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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王花园学猫叫(玄幻灵异)——余几风

时间:2024-02-26 08:20:32  作者:余几风
  回眸那一瞬间,在熊熊火光映衬下,卓霈宁平日里天真稚嫩的长相此刻却完全变了个样儿,面容精致而冷峻,没有一丝丝的人气,宛若杀人致命的寒冰利器。
  氛围是狂热的,篝火是炽热的,大祭司却是冰冷的,是极热极喧闹的夜里唯一的冷、唯一的静。
  在叶时璋的深深注视下,卓霈宁淡定演完了这场戏,一条即过,完全没浪费莫至勋精心准备的大场景,以及在场所有剧组工作人员的努力准备。
  按理来说,如此贵重的蓝宝石身体链由专人看管,拍摄结束后按照合同规定理应立即交还。但卓霈宁拍摄结束后,却大大方方地据为己有,发一条短信给叶时璋,简单几个字,身体链归我了。
  什么恃宠而骄。
  叶时璋大笑,随即跟负责身体链回收保管的工作人员说,不用管身体链,随卓霈宁拿去吧。
  这还是卓霈宁头一回开口问他要什么,他这人没什么物欲,结婚那会儿送他的一个都看不上,离婚的时候也不带走任何东西,除了他妈妈留下的蓝宝石项链。
  这让叶时璋衣服一度很苦恼,那时候他总在猜卓霈宁想要的是什么,无论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钱,他只希望花园里有东西能将卓霈宁长久地留下来。
  这天叶时璋顺道到C市度假村视察建设情况,比卓霈宁稍晚一点回到酒店。这些天他俩都住在一家私密性更好的酒店顶层套房,叶时璋本想将卓霈宁拐到郊区的别墅,那里与世隔绝条件更好,但考虑到距离片场太远就作罢了。
  他始终没跟卓霈宁说的是,他时常在跟自己的阴暗念头斗争,很想很想将卓霈宁藏到只有他们俩的世界里,就这样两个人一直生活下去,但又不想折断他那美丽的翅膀,令他失去自由和笑容。
  一刷开酒店房间的门,叶时璋就察觉到不对劲——灯光暧昧,空气里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香,以及只有Ryan来玄关迎接他。按照常理,平日这种时候
  他将Ryan捞进怀里,抚了抚柔顺的毛发,脚步却一动不动,并没有半点要往房间里走的意思。
  “又干坏事了,嗯?”他放轻声音,低头与舒服窝他怀里的Ryan说话。
  也不知在说的谁。
  很快就有人主动跑出来认领了,而且还来得格外抢眼,全身就裹着一张毯子,跟春卷似的扭着步子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Ryan,是不是他回来啦——”
  见Ryan去门口刺探“军情”久久不归,卓霈宁从床上艰难挪动,想出来寻个猫,冷不防看到叶时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居然就站在玄关处。
  “晚上好啊,春卷先生。”
  叶时璋笑眯眯看着他,声音里洋溢着明显的喜悦。
  卓霈宁一愣,脖子根到脸颊顿时飞起朵朵红云,他忙不迭转过身去想挪回到床上,没想太过焦急,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绊倒在地毯上。
  他当即疼得啊了一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时璋眉头皱了起来,他立马放Ryan下地,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谁知摊在地上那团春卷倒是很自力更生,以相当快的速度重新站起来,还企图再次逃离。
  叶时璋自然不允许卓霈宁再次逃跑,上前展开双臂抱起他的臀,将他双脚离地竖着抱了起来,卓霈宁的胸就与他的面门差不多同高。尽管隔着毯子,在碰触到卓霈宁胸膛,他能感觉到类似金属一般的硬度,似乎是佩戴了什么首饰。
  “偷了我的东西,还想逃?”叶时璋仰起脸看他,故意端出严肃的神情。
  “我哪有,”卓霈宁辩驳,“明明是你说给我的。”
  “那你怎么一见我就逃,”叶时璋说,“而且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反正就是没有。”
  卓霈宁心虚挪开眼睛,像极了被当场人赃并获的窃贼。他突然撇撇嘴,扭过头骂了句:“变态,还不是因为你想看。”
  方才来回折腾的时候,毯子自然松开了、滑落了,其中包裹的是一副温热漂亮的躯体,莹白干净得如一块无瑕美玉,华丽的的蓝宝石身体链沿着身体起伏曲线缠绕,如同藤蔓缠树绽放出惊艳的花朵。
  而做出如此诱惑之举的Omega却一脸纯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看起来无情无欲——诱惑而不自知,这才是最要人命。
  两人就这么对上一眼,无比自然地靠近彼此,唇舌缠绕。分开之际卓霈宁如一汪清澈的泉被搅混了,嘴唇殷红,眼睛湿润,一呼一吸渗出了欲望的颜色。他的五官长得极好,总给人一种不染尘埃、不沾世俗的感觉,但这张脸一旦染上欲望,就会显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一面,透出一种令人难以抵挡的魅惑。
  而这一面,从来只有叶时璋能激发,只有叶时璋能拥有。
  他将卓霈宁轻放在床上,困在他的臂弯里,毯子完全解开,美好胴体一览无遗,如同一件倾城的绝世珍宝仅供他一人欣赏和占有。他并不着急抚摸,而是以目光一遍遍地将卓霈宁美好如画的轮廓描摹。
  叶时璋无声的目光烫得卓霈宁莫名心慌气短,他在这片沉默中越发羞赧,便蜷缩起来遮掩住自己。叶时璋却抓住他的手,攥紧他的手指,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慢慢牵引,轻柔抚慰,然后让那把火烧得更旺。
  卓霈宁呼吸声渐而浑浊,很快便感觉全身酥麻,微微颤抖,另一只手下意识揪住叶时璋胸前那一小块衬衣,还将脸埋在其中。
  他才不要看叶时璋手把手,教他怎么讨好自己。
  叶时璋却低头亲吻他的眼皮,又用手捏住他小巧的下巴,用了点力,让红痕烙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就这样强迫他睁开看正视这刺激的一幕,声音里还起了丝丝戏谑笑意:“宁宁怎么不敢看了?下次我们找一面镜子对着,让你好好看清陷入情欲的自己有多漂亮,好不好啊?”
  “宁宁,你主动给变态看,你纵容变态的罪行,你又是什么?”
  叶时璋声音越发低沉性感,落在卓霈宁脖子、耳畔和锁骨的吻如和风细雨般温柔,手上动作却骤然粗暴急促起来。卓霈宁当即一阵头皮发麻,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之下,很快便将自己整个人交出去了。
  就着这一片湿润浑浊,叶时璋入了他,满室花香缠绵。
  宝石紧贴身体,随之剧烈起伏,扭曲成各种姿势,在潮湿疯长的欲望里始终散发耀眼光芒。
 
 
第48章 真相
  卓霈宁明天尚有拍摄日程,叶时璋一次了了,也注意没留下难以消除的吻痕或咬痕。尽管刻意收敛了不少,但两人却都酣畅淋漓、快乐无比。完事后,卓霈宁被叶时璋用毯子裹进怀里,赤裸裸地贴在他身上,湿黏的长腿亲密交错。
  两人意犹未尽,又如此抱着亲了好一会儿,那不舍得分离片刻的腻歪劲儿,仿佛要长在彼此身上一样。
  卓霈宁总算累了,睡在叶时璋臂弯里,呼吸平静,似乎睡着了。
  “我是共犯。”他突然软软地回一句。
  “嗯?”叶时璋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头皮。
  “变态,”卓霈宁伸出手指,在叶时璋额头上点了一点,然后又指着自己,“变态的共犯。”
  “下次你想看什么,我都给你看。”他闭着眼睛,轻轻道。
  叶时璋挑眉,将他的手指放唇边吻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乖?”
  “因为你我才这样的,”卓霈宁说,“我喜欢你眼睛里只有我的感觉。”
  他此刻整个人有点儿飘,像是踩在棉花糖的感觉,放松了,甜蜜了,就什么真心的痴心的话都敢说肯说。
  “叶时璋你知道吗,你一出现我眼里就只看得到你,”他下巴搁在叶时璋胸前,嘴唇微微撅着,模样有些委屈,“从很久之前我就希望,你能像我看你一样看着我。”
  这些天镜头之外,还有叶时璋在片场牢牢盯住他看,但他却没有丝毫紧张,相反的胸膛里的那颗心始终雀跃跳动,就像这一刻他等待已久——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叶时璋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感觉,很紧张,却紧张得很舒服。
  这些话直到现在他才敢告诉叶时璋。
  叶时璋垂着眼睛看他,唇边泛起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站在那里让你看到的?”
  卓霈宁闻言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叶时璋就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捏着他的下巴,再次吻住那殷红湿润的唇,极深极热的一个吻过后,他抓起卓霈宁的手,捂住他左胸口心房所在的位置,饱含深情地说:“宁宁,我没有办法不看你,你不在我眼前,也会在这里。”
  听见叶时璋这么说,卓霈宁脸蛋很快便染上了绯色,本来朦胧的目光也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他伸手抱住叶时璋的脖子,软声道:“叶时璋,我爱听你说这样的话,以后多说给我听好不好?”
  卓霈宁过去在他面前不轻易服软,总是嘴硬,总是冷淡,以至于有段时间他将卓霈宁带到床上的时候总爱故意逗弄他,在温柔之中私心掺杂几分收敛了的粗暴,只为了看他卸下所有防备露出最柔软真实的一面。
  一如此刻,宛若蚌交付信任露出软肉和珍珠,吐纳间带着温热的小苍兰香气,那双如清泉的眸子能把人里里外外都照了个亮堂。
  这是他唯一的最爱的小猫。
  他越来越承受不了卓霈宁的坦诚,卓霈宁每向他袒露一分爱,他就恨不得回馈他一个大洋的爱意。
  叶时璋心软得一塌糊涂,连着毯子将人揉进怀里,又亲又蹭,把人脸蹭红了,头发蹭乱了,似乎还不能纾解心里满溢的欢喜。
  “以后我都听你的,会一直说给你听。”他贴着他耳朵说。
  “那我还有一件事要说,”卓霈宁从他怀里挣出来,忙不迭又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叶时璋点头:“你说。”
  “过两天是你的生日,让我陪你一起过好不好。”
  叶时璋低头看着卓霈宁,挺纵容地笑了笑:“好,我现在听你的。”
  卓霈宁心满意足,甚至还有些飘飘然,他抬手揉了揉叶时璋的卷发,手法就跟撸猫差不多,还不怕死地来一句:“我的小猫真听话哟。”
  “喵——”
  叶时璋勾唇一笑,挺配合地轻唤了一声,然后双手掐住卓霈宁的腰,顺势再次压住他,恶作剧般将他胸前的小红宝石含进嘴里,舌齿轻轻舔咬。卓霈宁这就敏感得全身酥软,哧哧地笑了起来,还伸手去推叶时璋的头。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又玩闹了片刻,直至卓霈宁附到Ryan身上才消停了下来。而此后卓霈宁更要以猫咪的视角,眼睁睁看着叶时璋如何将他的本体抱到浴室里,轻柔抚弄,将他的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冲刷干净。
  这画面冲击力着实太大,他几度想逃离现场,谁知叶时璋看出了他心思,先一步锁上了浴室的门,令他只得蹲在原地眯起猫眼,眼不见为净,耳边不时响起叶时璋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坏人,变态。卓霈宁心里暗骂。
  —
  秦玖越一直竭力调查霍连山和DAH的事,找寻至今下落不明的于楚琼,对方可以说是关键人物。
  本以为这事儿远无尽头,谁知就突然出现新的重要线索——终于找着了从前卓家司机阮明,此人和于楚琼一样失踪多时,此前有邻居说他早就一家大小移民国外去。
  与其说是私家侦探找着的,不如说是阮明主动寄匿名信,说他知道关于卓霈宁和他父母的秘密,提出面谈。
  秦玖越在一家偏僻的地下酒吧与阮明见上面,他童年时候见过阮明一两次,虽不英俊却生得高大和善,大约跟随卓家老爷子多时,举止谈吐都相当不一般,不说也猜不到他仅是个随从司机。
  时隔多年,出现在秦玖越眼前的却是个皮肤黝黑、枯槁憔悴的人,或者更准确说是一副人皮包着的骨架。算算年龄今年不过四十出头的人,看着却像是油尽灯枯的垂垂老者,哪里像什么成功移民海外的幸福中产。
  秦玖越上来也不废话,直接递给阮明一个文件夹,说明来意和目的。
  “我要找一个叫于楚琼的女人,她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他直说。
  阮明相当谨慎小心,颤颤巍巍地翻阅完秦玖越提供的资料后,这才肯撬开金口,道出自己主动找上门的来意。
  “我可以带你去找于楚琼,但我有条件。”
  他声音嘶哑,气息虚弱,还好今天他们约在私密性很高的包厢见面,不然以酒吧这喧闹嘈杂的氛围,根本听不到他半句话。
  秦玖越听到这个消息却也不着急,思忖片刻,看似心不在焉地回阮明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想要交换,是不是也要给出自己的诚意?”
  私家侦探告诉秦玖越,阮明这些年根本没出国而是躲在某个小县城生活,如今胰腺癌晚期,没几个月的命了。至于他的家也因为这个病拖得一文不剩,还有个儿子等着钱上大学呢。
  而阮明藏匿多年却如此突然出现,必然为钱而来,而且需求急切。看他如今这个半死不活的状态,只怕过去那些年过得都不怎么好。
  果然,看秦玖越这不紧不慢的态度,阮明开始有些不淡定了,两人对视如对峙,他终于咬咬牙,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才开口道:“你们想找于楚琼,不就是因为她知道很多霍连山做过的腌臜事,你们是不是想找霍连山的把柄?”
  “你为什么会知道于楚琼的下落?”秦玖越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又问。
  “我当然知道,”提及于楚琼这个名字,阮明脸上浮现浓重的厌恶之色,向来和善之人不顾形象啐了一口,“为了这个疯女人我什么都没了,还死都甩不掉!”
  秦玖越总算有了兴趣:“哦?”
  阮明却很懂见好就收:“还是那句话,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但有条件。”
  秦玖越冷笑一声:“你就尽管说吧,你觉得叶家和峯汇会欠你的不成?而且,你自己掂量掂量,现在除了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这话直中阮明的心病,家里因为他的病背负巨额债务,儿子也等着钱上大学,他时日不多,别无退路
  阮明思前想后纠结好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原原本本道出了实情。
  一如他们事前所料想的,霍连山为了夺走卓家所有财产,与当时的地下情人于楚琼狼狈为奸,偷制禁药DAH,并以卓霈宁身体发育有问题为名,给他长期服用DAH,最终导致他从Alpha分化转向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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