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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就不能纯爱了?(近代现代)——矢星弧

时间:2024-02-28 10:31:18  作者:矢星弧
  结合警察的话,钟展庭是在火车站附近被撞的,大致能拼凑出经过——
  钟展庭很大可能是在准备回去扫墓的路上,被车撞倒的。
  钟渝的心情很复杂,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接下来的事情忙碌又顺利,遗体火化完后,钟渝考虑了下,还是决定把钟展庭带回老家去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墓地选在了同一处,但两个人的墓离得很远,也没通知其他亲属,一切从简。
  钟渝站在墓碑前,垂眸沉默了许久。
  天飘着小雨,贺云承撑着把黑色的伞,微微往他那边倾斜。
  “好奇怪。”钟渝声音很轻地开了口。
  贺云承:“奇怪什么?”
  钟渝面容平静:“我以前很恨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下完葬之后,怨恨的感觉就淡去了,现在对着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当初那种怨怼愤怒的情绪了。”
  贺云承轻叹,“人死如灯灭,都过去了。”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活着的人自然要向前看。
  钟渝颔首,率先迈开了步子:“走吧,带你去看看我妈。”
  贺云承精神为之一振,和他缓步行走在雨里,他们几乎穿过了大半个墓园,才来到钟渝母亲的墓前。
  钟渝上次过来,是他刚回国那阵,之前送的花已经干枯腐朽,他换上束新的,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钟展庭死了,我把他带了回来,但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他,所以把他葬在离你很远的地方。
  还有……我带回来一个人,他对我很好……
  钟渝心里默念完,看向贺云承,抿了抿唇:“跟我妈打个招呼吧。”
  这是钟渝式的、拐弯抹角的肯定,贺云承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即便是阴郁的天气也没法遮掩,他扬起唇角:“阿姨,我叫贺云承,是钟渝的……”他话音稍顿,看了眼钟渝,还是用了种更为含蓄的称呼,“……朋友。”
  “我会照顾好他,请您放心。”
  从墓园回去,连轴转了好几天,他们决定先在家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再回京城。
  钟渝去洗澡了,贺云承坐在他那张柔软的床上,视线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逡巡。
  摆设和几年前没大变化,缺了耳朵的马克杯还在,书架多了些旧书,显得愈发满满当当,钟渝还是那么恋旧。
  忽然,他目光一顿。
  书架顶上,有个以前从没见过的东西。
  贺云承喉结上下一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走过去把那东西拿了下来。
  一个铁质的盒子,掂着还挺沉,他好像在哪见到过,应该是用来装月饼这类的礼品盒。
  他把盒子放在书桌上,小心地揭开盖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最上面的,是一小叠照片。
  他和钟渝的照片。
  他们去旅游的照片,他们给Niki过生日的照片,或者是一些琐碎平常的生活照……每一张他都能清晰地想起当时的场景,每一张都是他们共享喜怒哀乐的见证。
  分手之后他没找到这些照片,还以为是弄丢了,谁知在钟渝这里!
  他展开那几张叠好的画纸,画上的人分明是他,但他却从来不知道是钟渝什么时候画下的,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画。
  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有他在沙滩上捡来送给钟渝的小贝壳,也有他们出去玩时随手在景区买的小纪念品,甚至是他衣服上掉下来的纽扣……那些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东西,却被钟渝收藏得很好。
  仿佛终于窥见了什么真相,他呼吸急促,心跳得越来越快。
  门被推开了,他回过身,钟渝擦着头发进门,看清他手上的东西,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贺云承面无表情地扬了扬那叠画纸,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不是说你不会画人吗?”
  钟渝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还有这些,这些……”贺云承把那些呈堂证供一一推到他面前,质问他:“还说你没爱过我?为什么要骗我?!”
  钟渝眼睫颤动,“我……”
  贺云承紧紧地盯视着他,似乎一定要他给一个说法。
  半晌之后,钟渝终于轻声启唇:“我怕你不爱我……”
  或者说,你不是真的爱我。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你的爱是有保质期的,在过期之前自己退场,是我所能想到最体面的方式。
  贺云承闭上眼睛,将他拥进怀里,眷恋地厮磨。
  “我真的很爱你,唯独后悔没有早点说。”
 
 
第70章 
  回到京城后, 贺云承当天就把自己和猫打包送到了钟渝家,美其名曰担心他孤单,专程来陪他住几天, 但钟渝心里门儿清,他是想和自己同居。
  贺云承还装模作样地把行李都放到了次卧,以表明他真的不是奔着那件事来,搞得还挺含蓄的, 钟渝都不想揭穿他。
  两人都懒得做饭, 晚饭是叫的外卖, 吃完之后贺云承出门丢垃圾,趁他不在,钟渝抓了把冻干,蹲下来逗正在玩球的猫。
  “小余, 过来。”
  一见吃的, 那俩圆溜溜的猫眼珠子顿时就亮了,球也不玩儿了,立马迈着小猫步跑到他面前, 矜持地夹着嗓子“喵”了一声。
  钟渝拿出一块冻干,在它面前晃了晃:“坐。”
  猫马上就坐下了,昂着脑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
  这么聪明?果然跟狗一样!钟渝把冻干放在它面前, 它低头一口就吞了, 又仰起头期待地看过来。
  钟渝又拿出一块,同时伸出手去:“握手。”
  小余听话地抬起了戴着白手套的右爪, 搭在他手上。
  钟渝握着毛茸茸的猫爪, 轻轻地捏了捏, 肉垫温热有弹性,不由自主地轻声一笑。
  贺云承扔完垃圾, 进门时就见钟渝在逗猫,听到开关门的动静他抬头望了眼,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钟渝拍了拍手上的冻干碎屑,站起身来,“我去洗个澡,你要看电视的话,遥控器在电视柜的抽屉里。”
  “我也洗。”贺云承心念一转,“洗完我们一起看个电影?”
  钟渝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洗完澡,从主卧出去的时候,贺云承也正好从客卫出来,对上他那张带着潮湿水汽的脸,钟渝心跳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加快。
  贺云承随手把半干的头发往脑后拨,但还是有一两缕垂在额前,给他添了几分散漫不羁,目光流转间透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这张脸确实挺祸害的,钟渝不着边际地想,应该没人能拒绝他吧?
  “想好看什么了吗?”贺云承问。
  钟渝洗澡的时候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随便选吧。”
  两人一起在沙发上挨着坐下,贺云承按着遥控器选片。
  他们在看电影上口味不太一样,贺云承喜欢节奏紧凑反转激烈的剧情片,钟渝更偏向轻松愉快的喜剧,毕竟平时脑子用多了,他看电影就纯属为了放松大脑。
  但贺云承既没有选剧情片,也没有选喜剧,而是选了一部爱情片。
  “这部怎么样?”
  钟渝看了眼电影的名字——《情书》。
  他没意见,看什么都行。
  屏幕里开始播放电影片头,贺云承忽然起身,钟渝目光追随过去,就见他先是拉上了窗帘,紧接着屋子里暗下来,灯也被他关上了。
  钟渝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故意问:“怎么把灯也关了?”
  贺云承绷了张正经脸:“关灯看电影不是更有氛围吗?”
  钟渝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哦。”
  贺云承显然是没看过这部电影,也不了解内容,不然肯定不会在这种情境下,选这部片子。
  钟渝唇角微扬,他就不信以这电影的基调,贺云承还能做些什么……
  缱绻温柔的故事缓缓铺展开,女主角在白雪覆盖的山涧,向那个逝去的爱人一遍遍喊出“你好吗?”、“我很好”……
  钟渝感受到贺云承与他相扣的手指越来越紧,不由扭头看向他。
  屏幕的光打在贺云承脸上,从侧面看去,他下颌似乎绷得很紧,喉结也不住滚动。感受到钟渝的视线,他也转过脸来。
  “怎么了?”钟渝温声问。
  贺云承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庆幸……”
  庆幸什么他没说完,钟渝也没问,有些事情只需意会,没必要说得太清楚。
  电影结束了,贺云承没了最初的轻松调笑,心情还十分沉重:“感觉好像挑错了电影。”
  钟渝忍俊不禁,“不,挑得很好。”
  并不是每一段爱恋都是完美的,因为有遗憾与阴差阳错,才令这份感情更刻骨铭心。
  钟渝抬手抚了抚他的脸,“不早了,睡吧。”
  贺云承抓住他的手,微阖眸子在他掌心眷恋地蹭了蹭,随即又落下个轻吻。
  “嗯。”他低声应道。
  钟渝进主卧,他也跟着进,于是转身挡住他的路,似笑非笑地问:“你不是要睡隔壁吗?”
  贺云承一脸不可思议,话音里还带点儿委屈:“你真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啊?”
  尽管知道他是装出来的,钟渝还是微低下头,笑出了声。
  贺云承也笑,拦腰把人抱起来,快走两步放到床上。
  他缓缓地压在钟渝上方,支着身体看他:“累吗?”
  钟渝眼睫微动,“还好。”
  贺云承手指轻轻揉着他耳垂,“那……”
  钟渝知道他要问什么:“嗯。”
  -
  两人又开始了以前那样的同居生活,唯独不同的是多了只猫,每次贺云承“小余小余”地叫,钟渝都有种他在叫自己的错觉,忍不住看过去的时候,贺云承会勾起唇角,说我叫猫呢。
  于是钟渝愈发肯定贺云承是故意的,幼稚!
  那家马球俱乐部依旧开着,他们趁天气还没热,去骑了几次马。
  站在那片湖畔旁,看着那苍翠依旧的芦苇荡时,钟渝想起了贺云承几年前关于“这片芦苇和去年的是不是同一片”,以及当时他们针对这个问题的哲学探讨。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可以第二次爱上同一个人。
  眼见五一小长假将近,杜少恒两口子和相熟的朋友约好,去京郊一个山庄度假,前段时间听说钟渝父亲去世,怕他森*晚*整*理心情不好,便也打算约他一起,好让他散散心。
  他只是试探着一问,毕竟钟渝并不是个热衷玩乐的人,谁知钟渝没多久就答应了,还问他能不能带个人。
  带人?有情况了?杜少恒精神一振,立马打电话过去。
  “当然可以!我们这边都成双入对的,本来还怕你一个人,会不愿意来……”说着他想到什么,心里打了个突,犹豫着问:“是……贺云承吗?”
  钟渝:“嗯。”
  电话看不到对方表情,但杜少恒声音很激动:“你们复合了?!”
  钟渝抿唇,“嗯。”
  想到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杜少恒心情有些许复杂,但更多的是为他们高兴。
  “恭喜。”他顿了顿,“其实有一件事,好久前就想跟你讲了,但又怕影响你情绪,就一直憋在我心里。”
  闻言钟渝心脏微微一缩,“什么事?”
  “前几年的事了,那时候你还在国外,我工作上遇到点事情,挺麻烦的,要找人帮忙。”杜少恒回忆着当年的事,“当时我托了好几个关系都不行,本来都要放弃了,结果没过多久,事儿忽然就摆平了。”
  “我还挺奇怪的,心说哪儿来的贵人,做好事也不留名。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帮我的那个人是贺云承。”
  钟渝轻轻吸了口气,安静地听他继续往下说。
  “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杜少恒语气感慨,“但我想他之所以会帮我,是因为你的关系。”
  爱屋及乌,即便分开了,也愿意为对方的朋友扫除障碍。
  “我知道了。”钟渝心绪翻涌,“少恒,谢谢你告诉我。”
  “你谢我什么?我应该谢你们才对。”杜少恒不赞同道,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说:“他其实……挺好的,这些年我们同在京城,没听说过他那边有什么花边新闻,一直独来独往的,为人也光明磊落。”
  钟渝声音很轻:“嗯。”
  贺云承是很好,他一直都知道。
  “那就先这样吧,时间地点我一会儿发你微信上,你们一定要来啊!”
  “一定。”
  放假前一天,钟渝全神贯注地工作,想赶紧把手上的事情忙完,早点下班,他要和贺云承一起去超市采购些吃食用品,度假的时候能用得上。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了敲,他头也没抬:“请进。”
  “小钟,在忙吗?”
  听到这个声音,钟渝右眼皮跳了一下,站起身来:“程院长,您怎么来了?”
  程柏清满面笑意地示意他坐,拉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我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您说。”
  程柏清沉吟片刻,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你知道的,我们国家近些年都在向一些贫困落后的国家进行援助,帮他们铺路造桥,建学校建医院……眼下就有个援建项目,需要一批工程师参与到其中。”
  钟渝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哪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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