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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轨(近代现代)——不甜茶

时间:2024-02-27 09:14:52  作者:不甜茶
  他松开刀刃,收回手,关上车门。
  车缓缓驶离,车内陶燕秋的目光迟迟没有收回,直到看不到陈路生的身影。
  陈路生回到楼上,他进门时,林重已经从地上起来了,进了浴室洗澡,手上流出来的血滴了一路,陈路生找出药箱,用纱布简单缠了缠。
  “陈路生,是你回来了吗?”林重的声音穿透墙壁。
  “嗯。”陈路生怕林重听不见,又大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帮我找件衣服,我没拿衣服进来。”
  陈路生打开衣柜,拿了套衣服出来,他走到浴室门前,林重把门敞开了一条缝,手伸了出来。
  林重手臂细长,皮肤白得发光,晃得人心痒痒。
  陈路生将衣服放到他手里,林重拿到衣服,手收回去,随后将门关严。
  没一会儿,林重换上衣服,从里面走出来,见陈路生站在门外没走,他多看了两眼,视线不经意落到陈路生手上。
  “手给我看看。”他伸手道。
  陈路生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没事,小伤口。”
  如果是小伤口,血不会流那么多,纱布都快全染红了,林重强硬地抓住陈路生的手腕,拿到眼前,他一圈圈解开绷带。
  划开的一道恰好和手掌上的那一道疤重合,伤口还在流血,看上去挺深的。
  “我陪你去医院打破伤风。”林重说。
  “你先吹干头发。”
  林重的头发还湿着,没有吹。
  陈路生执拗,把解开的绷带缠回去,拿来吹风机给林重吹头发,吹到半干,林重就不吹了,硬拉着陈路生出了门去医院。
  到医院打完破伤风的针,处理好伤口,两人穿过门诊楼的大厅,陈路生无意般说了一句:“太疼了。”
  “伤口吗?”林重问。
  “嗯。”陈路生点头。
  许久,林重没再给什么反应。
  陈路生主动拉住林重的袖子,“你给我吹吹呗。”
  “快点回家吧。”林重好似无意般抽出自己的袖子一角。
 
 
第65章 
  三天前。
  “陈路生,老实交代。”民警大叔拍着桌子厉喝道。
  陈路生反应激烈,用手猛捶桌子,手腕上的手铐被晃得哗啦响,“把我手机还给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什么行为,这是犯罪,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民警大叔大喊。
  一旁负责记录的小警员配合着自己师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如实交代,或许我们还能帮你争取到减刑。”
  陈路生说:“我是正当防卫。”
  民警大叔再次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陈路生道:“庞明说是你先动的手。”
  “你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着刀。”
  “据庞明所说,是你拿刀要杀他,他夺过了你手里的刀。”小警员说。
  陈路生冷笑,“他怎么证明?”
  “刀上也有你的指纹。”
  “那本来就是我的餐刀,有我的指纹很奇怪嘛?”陈路生说。
  相隔一墙的另一间审讯室内,警察口中所说的庞明正以同样的待遇被拷在审讯椅上,有另外两人负责审问他。
  审问他的女警察道:“你和陈路生有什么过节没有?”
  “没有。”庞明脸上鼻青脸肿的,一只胳膊吊在胸前。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谁知道啊。”
  “你们两个一起吃饭,然后他就突然拿起餐刀要捅你?”
  “对。”
  “你怎么把刀从他手里夺过来的?”
  “忘了,当时那种情况谁记得啊。”
  女警察把记录本狠狠拍在桌子,“庞明,我现在合理怀疑是你想杀陈路生,杀人不成,所以你编造了这些谎言欲报复陈路生。”
  “你放屁。”庞明大骂。
  两方审讯僵持不下,两边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路生坚持说是庞明先动手的,庞明又说是陈路生想杀他,但一问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两人都说没有。
  而晚上,庞明又改口了,说两人闹着玩的,他不追究了。
  与此同时,警方查到了庞明的账户上有过一笔金额很大的不明流水,时间是三年前,转账人是一个和庞明没有半点人际交集的人。
  这人已经不在北京了,警方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联系上这个人,据这人说他以前是陈路生父亲的助理,后来陈路生完全接手公司后,他就被辞退了,而当时那笔钱是陈路生的母亲让他打的,陶燕秋并没有跟他说明具体原因。
  民警大叔带人去了陶燕秋所在的疗养院,然而疗养院的人说陶燕秋失踪了,他们一无所获,只能再次审问陈路生,可当陈路生听到陶燕秋失踪,立马改口说庞明没有对他动手,是他们两个闹着玩。
  陈路生的律师也很快向警方要求释放自己的委托人。
  当日,陈路生双手的镣铐被解开,他跟着自己的律师走出警局,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男人,阳光刺眼,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过于棱角分明的脸型令他整张脸看上去有种尖酸刻薄之相。
  “一百万。”他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他冲陈路生咧开一个怪异的笑,随后抬手招了辆车,上车离开。
  陈路生没跟林重说他这几天去哪了,林重也没问,早上陈路生照常给林重准备早餐,林重吃完去拍摄地点,陈路生把林重送到地方,开车去超市买菜,买菜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有卖柑橘的,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要了几斤橘子和橙子。
  老奶奶把装好的橘子放在称上,她用的是很原始的那种表盘称,一边称一边算,嘴里嘀咕着。
  都称好,她说:“橘子五十六,橙子六十七。”
  “总共多少?”陈路生问。
  可能是有别人过来买,老奶奶忙着招呼别人去了,也可能是过路车飞驰而过的声音太大,老奶奶没听到,总之没人回复他。
  他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算出结果,付了钱过去。
  拎起水果回车上,他坐到驾驶位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手表表带,目光在撞上车内挂着的车挂件时变得柔和。
  那是林重在路边摊上买的,一个红红火火的平安结。
  林重的小助理每次蹭车,看见这个挂件,都会嘟囔一句好丑,林重会和她争辩,最后她无奈,撇着嘴说林重审美不行。
  陈路生唇角勾起,轻轻抚摸了下车挂件。
  车子启动,他踩下油门,开车回家。
  林重这边刚拍摄完一套,棚里突然出故障停电了,技术工人说估计得要一个小时才能修好,于是林重和小楼先跟着经理去了会客室休息,等修好了,电通上,再继续拍摄。
  林重昨夜基本没怎么睡,借口说要学习,在书房里待到很晚,等他上床又睡不着,干瞪了一晚上的眼。
  今天早上起来眼睛又干又疼,他靠着沙发闭会儿眼睛,小楼在旁边吃零食,嘎嘣嘎嘣的,困意犯上来,他竟听着那声音睡着了。
  “林重,你来接我一下。”陈路生的声音里盛满了醉意,发音黏糊糊的,好像嘴巴张不开一样。
  林重清醒地意识到他又做梦了。
  他听见他自己说:“你在哪?”
  “楼下。”贴在耳边的手机里持续传出陈路生的声音“我走了好远好远,走不动了。”
  莫名的,林重从陈路生的话里觉出点撒娇的意味。
  “我马上到。”林重没有挂电话,穿着拖鞋就出了门。
  坐电梯到楼下,他目光横扫,搜寻着陈路生的身影,视线里黑色的一团“堆”在楼门口处的墙角,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让人以为那是个装满垃圾的大垃圾袋。
  林重注意到了黑色下面的有两个白色的凸出来的部分,走近才看清那是鞋尖。
  他掀开陈路生身上盖着的羽绒服,陈路生抱着自己的膝盖,缓缓抬起头,笑看着林重。
  “你找到我了。”陈路生笑得有点傻。
  头发凌乱,看起来毛茸茸的,特别好揉的样子。
  林重被逗笑,“嗯,找到你了。”
  陈路生牵住林重的手,用脸蹭了蹭,像条黑色的大狗一样。
 
 
第66章 
  “你喝了多少?醉成这样。”林重拉起陈路生,陈路生晃晃悠悠站起来,好像随时要倒一样,林重连忙扶住他。
  陈路生把双手往林重脖子上一绕,整个人紧贴林重,像个大挂件,傻呵呵地笑。
  林重抱住他,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从楼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呼啸,外面的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月光洒在上面,一片惨白。
  “我们进去好不好?”林重说。
  “嗯。”陈路生点头。
  林重架着陈路生进了电梯,在电梯里,陈路生把林重抵在金属墙壁上,拽着自己的羽绒服往林重身上裹,林重没穿棉服就下来了,身上凉凉的。
  陈路生身体火热,酒精将这具身躯里的血液煮沸,他抱着林重,林重的身体不一会儿就被暖得热乎了。
  浓郁的酒气萦绕、包裹住林重,林重感觉自己脑袋晕晕的,陈路生捏着林重的后颈,吻上去,舌尖强硬地推进林重的齿关。
  林重紧抓住陈路生的衣服,任陈路生在他嘴里扫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每次一和陈路生接吻,他就总是忘记换气。
  陈路生的手摸进林重的衣服里,揉搓林重的后腰和后背,他一揉,林重就跟化掉了似的,腿发软得站不住,却被夹在陈路生和电梯壁之间,像夹心饼干里被热化了的夹心奶油。
  “凉吗?”陈路生问。
  “什么?”林重脑子有些转不动,人迷迷糊糊的。
  “我的手,凉吗?”陈路生又问。
  “嗯。”林重点头。
  陈路生把手抽了出去,继续吻林重,林重嘴唇火辣辣地烧。
  电梯停了,电梯门向两侧自动敞开。
  两个人谁都没有急着下电梯,陈路生拥抱着林重,挤压着林重,几乎不给林重一点额外的空间,林重像根攀附陈路生的藤蔓,仰着头接受陈路生的垂怜。
  陈路生往上托着他,他的脚离了地,双手捧着陈路生的脸。
  他仿佛在向上生长般。
  电梯门自动关闭,似乎哪个楼层的住户按了电梯键,电梯缓缓下降,最后停下。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陈路生和林重唇齿分离,陈路生背对着电梯门,松开了抱林重的手,林重的脚落了下来,这一落,脚竟踩在了陈路生鞋上。
  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看了他们一眼,就背过身去了。
  林重默默抬起脚,落去别处,陈路生却也跟着挪脚,林重怕再次踩到陈路生,急忙收脚,结果没站稳,扑进了陈路生怀里。
  他抬眸,对上陈路生那一双剔透的眸子,陈路生眼中浸满了笑意。
  陈路生的嘴唇无声地在动。
  他在说,要偷偷接吻吗?
  林重看了看他们前面的那两人,依旧背对着他们。
  他冲陈路生点了点头。
  他们接了一个短暂而刺激的吻,唇瓣分离的下一刻,他将脸藏了起来。
  电梯到了一层,那两人接连下了电梯,等到电梯门重新关上,林重伸手按了楼层,陈路生脑袋沉沉地倚靠着林重。
  陈路生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林重连扶带扛地把人弄到家,放到床上。
  陈路生没有换洗衣服,只有一件睡衣,林重帮陈路生把睡衣换上,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甩干水分,烘干,熨烫,挂起来。
  林重忙完,回到卧室,陈路生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他踢掉拖鞋上床,躺在陈路生旁边,戳了戳陈路生的脸蛋:“你要是永远这样醉着就好了。”
  陈路生猛地睁开眼睛。
  林重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没、没睡啊。”
  陈路生坐起来,眨巴了下眼睛,下了床。
  他身子打晃地朝书房走,走到一半,转过身返回来,把林重拉上。
  林重被他拽到书房,他打开书房的灯。
  然后他贴到林重耳边说悄悄话似的:“给你看个宝贝。”
  林重像宠溺孩子一样:“好~什么宝贝啊?”
  陈路生拉着了林重到书桌前,他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随后他又拉开旁边的抽屉,手伸进抽屉里不知碰到了什么开关,中间那个抽屉里又从里面弹出了一个小抽屉。
  小抽屉里被一个方盒填得满满当当。
  陈路生拿出那个方盒,盒子是木质的,雕刻着繁花,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玉镯。
  他把玉镯戴在林重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滑上林重的手腕,“送给你。”
  那玉镯在灯光下通透无比。
  陈路生扶住桌面,他似是站不住了,身体渐渐下沉,滑坐在了地上,后背靠着书桌,他把林重拉进他怀里,让林重坐在他的腿上。
  下巴搭在林重肩膀上,他贴在林重耳边,轻轻道:“这是奶奶的遗物,我把它偷偷藏起来了。”
  “为什么要藏起来?”林重不解。
  “因为母亲会摔碎它,就像杀死小白一样。”陈路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看了眼四周,那种眼神让林重觉得这房子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林重又问:“小白是谁?”
  “奶奶给我的猫。”
  陈路生把脸埋进林重肩窝,声音柔软,“宝贝都要藏起来。”
  他呼出的气息将林重的肩窝弄得湿热,痒意从皮肤爬进心脏。
  “你……藏起来。”陈路生的声音轻如浮尘,最后这一句,林重并没有听清。
  “林哥!林哥!”小楼的声音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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