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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财横死事件,在金城为人津津乐道几天后,便被另一个消息给取代了。
有人传言,飞星门与红莲庄要联姻,据说陈谷星要将自己的女儿嫁与林子源。
不出两日,消息又变了质。
从一开始的飞星门与红莲庄联姻,变成了飞星门要与红莲庄以及金城派联姻。两个女儿将会分别与两家的公子成婚,飞星门将与两个门派,永结同盟。
金忆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屑一顾的笑了,还跟石天开玩笑,让他猜一猜,陈家这两个姐妹,到底谁会嫁给他二哥。
“嫁给二公子?”石天认真的想了许久,答道,“或许……是陈三小姐?”
“错!”金忆夏用书轻轻敲了下石天的头,如曜石一般星亮的眼弯起,笑着说,“我猜是孙掌柜。”
石天:“啊?”
“跟你开玩笑呢。”金忆夏将书随手一丢,起身抖了抖裙裾,说,“走,咱们找我二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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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首饰铺新到了一批货,金溪此刻正在铺子的库房里核验账单,清点物品。
金忆夏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库房,并遣走了库房内的人。
“二哥,干活呢。”金忆夏倚在一口金漆木箱旁,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金溪不受任何影响,甚至还在心算账目上的数目是否有纰漏,随口问他:“又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大家最近都在传,飞星门要与红莲庄联姻了。”
“嗯。”金溪啧了声,推开金忆夏,打开那口金漆木箱,查看里面的东西。
金忆夏继续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人传言,飞星门要与金城派联姻?”
“怎么,那陈谷星帮他家的三小姐来说亲了?”金溪用鼻音发出一声哼笑,“你若喜欢,将她娶回来也行。”
“我可不想成婚,而且二哥你比我大,你尚未婚配,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先一步成亲呢。所以啊,我对外说,是你要与他们联姻了。”
金溪终于分给了金忆夏一个眼神,只是那諵諷眼神多少带着几丝鄙夷:“你只管造谣好了,反正人家最后选定的,还是你。”
金忆夏:“……”
金溪转身想喊掌柜与账房,可二人刚刚被金忆夏给清出去,库房只剩他们两人。
“你到底有事没事,有事赶紧说,没事先出去,我事情还没处理完呢。”
金忆夏鼓着腮帮子,长吁短叹道:“哎,哥哥不爱我了。”
“没事滚蛋。”
金忆夏这才说到重点,问他:“孙掌柜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我不是让青锋给你汇报过一次么。”金溪被金忆夏挡住,他只好先合上账簿,与对方说道,“她的身份、经历与市井传言并无太大差距,她日日接触的都是一起合作的商家掌柜,然后就是一直往来于自己的几家如归楼,并无奇怪习惯与不良嗜好,好像除了钻研做生意,经营酒楼客栈,没什么特殊喜好。”
金忆夏抱着臂微微叹息:“这不就是另一个你吗?”
金溪白了金忆夏一眼,将人推开,道:“你若无事,晚上再去晓暮堂找我吧,我现在忙着呢。”
金忆夏不敢再打扰金溪,干脆带着石天去了如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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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归楼的伙计认识金忆夏,热情地招呼着对方。
金忆夏打赏了伙计几粒碎银,问他孙白雪可在,他想见对方一面。
伙计退了下去,没一会过来回话说他们家孙掌柜近期很忙,掌柜知道金忆夏会来找她,还带了一句话给金忆夏。
“什么话?”
伙计答道:“咱们掌柜说她因为一些机缘,才能预知到一些事情,但她把知道的都告诉金三公子,其他的没什么好交待的了。还说她不过是个生意人,江湖的恩恩怨怨,都与她毫无关系。”
金忆夏想着孙白雪是个干脆爽利之人,想必也不是故意推诿不见,让伙计给他们掌柜带了声谢,便出了如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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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两日,林子源与陈书礼多次登门拜访,约见金忆夏。
金忆夏烦得要死,不想与二人周璇,总是推脱说不在,最后干脆带着石天和小葫芦出去玩儿去了。
天气炎热,望月楼附近开了一家冰铺,夏日生意兴旺。
金忆夏家中虽有冰窖,但李云曼担心金忆夏贪凉,吃坏肚子,所以冰镇之物不给他过多用。
金忆夏经常偷偷来这家冰铺,就为了多吃些冰饮。
日头西落,晚霞温柔,微风习习,带来几丝凉爽。
金忆夏用完冰饮,心满意足的出了铺子,好巧不巧,偏偏遇见了陈家两姐妹。
陈家两姐妹从不远处的裁缝铺里出来,应该是来取裁制的衣裳的。
金忆夏本想视而不见的,却没料到与陈淑云对上了眼。
陈淑云脸色变了下,是想喊金忆夏的,却又止住了口,悄悄瞥了眼还在与铺子掌柜说话的陈采月,之后给了金忆夏一个眼神。
金忆夏没太明白,便见陈淑云一个人悄悄的乖拐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小葫芦不解的问:“三公子,陈家二小姐是什么意思啊?”
石天却已经抱拳与金忆夏说道:“主人暂且等等,不如让属下先去问上一问。”
金忆夏眼底流露出几分赞许之意,微笑着点头:“好,我在冰铺等你。”
不多时,石天就小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金溪:自家三弟天天坑我,还造我的谣,怎么办?
吃瓜群众: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第93章 被人下.药
金忆夏坐在靠里面的桌子,见石天用手套擦着鼻尖的细汗,便给对方倒了杯冰茶,推到对方面前,不急不忙的说道:“不着急,先喝杯冰茶,再慢慢说。”
“谢主人。”
石天将冰茶一饮而尽,暑气消散,爽快不少。
之后才说道:“主人,陈家二小姐看到是我前去,似乎有些不高兴。属下询问她是否有话要带给主人,她就说让……让主人要小心,说什么切莫要被美色迷了双眼。”
金忆夏听石天结巴了下,就知道陈淑云原话只怕不是这番说辞,定然是不太好听的。
他问:“美色迷了双眼?谁的美色?”
“属下也问了,但陈二小姐没有明说,还询问主人是否知道飞星门要与金城派联姻之事,又问属下主人是什么态度。”
“哦?你如何答的?”
石天答道:“我就说主人并未放在心上,也不太关注谁能做他二嫂。”
金忆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小葫芦还在一旁疑惑的问:“他们不是想跟咱们三公子结亲么,怎么是二嫂?”
金忆夏止住笑,拍了下小葫芦,打趣了句:“你可没石天幽默风趣。”
小葫芦听完噘起了嘴:“三公子有了新人,就开始嫌弃旧人了。”
“啧,我怎会是喜新厌旧之人呢。人家石天,也没你和阿彤可爱啊。”
金忆夏随口安慰一句,小葫芦也并非真的计较,立即喜笑颜开来。
金忆夏又问:“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淑云是何表情?”
石天支支吾吾半晌,才说道:“她就骂了几句,然后生气的离开了。”
看石天的表情,陈淑云想必骂的不太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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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晚金忆夏回去的时候,又恰巧碰到飞星门的人。
那人是来送请柬的,偏又认识金忆夏,便直接将请柬送给了他本人。
还满心欢喜的说自己运气真好,请柬可以亲自送到金忆夏的手中,这下他回去也好复命了。
金忆夏打开请柬一看,请柬竟还是陈书礼亲自写的,邀请他明日酉时去如归楼小聚,还说他会一直恭候金忆夏大驾。
金忆夏觉得,那个送请柬的人,说不定是陈书礼特意安排在门口堵自己的。
小葫芦问:“三公子,咱们去赴宴吗?”
金忆夏将手中的请柬丢给小葫芦,活动了下酸疼的脖子,说:“我不过是懒得应付,但人家都堵到门口了,那便去会上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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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落,温度稍稍降下了些。
酉时一刻,金忆夏如约来到如归楼,门外小厮一见到他,便热情地将他带到了雅间,而陈家三兄妹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陈家姐妹换了新衣,陈淑云一袭郁金色的鲛绡纱裙,衬的她明丽娇俏。陈采月则着一身薄花色绣裙,显得温婉可人。
几人互相行礼,打过招呼。
陈书礼站起身,拱手说道:“金兄,你近些日子可太忙了,今日可总算见到你了。”
“我不过是在瞎忙活,天天不是去雅菊斋喝茶消暑,就是去醉梦楼领教黛儿姑娘的珍珑棋局,陈兄下次若要找我,去这些地方便是。”
“金兄,我可真是羡慕你啊,可以这般洒脱自在。”陈书礼说着让下面的人给金忆夏看坐。
金忆夏倒是有些好奇,问道:“陈兄怎么想起来请我来如归楼了?”
陈书礼一边让伺候在侧的伙计上菜,一边回答金忆夏道:“我是想着若我们今日聊得过于尽兴,忘了时间,那便在此处休息。我给金兄开了贵客客房,保准今日将金兄照顾的满意。”
“陈兄太客气了。”
几人落座。
金忆夏对面做的正是陈淑云,只是对方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一直冷着一张脸。倒是一旁的陈采月,默默地给金忆夏倒了杯茶,温声提醒他可以先用些茶。
片刻后,酒菜上齐。
陈书礼亲自给金忆夏斟酒,三兄妹敬了金忆夏一杯。
这时,陈书礼才说到重点,询问金忆夏,有没有听到金城最近的传言。
金忆夏装傻,反问道:“陈兄说的是什么传言啊?”
陈书礼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就是我爹想将两个女儿分别嫁入红莲庄与金城派的这桩事。”
“你说这事啊。”金忆夏故作才反应过来,眼神飘向身旁的两位小姐身上。
陈淑云依旧冷着脸,只不过表情似是有些别扭不自然。
陈采月则垂着头,脸颊浮起一抹绯红。
金忆夏笑着与陈书礼道:“此事既然陈兄都说是传言了,那便是谣传呗,陈兄放心,我们并未放在心上。”
陈书礼忙道:“倒也并非是传言,只是父亲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与金城主提起此事而已。不过红莲庄那边,倒是提了这么一嘴,两家长辈最近碰了头,估计过不了多久,便有定论了。”
金忆夏听罢,一脸为难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陈书礼见金忆夏如此模样,问,“金兄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之后,陈书礼忙又解释了句:“金兄,家父并未有半分轻怠金城派的意思,只是先前林庄主便有联姻之意,所以家父才会先与红莲庄商谈此事的。”
金忆夏点了点头:“我倒没什么介意的,只是我二哥虽英俊潇洒,且能力出众,但他是个不通情趣,枯燥无味之人,也从未有过成婚的意向,只怕要辜负陈掌门一番美意了。”
陈书礼先是愣了下,之后笑出了声,一边给金忆夏倒酒,一边说道:“金兄啊金兄,你怎会如此想啊。我爹看中的是你,并非金二公子啊。”
“啊?我?”金忆夏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陈兄你可别说笑了,我这之前名声可不太好啊,令尊怎会看中我?而且,我二哥在我上面还未成婚呢,我自然是要等我二哥成婚之后,再考虑此事的。”
“虽说长幼有序,但不论是金家二哥,还是金兄你,年纪皆不小了,也该定亲了。想必金伯父早就着急了。”陈书礼再次敬金忆夏酒,“今日我约金兄出来,一来是想与金兄叙叙旧,咱们兄弟之间好联络联络感情;二来,也是想听听金兄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金忆夏笑着打哈哈,饮下口中的酒,又故意调侃了句,“你们这是想将淑云嫁给我啊,还是将淑云嫁给我啊?”
陈淑云知道金忆夏爱拿自己当挡箭牌,饶是如此,依旧红透了脸:“金忆夏,你少臭美,谁想嫁给你了!”
金忆夏又笑着说:“我开玩笑呢,淑云你莫要当真啊。”
陈书礼与陈采月互视一眼,见金忆夏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拉回话题道:“其实父亲也还没决定好将哪位女儿许配给林兄,所以,我这才先来问问金兄态度的。”
“陈兄,今日既然咱们是来喝酒的,就别提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了。”金忆夏却不接茬儿,“说起来,陈兄比我还年长,不也还未成婚么,就不必为我如此操心了。”
陈书礼张了张嘴,对方就敬了自己一杯酒,他只好暂时作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采月也饮了两杯酒,因酒量太浅,便先行退下,前去休息了。
金忆夏喝的微醺,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想要起身回去。
陈书礼看上去也醉的不轻,他拉住金忆夏,死活要再喝上一壶酒。
之前金忆夏曾灌醉过陈书礼与林子源,陈书礼酒量不及自己,看对方那状态,估计也快到极限了,为了避免陈书礼纠缠,便再次坐了下来。
二人你来我往又喝了些酒,金忆夏明明把控着量,却感觉头昏脑涨,似乎是喝高了。
“不能再饮,我好像喝多了……”
金忆夏推脱着想要起身,陈书礼却不依不饶。
一旁的陈淑云都看不下去了,将陈书礼手中的酒壶给夺走了。
陈书礼十分不满,高声叫来店里的伙计,见金忆夏态度坚决,便让伙计将金忆夏送往客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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