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非濂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韩肆白调子愤然,“我早就告诉过你,潭非濂很危险,你为什么非要留着他?”
没等许弈回答韩肆白的话继续着话口:“实验体只会给你带来祸事!”
“既然潭非濂身上查不出当年的事情,你早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杀了他!”
第9章 老婆修
“也不至于你现在受他的欺负!”韩肆白愤然道。
许弈揉了揉眉心,听着韩肆白的话只觉得头疼,“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韩肆白话锋调转:“实验室被管理局发现,按照之前的计划只留了个空壳子,他们查不出什么。”
“那就好。”许弈总算松懈了些。
“如果你要留着潭非濂,必须要将他禁锢着,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实验室容得下他,难不成你还真异想天开的认为他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
“潭非濂身上有暴力因子,逃离就应该销毁!否则他总有一天会爆发!”
“他会伤害你的许弈!”韩肆白愤愤道。
许弈只觉得韩肆白的话在耳畔嗡嗡作响,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才发现自己从卧室跑出来的时候没穿鞋。
潭非濂看出来许弈不想在自己面前说些什么,他将自己穿着的拖鞋脱下放在许弈面前。
许弈错愕一秒,而后穿着鞋子去了阳台。
别墅占地广,阳台离开客厅较远,清凉的风吹过来许弈思绪恢复了些。
“小白,你知道我为什么活着。”许弈站在阳台手里是还未熄灭的烟蒂。目光被那点烟火流光侵占。
许弈嘴角弧度淡漠,整个人也裹着一层寒霜:
“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能说出让我放弃的话。”
韩肆白顿时声音便弱了下来,“我会重新找实验室安顿潭非濂。”
许弈敛目看向潭非濂,他在客厅赤着脚坐着。
许弈寡淡道:“不用了,最近管理局查的严,先让他住我这里吧。”
“可他!”韩肆白不敢说的太直白,语气中的担心冲出屏幕,“他欺负你怎么办?”
许弈身子往后靠住阳台栏杆,许弈对待感情的事情虽然迟钝,但韩肆白的表现过于直白炙热,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韩肆白对自己有点奇奇怪怪点意思。
趁此机会,好像可以旁敲侧击一下韩肆白。
许弈吐着白雾开口道:“说起来,潭非濂确实是我老婆。”
“他发情了,我需要对他负责,放任他出去伤害别人,我和伤害我母亲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那也违背我当初答应我母亲的事情。”
“我不怕潭非濂对我如何。”
“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对面沉默。
持续沉默半晌后,韩肆白的调子落寞了几分:“你们真的……”
“嗯。”许弈说,“他……我。”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很差劲,就会两个……”
“嘟嘟嘟……”
韩肆白第一次主动挂了许弈的电话。
声音结束前许弈听见了响声,以韩肆白的性子,许弈猜想手机是扔出去的。
挂了电话后许弈站在阳台吹着冷风。
这24小时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许弈还没来得及全部消化。
微凉的风拂过发梢,头顶是细碎星河,许弈的眼眸被月色照的明亮。
逃离不了的事情就去接受,最差的结果只是死亡。
许弈不惧怕结果,那任何的过程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怕。
许弈的思绪是被腹痛打断的。
腹部传来隐痛,许弈才意识到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潭非濂是个异种,兽类与植物链接人类基因后产出的高阶产物,十天半个月不吃也饿不死,但许弈不行。
许弈往屋内走去到客厅的时候他看见潭非濂光着脚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过来,许弈凝着眉宇顿住。
“哥哥,我给你煮了粥。”潭非濂将食物放到小餐桌上,“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许弈几步过去便看到了那碗粥的真面目。
本以为是什么惊煞天人的黑暗料理,但出其意料的色香味俱全。
潭非濂还会做饭?
潭非濂看明白了许弈的眼神双手环绕住臂弯:“我除了是异种,大脑还被人类植入过程序芯片,煮粥不需要学,做饭也本来就会,哥哥能想到的,我都会。”
许弈听见程序芯片几个字心口猛地一沉,他没有接话,眼神木讷的一秒。
许弈确实是饿了,等他自己去厨房忙活一会儿说不定得低血糖晕过去。
他不想较真。
自己被弄来弄去的欺负,吃他一口饭怎么了?
许弈挪开椅子坐下,鲜肉粥送进嘴里的时候许弈惊叹,味道比他想象中更好。
潭非濂坐在许弈身侧看着许弈吃,他的手撑着下颚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柔和的灯光打在许弈侧脸,半明半暗的脸庞被照射的白皙又立体,许弈的眸子冷,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实际上生的显小,此刻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发丝盖住眼睑,长睫微阖,说是个在校大学生也不为过。
许弈饿的厉害吃东西也格外认真,微微鼓起的腮帮子让整个人少了些疏离淡漠。
“哥哥,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潭非濂瞳孔印着许弈的脸颊,戾气总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散的无影无踪。
许弈动作怔住。
这个形容词和他相差天地之别。
潭非濂指腹轻触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声呢喃,“真让人想……。”
按住吃饭的桌子上,肯定很有意思。
许弈没听到潭非濂的话。
吃的半饱的时候许弈的腹痛缓解了,抬眸望向潭非濂:“发情期还有几天?”
第10章 野蛮修
潭非濂不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许弈会突然问这个。
许弈再次开口:“等级越高,危险期时间越短。”
“我猜你最迟明天就可以结束。”
潭非濂眼神流转被拆穿后看起来不悦极了。
“我等级不高。“潭非濂闷道。
许弈动作愣住,一口粥差点噎着自己。
好一个不高,许弈研究异种12年,没见过比潭非濂更高的!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许弈敛眸。
潭非濂视线躲开。
潭非濂:“………”
“避免你暴走,你危险期内我可以帮你。”许弈抬眸与潭非濂直视,对上那双勾人的眸又轻飘飘地挪开。
对于潭非濂,许弈心有余悸。
潭非濂身上有兽性,指尖锋利野蛮,利甲幻化出来随意便能割破人的肌肤,他若是想,可以轻松划开人的喉咙让对方当场鲜血飞溅。
要你生死只在瞬间。
潭非濂没有经历过危险期,更没有过伴侣,他有太多没有学过的东西,与人相处,表达喜欢,侵占拥有,都太过具有兽性。
不温柔,不克制,不选择,不顾及任何人。
许弈能猜到一点潭非濂的思维方式。
疯狂侵虐并标记地盘。
潭非濂有一些将自己当作所有物的霸道。
不需要自己答应,只要潭非濂是这么想的。
自己身上就写着潭非濂三个字。
许弈的声音还在继续。
“但你要顾及我的意愿。”
“能做到吗?”
许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虚的。
心若擂鼓的声音只要刻意去听便能听的出来。
许弈只能强装镇定的让自己看起来有条件和潭非濂谈判。
异种情绪化且容易产生杀戮。
但唯独会对伴侣表现的偶尔顺从。
如果潭非濂将自己当作伴侣,这可能是一个极其细微的突破口。
在不能将潭非濂安顿进新的实验室之前。
他们需要要和平共处。
许弈妻子的身份会让他们二人都在一条安全的平衡线上。
潭非濂很聪明,许弈自然知道不能诓骗他,“你也知道从实验室出来你的身份只能是我的妻子,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
“也只有我会保护你。”许弈眼神坚定故作轻松。
“我要你听话,这很公平。”许弈说。
“好啊……”潭非濂邪魅的声音响起。
潭非濂窥视着面前的许弈,许弈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掌控一切,这种站在高处与潭非濂谈判的模样。
让潭非濂觉得可爱极了,明明心中害怕的要死,却那么淡然的说出要自己听话的话来。
餐厅的灯光温馨,映照在各有心思的二人脸颊上,牵扯的话撕裂着情绪,竟多了几分怪异的温情。
潭非濂站起了身。
许弈认为自己谈判失败。
心不免发慌。
潭非濂直视着许弈,撑着许弈的椅子靠背微微俯身靠近,身子下压的瞬间许弈面前的柔光被潭非濂挡住,许弈瞳孔暗了一度,微张的唇瓣上被咬破的位置成为了视线中心。
烫人的呼吸宛若滚水。
太近了。
许弈身子不由往后,呼吸变的绵重。
还没来得及反应许弈的后颈重力传来,潭非濂的唇贴了过来!
“呜……!”许弈惊呼出声。
两人之间潭非濂站着,许弈坐着,潭非濂的吻来的突然,也没给许弈挣脱的机会。
本以为潭非濂又要发疯。
但吻够了之后潭非濂便放开了许弈而后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内片刻便传来淅沥声。
潭非濂靠在浴室内的镜子前双手扶着台面,黑睫染着湿气脸颊上的水渍顺着下颚划过喉结,他的眼神区别于刚刚在许弈面前的讨好乖巧,阴沉着的时候好似连瞳孔都晦涩了起来。
既然答应了要乖,那当然得乖一点。
潭非濂抬手划过玻璃上的雾气,调整自己的神色,眼眸在潋滟波动中抹去戾气。
要听话,不能吓到哥哥。
***
潭非濂洗澡的时候许弈心绪回来了些,这时候身体的不适变的出奇的强烈。
身上疼的厉害,除了被潭非濂咬过的地方,腿上更是莫名其妙地疼。
于是乎潭非濂刚刚打开浴室的门,许弈便进去了。
他褪下衣裳去看。
许弈看清上面的刻字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下来!
潭非濂刻字的地方刻意的太过明显,那处离身后很近,许弈不较劲的去看自己都不容易看到。
“潭非濂,你这个小疯子!”
许弈骂道。
从浴室出来许弈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电脑查了些东西。
刚刚坐下没几分钟,潭非濂便朝着许弈走了过来。
潭非濂在许弈一侧坐下,而后枕到了许弈腿上。
“陪我睡觉哥哥。”潭非濂抱着许弈的腰身讨好的试探道。
许弈眼神轻颤,潭非濂是否会听话,全凭他自己的心情,对于潭非濂的暴力的行为,许弈由心底里犯怵,他摩挲着指腹思索着说辞。
潭非濂如果用强,他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我只是想抱着你。”潭非濂眼眸闭着抱着许弈蹭了蹭。
“真的?”许弈问。
潭非濂睁开眸起身直接将许弈抱了起来,许弈下意识拽住了潭非濂的长发。
许弈心底不由的生起惧意,但他不会表现出来。
佯装镇定,是许弈最擅长的事。
潭非濂将许弈抱着往漆黑的卧室走去。
漆黑的屋子让许弈心底升起第二层恐惧。
噩梦被一门之隔撕开,黑夜中的千万只手与藤蔓一丝丝爬入许弈浑身骨血,锁着他的颈脖将他溺入深海。
被吞噬的错愕让许弈窒息。
许弈可以装作不害怕潭非濂,但对于封闭却没有的光源屋子却是无法逃离的永世阴影。
几乎是在瞬间,许弈的手掌泛起汗渍,血液翻涌着流动。
许弈原本僵硬的身子在那瞬间死死扣住潭非濂的颈脖。
整个人惊惧地靠近潭非濂怀里。
第11章 很乖
许弈的指腹将潭非濂身上的衣裳抓出褶皱,指甲陷入肉里绵延地疼也没有松懈分毫,反而越抓越紧。
许弈的呼吸声粗的吓人,呓语般的声音带着痛苦与逃避。
“潭非濂……开灯。”许弈的调子哑着。
“开……灯。”
感受到许弈的靠近,潭非濂抱着他的手收紧。
潭非濂抱着许弈一步步靠近床,他将一侧的床头灯打开。
许弈被放下后哆哆嗦嗦的撑起身子,粗着呼吸慌忙地打开床头柜一侧的柜子,他从里面掏出一瓶药颤着手倒了一颗在手上而后吞下。
这个过程熟练的仿佛重复过多次。
忽感手腕一紧。
潭非濂一把抓住许弈的手腕:“你吃的什么?”
许弈手中的药瓶被抓的跌落地板发出声响,他抬眸与潭非濂对视的时候神色也带着错愕的惊恐慌张。
潭非濂见状没有再刺激许弈。
潭非濂掀开被褥将人抱着盖好身后位置被子掖进去,随后他躺下揽过许弈的腰身将人抱在怀里。
许弈的身子在抖,潭非濂的手轻抚着许弈的后背。
他不知道许弈在害怕什么,但怯弱的许弈不会推拒他的怀抱,也不避讳害怕的情绪,从刚刚许弈从屋内跑出来潭非濂便猜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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