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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玄幻灵异)——Brokkoli

时间:2024-02-27 09:42:06  作者:Brokkoli
  他转身时,曲砚看到了他身后的狼尾巴,湿漉漉的。
 
 
第5章 把尾巴藏起来
  打开抽屉把菜刀放进去,虎口处的两个血窟窿已不再流血,却还是疼的,十分麻木的疼,曲砚试图握手,指尖稍稍弯曲,房门再度被敲响。
  燕灼侧身进来,半干的发丝遮住他的眉眼。
  曲砚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感觉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哑着,浸着潮湿的水汽,目光上滑,最终停在曲砚的脸上。
  曲砚与他相视,一时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从燕灼眼底看到了汹涌的情绪,即使在刻意压制下也透露分明。
  但他一时猜不出这股情绪的具象,只能轻声唤道:“燕灼?”
  “嗯。”燕灼缓慢蹲下身,一只手轻颤着,慢慢握住了曲砚的小腿。
  小腿毫无知觉,曲砚歪了下头,有些新奇又恶劣地打量面前的人。
  燕灼……他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堪称神奇的变化,曲砚心中防备未减,又添好奇。
  “怎么回事?”燕灼又重复了一遍。
  “是意外。”曲砚移开视线,“没什么好说的。”
  燕灼没有放手,眸光闪了闪,“疼吗?”
  曲砚盯着他,突然勾唇笑出声,“当然不疼了,不过……”
  他缓缓抬起受伤的手,“我这只手好像没有知觉了,你能帮我处理一下吗?”
  “扑通——”
  燕灼整个人向后倒去,脑袋磕在衣柜上,他动作仓惶地站起身,再一次推门离开,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性子单纯好拿捏,忽略他身上的怪异之处,还算是个容易利用的对象。
  曲砚在心里估量燕灼的价值,心情愉悦地捏了捏鼻梁。
  医药箱躺在床上,内部的各类药品散落在它周围,燕灼蹲在床边,手中握着碘酒和棉签,曲砚虎口处的伤口翻卷,露出嫩红色的血肉,看起来触目惊心,他垂头道歉:“对不起,我……咬伤了你。”
  曲砚不以为意地将手递过去,“没关系,记得轻一点。”
  听到曲砚的话,燕灼才开始动作,他的动作很轻,间或垂头吹一口气,仿佛轻柔的抚慰,疼痛忽然变得可以忽略不计,就只剩下了痒。
  曲砚只能转移注意力,从他的角度去看,能将燕灼的神情完全收于眼中,他能看到燕灼颤动的睫毛和时不时滚动的喉结,昭示着它的主人并没有表面上那般专注。
  燕灼……曲砚第二次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记忆陡然浮现,他想起来,燕灼是曲子稚的朋友。
  和曲子稚有关的一切都让人恶心,他突然没了好心情,幅度很大地抬了下手。
  棉签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重重摁进伤口,明明是曲砚的原因,燕灼却开口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他眼中有关切,不似作伪,曲砚看着他停顿了几秒,问:“燕灼,你几岁了?”
  燕灼手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十八……”
  曲砚探究的目光出现短暂的迷茫,面前的人确实有一张年轻的脸,说自己十七八岁没人会质疑,因为这的确是一张面轻而有活力的面孔。
  这才是最怪异的地方,曲砚的指尖从额头滑过,最后停在眼角处,这是他思考事情时才会做出的动作,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燕灼,现在已经是十年后了。”
  燕灼猛地抬起头,嘴唇喏嗫着,似乎不敢相信。
  曲砚窥着他的表情,继续问:“十年前,你失踪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燕灼重复地喃喃,脸上渐渐露出痛苦的神情,最后不得不捂住头跪在地上,“我……”
  他吐出一个字,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甚,很快又被迷茫取而代之,他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的记忆好像停在了十年前。”
  他说话时,身后的尾巴一摇一摇,曲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
  燕灼在说谎,他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年,相当于此刻的曲砚比他年长了十岁,十年的距离,让曲砚很轻松就识破了他拙劣的谎言。
  但他没理由去拆穿,也没有资格质问燕灼为何说谎。
  他收回了视线,嗯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双手交扣在腿上有几分疏离之感。
  “你生气了吗?”燕灼蹲下身,两只手放在曲砚腿上,他虽已变成了人,却还带着做狼时的一些小动作,这些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曲砚脸部肌肉动了动,却没作出任何表情。
  “你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燕灼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曲砚的脸色。
  曲砚心中有一瞬间的愕然,将燕灼真挚的表情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认他是认真的说出这句话的。
  他有些怀疑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燕灼,毕竟他曾经是年纪红榜上有名的人物,顶顶的学霸人设,如果当年没有失踪的话,国内任何学府都可以任他挑选,足以证明他是个智商很高的家伙。
  怎么现在看起来竟然有点……蠢?
  曲砚没再理他,往后靠在轮椅上,手掌心不自觉地摁在腹部,脸色隐隐发白。
  “怎么了?”燕灼语气担忧,伸出手要去碰他,却在即将碰到时收了回去。
  曲砚揉了揉有些痉挛的胃部,“胃疼,习惯了。”
  燕灼想到客厅那碗凝固的麦片,低声问:“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曲砚敛眉仔细思索,昏睡前他吃了一点麦片,但他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能如实回答:“忘记了。”
  “家里还有吃的吗?”燕灼推着他来到客厅,自顾自地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血腥味弥漫中,胃部痉挛般的疼痛一阵接一阵,曲砚早就习惯了,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他看着燕灼背对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
  如果再早几年,他尚且能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绝对纯粹的感情,但是现在,在与曲家的那群人缠斗多年后,曲砚深谙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道理,无论之前多么亲密的朋友,都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刺你一刀。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没有谁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一个人,你想要获得什么,总得付出些东西。
  垂下去的眼眸闪过一道暗光,曲砚盯着自己的膝盖,那么燕灼,你想要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燕灼转过身,他翻遍了每一个柜子。
  在曲砚的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
  他额头上布满了虚汗,窝在宽大的轮椅上显得愈发瘦削,脖颈处的血管清晰可见,几乎一只手就能折断。
  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仍旧是漠然的,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
  “我出去找食物。”把曲砚推回卧室,燕灼半蹲下身说,“待在这里不要离开。”
  “燕灼,你可以走的。”曲砚说,睫毛下打落一片阴影,是分明的疏离,“你不用管我。”
  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么。
  燕灼站在阴影里,对这句话没有回应,只在离开之前看了曲砚一眼,语气认真:“我马上回来。”
  “等一下。”曲砚在最后叫住他,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把尾巴藏起来,还有……注意安全。”
  燕灼愣了愣,很快点头:“好。”
  卧室门关上,只发出一声轻轻的咔哒声,曲砚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灯光下自己一动不动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晚安!东北下了雨夹雪,冷飕飕的。
 
 
第6章 你的太紧了
  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外头的一切,卧室内一片安静,只能隐约听见些许呜呜的风声。
  曲砚在心中默数,不知道第多少个六十之后,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气,已经过去五个小时,燕灼没有回来。
  也许他遇到了危险,亦或者是他离开了,曲砚总是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胃部疼久了,带来的痛感因为习惯趋近于零,神经已经麻木,走廊的血腥味飘进来,曲砚抬起手,缠着纱布的掌心碰到脸颊,指尖冰凉,他忽然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意味不明的轻笑在黑暗中漾开,曲砚缓慢地挪到床上,在柔软的被子下蜷缩成一团。
  打开门的声音很轻,整栋公寓浸泡在夜色中,像被怪物吞噬一般,燕灼没由来的心中慌乱,即便黑暗与他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电路彻底损坏,没有一丝光亮,他在黑暗中前行,几秒后忽地放慢脚步,心也跟着平静下去。
  他听见了,卧室里轻浅的呼吸。
  放轻动作推开门,床中隆起一个小包,毛茸茸的头顶露在外面,呼吸声在寂静中分明,燕灼舒了一口气。
  带回来的东西很多,塞了满满两袋子,其中有两盒在超市货架上落灰的蜡烛,是他以防万一一股脑塞进来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蜡烛猝然亮起,橙黄色的小火苗跳跃舞动,毫不吝啬地在卧室内映出一小片暖暖的光。
  曲砚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看到床头柜上的蜡烛有些发愣,片刻后才坐起身,燕灼蹲在地上,一只手还在袋子里掏什么,他低下头,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怎么才回来?”
  “身上沾了血。”手中的塑料袋哗哗作响,燕灼抬眼看向他如实回答。
  曲砚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湿着,应该是回来前清洗过,他撇开眼,“外面怎么样?”
  燕灼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一边回答他说:“那些丧尸没有意识,也感觉不到疼,但对血腥味很敏锐,被他们咬了之后也会变成丧尸。”
  “丧尸?”曲砚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
  燕灼点了点头,目光跟在曲砚身上,“那些人是这么叫的。”
  曲砚眸光闪动,“你遇到别人了?”
  “都在找食物。”燕灼神色自如,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盒自热粥,“只找到了这个。”
  他拿着粥站起身,曲砚看见他身后空无一物,“你的尾巴……”
  提到这个,燕灼不自在地碰了碰裤腰,“能收回去了。”
  曲砚收回视线,很轻地嗯了一声。
  燕灼一直看着他,动作停顿,不知想了些什么,身后的衣服动了动,蓬松的狼尾从裤腰伸出来,在空气中摇了摇。
  “你……”曲砚诧异地抬头,燕灼只是别开眼,岔开了话题。
  “我在超市里遇到了几个学生,他们要去G市,说那里已经建立了一个小规模的幸存者基地。”
  G市是早些年的工业城,近几年虽然流动人口减少,但从前的基业还存在,而且G市距离他们这里并不远,如果那里真的安全,确实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但距离丧尸出现不过才短短几日,这个消息实在称不上可信。
  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燕灼说:“明天我再出去问一问。”
  曲砚垂了垂眼,看着燕灼拆开自热粥的包装,低声说:“你走吧。”
  燕灼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包装袋,“什么意思?”
  曲砚眉心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睨向他,“你懂我的意思。”
  沉默蔓延,许久后才有声音响起。
  “我会走。”燕灼的下颚绷紧,说出的话也发硬,“但必须是和你一起,我们一起走。”
  曲砚唇角的笑放大,对上燕灼的眼睛,他的目光没有闪躲,亦不见半分慌张,“如果没有记错,我们之间并不熟,甚至可以称得上陌生,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有理由如此尽心尽力地帮我,所以燕灼,你所求的是什么呢?”
  昏黄的烛光下,曲砚眼波流转,轻轻掩去了眸中的算计。
  “不是。”燕灼反驳道,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东西,半晌后,像是终于寻到了理直气壮的由头,他吐出一口气,“我身上的伤是你擦的药,之前……你也没有丢下我,而且我们结伴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我们是同学,这是应该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不过是擦了个药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没必要让燕灼陪他一起陷入危险之中,更何况,曲砚自己也承认,现在的自己对燕灼来说是个累赘。
  未等他再说话,燕灼已经拿着自热粥迈开步子,“我去弄水,你需要吃饭。”
  烛光晃动了两下,曲砚盯着紧闭的卧室门,未再动作。
  粥好的很快,毕竟是方便的东西,味道倒是没有多好,但是曲砚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裹腹便好。
  握着温热的粥,他问:“你不吃?”
  燕灼摇头,“一会再吃。”
  曲砚便没再管了,低头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味道说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吃。
  被润过的唇色嫣红,嘴角还有一道伤口,像是被蹂躏过的花,衬着他苍白的面色,看着有些艳丽的漂亮。
  燕灼看入了迷。
  曲砚抬头,眯起眼睛,“你在看什么?”
  燕灼猛然缓过神,借口一般地在袋子里翻出一盒奶递过去。
  草莓味的牛奶,一盒只有巴掌大小,是曲砚上高中时常喝的,不过他已经很多年没再喝过了,没想到这个品牌竟然还存在着。
  他接过牛奶,看向燕灼的眼里闪过探究。
  粥只吃了几口,奶却快要喝完了,曲砚叼着吸管,一只手在燕灼带回来的袋子里随意翻了翻。
  基本都是压缩饼干和自热粥,手又向下伸了伸,他摸到一个盒子,“这是什么?”
  燕灼显出几分手足无措,眼神飘了飘,“内裤……你的太紧了。”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回答,曲砚嘴里的奶都因为惊讶掉了下去。
  燕灼的目光看向别处,头上咻地一下冒出两个尖尖的狼耳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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