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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白月光竟是我自己(玄幻灵异)——鹿忘

时间:2024-02-27 09:34:32  作者:鹿忘
  “你还好意思提渊哥?”她冷笑一声道:“你配吗?”
  “我不配么?”周岚斐用小勺不疾不徐的搅动洁白浓稠的粥汤,声音四平八稳。
  “你当然不配了!”少女骄矜的环起手臂,横眉立目道:“不瞒你说,虽然渊哥再三交代让我好好照顾你,但是在我看来,像你这样恩将仇报不识好歹的臭道士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不值得渊哥费半点心思!”
  她话说得尖锐,周岚斐却也没生气,舀了一勺粥轻轻的吹气,“卫先生是个蠢人?”
  “当然不是!”姜棠摇头晃脑:“我家渊哥不要太厉害!”
  “那我如果真的死有余辜,他做什么还千方百计的送我来医院呢?吃饱了撑得呀?”周岚斐道。
  姜棠一愣。
  “那,你看我这么分析对不对。”小少爷含了一口粥,吃相十分典雅,全然咽下去才道:“如果说‘你们渊哥是智者’这点成立,‘他救我一命’这点又是事实,那么‘我是好人’这件事就是个真命题。”末了他认真的总结道:“你应该相信我的确有苦衷。”
  姜棠:“......”
  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姜小棠女士成功被绕进去了。
  少女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周岚斐。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她耍无赖似的磨牙,气急败坏的跳起脚来,指着周岚斐道:“反正就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晕倒了!还正好倒在渊哥怀里!渊哥误以为你是因为他才晕倒的!心里有愧疚才把你送到医院来!渊哥侠肝义胆,但你这是赤/裸/裸的碰瓷!”
  周岚斐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光逡巡。
  记忆随着少女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指责逐渐拼凑了起来。
  对了,他似乎是在去往高丙家的途中......遭遇了一场十分厉害的鬼打墙,困局被他以天雷强行破开,但后来衍生出了一道墙中墙,在那片阴地鬼蜮里,有一座虚幻的古城墙......他爬到了城墙的顶端最高处,垂眼,看见了许多许多的——
  颅脑内骤然起了一阵刀割般的剧痛,生生掐断了他的思绪,周岚斐甩了甩头,握着勺子的手指紧了几分。
  幻景中的细节他不记得,不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双层魔障的阴地鬼蜮与阳间之间有着厚厚的壁垒,坚实程度堪比生死大关,卫珣渊居然生生将其打破了
  玄门中人皆知,阴阳之隔乃是世间最难以跨越的鸿沟。生为阳则死为阴,人畜虫草为阳,魂鬼则为阴。
  羽师穷其一生,不过也就是在寻找媒介借以贯通阴阳,或是焚香,或是挂幡,或是绘制法阵咒文,但很少有人能够直接的突破阴与阳之间的界限,绕是周岚斐自己也需要以血为祭,无限放大天雷的力量才能勉强的打开缺口那么一小会儿。
  卫珣渊却做到了——他没有携带任何法器,只身站在阳世,徒手破开了那厉鬼织造的重重阴门。
  不得不说,的确很厉害。
  周岚斐打心底生出几分钦佩,但也确实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
  在听见男人的声音时,他产生了一瞬间登顶的恨意。
  那恨意撕开了他的理智防墙,所以他条件反射的就把雷符拍出去了。
  不应该啊!
  没有来由,匪夷所思。
  鬼魅也许真的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吧。
  周岚斐这么自圆其说,呼出一口气,却被滚烫的粥呛到,轻轻咳嗽起来。
  姜棠在一旁不停翻白眼。
  “活该。”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一旦仰慕起谁,就会格外的坚定不移。
  姜棠一直自诩是卫珣渊的头一号狂热迷妹。
  卫珣渊极少情绪化,行事沉稳,关键时刻又不失狠厉,堪称药总手下执行力的天花板。姜棠对他的崇拜由外及内,一直把卫珣渊奉为男神一样的存在,做啥事儿都要跟着他。
  那天的情形,少女却始终记得。
  男神本神抱着这个最讨人厌的羽师家族的少年从巷陌中走出,喊她打120。
  整个过程虽然有条不紊,最终周岚斐还是住进了宁城附属医院最好的VIP病床并脱离了危险,但姜棠还是看得出来,卫珣渊是真的急了,那时有流露出了几许失控的模样,这不免让她感觉塌了房。
  她那么替卫珣渊打抱不平,卫珣渊却不以为然,非但不跟周岚斐保持距离,还要让她精心照料周岚斐。
  沈常青的告诫不无道理啊。
  姜棠不知道周岚斐有什么好,只知道她最是讨厌这样的情形——她那么着急,那么关切,却没有人将她的意见和主张放在眼里,妥协、屈服,割地让城,步步后退,最后变得......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猝然攥紧了拳头。
  没有办法对周岚斐保持友好的态度就对了!
  “你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见周岚斐连连咳嗽,挖苦了半句,便不再管,推门走了。
  走出病房大楼,姜棠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她魂不守舍的沿着停车场旁边的小花园走了半道,忽而被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堵住她去路的是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头发半长,一缕一缕的打着结,跟胡子连成一片,大热天的身上竟然裹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下面露出两条毛腿。
  姜棠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刷”的抖开了身上的军大衣。
  “看!”
  姜棠浑身僵住。
  里面不着寸缕,肮脏的丑陋的人体部件不加掩饰的冲入她的眼帘。
  须臾间,勾起了她脑海深处最阴暗浑浊的记忆。
  ......
  “棠棠,爸爸的东西你喜欢吗?”
  “你是老子生的,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妈都不敢对老子动手!”
  “你他妈找死啊!!”
  “打死你,打死你个贱丫头!”
  ......
  “大吗!喜欢吗!”男人兴奋的问。
  姜棠的瞳孔失了焦距,嘴唇微微发着抖,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你.......”
  届时一个女人从远处跑过来,大呼小叫道:“哎呀冤家!!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呀!”她冲到男人身边作势拉扯了几下,冲姜棠咧嘴笑道:“他脑子有点问题,之前看过精神科的,你别介意哈!”
  “......我怎么可能不介意?”姜棠喃喃道。
  “他是个病人你跟他计较什么!”女人翘着手指头比划。
  “是病人为什么不住医院!是病人你为什么不看好他!”姜棠反问,她瞪着眸子回望,于唇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哎呀,医生说这个病他不一定非要住院的呀,住院不要钱吗?都说了他是个病人,是弱势群体了!”女人嚷嚷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啦!好没同情心!”
  “是我!是我看到了脏东西——”姜棠憋红了眼睛道。
  “看到就看到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啦!很值得骄傲吗!”女人道:“你没有羞耻心哦!”
  男人站在旁边纹丝不动,衣服半敞着,脸上带着猥琐又愉悦的笑容,显然少女的窘迫带给了他莫大的快乐,他嗤嗤的笑个不停,却没注意到一只白色的千纸鹤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跟前。
  姜棠的眸光微动,她也注意到了那只纸鹤,纸鹤的翅膀上还印着“lucky咖啡馆”的商标,是用纸巾现折的。
  她诧然盯着那只会动的纸鹤“随风”飘向了对面的男人,降落在男人引以为傲的器官上,“腾”的燃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小周::)露阴癖BS
 
 
第17章 
  “应该算是胎记吧。”
  这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饶是姜棠见惯了大场面的也吓了一跳,就眼睁睁看着对面那露阴癖的宝贝嘎达热热闹闹的烧成了一团。
  男人跟女人都开始鬼叫,你拉我扯,手舞足蹈,又蹦又跳的像是在跳大神舞。
  这场景又滑稽,又血腥。
  姜棠死死的盯着那团火光——宛若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足以将污秽烧的干干净净。金红色映在她的瞳孔深处,跳跃着,盛放着,她丝毫不觉得刺目,只觉得壮观漂亮,她快活至极,想笑,想欢呼,想尖叫。
  她不欲将这些表现的太明显,猛地转过身,走着走着便奔跑了起来。
  她一路跑出小花园,发现病房大楼的背面正对着这里,离得并不远。
  一排洁白的窗户整齐的排列着,因是晴天,阳光普照,窗户大多开着,9号病房的窗户却看起来尤其显眼,因为窗台上规则的摆着几盆青葱碧绿的多肉植物,而病人本人正倚在窗边折纸。
  姜棠慢慢的停下脚步,又驻足。
  小少爷的头发在住院期间长长了一些,不加修剪的乌黑的发尾蹭着白皙的耳垂和脖颈,颜色鲜明。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一派宽松,让他像一根节节高的竹。
  他专注的折着纸,手指翻飞灵活,姿态却是静谧徐缓的,给人以遗世独立之感,阳光洒落在他的发顶,给他的侧颜镀上了一层柔和璀璨的轮廓。
  这画面美极了。
  姜棠怔了怔。
  她向来很喜欢好看的东西,兴许是因为见多了好看的东西,才会让她淡忘那些丑陋的恶心的事实。
  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
  周岚斐恰好折完了一只千纸鹤,正搁在掌心中央端详欣赏。
  “之前DISS我的时候不是挺剽悍的吗?”他眼睛看着纸鹤,话却在对那背着手磨蹭的少女说,“对着那种货色怎么就说不出话了?”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珠圆玉润,十分礼貌的模样,可语调中对于那流氓的轻蔑却锋利又明显。
  是他干的。
  那只千纸鹤,那团火。
  姜棠的瞳孔收缩。
  “他不配我辱骂。”少女低声说。
  “也是,他长得那么丑,对吧?”周岚斐说。
  这小道士的皮相生的可太有优势了,这么欠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一点儿也不让人生气。
  姜棠的唇角抿的紧紧的,觉得对方在把自己当小孩儿哄,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
  她堂堂姜小棠女士不要面子的吗?
  “开什么玩笑,我明明现在也很强悍!”她板着脸,恶声恶气的回道,说完单手一撑窗台,越过几盆小多肉就翻进了病房。
  姜小棠女士走路带风,周岚斐没料到她如此生猛,稍稍一愣,手里就空了,新折的千纸鹤被姜棠捏在了手里。
  “随手一折的东西都这么危险,你这个小道士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姜棠冷冷的哼道。
  周岚斐莞尔失笑。
  他一笑姜棠就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好像有一只小鹿在撒欢,对方越是表现的宽容无害,就越显得她是在无理取闹的刁难人。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姜小棠女士气咻咻的说:“又不是我求着你帮忙的!多管闲事么你!”
  “你的感谢又不值钱,我要来也没用呀。”周岚斐说:“只是看见小姑娘有困难还不出手帮一帮,实在不能算是个男人,你就当我在维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吧。”
  姜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人宠溺的称她为“小姑娘”。
  她成天到头的跟着卫珣渊横行霸道,卫珣渊是一朵只会手起刀落的高岭之花,不会教她吃什么亏,当然也从来不会说什么软和话哄小孩儿,所以在面对周岚斐的“怀柔”措辞,姜小棠女士打心底里涌出来一股羞赧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却也不是很讨厌。
  “什么小姑娘!”她涨红了脸,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周岚斐交流了,“乱说什么你!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管东管西的!吃饱了撑的吗!我其实......其实比你想的要吓人的多!”
  “哦?怎么个吓人法?”周岚斐饶有兴致道。
  姜棠咬了咬牙。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胜负心理在作祟,也可能是摆烂了,干脆抬起手握住了自己一边的马尾根,用力那么一扯——
  少女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裂纹,像是火山喷发后龟裂的大地,崎岖而粗糙。
  她的头颅从裂纹处与脖颈分离开来,歪歪的被她提在手中,这一刻少女失去了活人的气质,像一个逼真却报废的玩偶娃娃,散发出精致而诡异的破碎感。
  周岚斐的眉峰轻挑。
  “我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我是什么,现在你明白了吗?”
  姜棠森然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意料之中的惊慌失措,或者,晕过去也可以。
  反正从前所有人都是这么看待她的。
  周岚斐却没有。
  他的眼底的确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起身离开了床边,走近姜棠。
  “我跟你们活人不一样!”姜棠又说。
  周岚斐不答,他路过床头柜时,从Lucky幸茶的包装袋上撕下了一张小小的半透明的樱花贴纸。
  行至姜棠跟前,他举起手臂,手把手的握着少女的手,将那颗粉毛脑袋瓜子归位。
  指尖一屈,粉色的贴纸贴在了少女的脖子上,轻柔,精准。
  那条尚未对合的血腥裂缝刚好被团簇的樱花遮住,像一处性感又甜美的纹身,姜棠愣了一下,懵逼至极的回望着周岚斐。
  周岚斐眼底的神色叫她看不透。
  有淡淡的悲悯与惋惜,甚至是......心疼。
  她好像无论怎么朝着对方拳打脚踢,最终都会落进柔软棉花和云朵里,被层层叠叠的宽容所包围。
  怎么会这样呢?
  这人......真的有病!
  “是挺吓人的。”周岚斐“啧”了一声说:“下次别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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