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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王花园学猫叫(玄幻灵异)——余几风

时间:2024-02-26 08:20:32  作者:余几风
  他怕自己会信以为真。
  厉承其实知道秦玖越不喜欢这个词,大学那会某次欢爱过后,秦玖越窝在他怀里无声地掉眼泪,那还是他罕见地看秦玖越哭。他无措又慌乱地哄着怀里的人,以为是自己方才弄疼对方,一个劲儿地亲吻和道歉。
  等秦玖越平复下来,才抬起头与他对视,有些委屈地皱眉,跟他说,我想爸爸妈妈了,我以为会永远跟他们在一起,没想到结局是永远见不到他们。我讨厌永远,我也害怕永远……
  默默记住秦玖越这禁忌,厉承从此之后就没在他面前说过这个词,直至方才几秒钟前。
  “其他我都听你的,但这点我不想听,”厉承说,“等你复仇结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会永远爱你,我永远都会这么对你说并且这么做。”
  说完这句,他便冲秦玖越调皮地眨了眨眼,还挑了挑剑眉,总之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表情。
  也不知道谁宠坏的。
  秦玖越总是拿厉承没办法,总是对厉承格外开恩。对视几秒,他只是无奈地勾了一下嘴角:“厉承你……”
  厉承得逞了也得意了,他感觉自己其实有点儿变态,有点儿戒不掉过去残留至今的恃宠而骄,比方说他一直很喜欢秦玖越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在他看来,秦玖越聪明又果断,肯定知道如何应对任何情况,如何应付像他那样赖皮的家伙,但秦玖越面对他的时候却总在破坏原则、无奈让步,大概只有爱可以解释这种特殊情况。
  被无形中宠着的那个人心知肚明,露出大白牙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对秦玖越笃定道:“阿玖,我会让你不再讨厌和害怕‘永远’,我会是那个例外。”
  烧烤档音响猝不及防切换一首燥热的摇滚乐,秦玖越心头猛然一跳,他突然犯了倔,不愿承认厉承这番承诺令人心动,他没头没尾来一句:“今晚这顿你买单。”
  “啊?”厉承愣了愣,“为什么呀?”
  秦玖越佯装严肃沉下声音回他说:“不是要做我的骑士吗?骑士第一准则是,永远不要问为什么,永远要忠诚守护和绝对服从。”
  厉承却单手撑着下巴盯住他,忽而咯咯直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秦玖越强自镇定,问他:“笑什么?”
  厉承又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低眉顺眼回道:“知道啦,小九月。”
  秦玖越脸顿时青了。
  “我好像不怎么叫过你的小名,你现在的名字不就是脱胎于这个小名,姓氏则来自你的母亲,”厉承稍稍回忆,发现自己从前一直叫秦玖越可辛,现在就叫他阿玖,他又仔细品味这个小名好一番,“小九月,这么叫感觉你是我的宝宝。”
  “九月、九月——”他老早就想叫秦玖越的小名,这一下似乎还叫上瘾了,又换着语调重复几遍。
  秦玖越板起脸来:“……厉承,你适可而止。”
  “知道啦小九月,”厉承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又道,“对了,我也有小名,因为太土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叫壮壮,以后我们就互相叫小名吧。”
  厉承从小就各种病痛缠身,虚得不行,于是具有了这么个小名寄托美好祝愿。不过等他长大一点家里就没人敢叫他这个小名,因为每次都会换来混世魔王好一顿回击。
  秦玖越才不管什么壮壮的,他满腔羞赧转为怒火,正要发作之际,没想厉承一句话瞬间就浇熄了一切。
  “小九月,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哥哥带你回到童年,我们就从七岁开始再活一遍,好不好啊?”
  厉承眼神清澈如明镜,瞳孔的颜色格外柔和,直勾勾地看着他,映出他此刻全在面上翻涌的情绪,又以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深情将这些情绪柔柔裹住。
  七岁那年,秦玖越痛失双亲,也永失童年,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直至如今。
  他一直在复仇这条路上勇往直前,但眼前的人却说等到了终点,他带他回到失落已久的童年,再做一次纯粹快乐的小孩儿。
  罢了,输给他了。
  秦玖越伸出手,指腹轻轻掠过厉承的嘴唇,最后在厉承脸蛋上捏了一下。
  “知道了,壮壮哥哥。”他配合厉承这么说。
  厉承却难得敛起嬉皮笑脸,用一种深邃的神情在看着他,眼里藏着一片潮湿的沼泽,稍稍多看两秒都可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说的,你要对我负责。”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握住秦玖越尚未完全收回的手腕,在烧烤档氤氲的吵闹和油烟之中,吻住了秦玖越的嘴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但秦玖越的一颗心就稳稳地安放在某人这里,不怕风吹,无惧雨打,特别安全。
 
 
第75章 突发
  霍连山去世此后两天里,天像是被捅了个洞一样,雨几乎一直下个不停。
  整个齐宅被死亡阴霾笼罩其中,别墅内设有灵堂,四周装饰着挽联和白幡,黑色大理石地板冷若冰面。
  齐家上下谁都不敢打扰,唯有齐文泊和他那死去的爱人独处。
  偌大的灵堂里,霍连山正安然地躺在锦簇白花之中,仪容仪表被精心修整,脖子及心脏的伤口也被巧妙地以白花或衣服掩盖住,除去那点掩不住的毫无生机的苍白,五官依然精致美丽。
  齐文泊跪在软垫上,深深地伏在霍连山身旁,以充满眷恋的目光将霍连山的容颜一遍遍描摹。霍连山离开不过两天,历经极度悲伤和绝望,齐文泊本是一头黑亮的头发花白不少,双目了无神采,脸上爬满胡渣,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的灵魂随着霍连山彻底去了,掏空了,不见了。
  空气中的微小尘埃缓缓漂浮,一点一点地落在空旷寂寥的灵堂里。
  齐、文、泊。
  恍惚间,他似乎又听见霍连山站在记忆深处轻声呼唤他,连光线也无比眷恋地抚摸着他的轮廓,勾勒出他如古典油画的美好容颜,宛若一道温柔的虚影。
  少年人为爱痴狂,不知掩饰,不懂节制,兄长一家尸骨未寒就急匆匆找上门,携上满腔自以为汹涌的爱意。
  “齐家很快就是我的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了吗?”
  他气喘吁吁,望向霍连山的双眼充满期待,像极了希望被带回家的小狗。
  霍连山站在几步台阶之上,如盛放于高岭的雪莲,淡淡地俯视着他,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半晌,他终于慢慢弯起嘴角,赏赐齐文泊一点清浅笑意。
  “那你现在都有什么?”他问。
  “我,我有好多好多的爱,”齐文泊脱口而出,“我会一直爱你。”
  这显然不是霍连山想要的答案,他微笑着摇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冷酷的天真:“唔,可我不需要爱。”
  齐文泊也不挫败,他忙不迭说道:“还有,我还会有好多好多的钱,好多好多的权,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一整个齐家我都会给你!”
  霍连山是一场狂暴的风雨,一生仅有一次的劫难,一个眼神,一句暗语,就将齐文泊整个世界席卷。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如此疯狂而确定的迷恋。
  齐文泊这急切的誓言换来的是霍连山一阵清脆如铃铛的笑声。
  不久前某天,他罕见地问霍连山,爱不爱他。
  他从来不问霍连山这问题,因为他始终知道霍连山最爱他自己,他是清醒地坠入这个名为霍连山的火坑里的。
  霍连山认真思索片刻,似乎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难倒了,忽而露出了笑容。
  “你给我齐家的一切,我给你你想要的,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我想我应该是爱你的。”
  “不然,我怎么会容忍你天天在我这里撒野发疯?”
  他似笑非笑,抬起手拍拍齐文泊的脸颊,神情看似认真又携带几分戏谑。如宝石明亮的眼眸弯成好看的弧度,柔和涟漪自瞳孔中央一圈圈荡漾开去。
  多年守候哪怕只换来一句“我应该是爱你的”,齐文泊也是心甘情愿的。
  心底深处某个遥远而隐秘的地方被狠狠触动,齐文泊霎时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他忍住不断涌上的巨大痛楚又凑近几分,一边紧紧攥住霍连山依然冰冷僵硬的手,一边嘴唇小心翼翼欺了上来,吻住他半生苦恋的人。
  哪怕化作一堆白骨,他依然无法停止爱他。
  —
  卓家母子得知霍连山被刺身亡的消息,都显得异常平静,尤其是卓诗筠,仿佛死掉的是与她毫无干系的人。
  确实毫无干系。
  从她死而复生,从霍连山手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恩仇皆成过去,爱恨俱化尘埃。
  并非所谓的原谅,而是她让一切都过去了。
  至于卓霈宁,他早就与霍连山割席,内心已不将对方视作所谓的父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建立从来不止血缘,哪怕他的血肉部分来自霍连山,也不妨碍他将对方视作陌生人。
  莫至勋的《无名者》紧锣密鼓进入后期制作阶段。这天出了粗剪的样片,莫至勋联系卓霈宁来工作室看看,卓霈宁欣然赴约。
  莫至勋这部电影还没告一段落,就跟卓霈宁约好下一个剧本继续合作,看起来是相当满意卓霈宁这次表现。卓霈宁感谢莫至勋的偏爱,承诺只要莫至勋有需要他肯定鼎力支持。
  他近来挑了个新剧本,角色和故事都特别吸引人,是新人导演自编自导的小众文艺片,背后有大导演坐镇当监制把控质量,一看就知道是奔着去外国参展冲奖的,预计初夏进组。等电影拍摄结束后,他就要好好静下心来演话剧,在一场场戏里继续沉淀和提升。
  卓诗筠和叶时璋将他视作宝石,而他却视自己为需要不断打磨的璞玉。不管任何时候,打磨自己都是人生最重要的课题。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俞夏说卓霈宁经历前段时间休息后突然来个大爆发,未来一年行程安排满满当当,比以前还更拼了。
  “都坐拥豪门了,”俞夏打趣道,“也该享享清福啊。”
  “前段时间休息太多,人都长出惰性了,再不动就要废了,”卓霈宁笑了笑,“而且谁说我坐拥豪门了?我和时璋再亲那都是他的钱,何况我也有我的天地啊,我可不想只是每天在花园里等他回家。”
  也不是要扯什么自立自强自尊,他只希望自己是个独立而完整的人,始终保存属于自己的稳定内核,这样才能谈如何爱人,如何给予爱人幸福。
  俞夏闻言,凑到卓霈宁身边撒娇:“宁宁,你都这么努力了,要不再努力一下争取年末再加我工资怎样?”
  卓霈宁好笑地看他一眼,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儿哄:“等电影上映要是大卖,我再给你一笔大的,怎样?”
  “好耶,”俞夏一听到钱就两眼放光,“那我现在开始做法祈求电影大卖,祝愿你可以一雪前耻摆脱票房毒药之名。”
  卓霈宁看他这样,笑容更深:“不大卖也给你加钱,这样总可以吧。还有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给你买了你一直想要但不舍得下手的那个包包,就在车后备箱里。”
  闻言,俞夏惊喜得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声调高高扬起,人也原地蹦跳了几下:“真的假的?!谢谢宁宁!我最爱宁宁了!”说着他兴奋过了头,甚至抱住卓霈宁往他侧脸吧唧一口。
  卓霈宁任由俞夏抱住他发泄兴奋情绪,无奈笑着,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俞夏陪他好多年了,比许心馨跟他的时间还久。他入行开始有能力配助理,俞夏刚毕业就跟他一块熬了,没工资出也好跟老东家闹翻也罢,始终对他不离不弃。那时候,两个涉世不深的小年轻报团取暖,在水深的娱乐圈像极了不堪风雨摧残的豆芽苗。
  过去这么艰难都能一起挺过来,现在当然也能共富贵。
  “你这些话,敢不敢在时璋面前说一遍?”卓霈宁故意逗他。
  “那我可不敢造次,”俞夏一听到这名字,烫手似的远离卓霈宁,还撇了撇嘴,“叶总气场太强大了,我靠近一寸都要抖三抖,而且我老觉得他很不喜欢人家碰你。之前他来探班看到你和对手演员搂搂抱抱,我感觉他脸都黑了。”
  卓霈宁咯咯笑了几声:“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俞夏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老公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说罢,他就开溜了,让卓霈宁在这儿等他把车开过来。
  没想到就这么小会儿,居然就出事了。光天化日之下,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几个彪形大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闷棍将他敲晕后便押送上车。
  俞夏正巧开车过来撞见这一幕,大惊失色,当即加快油门追赶,可惜不及,慌里忙乱之中拨通了叶时璋秘书秦玖越留给他的电话——当时候秦玖越交代的是,卓霈宁这边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告知他。
  叶时璋这边获知卓霈宁被掳走后没多久,就接到陌生号码来电,听到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时谈不上有多意外。这些天他隐约听说,霍连山被刺身亡后,齐文泊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守在霍连山尸体寸步不离,还不肯火化下葬,而是把尸体安放在远在郊外的冰窖里企图永久保存。
  “齐、文、泊。”
  叶时璋冷冷挤出三个字。
  秦玖越在一旁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深。果然,还真是那个无法无天的疯子干的好事。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叶时璋,你的宝贝在我手里。”
  电话里头旋即传来细微的摩擦声响,接着就是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几声很模糊的唔唔,但叶时璋一听就知道是卓霈宁。
  “宁宁,你别怕。我会来救你的。”叶时璋忍住急切的情绪,安抚道。
  “现在你信了,”那边声音瞬间切换,“放心,你的宝贝还是毫发无损的,但几个小时后我就不敢担保了。”
  叶时璋脸色阴沉得吓人,下颌线紧绷,通身透出一种极其浓重的暴戾和危险气息,好像光是靠近都可能被其锋芒所伤。
  “齐文泊你要什么?”他冷冷道。
  齐文泊哼笑:“玩个游戏怎样?明天日出前找到这里,不然就等着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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