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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红楼同人)——武思辰

时间:2024-02-25 20:14:29  作者:武思辰
 
第30章 
  淑人安氏心中很是委屈, 还有的就是戾气,对甄贵妃的戾气。
  她甄氏娘家是江南织造,是圣人的钱耙子,甄氏的母亲被圣人称为“我家老人”;甄氏更是顶着贵妃的封位统御后宫诸事;子嗣上面, 甄贵妃更是不光生下了行六的皇子, 现在还怀着双胎。天下的好事都被她占尽了不成?
  不就是死了几只畜生几个太监宫女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甄氏凭什么出来削减她的用度?她儿子高兴。过去怎么不说话, 偏偏现在跳出来指手划脚?
  如今倒好, 不过是动了六皇子手底下一个下贱的阉人罢了,又没怎么样, 甄氏还真敢出手。
  这样想着, 安氏搂着徒述简哭得更伤心了。
  这番作态让圣人恨不得直接杖毙了这碍眼的东西。五年前,也就是徒述斐还不到三岁的那年, 江太后以想念家人的名义召了江家旁支的一个女孩进宫陪伴。
  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下药算计自己。毫无防备之下,差点就和江家的女眷做出些什么来!是当时还是宫女的安氏阴错阳差的闯进来,这才化解了江太后当时的手段。自那之后,江太后就“生病”了, 深居简出在慈安宫中, 很少再出现在人前。江家也彻底被圣人厌弃, 就等着江太后薨了之后算总账。
  圣人为此还庆幸过,幸好自己神志不清之时宠幸的不是江家的人,不然他能膈应一辈子!可现在,他倒有点后悔了——安氏还不如江家那个预备好的姑娘呢!起码那个姑娘不敢明晃晃的像现在一样, 如同泼妇一般恶人先告状。
  徒述斐不知道自己父皇的无奈和后悔, 也不知道当初这件事情的始末, 因此只对圣人看女人的眼光十分的唾弃。如今被圣人一句话弄得讪讪的,他放下了作揖的手, 嘟囔了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你这是在指责朕吗?”御前殿里头安静的很,除了安氏的哭声就没别的声音了。恰好徒述斐嘟囔着句话的时候,安氏因为哭得缺氧正听了哭声大口喘气,几息的功夫,就让圣人把徒述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圣人捏了捏晴明穴,声音带着一种无力感问道。
  “父皇,如今徒述简尚且年幼,您还能有霸道、骄横这样的话来遮掩一下。可三岁看大,从徒述简现在的德行就知道,将来这货就是个祸害!您难道将来愿意被朝臣指着鼻子骂您没教好儿子,以至于他暴虐不仁吗?要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搭上包括太子哥哥在内我等所有兄弟的名声吗?”
  徒述斐也烦了。要是徒述简是自己的儿子,出生就直接给他溺死在尿桶里头,然后挫骨扬灰,免得将来祸害这么多性命!
  没错,他就是在怪圣人。他说的话虽然有威胁之意,可却是实打实的大实话。他在赌,就赌他这个为皇为父的人敢不敢那全体儿子换一个徒述简!
  圣人倒是没有暴怒,毕竟对徒述斐这个六儿子,他还算是了解一二的——只是一二。作为皇帝,曾经在皇子时期因为不受而宠经历过许多人情冷暖的圣人,自认自己对识人还是有些心得的,可他这个儿子却总会做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说他早慧,可这些年也没特别表现出来什么接触的技能。就拿读书这件事情来说,徒述斐做不到过目成诵,也做不到自解其意,几乎就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字倒是认识的快,可一写起来就总是别字,缺落笔画那是常事。
  再说待人接物,似乎也没有出色到哪里去。虽然总是语出惊人吧,可总是缺了根筋一样,看不懂人的脸色。而且自小他和甄贵妃也从来没在吃穿用度上苛待过他,可偏偏这个孩子有时候做事会透露着一种小家子气,可有的时候又会豪奢过欲。
  说他心善,或是待人亲和,看他对身边的宫人倒是不错,和兄弟们的关系也好。可对另一些人,像是徒述简,却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说他没有什么城府,可很多时候徒述斐对事情的根本都能一语中的。可说他少年老成,遇到事情最喜欢的解决方法却是直来直去,宁可直中取从来不向弯中求。
  就像现在,就差没直接说让他赶紧把徒述简处理了。
  他是皇帝没错,可他也是一个父亲啊!对其他的儿子心疼,对这个阴错阳差出生的孩子,也不是没有一丝感情的。到底他如今年纪还小,也许过两年就好了呢?
  圣人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因为是凡人,所以也会有弱点和缺陷。明明徒述简的性格已经定型,就算是年岁大一些也不过是知道如何遮掩的手段罢了,可就算理性再怎么提醒,属于感性的一面仍然抱着一种自欺欺人的侥幸希望,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好一些。
  “官家,太子殿下在外头呢!”
  圣人正左右为难呢,祁顺就低声向圣人禀报道。
  “这是来给某人当援兵来了。”圣人失笑的摇摇头,“让他进来吧!”
  徒述辰一身的素淡常服进了御前殿,对圣人行礼之后,也不看殿内的其他人,开口说:“父皇,儿臣今日去了清河叔爷府里头,那府里正闹腾着呢!”
  “因为什么闹腾?”圣人挑了一下眉毛,回忆了一下清河王叔家里的事情,就知道太子要说什么了。可既然太子开了口,他也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清河叔爷的二儿子,就是襄阳郡王堂叔没了。”太子拱手,“襄阳郡王无后,叔爷想把世子的嫡次子过继过去,可世子和世子夫人不愿意,舍不得。”
  “所以呢?”
  “儿臣想着,既然堂叔舍不得,就别强人所难了。不过香火祭祀也很重要,清河叔爷为了咱们大庆也是出了不少力气的,父皇很该抚下才是。”太子的话很是冠冕,满满的都是对宗亲的体谅和情谊。
  “行了,知道了。”圣人点头,挥挥手。
  转过来又对徒述亮说:“到底是你动手的,错在你身上。回去写五百篇大字来,不写完不许出门。”之后看也不看徒述斐一眼,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三兄弟出了御前殿,可安氏母子还留在殿内。这让徒述亮有点不高兴,生怕他们离开之后,那母子二人有说些不实的话来摸黑他们。
  “行啦,别板着脸啦!”徒述斐杵了徒述亮一下,“他好不了了。”
  “谁?谁好不了了?”徒述亮没反应过来,不明白徒述斐说的是什么。
  “刚太子哥的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啊!”徒述亮点头,“要我说,有什么舍不得的?都是自家人,肉不还是烂在锅里头了。”
  “五弟!”徒述宏照着徒述亮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你哪里学来的这些粗话?让人听见了少不得又是几百篇大字!”
  “嘿嘿,金吾卫的小教官你知道吧?柳家的老四。我就是觉得他们说话挺有意思的,就跟着学了几句。”徒述亮挨了一个脑勺还是不疼不痒的,自己的亲哥他都已经摸透了,除了碎碎叨叨不停念叨自己的这张嘴,就没别的了。
  因为知道自己兄长的这个特点,徒述亮大咧咧的又把话题扯回到清河皇叔爷家的事情上来:“要说清河叔爷爷年轻时候可没少打仗,小金库绝对不少。世子堂叔肯定能分到不少,可襄阳堂叔也能分到小三层啊!如今襄阳堂叔无后而身故,世子堂叔过继一个儿子,不就拢住了清河叔爷爷所有的宝贝了不是?真要是过继别家的,虽然都血脉相连,可也不是嫡亲了不是?”
  “那把你过继过去如何?”徒述斐给了徒述亮一个白眼,“正好,我也可以提上一个排行,以后就是五爷了。也省得四哥和宁妃娘娘每日里为你担惊受怕的,生怕你闯下什么祸事来。”
  “祸事?我再闯祸也不敢和父皇顶嘴!”徒述亮立刻就反击道,“也就是父皇宠着你,你看看除了你这小子,还有哪个敢这么和父皇说话?一顿板子绝对少不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过继去给襄阳堂叔当嗣子啊?”徒述斐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和圣人顶嘴有什么不对: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当上皇帝了就总是觉得高处不胜寒!一面作为天下之主一览众人,一面又渴望和普通人一样有家庭的温暖之类之类的。
  这种心态决定了圣人会包容徒述斐的一些言行。而徒述斐通过七年的努力,终于让圣人对他的宽容下限一退再退。嗯,心理学还是很有用的。徒述斐对自己脑子里的一些来自几百年后的知识信服不已。
  徒述亮被徒述斐问了两次,一呲牙:“五爷又不缺钱,不去!”
  “那你以为世子和世子夫人就缺钱啊?”徒述宏已经不对自己弟弟的脑子抱有任何希望了。
  “可那是……我是……”在徒述亮的逻辑里头,清河王府还没有分家,世子和襄阳郡王也是亲兄弟。不过是换了一个院子,换了个称呼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过继就过继了呗!
  “五哥,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你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偏偏是最有所谓的,尤其是对于世子和世子夫人来说。”自己的孩子,不能叫自己爹娘,要称呼为伯伯、伯母,天下还有比这更剜人心的事情吗?又不是穷的养不起孩子了!又不是对这个孩子厌恶生恨,怎的就要从至亲变成亲戚了?
  更何况,这里头还牵扯着一个襄阳郡王家的未亡人呢!教条之下,过继就是过继,人心在礼教的束缚之下,又有多少的不情愿呢?
 
 
第31章 
  不管徒述亮到底明白没有, 太子和圣人的心里,已经为徒述简找了一个目前来说最好的去处了。虽然有点祸水东引的意思在,可太子一点都没有心虚。
  襄阳王叔因为是次子,身上只有一个郡王的爵位。把徒述简过继到襄阳郡王名下, 就算是父皇念及骨肉亲情加恩, 也大不过礼法, 顶多仍就是承袭郡王爵位罢了!相比将来徒述简十五岁时出宫开府的王子份例, 和说不定哪一天父皇一个不忍舍下一个亲王的爵位去,一个郡王的原位袭爵, 徒述辰表示可以接受——少了一个糟心的弟弟, 他很满意。
  到了五月下旬,圣人明发诏书, 出继皇八子徒述简为襄阳郡王嗣子,原位承袭郡王爵位,宗室玉碟之上更名为徒亦简,其母入泰宁庵修行,待徒亦简分府别居后可上书乞请赡养之。
  圣谕下发之日, 也算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淑人安氏就不说了, 觉得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好好的圣人嫔妃, 如今竟然只能去先帝那些无子妃嫔安置的庵堂里头吃苦了!她只看到了自己马上就要进到一个姑子庵里头去受苦,却没想过,她一个没有圣宠的女子,只要在泰宁庵中等上几年, 就能被徒亦简接到自己的府中供养。
  这本来是圣人驾崩之后, 与新皇要好的兄弟才能有的荣宠。可安氏的出身决定了她看不到那么长时间之后的好处, 只看到了眼前她成为笑柄的窘境。
  安氏出身内府官奴,若追溯其父祖渊源, 也是曾出过一些为官者的。只不过官场倾轧之间,安家打了眼,一朝满盘皆输罢了。男子发配女子充奴,几十年后早就没了当年的官宦后人之相,只能在内服等待分配。
  安氏恨,恨自己的父祖不谨慎,以至于她本来是官家小姐的身份,如今却只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淑人!恨圣人薄情寡义,竟然狠心出继自己的亲生子!恨甄贵妃,同样是内府出身,甚至她祖上根本就一直是伺候人的奴才,还不如自己这个半路为奴的人,却能够身居高位!
  这股恨意,烧得安氏撕心裂肺一般,只想报复回去。至于报复谁,怎样报复,这报复合不合理,又会引起怎样的后果,根本就不在安氏的考量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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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六月,天气依旧是热得人心火直生。宫中冬日里存下的冰并不能让人放开了手脚使用,圣人也不打算去含凉苑避暑。如今国库不丰,到底不敢对自身享受太看重了。
  倒是撷芳殿今年却凉爽的很,冰盆的份例给的足足的,就连轮值弘文馆的各位讲读也沾了不少光。这让宗室的不少人又猜测是甄贵妃心疼六皇子的缘故。
  “不是我母妃啊!”徒述斐拿着一把空白扇面的折扇扇着风,课室里凉爽的很,其实不扇风也不会觉得燥热。
  徒述斐这样一说,立刻就引得屋内还在的其他人注意了。一个个耳朵都竖了起来,盼着徒述斐多说几句,好让他们知道始末。
  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的贾赦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继续问:“那怎么……我听张大哥说,往年的时候弘文馆和撷芳殿可和蒸笼差不多了。”
  “哦,没什么。我让母妃替我弄了些硝石来。”徒述斐没卖关子,直接就说破了其中的关键。
  “可是自古唐时就有的硝石制冰之法?”立刻有人从徒述斐的话里提取了关键之处。
  “是啊!”徒述斐把扇子合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宫中的水井水量可不小,只是因为水质苦涩,只供给宫人们用罢了。我想着,反正做冰盆子只是为了解暑降温,用不上玉泉山的水,直接就地取材就好。”
  “咱们倒是承了六皇子殿下的情了!”剩下的话也不用徒述斐多说,在场的都是人精,有什么不明白呢?立刻就有人起身打趣似的给徒述斐行了一礼。
  “好说好说!”徒述斐也拱了拱手,“只是这冰盆是用苦水井里的水做的,又有硝石,可是吃不得的!各位还要管住口腹之欲才好。”
  “你以为谁都像你和贾大公子一般爱吃不成?”又有人插嘴道。
  因为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徒述斐和贾赦也不恼。贾赦最近和徒述斐学的,被人调侃爱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是自豪的点头:“告子说,食色性也。在下也算是承圣人之教诲了!”
  一时之间,弘文馆启蒙班里的气氛竟然空前的和谐融洽。
  因此时已入盛夏,午后的骑射练习也遵循往年的旧例改为了隔日学习,这让撷芳殿附近热闹了不少。
  要说往年夏日里头,宫中哪里最受欢迎,肯定是非莲池莫属。只是到底御花园在内宫之中,宗室少年和伴读们就算再渴慕莲池带着水汽的凉爽微风,也只能克己忍耐。好在今年因为徒述斐的缘故,撷芳殿的冰盆数量足足的。
  甄贵妃知道了之后,也让内府购入硝石,有样学样的惠及后宫,宫妃们就算呆在室内也很凉爽,倒是让莲池清静了不少。
  宫中的其他人对这样的凉爽喜爱不已,可已经习惯了后世空调房的徒述斐却并不以为然,倒是更喜欢莲池边上的自然凉爽。也因为这,每逢无课的下午,徒述斐就或者约着兄长,或者带着伴读到莲池附近乘凉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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