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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4-02-26 08:07:04  作者:匿名咸鱼

   《冥顽》作者:匿名咸鱼

  文案:
  不想当替身的白月光不是合格白月光
  忠犬×高岭之花
  大概就是纨绔少爷对大美人一见钟情后的故事。
  **首发长佩**
  就是1v1 不是真替身
 
 
第1章 
  晏司臣进电梯时看了眼表,短针指在11和12中间,再过二十分钟就是明天。
  汜江正值初春汛期,倾盆暴雨接二连三,高速公路上车祸事故日益陡增,当事人还在医院抢救,双方家属就当着警察的面儿闹得歇斯底里,晏司臣平白蒙受无妄之灾,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像是被吵得有些耳鸣。
  液晶屏上的数字增加到9后指示箭头暗了下去,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晏司臣走出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感应灯却没有随之亮起。这栋楼是一梯两户,对门的邻居才搬走不久,走廊的感应灯是上周三夜里坏的,那时候他正拎着风衣往出走,呼啸的风雨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紧随其后的是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晏警官,我是真的怕打雷,我不骗你。”
  他这几天忙过了头,早就将报修的事忘到了脑后,晏司臣正想着明天一定要找时间给物业打电话,才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住,他脸上原本疲惫木然的神情霎时消散无影,狭长眼瞳中寒意渐显。细微的呼吸声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晏司臣屏气凝神,从后腰抽出的匕首还带着他的温度,他悄无声息地步步逼近,酒气愈加浓烈呛鼻,也就恍惚了一瞬的功夫,那一团黑影就朝他扑过来,电光火石间晏司臣被人抱了个满怀——锋利的刃尖悬停在那人后颈上方半寸未及之处,晏司臣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将匕首收了起来,没好气地说:“你又发什么疯?”
  霍止醉得厉害,听到他的声音后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一手搂上晏司臣腰间,另一手揉着晏司臣的胸膛,动作粗暴且毫无章法,晏司臣手忙脚乱地招架着他,又猝不及防地被霍止推了个踉跄,晏司臣实在躲闪不及,霍止终于如愿以偿,将人严严实实地困在自己和墙之间的一隅之地。他明显是神志不清了,下手难免没轻没重,平时他根本降不住晏司臣,奈何晏司臣超负荷工作一天,现在被霍止按在怀里动弹不得,颇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
  霍止蹭了蹭晏司臣的脸,活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狼,素日风流漂亮的桃花眼如今饿得通红一片,“我想你……”他语无伦次地喃喃道:“我忍不住……我想你……”
  “霍止,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放手,”晏司臣对此无动于衷,“三,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止捏着下巴尖吻住了。晏司臣呼之欲出的最后一个数字被霍止探进来的舌尖搅得七零八碎,尚且来不及咬紧的牙关也被轻而易举地攻占,霍止握在他腰侧的手甚至得寸进尺地揪出了他的衬衫下摆,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皮肤的一瞬间,晏司臣彻底被激怒,下一秒他屈膝向上狠狠一顶,霍止骤然闷哼出声,手刚松开,又挨了晏司臣一巴掌。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受到撞击简直致命,何况是在勃起的时候。霍止喘着粗气将额头抵上晏司臣的颈窝疼得说不出话,作乱的手老实不少却舍不得往回抽。他比晏司臣高出好几公分,这个姿势于他而言并不好受,可他还是一个劲儿地往晏司臣身上拱,晏司臣无可奈何地仰着头的模样看起来虽然狼狈,语气却还算平静:“不想我叫保安把你撵出去就放手,听清楚了吗?”
  他上扬的尾音听起来疏离又冷落,霍止下意识地不敢再动。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直起身来,像是终于清醒了一些,茫然无措地看向晏司臣。晏司臣便皱起眉。霍止的眼睛生得太好,他从前也爱过这样一双令人不死不忘的桃花眼,只是后来痛彻骨髓。耐心彻底消弭殆尽,不待霍止开口,晏司臣就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了。直至晏司臣甩上门后很久,霍止才迟钝地收回视线。他倚着墙壁坐下来,曲起一条长腿方便脑袋枕着,就这么委委屈屈地守在晏司臣的家门旁边睡着了。
  .
  霍止是被吵醒的。
  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却滚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半梦半醒间霍止艰难地睁开眼看向走廊尽头没关严的窗户,反应了半天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昨天晚上被灌了不少酒,彻底喝断了片。春寒料峭的三月天,从窗外卷进来的冷风裹挟着嘈杂的噪音,强迫霍止回想起后半夜自己犯下的罪行——昏暗的走廊、逼仄的空间,仗着几分酒劲儿就不要命地纠缠上去的自己还玩了一出霸王硬上弓式的强吻。记忆的末梢是眉间含怒眼底揉冰的晏司臣,那一巴掌的痛感后知后觉地涌出来,霍止看着怀里被揉得乱七八糟的棉被头痛欲裂,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毫无疑问,床垫和棉被是晏司臣从家里搬出来的。霍止昏昏沉沉地站起来,对着901的防盗门望眼欲穿,手机电量岌岌可危,霍止想给晏司臣打个电话,转念又想到晏司臣最近工作很忙,这个时间应该早就上班去了。霍止在心里暗暗盘算,无论晏司臣在家与否都不会给他开门,倒不如直接去警局赔罪。
  原本要打给晏司臣的拨号界面被返回,霍止再次坐回床垫上,按着酸疼的太阳穴改拨了另一个电话。
  .
  霍止回到家先补了个觉,一直睡到十点半,宿醉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当即神清气爽地开车往汜江市公安局去了。霍止现在去警局比回家都要熟练,盖因他从上个月起就为了见晏司臣一面用尽所有办法,最后一次是在高架桥上搞出交通事故,暴雨天气被强行追尾,三更半夜给晏司臣打电话求助,这种事本来轮不到晏司臣管,架不住霍止鬼话连篇,晏司臣只得联系交管大队,打了声招呼就自己先去了。
  小交警还没见过市公安局的年轻上司亲自出面调停豪车追尾的,他一边拉着警戒线一边偷瞥晏司臣安慰肇事司机,那被追尾的迈巴赫车主就在他身后撑着伞任凭肇事司机撇清干系,竟是半分脾气都没有,笑容甚至有些得意。因为有晏司臣在,双方很快达成和解,霍止又不要赔偿,交管部门的支队长有心给晏司臣一个顺水人情,因而摆摆手就让晏司臣将霍止领走了。晏司臣客气地道完谢,不等霍止倾诉衷肠,直接给他下了最后通牒:“霍止,你自己愿意作死没人管你,倘若再让我发现你拉别人垫背,我就给霍先生打电话让他来保你。”
  这个霍先生,是晏司臣对霍止兄长的敬称。霍止倒是不怕被他哥教训,但见晏司臣霜眉冷目仿佛真被气得狠了,教他不得不收敛。他整整一周没有出现在晏司臣面前,惹怒晏司臣无异于自断后路,霍止是心甘情愿地等待时机,哪里想到会喝大了让司机直接将自己送到晏司臣的住处去,这一通酒疯耍下来,所有铺垫随之前功尽弃,霍止悔不当初,简直叫苦不迭。
  到警局的时候正好临近中午,霍止拎着新出炉的小笼包,还没上完台阶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他透过玻璃门看见大厅里有些混乱的局面,神情一霎便冷了下去。
  .
  这个月的两起连环车祸之一,六车连撞,死一伤九,任是谁也不愿看到如此结果。监控录像查了又查才敢追责,交管部门忙得分身乏术,找晏司臣借人是实在迫不得已,前不久才欠了人情,晏司臣岂有拒绝的道理。节哀二字说到最后都有些麻木了,偏偏伤势最轻的一家不满补偿太少,翻脸不认和解协议,劝两句就寻死觅活,教人头疼得紧。
  晏司臣为人淡漠寡情,本是作壁上观,谁知伤者看出这些警察都拿他当头儿,又见他少言寡语,便咬定了他不肯放,劈头盖脸地骂到他头上:“我老婆哭成这样,你就这么看着?你收了他家多少钱,是不是连着老子的精神损失费也都贪进自己的腰包里了?什么百姓父母官,我呸!”
  男人虽然吊着绷带,气势却足够嚣张,这一番话可把旁边的小交警吓坏了,他们支队长只说让晏司臣帮忙收拾烂摊子,可没说还得挨这一顿狠骂。眼见着晏司臣手底下的人脸色都变了,小交警战战兢兢地看向晏司臣,后者倒是没什么反应,半垂着眼睑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男人上前两步,小交警正待要拦,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晏司臣一怔,不可置信地侧首望去,便撞进霍止森冷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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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w就先保持日更叭 还没太搞明白
 
 
第2章 
  晏司臣因着方才那一眼有些恍惚,此刻强行回过神来,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霍止充耳不闻,眼看着就要揪上那男人的衣领,晏司臣见状不对,连忙攥住他手臂,力道之大不容置喙。哪知霍止狠狠一挣,竟令他虎口瞬间发麻,手背上青筋尽现,晏司臣骤喝一声:“霍止!”
  霍止全然没有平日里对晏司臣做小伏低的样子,恣睢的本性不过稍有显露就令人遍体生寒,霍止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一字一顿道:“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男人吓得冷汗涔涔,竟向晏司臣投以求助眼神,晏司臣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才压低嗓音缓缓道:“我没事,你再发脾气就是给我添乱了。”霍止也不言语,一双眼还死死地盯着他,男人抖如筛糠,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对不住,我、我和这位警官开玩笑的……”晏司臣松了手,安抚性地抻平霍止袖口的褶皱,反被霍止握住了。晏司臣偏头看向男人,脸上无甚神情,是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你辱骂公职人员,并污蔑我受贿。如果我起诉你,你是要受到行政处罚的。”
  “能活下来在那场车祸中已是万幸,”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只是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了些许不耐,“想要更多的赔偿金,总得付出足够代价才有资格,张先生,你说是不是?”
  他身后还站着个面色阴沉的活阎王,张先生哪敢说不是,当即拎起呆坐在地上要哭不哭的妻子,点头哈腰地挨个道过谢,然后飞快地相互搀扶着离去了。
  夫妇二人至今为止闹了整整三天,警局从上到下轮番上阵,任是软硬兼施也没能劝退这两口子半步,霍止不过威胁两句就把人吓得望风而逃,可见世风日下,反而是认真讲道理的人最无奈。晏司臣心中感慨万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霍止握着,刚才有外人在场,又是那样的局面,晏司臣不好驳了霍止的面子才由着他造次,霍止察觉到他的视线,镇定自若道:“床被都送去干洗了,等洗干净了我再送到你家里去。”
  晏司臣淡漠地抽出手来,“扔了吧,我不要了。”
  霍止倒是从善如流,笑道:“那我就当是你送我的了。”他不给晏司臣反驳的机会,直接转移话题:“我买了锦荣记的小笼包,你忙了一上午,又没有按时吃饭吧?”他当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自然而然地问:“景宁吃不吃?我买的是家庭套餐。”
  晏司臣的科室算他在内一共五个人,宋景宁作为唯一的姑娘家,年纪又是最小的,晏司臣向来拿她没办法,因而霍止才第一个问她。宋景宁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我好久都没去锦荣记了。”霍止给她递了个眼色,宋景宁顿时心领神会,九转十八弯的音调直教人头皮发麻:“老大——”
  晏司臣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以沉默宣告妥协,霍止将外卖盒转手仍给宋景宁,三两步追上晏司臣,刚碰到他手腕,晏司臣便背过手去,气定神闲道:“霍少爷到现在都没清醒,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
  “我昨天晚上是真喝多了,你别生气。”霍止低眉顺眼地解释道,“再没有下次了。”
  晏司臣并不关心是不是真的没有下次,他从不把霍止说的话放在心上,皆因霍止的承诺并非他真正所求,晏司臣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你随便吧。”又是这样心不在焉的语气,哪怕早已习惯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霍止还是心跳一空。宋景宁看出两人之间不同于往常的微妙气氛,待晏司臣进了办公室,便凑上来以手掩唇悄声问霍止:“昨晚出什么事了?我瞧着老大对你好像更不耐烦了。”霍止挑眉道:“你真想知道?”宋景宁按捺着激动劲儿:“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了?”霍止于是慢悠悠地弯下腰来,俯身在她耳畔:“我就不告诉你。”宋景宁一怔,霍止趁她没反应过来,转身扬长而去,宋景宁气得头顶冒烟,痛骂霍止他二大爷不是个东西,霍止听了也不恼,还有心情让他们赶紧把小笼包分了,又嘱咐道:“蟹黄馅儿的是专门买给你们晏哥的,其他的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宋景宁眼睁睁地看他往晏司臣办公室的方向去,想追上去理论一番,被容遥笑着拦住了:“看在锦荣记的份儿上,大小姐就饶过他这一回吧。”那厢霍止进去之前也没敲门,宋景宁撇了撇嘴,到底是填饱肚子要紧。
  锦荣记的外卖包装设计得别有用心,精致之余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太好拆,三头饿狼眼巴巴地看着宋景宁和印着锦荣记logo的环保纸盒斗智斗勇,廉润颐最先看不下去,默默地找了一把剪刀递过去。宋景宁拿着剪刀胡言乱语:“想追我家警队一枝花?做梦去吧!”晋灵微抱臂道:“你这话可千万别教他听见。”宋景宁以为他说的是霍止,当即傲娇地冷哼一声:“我可不怕他。”便听晋灵微不急不缓地补充道:“上次董局不知道从哪儿打听着这么个称呼,不过是随口开了句玩笑话,你家一枝花转手就买了二两黄连亲自给董局泡茶喝,说是静心败火用的,一天一茶缸,败了两周,董局实在败无可败,称病在家躲了三天,你家一枝花才算作罢。”
  宋景宁可算想起那小半包黄连至今还留在晏司臣的办公桌上,脸上的小表情顿时一僵。最后一根绳子被她剪开,宋景宁将那份蟹黄小笼包单独拎出来,嘀咕了一句:“霍少爷怎么知道我家一枝花喜欢吃蟹黄儿啊。”没等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容遥诧异地帮她拆了一双筷子,“不是你告诉他的?”宋景宁接过来,不满道:“我怎么可能跟他说老大的事。”容遥正待开口,眼尾余光忽然瞥见霍止从晏司臣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也不好再问,索性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啃包子,倒是宋景宁朝霍止扬了扬下巴,“喏,蟹黄馅儿的留着呢,你给老大送进去?”霍止笑吟吟道:“正生我气呢,再让他看见该吃不下饭了。”宋景宁沉默片刻,委婉地说:“他又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必这么……这么自作多情。”容遥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宋景宁也觉得自己没委婉到哪儿去,便不动声色地找补道:“我去叫他。”霍止点了点头:“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从前他来找晏司臣,能将晏司臣缠到提前下班躲回家的程度,如今宋景宁看着霍止潇洒离去的身影,不由怔怔地感慨道:“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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