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哥哥你别紧张,我又不是害你。”何茗湫“噗嗤”笑了出来,明媚张扬的小脸,惊人的美丽。
他扬了扬手中的米粒,“都说啦,是帮忙~”
樊业韬窘迫的红了脸。
为了找回自己的脸面,他板着脸说:“我不是紧张,是怕小奕动作幅度大,打翻了盒子里的粥,然后吃不饱。”
“不会呀,我饭量很小的。”
何茗湫自然的将手里的米粒扔进嘴里,“喝几口就饱了,所以才让樊哥哥跟我一块吃的。”
“农民伯伯种粮食不容易,浪费了多不好呀。”
闻言,樊业韬略感失落。
是因为吃不掉,所以才邀请他吃,并不是想着他心疼他没吃饭啊……
这样想着,樊业韬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等等!
刚刚!
刚刚小孩是不是把他嘴边的米粒给吃了?
!
他们,间接性接吻了?
樊业韬微红的脸,直接爆红,古铜色的肤色都遮不住他的臊。
瞧着樊业韬跟个雕塑一样,站立着不动,何茗湫喝了口粥,又舀了勺递到樊业韬的唇边。
“樊哥哥,张张嘴嘴。”
男孩温软的吐词,靠近时的馨香体香,还有唇边意外香甜的米粥……
樊业韬的心酥了酥。
他张嘴吃下了第二勺的粥。
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粥本来就香甜,米粒嚼在嘴巴里越来越靡香。
比他吃过的任何大餐都要好吃。
“樊哥哥,这粥好甜呀,不用搭配咸菜,都特别的美。”
何茗湫粉粉的舌尖卷起一勺粥,陶醉的轻叹。
樊业韬喉结动了动,附和着点头,“小奕多吃点,喜欢吃,我明天再订。”
“嗯嗯。”何茗湫幸福的砸吧着嘴,“樊哥哥,你知道这个粥为什么那么香甜吗?”
这个问题难住了樊业韬。
他很少定外面的东西。
实在不方便的时候才会随意的点一点,能够填饱肚子就可。
他从来没有留意过外面的饭菜口味如何。
樊业韬想了下,“可能是熬粥的师傅手艺了得。”
“错!”
何茗湫摇头,“樊哥哥再想想。”
“小奕,我想不出来。”樊业韬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指挥人的玩意儿,还有公司上的专业知识,哪有“粥为何那么香甜”这一问题的“解法”。
加了白砂糖的缘故?
“笨死了,樊哥哥这都想不出来。”
何茗湫舀了勺米粥细细品味,眉眼带笑,“粥很普通的,香甜的原因,在于樊哥哥。”
“樊哥哥的陪伴加注了粥的灵魂。”
窗外噼里啪啦的倾盆大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绵绵细雨,轻飘飘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与风吹窗户缝隙时的拉长音,糅合成了奇妙的交响乐。
在这不算安静的氛围下,樊业韬听到自己乱糟糟的心跳声。
很大,跟打雷似的。
是因为有他在,所以粥才会香甜。
小孩在变相的告诉他,他把他当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吗?
还是说,在表达别的含义……
樊业韬握拳的手掌心,一片潮湿的汗意。
他忽的记起了《恋爱须知(1)》的内容。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你与对方做什么事情,你都会感到轻松愉悦。”
“就算是共享同一种普通的食物,你都会下意识的给这个食物附加上一层厚厚的恋爱滤镜,让你觉得这个食物非常的与众不同。”
樊业韬手心湿润得更厉害了。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内容?
简单的被喂个粥……都能联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
该不会是喜欢上小孩了?
第1030章 满世界都是霸总48
“樊哥哥,我喂你喝粥啦,张嘴呀~”
何茗湫葱白细软的手指抵了抵樊业韬的肩头,唤回了樊业韬游离到天外去的思维。
樊业韬指骨攥得紧,泛着白痕。
他低垂着眼帘,掩盖住复杂的眼神。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警示自己——
他这个三个月就要入土的废人,是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
不能祸害年纪轻轻的小孩。
要跟小孩保持距离,以朋友的身份守护小孩。
不然,他入土了,小孩会疯的。
他舍不得小孩眼眶通红落泪的样子。
真的舍不得。
可。
让他放心的放小孩爱别人,他又难受,整颗心都泡在硫酸里似的,比用刀子划还要疼还要胀。
樊业韬突然很想自私一回。
他的时间,全都奉献给了国家和家族。
他余下的时光,向来都是枯燥无聊的。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特殊的人,遇到一个牵引着他情绪的人……
他为什么不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好好的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光?
他为什么不能在生命快终结的时刻,拥有一段归属于自己的爱情?
教小孩谈恋爱,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搭进去。
谈一场时限三个月的恋爱。
小孩那么赖着他,那么想要他的真心……
他怎忍心让小孩失望?
就算三个月后,小孩知道他死去了,小孩的生命里也不会只有不堪的回忆。
他会在这三个月里,把所有能想到的梦幻,都献给小孩。
只要小孩开心。
只要小孩能忘却那段痛苦的记忆。
要他身体的器官,他都愿意割舍。
“樊哥哥,你再不喝粥,我就自己喝了!”
何茗湫气鼓鼓的说道。
他的手已经悬着好几分钟了,都开始颤抖了,樊业韬再不喝,他就不惯着樊业韬,自己享用了。
“喝,哥哥喝。”
想通了的樊业韬,轻松不少。
他桎梏住何茗湫的手,半搂着何茗湫清瘦的身子入怀。
大手就那么放在何茗湫的腰间。
手掌心有湿气的缘故,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一直弥漫到何茗湫的皮肤上,哪怕隔着一层无菌毛巾,都烫到了何茗湫。
“樊哥哥,你搂的好紧。”何茗湫抖了下,差点把粥抖了出去。
“小奕忍着点,让哥哥搂搂。”
“哥哥喜欢搂着小奕。”
樊业韬温柔的含住勺子,低低的笑了笑,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温温柔柔的泛起一圈光边,俊美的脸好似英勇善战的天神。
何茗湫:“……!”
卧槽,这人设变化是不是有点快?
那个腼腆的粗糙男人去哪了?!
咋变得那么撩人了?
【我的妈呀,宿主,你干什么了,樊业韬好感度99了!】
系统检测到好感度,一整个鼠都震惊住了,不顾形象的在系统空间里窜来窜去。
这才多久啊,一天不到啊,就攻略到99好感度了?!
这真的不是开了挂吗?
还是说,霸总的脑补能力太强,直接自我攻略?
“统统,有没有一种可能,樊业韬的绝症问题出在脑子上?”
何茗湫也很意外,他打算用三个月的时间,好好磨一磨好感度,最后凭借治疗绝症的药,一举拿下俊美的指挥官霸总。
结果吧,都不需要他磨,好感度差1就满值了!
99的好感度……
意味着,他能随意的作死,随意的揩油……
怕是扒了樊业韬,樊业韬都不会反抗,还会主动把衣服脱了,方便他做坏事……
【有可能。】
【脑子出问题,那么他的行为做法怪异就很容易理解了。】
系统跟小大人似的,托着腮沉思,【不过也是好事,省得宿主想方设法的攻略了。】
第1031章 满世界都是霸总49
不知道被一人一统编排的樊业韬,正享受着静谧的安宁。
全身软软的,跟猫咪似的男孩,双颊绯红的蜷缩在他的怀里。
——他不拒绝他的亲昵行为。
认知到这点的樊业韬,内心的欣喜几欲溢出来。
“樊哥哥,要,要搂多久。”
何茗湫可怜兮兮的举着粥,“粥要冷掉了。”
樊业韬抱起何茗湫,将何茗湫安置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没收回,堂而皇之的捏了捏何茗湫肚子上的软肉。
他伏在何茗湫的耳边,霸道低哑的说:“再搂会。”
何茗湫看了眼被他高举着的粥,瞳仁颤了颤,娇嫩的小脸被气红了。
“不行,不能搂了。”
“我要喝粥!”
“不能不搂。”樊业韬轻笑,像是大灰狼第一次露出爪牙,眼眸里的光被揉成了暗暗的墨色,“粥可以不喝,但必须要搂。”
何茗湫: (*)
呜呜呜,他只是个想喝粥的脆弱夜明珠啊!
凭什么不给喝粥!
“樊哥哥,我要喝粥。”
何茗湫嫩白的小手捧住樊业韬的脸,小巧的鼻子在樊业韬的下巴蹭来蹭去。
裹着的无菌毛巾由于他的疏忽,一下子掉落到了他的手肘位置。
那圆润的肩头怯生生的暴露在了空气里,皮肤也微微的娇羞了起来,没有征兆的红了一度。
很像冬日里皑皑的白雪,被碾压成汁水的艳丽梅花寸寸浸染。
昳丽、妖美。
樊业韬呼吸一窒,克制着偏过头,把何茗湫的无菌毛巾重新给裹好。
他接过装粥的盒子,“我喂小奕。”
“嗯。”何茗湫娇气的哼了声,“就当是樊哥哥搂了我这么久的报酬。”
“好好好。”樊业韬任劳任怨的做起来喂养崽崽的工作,眸中的宠溺之色异常狂热,好像信徒终于触碰到了信仰的神灵。
何茗湫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特殊体质小可怜”,所以嘛,对樊业韬的眼神视若无物,他欢欢喜喜的喝着香香甜甜的粥,摇头晃脑的蠢萌样子比动物的幼崽还要可爱。
樊业韬一脸痴汉笑。
太可爱了。
可爱到犯规了。
那些害得小孩凄惨流浪的一伙人,怎么狠心下得去手的?
樊业韬想到那些傻逼对小孩做过的惨无人寰的事,就想把那群傻逼一个个绑起来,拖到大众面前无情的枪毙掉。
他的人已经开始地毯式的搜索这座城市了,但凡有一点线索,他都会挖地三尺,将那群人抓起来,狠狠折磨一顿。
怎么对小孩下手的,他就怎么还回去。
喝完粥的何茗湫,打了个嗝。
樊业韬摸了摸何茗湫发干的发尾,低声说:“这床单和被子都潮湿了,睡觉会不舒服,我去开间新的VIP病房。”
“好,要个大点的床。”何茗湫眼睛亮亮的,“或者能拼一起的,我想抱着樊哥哥睡,樊哥哥身上暖和,我喜欢。”
“哥哥这就去安排,小奕等哥哥一会。”
樊业韬似乎要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给何茗湫,他庄重的亲了亲何茗湫的额头,从喉腔里腻出一声“乖”的气息声。
何茗湫红着脸看樊业韬离开。
会撩的男人,真的太苏了。
要是更直接,更那啥一点就好了。
他保证会乖乖的顺从!
就在樊业韬离开不久,长廊的尽头出现一个身形优越的身影。
男人气质冰冷,周遭都仿佛蔓延着一层冰冷的暴戾气息。
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犀利看着某个病房的所在位置。
他走的很快,高大的身躯的影子落在地上,带着厚重的侵略性。
过了会,长廊里回荡着他近乎叹息的宣示主权的寒冷声音:
“小奕,阿深来接你回家了。”
第1032章 满世界都是霸总50
以霍启深的身份地位,查一起车祸很简单。
在查出小奕没出大问题后,他就赶紧驱车来了医院。
—
“咔嚓——”
病房的门把手被转动。
敏感的何茗湫裹着无菌毛巾,立马抬头说道:“樊哥哥?”
待看到进来的人是谁后,红扑扑的小脸瞬间惨白。
霍启深在门外就听到了心爱之人的声音。
按理说他应该是很开心的。
可,陌生的三个字让他的心死死的拧在了一起,泛起了阵阵酸楚。
小奕怎么能那么甜的叫别人哥哥?
他就一点都记不住他对他的爱意了吗?
曾经的点点滴滴,真的就化为空白丁点没有留下吗?
愤怒和酸涩累积在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让霍启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心好似被什么蠕动爬行的虫子啃食掏空。
他粗鲁的推开门。
气质愈发冰冷。
两三步走到病床边,霍启深钳制住何茗湫的手腕,拖拽着何茗湫的身体向他靠近,眼睛里一片红血丝。
“小奕,你叫我什么?”
“霍,霍启深。”
手腕被捏的生疼,何茗湫颤着睫毛,细软的呆毛焉焉的垂在他的脑袋上。
他的脸色很苍白,精致绝美的脸蛋好比一个脆弱的艺术品,脆弱纤细的脖颈更是一折就能断,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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