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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巨著(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4-02-26 07:57:34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随后严家像是被衰神附体,严怀山出车祸双腿致残、十五亿赎金不翼而飞……
  李检去拿烟的手顿住,他无端生出了一个猜测,严𫵷汌的绑架案有没有可能是严家自己策划的,就是为了掩盖三个月前那桩更大丑闻下隐藏的事情?
  紧接着,一条十八年前的凶案报道跃入眼帘,就是那起烈性狗咬人致死案。
  这起案子被定为悬案的原因在于,死者并非是被狗咬致死,而是被匕首状刀口刺穿脖颈一刀毙命,而后被抛尸在沿海某处废弃的污水处理场中,第二天凌晨被住在那里的拾荒者发现。
  当年这件案子由于技术局限,加上死者独身一人没有登记固定住所,又完全找不到作案凶器、作案嫌疑人、作案动机而搁置。
  由于这件案子是压在长虹区的,入职时所有人都要熟知公安那边仍未侦破的悬案,与后续发生的类似案件做交叉比对。
  之前张清拿案子来找他时,李检只是有印象,但还没来得及仔细查阅就被严𫵷汌弄得晕头转向。
  清瘦的脸颊动了下,李检想到他就低骂了一声傻逼。
  窗外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惊雷响起。
  李检被吓了一跳,按在鼠标滚轮上的手指颤了下,页面往下滑动了半边。
  他先转头朝没拉窗帘敞着的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狂风大作,由于市中心商业区就在附近,天并不是很黑,能看到沉蓝色的天空中阴云密布。
  李检丝毫没有思考,径直冲出书房一步并了三阶,跑上二楼的卧室。
  虚掩着的门内传来轻微的哭声,他一把推开门开了灯。
  李赢小小一团坐在被子上,嫩白的小脸被泪水覆盖。他从小几乎没有什么害怕的人或东西,或者说产生“害怕”这种情感。
  但其中一样便是闪电。
  起初,李检还以为他是怕打雷的声音,而后才觉察到,李赢怕的是黑夜中骤然照亮万物的闪电。
  几乎是怕到只要听到雷声就觉得会有闪电,哪怕看不到也会怕,所以就连雷雨天也跟着怕起来。
  李检还为此去问过医生,医生只是说他怕得或许是想象中的闪电。
  李检一把抄起床上的李赢,裹着绷带的手臂忍痛颠了颠他,低柔道:“爸爸来啦,猪猪怎么哭鼻子了?”
  李赢趴在他怀里,像个被吓坏的普通小孩那样,抽噎着把湿漉漉的脸颊往李检肩窝里埋了埋。
  又是一道雷鸣,李赢抓着肉手,哽咽的声音大了些。
  李检抱着他关了窗,又慢悠悠地走在光亮的房子里,一边给他讲起故事分散注意:“……爸爸小时候也遇到了一个跟猪猪一样怕闪电的小朋友——”
  话到嘴边,又陡然止住。
  想到同样害怕闪电的严𫵷汌,他的表情有点空白,而后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的记忆竟然是完全空白的。
  那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李检都记不大清了。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严𫵷汌回来让他做了些旧梦,可能李检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回忆那段日子,但不去想,不代表那些记忆就消失了,只是在他大脑里,被蒙了尘。
  旧梦的重现,像是拿了块布,把那层灰一点点抹去。
  但当他脱口而出想安慰李赢时,却发现他对后面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了,像是一块橡皮擦走了这段回忆。
  李检皱了下眉,还没有继续说话时,放在书房的手机却响起来了。
  他抱着李赢走过去,先把窗关了,才空了条手臂拿起手机。
  是严𫵷汌打来的微信电话。
  李检点了【拒绝】,滋滋——手机紧接着震动起来,有一个嘉青的陌生号码。
  他想也不想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放回桌上。
  抬眼的时候,李检的目光却在电脑上顿住了。
  他欠身想看仔细一点,李赢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点。
  李检笑着安慰他,一边把露出半张的照片完整划出,视线回到屏幕上时,笑容僵在脸上。
  十八年前的媒体还很大胆,这是张未打码的死者照片,放大出现在屏幕上,比李检脑海中匆匆一瞥的记忆要清晰很多。
  李检发现他见过这个死者。
  是十八年前,严𫵷汌在他家住的那期间,他家对面新搬来的邻居。
  “咚咚咚!”
  “咚咚咚!”
  密集的敲门声冷不丁响起来。
  又急又切。
  李检抱着李赢的手臂蓦地收紧,他下意识从抽屉里拿出小刀,同时快速点开网页上没关掉的动画片,低声对李赢说:“猪猪,你在这里看一下《蜡笔小新》好不好,爸爸去看看是谁在敲门。”
  李赢的大眼睛哭得红肿,眯了一条缝从他怀里抬起头,愣愣地点了点。
  李检有点好笑,抿着唇角揉了下他柔软的头发。
  走出书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把门关上,才朝紧闭的大门走去。
  敲门声却在他关了书房的门后戛然而止。
  李检犹豫了一下,收了刀没有走过去,回到书房抱起李赢,又收藏了那条新闻网页,上楼去了。
  等李赢在时而的抽泣中再次睡熟,李检才换了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漱。
  水声在耳边流淌着,他闭着眼睛,掬了捧温水扑在脸上,脑海里不断闪过方才那个死者的脸。
  李检之记得那天爸妈都不在家,那个男人来敲门问煤气的事情,又说家里没有煤气烧不了水,能不能借点热水泡一下面。
  李检没让他进门,但也没有拒绝,让他在门外等着就去厨房烧水给他。
  但等他出去的时候,严𫵷汌却从卧室跑出去,站在门口,扒着门看着外面。
  父母叮嘱过李检不能给他解开绳子,但李检看他浑身肉嘟嘟地,又被绳子绑着有点难受,趁着父母不在家时总会解开严𫵷汌身上的绳子。
  李检吓了一跳,热水洒在地上,他烫得脚一痛,也不顾不上去捡碗就去抓住严𫵷汌的手:“你怎么出来啦?”
  李检问他,严𫵷汌看着他,说:“我听到有人在敲门。”
  “那你也不能出来,被发现的话我要被骂的,”李检说着,看向门外等着的男人,但是却发现空无一人。
  那天下着雨,雷声从白天响到了夜里。
  再后面的事情,李检就不记得了。
  他把脸沉进水池里,憋了口气,才猛然出来。
  闭着眼睛去拿刚才挂在右边的毛巾,却没摸到,李检的手又摩挲了两下。
  “你在找这个吗?”
  应声而来的是毛巾贴上他脸颊的柔软触感。
  李检差点没喘过气来,心脏停跳了一拍。
 
 
第20章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严𫵷汌在李检身侧陡然出声。
  李检的心脏在短暂的停跳后由于惊吓剧烈跳动起来。
  他一把把他递来的毛巾抢走,在脸上狠狠按了一下,睁开眼的时候,对上一张英俊深刻的脸,心脏又是一下猛跳。
  李检心有余悸地骂道:“你妈的,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严𫵷汌的脸,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是湿的。
  明明上个礼拜才刚换了最新的电子锁,完全想不到严𫵷汌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开锁的。
  比起管理公司,李检觉得他更适合做个开锁匠。
  心悸之余,他更生气,推搡了严𫵷汌一把。
  李检脸上的冷淡中夹了点愠色:“滚不滚,不滚我要报警了。”
  他推完捏了下拳,触到掌心的潮湿时才发现严𫵷汌身上湿透了,好像穿梭大雨不远万里来的一样。
  但明明雨是刚刚才降临尘世的。
  严𫵷汌没有戴眼镜,脸上没有多少血色,有点惨白。他淋雨过来,高挺的眉骨上还残留着水珠,水低下来,被浓深的眼睫接住,加深了眼里的黑色,里面的目光冰冷又低沉,看起来便显得有些冷血。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伪装,冷漠的声调中隐隐夹着股不耐烦的语气,抬手拢了下额前垂下的一绺碎发,说:“如果你接电话我也不会过来。”
  李检被他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气笑了,强忍的怒气让他浅色的眼瞳变得很亮,像擦了一层透明的玻璃水。
  他冷冷哼了一声,故意道:“要是你不敲门吓人,可能我之后心情好了还会可怜你发病的样子,给你回过去。”
  “现在,”李检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笑容伸展开冷淡的眉眼,声色俱厉道:“希望我下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通知你接受提审的消息。”
  严𫵷汌并没有被他激怒,反而看起来更加冰冷了。
  他看了李检一眼,目光很淡,不带着任何重量,随后与他擦肩而过,准备离开。
  “严𫵷汌。”
  李检想一次性跟他挑明了,没回身,淡声叫住他,“我以为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但你好像还是不明白,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严𫵷汌的脚步顿住,听到他说:“你现在来找我,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另一个像我一样敢挑衅你权威的人。”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被你潜意识里的好奇心与愤怒欺骗了。”
  “你的问题在于,你根本不会产生爱,所以你才对爱更好奇,”李检极轻地笑了一下,又像一道叹息:“你以为自己不会被影响,但你的自大害了你。”
  李检的声音有点哑,淡淡道:“我是个正常人,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实验,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去承担你的罪行,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杀人,所以我先放弃你了。我不跟你对着干了,我向你求饶行不行?”
  “你们家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带着李赢换一个城市生活,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我知道你不可能爱他,也不会爱我……”说话的声音带了水意,他及时克制住了,“算我求你了,别来找我了,看在我真的爱过你的份上。”
  李检顿了下,自嘲地笑了声:“你的伪装。”
  严𫵷汌未置可否,他的脚步声继续了。
  李检挺直的肩颈微一颓下,他轻微地喘了口气,随手拿起拖把想把洗漱时飞溅出的水珠擦掉,目光在方才严𫵷汌站过的瓷砖上顿住。
  那里有两滴血。
  他愣了一下,没有去问原因,快速把那两滴血渍擦掉了。
  洁白的瓷砖上没有别的色彩,好像那两滴血和严𫵷汌都不曾来过一样。
  轰——
  李检已经把全部的门窗都关上了,窗帘也遮盖得严实,不让一丝闪电透进来。
  但他家住在19层,只隔了一层便是顶楼。
  雷鸣连绵不绝,穿透厚实的钢筋水泥,仿佛贴着头皮,隆隆响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害怕雨天的闪电吗?”
  严𫵷汌离开的脚步突然在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停住。
  李检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抬头从镜子里看着严𫵷汌高大的背影,压迫感十足。
  他好像察觉到镜子里的视线一样,一条手臂扶住门框,半侧了脸,落在灯照不到的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我怕的不是闪电。”
  严𫵷汌的目光缓缓上移,和镜中望向他的李检对上了视线,面无表情,逐字逐句地说:“是雨夜里闪电亮起的刹那,再也没有哪一刻比世界骤亮的瞬间能更让我清晰地、无法逃避地直视黑暗中的欲望。在那时候,它会直白又残忍地告诉我——”
  那种欲望,它像一条躲在阴影里的、阴冷的黑蛇,缠着不放,伺机而动,在意志薄弱的时刻将他拖入永恒黑暗的深渊。
  “我是个怪物。”
  动物觉察到危险的本能在基因深处被隐隐唤醒。
  李检在镜子中和他对视,浑身汗毛竖起,紧张到连呼吸都放轻了,却不敢移开视线分毫。
  他知道自己应该跑了,但他的身体却仿佛被一双蛇眼紧紧盯着,害怕得僵持在原地,不敢奔逃。
  严𫵷汌转过身来,随手把西装外衣扔到地上,上身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
  李检的目光凝固在镜子上,看到他刺有纹身的右臂上横亘了一条比自己更长、更深,仍淌着血的伤痕,猩红的皮肉翻卷着骇心动目。
  西装下露出的结实手臂往上一提,上身劲瘦骁悍的肌肉敞在光两下,小腹生起腹肌流畅的轮廓,灯影深刻了下腹两侧的曲线,那两条人鱼线一路向下坠去,跌入西装长裤的深处。
  脚步声沉重又黏腻地拖着地面响起,朝李检逼近。
  他恍然回神,紧紧握住手里的拖把挡在身前,心脏急剧跳动起来。
  李检的声音微微发颤:“严𫵷汌,你想干什么?”
  严𫵷汌抬起受伤的那条手臂,用力握住李检手上的拖把。
  “咚!”
  拖把被他夺走,扔在身后。
  不是李检力气太小,而是严𫵷汌的力气太大,大到了某种骇人的地步,他从来没有在李检面前一览无余地展现过强势欲望的全部。
  现在铺天盖地逼近的压迫感,如淹没的潮水,让李检在愤怒与惊惧种产生了种诡异的绝望,将他拉入冰冷的深渊。
  李检清晰地感受到了严𫵷汌对他的欲望。
  不是性欲,也并非爱欲。
  是极其强烈的,杀欲。
  “其实七年前我去找你,是想杀了你的,不止是七年前,十八年前我就想过要杀你。”
  严𫵷汌突然抬起手,李检本能地躲开。
  他脸上没有表情,既不生气,也不伤心,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在李检鼻尖的黑痣上,嘴唇,下巴,轻绕过细瘦苍白的脸颊,停在他狭长却盈满水光的眼睛前。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的手指滑了下去,四指捧着李检的下巴,拇指轻轻在下面的软肉上剐蹭了一下,继续滑下,按住李检纤细脖颈上突起的尖喉结。
  “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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