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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娇软受穿进龙傲天文学(穿越重生)——黑雪松

时间:2024-02-25 20:16:35  作者:黑雪松
  祝余的大手在白蔹皮肤上重重爱抚【只在脖子以上爱抚,俗称摸脸,这段属于艺术手法】,激得少年发出阵阵甜腻喘/息。
  心跳得好快,浑身烫得好像要融化了,白蔹眼里满是雾气,眼尾沁出愉悦的泪水,口中溢出的声音又软又娇:“嗯...师兄...啊呃...啊...”
  祝余抬起头,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我在。”
  放在一个月以前,祝余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人而丧失理智彻底疯狂,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对着一个人这样温存柔意百般缠绵。
  可他遇见了白蔹。
  气氛越发火热,祝余因忍着不动,额间渗出细密汗水,可他自己浑然不觉,只是关切地望着白蔹,轻轻抚摸白蔹的侧脸,关心道:“疼么?”
  白蔹漂亮的杏仁眼满是雾气,眼尾潮湿绯红,涎水顺着唇角流下来:“嗯...不疼。”【正常脖子以上神态描写,求审核明察】
  祝余又在白蔹眼尾亲了几口,与白蔹十指相扣,将白蔹的手按在床单上:“那...继续?”【正常拉手,求审核别锁了】
  白蔹点头,粉润舌尖舔过祝余滚动的喉结【脖子以上】,声音模糊道:“嗯...”
 
 
第48章 
  意识在yuwang里起伏, 白蔹却忽然好像梦见了一场雨夜。
  大雨磅礴,将天地都为之颠倒,阴云沉坠好像下一刻便会不堪重负坠落大地,雨雾笼罩了整个世界。
  白蔹身形单薄, 身上玄色衣袍被雨水浇得湿透, 却固执地跪在原地, 好似膝盖下生长了粗壮的根系直插大地。
  他眼前是在翻飞水花里仍然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衣裙摆, 女子清冷声音平静地在他上方响起;“若要我带你去见他,可以。但之后你需得将你身体里的魔心送给我,作为炼化仙法的材料。”
  白蔹猛然一惊。
  魔修体内的魔心是与心脏同样重要甚至更为重要的东西,心脏可以靠邪功修复, 可修为运转全靠魔心运转,一旦魔心没了, 整具身体乃至神识必然被其他魔修吸食殆尽。
  可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只要你让我见到他。”
  画面随之一转。
  仙界大宴, 足足设宴九九八十一天,广邀各路神仙,众仙云集。
  琼楼玉宇间,是鱼贯而入满口道贺的神仙们, 站在最中间被簇拥着的金童玉女笑意盈盈, 俨然是一堆壁人模样。
  女孩容貌美丽,珠翠满头,气质端庄,喜福乃西域鸟族整个族群进献的百鸟朝凤服, 用数百种鸟妖的羽毛编织而成, 五彩流光,美轮美奂。
  男人同样一身红色喜服, 红颜服饰却不掩其气质孤高冷傲,长发被金玉发冠束起,发簪上铭刻无上法文,赫然是当今仙帝赐予的珍贵宝物。
  不过多时,仙帝与仙后来到现场,仙帝与各路仙子问好,满脸笑意朗声道:“今日是小女俐音和玉珩仙君的大喜之日,吾广邀各路神仙,共同见证此等幸事!”
  其他人自然是一片祝贺赞美之词:“玉珩仙君虽成仙不久却法力高强,又得仙帝青眼,想来不日便会成为下一任仙帝。”“要我说,俐音仙子如此美貌又灵气/逼/人,两人正是绝配!”
  “只不过听闻玉珩仙君在羽化成仙以前似乎有什么执念,至今仍未放下。”“温香美玉在怀,又有滔天权势傍身,再执念也很快就会放下了罢!”“也对,男人嘛,成仙了也是如此薄情。”“是啊!”...
  白蔹望着眼前的一切,已是心如死灰,身体也摇摇欲坠。
  那个被他们叫做“玉珩仙君”的人,分明是祝余!
  虽然容貌间多了几分神性,可他能看出来那就是祝余!
  熟悉的女声在他耳边悠悠响起:“如此,你总该死心了罢。”
  白蔹双眼干涩,却哭不出来:“不...怎么会这样...不...竺桁!”
  “竺桁”这个名字一出,海量的记忆在顷刻间涌入了白蔹的脑海!
  竺桁就是羿心剑尊...羿心剑尊就是玉桁仙君...
  羿心剑尊是他男人,怎么会和别人成亲!?
  可那把他“带上仙界”的仙子却没有给他靠近玉珩仙君的机会,纤细手指轻轻一勾,白蔹便被勾入漆黑的锁魔袋中,从此失去意识。
  画面再一转。
  南海域的海风呼啸,海鸟成片掠过这片海域,炽热温度让空气都为之扭曲。
  白蔹站在满是紫色蔷薇花的福地洞天外,嗲着声音说:“那你可要快点,否则...否则我就要去找别的男人了!哼!”
  祝余...不,玉珩仙君笑得有些无可奈何,手掌落在白蔹侧脸,指尖一寸寸细细抚摸白蔹的脸颊:“我会尽快,等我。”
  白蔹忽然难以遏制内心的激动,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嘴里说:“那我就先提前预祝羿心剑尊突破化神境界了,最好直接到渡劫境界,或者大乘境界。”
  修道者,突破元婴境界乃最为困难的一环,只要突破,日后对修道的体会便会与日俱进,古时也曾有记载,有一大能在突破化神后似有所感,立刻原地突破了渡劫、大乘,羽化登仙。
  “宝贝,”男人忽然喊他,“之后我将不再修炼了,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好么?”
  白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英俊男人,没有说话。
  可他能感觉到那种诧异、惊喜和感动在四肢百骸流窜着。
  终于,他开了口,声音脆弱又带着希冀:“你的梦想便是成为第一剑仙,为何忽然不愿继续修炼了?”
  男人却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放弃的不是世人争得头破血流也无法得到的成仙而是菜市场两铜板一斤的萝卜:“如若成仙,我们便是异地恋了。这个词,是你教我的。你当时说,你不喜欢异地恋。”
  白蔹犹疑着:“可这是成仙的机会啊!怎能就这般放弃了...”他不希望男人因为自己而放弃梦想。
  男人只是搂着他,像怀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如今的羿心只愿与爱人相伴。有你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画面再次一转。
  他与弈心紧紧相拥,距离极近,彼此不分你我。
  他止不住地发出软绵绵的呻/吟:“嗯...”
  羿心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压低声音说:“我爱你,芙涟...”
  白蔹一怔,他是芙涟...?
  芙涟明明是百年前统领整个魔界的究极大魔王!
  白蔹有些茫然,可那些涌入脑海的混乱记忆逐渐开始排序,把一段段拥有逻辑的记忆再次在他面前展开。
  他是芙涟,也是白蔹。祝余既是祝余,恐怕也是以前的羿心剑尊,后来的玉珩仙君!!
  白蔹全都想起来了。
  他以前根本不是海棠部门的员工,而是配角部门的员工,要做的就是支撑整个世界的运转,和主角间最多有亲情友情,绝对没有爱情。
  可他在第一个任务里就爱上了主角攻羿心剑尊,而羿心剑尊也没有和主角受师弟在一起,而是爱上了他。
  世界线崩坏的结果就是彻底BE,羿心剑尊虽然没有和主角受一起飞升,但却和仙帝的女儿成亲,彻底抛弃了白蔹。
  受了情伤悲痛欲死的白蔹被遣送回穿书总局,被清除了这段记忆。
  部门的负责人心疼白蔹,决定把他调动到海棠部门,让他以后只做个享受肉/体/欢/愉的无忧无虑少年。
  可白蔹从未死心,他在被清除记忆之前就已经悄悄收/买维修系统,把自己养大的系统带入穿书空间,只为再见羿心剑尊一次,亲自问清楚对方为何要背叛自己。
  也就是说,穿到这里,完全是白蔹自己一手策划的。
  只是不知为何,羿心剑尊不再是玉珩仙君,反而变成了一个只有二十岁,修为尚浅的少年。
  这倒让白蔹有些不理解。
  可满心的怨恨、痛楚、酸涩、委屈都在那些记忆纷至沓来的瞬间爆发出来。
  祝余的脸又重新出现在眼前,声音依旧温柔:“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疼?”
  那温柔声音、俊秀面容与上一瞬羿心剑尊带着红晕的帅脸重合在一起,让白蔹既熟悉,又陌生。
  他在无数个情/迷夜晚与自己同登/极/乐,可也亲手将自己送入深渊。
  白蔹不懂,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无情,表面上承诺着要与自己永远在一起,背地里却早已打算背弃自己得道成仙,在仙界过上驸马爷的如意生活。
  白蔹只是不懂,他即便不爱了也可以直说,又为何要骗自己苦苦地等,满腔希冀地盼。
  之前的激烈运动早已告一段落,此时祝余将他搂在怀里,白蔹满是薄汗的后背紧贴着祝余结实胸膛,两人长发相互交缠,呼吸也彼此缠绕在一起。
  白蔹的右手还被他攥着,细细抚摸着手指的每一寸皮肤。
  白蔹几乎有点想笑了。
  为什么要让他在这样的时刻想起这么多让人肝肠寸断的伤心往事呢?
  本来应该觉得温存的此刻,也因为身后男人曾经的背叛觉得无比的恶心。
  “放开我。”白蔹轻声说。
  祝余怔愣片刻:“...怎么了?”
  少年被额发挡住的明亮猫眼随着少年动作的起伏向枕头滑落,随之现出泫然欲泣的眼眸:“我说,别碰我。”
  空气中yin靡的特殊气味久久不散,可气氛却与之截然相反,已经降落到了冰点之下。
  少年柔软而有光泽的长发落在瘦削肩头,纤细身体不断颤抖着,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祝余松开握着白蔹的手,满面担忧抬手覆上白蔹额头:“...怎么了?”
  谁知,就在他皮肤与额头相碰的瞬间,手就被少年猛地打开:“别碰我!”
  祝余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愣神看向眼前双臂抱着头像只可怜小狗的白蔹:“...对不起。”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老婆生气了,先道歉总没错。
  白蔹把脸埋在臂弯里啜泣片刻,缓过神来后感觉到祝余关切的目光,随即抬起了头:“我要一个答案,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和别人成婚...”
  无数个声嘶力竭的“为什么”“凭什么”在他脑海中撕扯他的神智,痛苦怨恨像无尽的海没过了他的身体,让他彻底沉没在回忆的痛苦里。
  他在像是永远不会天明的黑夜里静静等待,却等不来那个对他说“等我”的人。
  他血洗整座魔域息烽城,只为找到他以为死去的爱人的佩剑,却发现--爱人不但没死,还羽化成仙,成了人人得而羡之往之的上仙。
  他做的一切、他流过的眼泪和血都像是一场笑话。
  他们纠缠近百年的感情和往事,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只有他一个人在细心珍藏。
  而羿心不在乎。
  羿心奔赴了花团锦簇的未来,却用“等我回来”的诺言画地为牢,让他留在原地。
  白蔹记得,当时他在“贿赂”系统的时候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会平静地问羿心原因,得到答案后他就会离开。
  可终究他还是没有做到。
  白皙皮肤上满是青紫痕迹与暧昧吻痕的少年蜷缩成一团,满眼是泪的模样尤为可怜。
  活像是被渣男欺辱了却无处伸冤的可怜模样。
  场上唯一可能是渣男的祝余半跪在床上,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应该说是莫名其妙才对。
  肩膀宽阔的俊美男人只能问一句:“你在说什么?你...是魇着了么?”
  系统刚才在他俩好事的时候直接出去外面面壁了,此时才急匆匆飘回来:“芙涟,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他知道,我就替你试探出真相了!”
  祝余眼里带着担忧,神态虽然淡定老成,但绝非历经风霜的羿心剑尊该有的模样。
  数百年相识让白蔹知道祝余没有说谎,只好泄气道:“罢了。”
  他又对着系统说:“抱歉小统,之前是我错怪你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系统是白蔹忠诚的狗,听到白蔹道歉瞬间又惊又惶恐:“啊不不不,您不用向我道歉,被您骂我不介意的...当时我向您保证不辱使命,您看我现在做到了吧~”
  这番轻松的话让白蔹想笑,但苦涩哽在喉间让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也笑不出来。
  *
  天青山地底。
  与山顶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相反的是覆满稀松土壤的坚硬岩石以下,流通不息的赤色熔岩。
  岩浆不断向前涌动,从表面冒出炽热的气泡。
  诡异的是,岩浆流经的通道像是被向下凿开,将岩浆强行引流到了宽阔地底管道的下沿凹陷处,而在凹陷处的上方却留出了足以容纳长曦派所有弟子的平台。
  此时,平台上满是如同虫茧般的椭圆形血色薄膜,将里面的物什牢牢包裹其中。
  配合永不停息的岩浆流动时撞/击/侧/壁的声响与漆黑中偶尔因熔岩泛起的血色红光,此处不似名门正派的地底,倒像是魔域某个孵化怪物的巢穴!
  此时,一名灰衣的中年男子正蹲在一旁,将一朱砂纸贴在接近透明的“新”茧上。
  不像其他的茧般外膜布满紫红色狰狞的血管纹路,这个茧的膜薄如蝉翼,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
  被迫蜷缩成婴儿状态,却仍然能看出他手里握着的那块玉--
  膜里的人,便是之前心悦于白蔹,被魔物占据躯壳的周鹤甫。
  中年男子站起身,凝望着茧里的人半响,最终叹了口气:“九九八十一,数量应是够了。”
  此人正是长曦派现任掌门。
  “师尊在天有灵,弟子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然而许多事情吾等正派弟子不可妄为,日后或是迁派,或是看着长曦派凋落,结果...”严掌门吸了口气,“自有弟子严氏一人承担。”
  师弟说得对,如果他们为了天青山任意妄为不择手段,那他们与那些吸食他人修为的魔修有何区别?又有何资格谴责魔域众魔修?
  男人挺拔的背影好似愈发佝偻衰老,往日飞扬潇洒的模样随着滚滚奔腾的熔浆消逝殆尽。
  倏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几乎要湮没在岩浆发出的巨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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