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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朕的满朝文武一起穿了(穿越重生)——花朝六九

时间:2024-02-25 20:03:53  作者:花朝六九
  段秩同他接吻时要么温柔,要么挑/逗暗示意味十足,这般如野兽的粗鲁,周归心还是第一次体验。
  段秩恨他。
  周归心冷不丁地想,他睫毛颤了颤,苦涩开口:“你若是想怪,便怪朕那日没有吃玉露团,怪我们分吃了梨花酥罢。”
  他的嘴唇被堵着,声音发出来闷闷的。
  段秩的动作又温柔了,他亲过周归心的嘴唇,又将吻落到他的鼻尖、侧脸、眼皮、额头上,轻柔得像是羽毛擦过。
  “今夜宫外也有夜市,”段秩亲到他的耳垂,没有应答周归心的话,转而道,“皇上陪臣去吧。”
  周归心抬了抬眸,嘴唇动了动。
  段秩笑了一声,把他揽到怀里:“臣在那个夜市上遇见皇上,也想在那里同皇上告别。”
  半晌,周归心缓缓闭上了眼前,在他臂弯里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段秩牵住了周归心的手,照旧带着他偷偷从宫外偷跑出去。那夜市还一如往昔地热闹,因着是十五,甚至更胜之前一遭。
  拿着糖葫芦的小孩在集市上极速奔跑着,后面跟着他的同伙,以及父母斥责担忧的声音。
  周归心买了一盏花灯提着,给段秩说:“太平盛世,是这样的对不对?”
  段秩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归心又道:“方才跑去的那小孩,去年还生了病,他家穷得很,要付不起药钱了,朕微服私巡正好撞见他爹喷火卖艺赚药钱,便给帮了他们一把。不曾想今日一见,原本只剩一口气的小孩居然能跑得这般快了。”
  “那边叫李洋的小贩,做的糕点甚是好吃,朕刚即位时曾偷跑出宫逛夜市,他是第一个来给朕显摆他做的糕点的。”
  “还有那名正在替人抄书的女子名叫刘湘,她开了书塾,教了很多学生……”
  “这世界兴许是假的,”周归心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可这人间疾苦与喜乐,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段秩静静听着他说话,他俩在一起时,他常常把周归心惹得骂他。两人从未有过如此安静的时刻。
  周归心同他肩并肩,从夜市的头一直走到尾,从灯火最明处走到灯火阑珊处,周归心还以为自己会象话本里说的那般一步一回忆,走到末尾便是回忆了从相识到分别的全过程。但是没有,他好似一眨眼便走到了最后,他分明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要离开了。
  “我要走了。”
  两人沉默地站了许久,还是段秩率先开了口。
  周归心应了一声,却见旁边有卖米酒的摊子,兴从中来,买了两碗米酒端来,一碗递给了段秩。
  他笑得十分温柔:“方才席间独没有同将军饮过酒,眼下将别,还是喝一碗罢。”
  段秩看着他,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周归心端着酒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碗壁,两个瓷制的碗当即发出清脆的一声,碗里酒液晃荡,摇拽着月光。
  “今日一别,便是山水不相逢。朕祝将军往后事事顺利,得偿所愿。”周归心说完,便将那碗酒一饮而尽,他喝得有些急,呛到了,眼眶都有些微红。
  他又看了一眼段秩,把空碗还给了摊主,一个人率先扭身离开了。
  他想,若是在他16岁,尚未觉醒自我意识的年纪,他定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上段秩的。
  他从段秩身边走进人声鼎沸的夜市中,身旁的人吵闹着同他擦肩而过,小摊在叫卖、小儿在欢笑、情人在低语,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样。
  他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只走了几步,神情恍惚间,却听见有人震声喊道:“周归心!”
  周归心错愕万分,下意识回过身去,可他尚未看清是谁,耳旁起了一阵风,他便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周归心的嘴唇磕在对方的肩膀上,有些疼。
  “周归心,我要娶你。”段秩一字一顿地在他耳旁说道。
  周归心瞳孔微缩,眼睛缓慢地转向他,两人四目相对。
  段秩捧着他的脸,目光定定,似乎是怕他听不见,又似乎是怕全世界都听不见一般,高声喊道:“周归心!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的声音太大,一下子惹来好多人频频侧目,低声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周归心总感觉远方的烟火似乎是炸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让他头晕目眩,什么东西也想不明白。
  段秩只是看着他,淬满了爱意的目光异常坚定,他道:“周归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无论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身旁的百姓以为他是在求亲,一时也为他的豪言壮语欢呼:“好!”
  周归心定定地看着他,但段秩似乎是时间不久了,只往周归心手心塞了一张纸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扭头离开了。
  “这……”
  原本看热闹的百姓又傻眼了。
  周归心笑了一声,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下,他握紧了那个纸条,眼睛酸涩得厉害,却哭不出来。
  他好累啊。
  有那么一瞬间,他当真想同段秩一起离开,他眼前闪过无数个世界消散的场景,脚下依旧步履不停,一步一步地朝皇宫走去。
  朕是什么时候觉醒的自我意识来着?周归心思索了一阵,才发现时间太久了,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这话本给他的人设程序是傻白甜天真可爱,所有关心爱护他的人都在怕他被人坑骗受伤,他们夸赞他单纯可爱,却不知他不止单纯可爱。攻略者只知他善解人意,拿了20%的攻略度便匆匆离去,却不知他其实也会耍坏心眼刻意为难人。
  周归心刚觉醒自我意识的时候不是没叛逆崩坏人设过,只是他的大臣们,特别是福公公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询问他是不是不开心的时候,他又心软了。
  他只能装作天真可爱去换他们的安心。
  渐渐地,周归心也有些分不清“天真可爱”是不是自己的性格了。
  朕下次还是不跟攻略者玩了。周归心一步一步走着,漫不经心地想着。
  他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这样走了回来,福公公看见便大惊失色:“皇上?!”
  “福公公。”
  周归心走了过去,彼时他已经比福公公要高了,却还是习惯给福公公撒娇。
  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还在撒娇,就还是小孩子,他就还可以任性,这天下的重任,就落不到他身上来。
  “皇上?”
  福公公没敢动,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明晃晃的偏爱与担心,周归心鼻尖微酸,一侧的脸都埋入了福公公的脖颈里,温热的泪水终于落下,淌入福公公的衣服里,周归心咬着牙,硬生生止住了剩下的泪意,他声音沙哑:“朕明日……不想再上早朝了……”
  段秩脱离世界,夜晚便会传来常胜将军合乎剧情发展的死亡的消息,兴许是醉酒落水溺死。明日世界便会重启,可是他已经不想再听西北战事。
  他真的听了好多好多遍的西北战事啊……
  周归心用手背擦去眼泪,他笑了一下,眼里又掉一滴眼泪下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带着轻微的笑意:“朕不想过冬天了。”
  他被困在了冬天好久好久,久到已经不知道春天是什么感觉了。
  福公公见他哭,还以为他们皇上受了什么委屈,惊慌不已:“皇上这是怎么的了?冬日上早朝是不容易,不过马上就好了,过了十五,就要开春了。立春就是皇上的生辰了……”
  周归心头疼欲裂,不知该如何同他说,闻讯而来的大臣们纷纷喊着“皇上”跑向他,周归心侧头望去,夜市处已经放起了烟火,大家都在过十五团圆节。
  他身前是万家灯火,身后是文武百官,唯独身边空无一人。
  周归心平息了一下泪意,挥退了其他人,自己一个人走回了养心殿。
  他坐到桌子上,忽觉手心里有什么东西,他一愣,才想起来是段秩临走前塞给他的纸条。
  他指尖微颤,拆开了那个纸团。
  上面写着:待重逢,满堂春意,以作聘礼。
  周归心闭了闭目,眼眶酸涩,他将那纸张几番打开又收紧,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将它扔进了炉子里。
  他怔怔地看着炉火将那纸张燃得灰也不剩,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他猝不及防地想起偏门来。
  段秩走了,偏门便没了用处,总归是要关上的。
  之前周归心一向在屋里等着段秩前来,这还是第一次去看偏门的小道,小道蜿蜒曲折着通向养心殿外,旁边的杂草已经被踩扁了,月光落在上面,再没了段秩走来时玉佩碰撞长剑的声音。
 
 
第80章 春意如期
  周归心醒来的时候,便听见一浪过一浪的尖叫声:“皇上!”
  “皇上!您醒啦!”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周归心本来还有些迷糊,让他们一吵,却是不醒不行了,他睁开眼睛,道:“吵什么……”
  他话说完,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他恢复了太多记忆,大周的苏家的记忆交错杂乱,真真假假,一锅粥似的混在一起,让人头昏眼涨。
  福公公把他扶了起来,周归心靠在床头的枕头上,目光清明了些,便一一看过他们他们,还是熟悉的豪华卧室,四十多个大臣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地挨着他,目光都是如出一辙的欢喜,还有紧张与担忧。
  周归心按了按眉心,问道:“怎么回事?”
  他这话一问,四十多种声音齐齐作响,宛如一厅不一样的乐器同时毫无规章地演奏了起来,对耳朵和脑子皆造成了无法挽救的伤害。
  周归心:“……”
  眼见着周归心就要被他们的言语攻击给刺激晕过去,福公公失色尖叫:“别说了!别说了!皇上要晕了!”
  “皇上!”
  他们大惊失色,齐声喊道。
  周归心痛苦地按了按太阳穴,冷冷道:“都闭嘴。”
  房间里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这群人终于学会了闭嘴,只用眼神关怀着周归心。周归心环视了四周,最终落到了太傅身上:“太傅说。”
  “皇上。”太傅一拱手,施施然从四十多个人中走出,面对后方嫉妒得如刀似的目光,他有着相当熟练的淡然。
  福公公去给周归心倒了一杯温水来,周归心一边慢吞吞喝着水一边听太傅讲话。
  “那芯片升入空中后您和段秩便一起晕了过去,而后这个世界停止了崩坏,并且开始重构。段秩次日便醒了过来,他说那芯片成了这个世界的新的能源支撑——这个世界已经独立出来了,”太傅言简意赅地道,“而且,我等已经恢复了关于大周的记忆……关于永不停止的冬天的。”
  周归心一愣。
  太傅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人登时大嚎的大嚎,低泣的低泣。
  “皇上!我们皇上受委屈了啊呜呜呜!”
  “皇上啊呜呜呜呜,臣等实在对不起皇上!”
  “皇上千金之躯为何在意臣等,皇上应该脱离那个世界才是,臣等几十条贱命加起来也抵不过皇上啊呜呜呜!”
  周归心刚清净下来的耳朵又开始吵了,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晕,之前怎么没发现他们嗓门这么大!
  福公公再次失声尖叫:“别说了!皇上又要晕了!”
  周归心幽幽道:“怎么就‘贱命’了?朕辛辛苦苦救的,谁敢自轻自贱?”
  “就是,”礼部尚书当即表立场,“臣蒙皇上惦记,分明是天大的福气。臣就是大富大贵之命!”
  “是的是的……”其余人纷纷附和。
  周归心气顺了不少,继续喝着水。
  太傅也继续道:“皇上一直睡觉,臣等焦急不已,去寻这儿的医生,医生只说一切安好,兴许是被魇住了。皇上已经睡了三个月有余了,眼下已经春天了。”
  周归心喝水的动作一顿,屋里一直拉着窗帘,他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加之冬天有暖气,他分不清是哪个季节。他一直默认是冬季。
  他神情恍惚了一下,手一松,水杯便落在了被子上,打湿了被子,他却无暇顾及,只喃喃地重复道:“春天了?”
  太傅点了点头:“是的,皇上生辰都过去了。”
  周归心回过了神,他扒着离自己最近的福公公,有些失态:“窗帘,拉开窗帘,让朕看看,让朕看看!”
  福公公还以为怎么了,一边应着一边跑过去给他拉窗帘。周归心刚醒来,他睡的时间太久了,身上腰酸背痛的不说,还有些使不上力气。太傅扶着他走去了阳台。
  天气正好,春光明媚,春风轻柔地吹过长了嫩芽的树梢,树叶窸窸窣窣地作响,连落在草地上的影子都微微晃动起来。金黄的阳光笼过来,似乎都带着若隐若现的花香。
  周归心失神地看着,半晌,他伸出了手,握了一手的空隙,却是久违的春意。
  他想起来那张被烧掉的纸条了——满堂春意,以作聘礼。
  周归心笑了一声,眼里含了泪光,是春天啊,段秩送了他一整个春天啊。
  “段秩呢?”周归心问道。
  太傅迟疑道:“回皇上,这臣倒是不知。臣等对他的踪迹向来不是清楚,不过他这几日每次来看您,身上都有些花香,许是去了花圃之类的地方。”
  周归心顿了一下,轻轻点了下头,道:“朕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旋即脚边就被缠住了,周归心低下头,那小柯基就兴冲冲地围着他打转。
  周归心把它抱起来,他便对着周归心甩尾巴吐舌头,活泼得很。周归心静静地想,原来是你呀。
  镇国大将军有个年幼的孙子,平日里最爱围着周归心转,周归心看他生的可爱,也乐意抱着他玩。
  之前在大周,段秩还为此吃过味,说皇上从未对他亲昵过,倒是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这般好。
  嘴上吃味,转身就把人家变成小狗。真坏。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周归心就是觉得小柯基一事同段秩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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