么说,虞山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不住地往下掉。
  石湖直接哭出了声。
  兰知晓本来都想开了,能够坦然面对分别,看到虞山他们这样,她忽然又不舍得了。
  “你们不要哭了,再哭我也要哭了。”兰知晓忍住抽噎,笑着安慰虞山和石湖,“开心点,笑起来更好看。”
  兰知晓让他们笑,可虞山怎么笑得出来?
  虞山说不出那句好,只是握兰知晓的手越发用劲。
  兰知晓还在笑,视线却落到了虞山旁边的石湖身上,声音温柔地喊,“遥遥,过来。”
  石湖立马坐过去,也握住兰知晓的手,忍着眼泪道,“奶奶,你说。”
  到了这个时候,兰知晓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她也没力气说话,只是舍不得虞山和石湖。
  在兰知晓的设想里,她以为她能看到虞山跟石湖毕业工作,乃至之后买房买车,又哪里想得到她没这个福气。
  病房气氛沉闷,孙娉婷哭得停不下来,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虞景岸和虞长松也眼眶通红,强忍着没哭出来。
  兰知晓看他们这样,心中涌上难过,嘴角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视野开始模糊,呼吸变得微弱,兰知晓知道她日子到了,不能再强留世间了。
  兰知晓手上用劲,努力回握了下虞山和石湖的手,别开眼不去看虞长松,担心惹得他难过。
  兰知晓还有很多话想说,这下却没有时间说了,兰知晓顾不得身上的难受,轻轻拍了拍虞山二人的手,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气息不稳,脸色惨白。
  “好好的,”兰知晓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慢慢闭上,“都……要好…好的,我就先…”
  一句先走了还没说完,兰知晓就闭上了眼,手也无力垂到一边。
  下一秒,病房传来悲痛惨哭。
  兰知晓的告别仪式定在周末,虞山没有发朋友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仿佛这样兰知晓就还在一样。
  只是霍路遥跟平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第二天就买票回了并州,来三里桥堵虞山,准备和他一起去殡仪馆。
  兰知晓才去世,虞山却憔悴不少,人也跟着瘦了很多,平竹看到虞山时,差点没认出他。
  石湖情况没好到哪里去,人也很憔悴,但比虞山好的是,他尚且能好好跟人交流。
  “上车吧。”石湖招呼说,“我们正要过去。”
  家里有两辆车,孙娉婷留了一辆给虞山他们,两人大学就拿到了驾照,只不过虞山现在这情况开不了车,就让石湖来开车了。
  霍路遥跟平竹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多问,上后座坐好。虞山坐在副驾驶,视线落在路边的路上,他盯着树看了半响,见树还在原地,转过身问,“怎么不开车?”
  “你还没系安全带。”石湖无奈一笑,凑上前给虞山系安全带。
  虞山哦了声,等石湖帮他系好安全带了,才开口说,“谢谢。”
  虞山的客气让石湖心如刀割,他张嘴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没说。
  霍路遥也不习惯这样的虞山,他记忆里的虞山几乎无所不能,何时这么脆弱?
  “虞哥,你……”
  霍路遥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平竹打断,“开车吧。”
  石湖道:“好。”
  平竹和霍路遥都是请假回来的,告别仪式结束后,两人还想留下来陪虞山,不过石湖笑着婉拒了他们的心意,让他们先回家,“过几日再聚。”
  石湖都这么说了,平竹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只好先回去了。
  告别仪式结束便是火化,虞山这两天一直没怎么说话,晚上又睡不了几个小时,石湖担忧地看着虞山,担心他会憋坏。
  不过等兰知晓被推进去,虞山终于绷不住情绪,抱着石湖哭了出来,不是之前忍耐的哭,而是放声大哭。
  石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网上说亲人的离世不是一时的暴雨,是一生的潮湿,虞山从前对这句话感触不深,直到亲生经历后,他才真的懂。
  兰知晓去世的第十天,虞山都没从兰知晓去世的悲痛中回过神,每天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发呆出神,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看着桌上的菜,虞山犹豫十几秒,还是放下了筷子,苦笑道,“我吃饱了。”
  石湖想了想,也放下了筷子,他知道虞山为什么这样,更清楚现在最好安慰虞山一下。
  可同样的,石湖明白虞山需要的不是这些。
  “那就不吃了。”石湖建议道,“去沙发坐坐?我给你放电影看。”
  虞山并不想看电影,便拒绝了石湖的提议,石湖没勉强虞山,等他走到沙发坐下,他就站起来收拾卫生了。
  兰知晓下葬后,虞山本想在家里多呆几天,虞长松却让他们赶紧回学校,虞山知道虞长松是怕他触景生情,才想着赶他走。
  虞山没办法,第二天就和石湖回了进城。只是他人是回来了,魂却落在了并州,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好。
  石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虞山心里清楚,知道石湖很担心他。虞山不想要这样,却又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这让他十分难受。
  “怎么了?”石湖收拾好一切坐到虞山旁边,抬手戳了戳他额头,“很不开心?”
  虞山抓住石湖手,紧紧握在手中,小声地应道,“有点。”
  石湖张开双手,歪头笑了笑,“那抱一下?”
  虞山没回答,直接扑进了石湖怀里,石湖反应快,立马伸手搂住了虞山腰。
  虞山下巴搭在石湖肩窝,声音闷闷的,“吊唁那日是不是你奶奶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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