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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们停下了。
“原来一开始就想错了。”
“难怪过不了这最后一关。”
“因为，法则根本就没有尽头。”
话音刚落，整片法则之境都轰然坍缩进她们体内。
“那好，就让我做这个起点和尽头吧。”
……
蓝星，极点处，刚刚走过来的两人缓缓转身。
明明没有发生任何事，许锦的眼珠却突然变成了纯蓝之色，而叶书的头发也变成了纯白。
两人瞬息间就到了极点正上方30万米的壁垒处。
此时她们把这算是末世的半个始作俑者看得一清二楚，但已经激不起她们心头的任何情绪。
两人运转体内轻如鸿毛又奔腾汹涌的法则之力，同步伸出食指点上壁垒，把壁垒碎了个干净。
蓝星上的众人只觉得某种桎梏突然碎裂，刚刚还遮天蔽日的永夜和血族通通荡然无存。
久违的阳光泼洒在已经泛起黄色的土地上，带着充盈的能量让它们瞬间恢复了生机。
静默一秒之后，世界各地的人群都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为这次伟大的新生谱写出最高的礼赞。
基地外，一直奋战了七天的八人终于得以停歇。
“是她们成功了吧！”
“嗯，回去洗洗，要加紧准备布置咯！”
“好耶！”
第180章 母亲
考验通过了，失去的东西也不会回来。两人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地球轨道，便准备回去。
“乖女儿们，过来让妈妈抱抱～”
本该陌生但又觉得无比熟悉的清澈女声传来，打断了她们的意图。
两人顿了顿，同时跳跃到声源处，看见的果然是在那个雨天中认识的人影。
仍然是那件金纹蓝袍，仍然是那头银发。只不过当时看到的是背影，现在看见了正脸。
好像这世间所有的美都杂糅在她身上，五官意料之中的无可挑剔，眉毛是银色的，眼瞳却是金色。
“怎么愣住了？看来我还是伤害了你们幼小的心灵。我道歉，你们可以原谅妈妈这一次吗？”
她表情有些落寞。虽然她的本体孕育了许多生灵，但她们俩是唯一由她亲手创造出来的，难道真的不能成为家人吗？
两人要是会为了那种细枝末节心生怨恨，也做不到通过法则考验了，刚刚只是有些看呆了而已。
听到“幼小的心灵”这几个字，两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即使她们的身体现在并不会产生这种反应。
就当是哄小孩吧，两人踏着虚空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抱住她：“母亲，谢谢您创造了我们。”
“我也谢谢你们，不仅好好成长了，还这么努力地超额完成了艰难的考验。你们现在的能力都不比我差啦。”她抚摸着她们的发丝，表情温柔似水。
“这次考验很难吗？”埋在她怀里的两人同时抬头，终于露出一点孩子气。
“很难的啦。那个老不死的，说什么我太厉害了，升级太快对别人不公平，所以这次是这个宇宙亿万年里面最难的。不然祂哪会扔那几个道具进去？祂怕是还觉得自己很仁慈呢。”
两人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虽然她们俩总的来说没受什么挫折，但是人类整体数量锐减至不足千分之一是不争的事实。
“母亲，这个宇宙的意思是，还有很多宇宙吗？”
“嗯，也分为9个等级，我们这里是三级宇宙，其实是非常弱小的。”她露出些许无奈，“之前那些孩子已经到五级宇宙去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老不死的才说祂对我和我的孩子寄予厚望。”
“……母亲，您这么骂祂，祂会生气吗？”
“没事，祂没有这种思维的。而且祂对星球意志的掌控也是有与祂俱生的规则限制的，只要我没犯事，祂就不能对我做什么。”
两人默了默，然后问：“那我们……是不是也不能对祂做什么？”
“可以啊。规则并不保护上位者，只要有实力，谁都可以取而代之。”她正经起来的样子配上这身繁复庄严的袍子，让人目眩神迷。
“只不过亿万年来，都没有任何生物或者意志挑战成功了。就算是高等宇宙的生物，到了祂的领域也逃脱不了祂的压制。”
“如果你们是因为仇恨，那我不会同意你们以祂为目标。说到底，这也是祂的职责所在。”
“就像你们自己，不也掠夺着晶核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宇宙的法则就是这样。”
“而且你们接手了祂的身份后，也只会做出和祂一样的事，这是经过无数次计算的最好结果。”
“但是……”她话锋一转，“你们要是以精进自己为目标，那我会全力支持。我们蓝星走出去的，就没有孬种。”
“知道了。祂要管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才不想接祂的班呢，最多就是骚扰骚扰祂。”两人一点就通，“我们要跟那些圣兽一样，往更高维去。”
答应了自己的宠物要带它们找自己的族人，当然不能食言。
她听罢只是微笑着弹了她们两下脑门：“说什么更高维，我这次算是跨了几级升级都才是颗五级星球，你以为我说你们跟我差不多了就能好高骛远啦？先在我们本土宇宙里历练吧。”
后知后觉自己口出了什么狂言，两人有些羞赧地摸了摸那受难的地方：“哦哦，好。”
“那既然星球有意志，不同文明还怎么互相侵略呢？”
“规则一：只能是同类星球之间一对一的决斗。”
“规则二：在行星中，没有生命的0级星球，没有下克上资格，只有孕育出生命来升级、被动被其他星球意志吞噬和自身寿命走到尽头这三种选择。”
“规则三：双方都存在生物的星球意志，只能诱导文明进程和提供有限的辅助，不能直接插手。当生物之间的战争达到两个星球意志在宇宙意志那里约定的结束标准后，胜者会同化败者成为自己的分身。”
“唉，还好我们这个星系就我一个资质出奇的好，我都没有担惊受怕过。”她嘴上云淡风轻，眼神却飘向两人。
两人轻而易举地读懂了她的潜台词，很是乖宝宝地说：“就知道母亲是最厉害的啦。”
“嘿嘿。”
“所以等级之间的能力都是共通的，不是大家认为的恒星就天生比行星要强吗？”
“嗯嗯，不然行星早就被吞噬没了。受规则制约，就算恒星再大再亮，祂们也天生无法孕育出生命，而行星也无法像祂们一样发光发热。在这种大的层面上，宇宙总归是平衡的。”
“喔。”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十分乐意跟自己的孩子进行亲子教学活动。
叶书举手：“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比小锦矮这么多？”
“这个……哈哈哈。”她没由来的有些心虚，“人类的游戏不是讲究越随机越有真实感代入感嘛……”而且现在的身高差多萌啊，她在心里说出这句。
“所以我们的属性都是随机的？”
她一秒反驳：“当然不是！除了身高，其他都是完美配置！我的女儿当然要最好的！”
想到了什么，她气势又弱了下来：“只不过你们后面觉醒的异能属于升级考验的管辖范围，我不能插手。要不然我肯定给你们全系异能的。”
还好没有，不然要浪费多少晶核升级……两人小小吐槽一声。
第181章 回归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全系了，您不用自责啦。”两人一身轻松，“母亲，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基地住一段时间？”
“好啊。但是我得先去祂那里问祂要要补偿，最后放出来的东西可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两人听了也没紧张，她们刚出法则之境的时候就能告知到整个蓝星的一切，早就清楚没人出事。
“等我回来再开席啊，我还没吃过你们人类的东西呢。”说完她就没影了。
许锦摸摸脑袋：“书书，你说母亲有味觉吗？”
“……没有应该也能模拟出来……吧？”叶书也不太确定。
“嗯。”两人相视一笑。
在蓝星意志的领域里，几只宠物抱着零食边吃边看着大屏幕。
“这个师父怎么又被妖怪抓走了？”
“龙族有这么弱？戏说不是胡说！”
“你又不是龙族，按人类的神话体系，圣兽和神兽是分开的。”
“不知道以后蓝星的变异生物会不会也成精呢？”
……
“挺会享受生活啊。”
“主人！”
笑着张开臂膀的两人稳稳接住了扑过来的几只。
白辛眨巴着眼睛，问了一句：“主人，你们有看见成精的变异生物吗？”
……不愧是你。两人抽了抽嘴角：“它们在蓝星上就不会有化形的能力，是母亲等级的限制。”
“那要几级星球才行呀？”
“七级吧。”
“哦……”一众宠物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安慰道：“但是我们可以带你们去高级星球看它们的化形生物。”
“真的吗？好耶！”它们又欢快起来，情绪总是十分好懂。
源的声音适时飘来：“恭喜两位小主人。”
“同喜同喜。”毕竟失败的话，这个领域连带着源估计也都不复存在了。
“你要不要分出一缕意识和元一融为一体？”两人这么提议道，“这样我们的主脑更加智能，你也可以离人类更近了。”
只要她俩的吩咐不对蓝星产生负面影响，她都会听从：“好的……已经融合成功。”
“那就在基地再见了。”两人带着宠物挥挥手，出现在了基地上空。
无数面光屏毫无预兆地悬挂在每一个城市的空中，映出两人现在透着一丝神性的模样。
“听说蓝星人类联盟不久前已经成立了。当时我们有要事在身，未能出席祝贺，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那么现在，就让我们补上这份迟来的贺礼吧。”
两人一抬手，在全蓝星范围内降下甘霖般的能量花雨，给所有生物直接提升了一阶。
而对那些没有觉醒的小孩子的效果则是，把能量蕴藏在了他们体内，只等觉醒后一同激活。
基地居民早就都聚在了广场上等着她们回来，看到这种梦幻的景色，一时间沸反盈天。
“基地长终于回来了！”
“哇，长相变得更加动漫化了哎。”
“所以她们现在还是人类吗？”
“早就想说了，或许她们一开始就不是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做完此番恩威并施之举，就撤掉了光屏，降落在了广场前侧。
目光所及之处，满是在空中飞来飘去的标语彩旗和居民们热烈的注视。
“谢谢大家的信赖之力。这次的胜利是属于我们每个人的。”两人微微向她们欠身。
回正后两人样貌恢复成黑发黑眸：“不用聚在这里，今天大家都抛开顾虑，尽情玩乐吧。”
“好！”
被王晓领着的孩子们从人群中跑了过来，眼睛亮亮地挨个向她俩要抱抱。
两人很有耐心地满足了她们的要求，等到王晓说话时一人手上还抱了一个。
“怎么样？见到你们母亲了吗？”
“见到了，很可爱。她待会儿就过来了，您也一定会喜欢的。”
王晓只是笑：“那就好。”
“小锦小书，快跟我们说说这段时间的经历呀。”余晗玥把其他人甩在身后，飞快地跑了过来，话语间难掩激动。
“等庆功宴结束之后再说吧？”
“也是，肯定有很多保密的内容。我们几个知道这么多，万一以后碰上了跟小锦能力类似的敌人，岂不就全漏了？”
“放心，给你们的精神印记不是谁都能破的。”
许锦看见她们有些愣神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总感觉她俩已经脱胎换骨，连气质都变得特别不一样了呢。
众人刚一落座，蓝星意志就出现在她们身边：“乖女儿们，没想到我来得这么快吧？”
还好考虑到她要来，这次两人带着她们坐在包厢里用餐，没有去广场上。
但是即使这样，几人也被她的外形和穿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趁她们发呆的时候，母女三人用精神交流中：
“母亲，您不能易容？”
“除了不能易容成其他星球意志的样子，其他的都可以呀。我这幅样子其实也是易容，本就没有人形。”
“那为什么……”
“我觉得我这模样挺好看的啊，你们不喜欢吗？”
“没……确实动人心魄。那您的身份可以向她们透露吗？”
“可以呀，让这么几个人知道还是没问题的。”
“好。”
两人向来是说干就干的行事风格，大大方方地给在座众人介绍了她的身份。
“我在宇宙里的代号太长了，自己起的简称是水蓝。你们不用太拘束，叫我蓝姨水姨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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