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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季安渝重复了这两个字，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搂着白牧川的双臂又紧了紧。
女摄影师：“不会游泳也没事，吸一口气，憋住，贴着玻璃亲一下就好，很快的。”
白牧川轻抚着季安渝的后脑勺，“算了吧。”
女摄影师从季安渝的反应看出来了，问道：“他怕水啊？”
季安渝抓着白牧川的衣服，嘴硬道：“不怕，我一点都不怕水。不就是憋气吗？我会的。”
白牧川贴着季安渝的耳朵低声道：“乖乖，少拍一张也没事的。”
季安渝回嘴道：“这是少拍一张的事吗？这关乎alpha的面子。”
白牧川：好吧，又开始嘴硬了。
季安渝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水里，他怕得连吐了好几个泡泡。
睁眼看到贴着鱼缸的白牧川，他忽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亲吻隔着玻璃，他怕自己亲歪了亲不到嘴，睁着眼睛亲了上去，确认亲对了位置才闭上了眼。
女摄影师满意地看着照片，又快速地抓拍了几张。
嘴里的空气吐完后，季安渝伸手抓住了鱼缸边沿，浮出了水面。
白牧川听见水的动静，满眼紧张地将人抱紧，“安渝，好了，好了，不怕。”
季安渝侧头亲了他一口，又捧着他的脸颊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还是喜欢这样吻你。刚刚隔着玻璃，我都感觉不到你的体温。”
白牧川替季安渝理了一下湿淋淋的头发，夸奖道：“老婆刚刚可真勇敢。”
季安渝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道：“我刚刚一开始很害怕，睁开眼隔着玻璃看见你后我就不害怕了。”
白牧川笑得一脸宠溺，“因为你知道我会永远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去户外拍摄前，白牧川用浴巾裹着季安渝，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季安渝看着摄影师笔记本电脑里的照片和小视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去户外海滩拍摄时，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他们去了另一个婚纱拍摄基地。
那里是跟摄影工作室有合作的，进入基地需要支付一定的场地费。
一般游客都更喜欢去免费的沙滩，所以这里的人流量不是很大。
季安渝穿着鱼尾不方便行走，女摄影师给他准备了一个轮椅。
季安渝在轮椅上坐了一下感觉没有白牧川抱着舒服，伸手拽了一下白牧川的西装下摆。
他一个眼神，白牧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我抱你啊？”
季安渝点了点头，挂在头发上的珍珠串垂到了眼前。
季安渝：什么东西啊？
他伸手想要将头发上的珠串扯下来，女摄影师按住了他的手，“好看的，别摘下来。”
坐车过来时，季安渝靠着白牧川睡着了，女摄影师从车上的饰品箱里面发现了这个珍珠发饰，就戴在了季安渝的头上。
季安渝问女摄影师要了一面小镜子，微微侧头看了一下头上的珍珠串串，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女摄影师捂嘴小声道：“你老婆还挺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的，这一点跟小说里面描述的人鱼还挺像的。”
白牧川将人抱起，问道：“往哪走？”
女摄影师道：“这是合作的户外摄影基地的停车场，离海滩还有一段距离，走过去得十多分钟，你行吗？”
白牧川还没来得及回答，季安渝抢答道：“行啊！当然行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白牧川行不行，季安渝是最了解不过的。
这混蛋之前抱着他在浴室能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十几分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被白牧川抱着有一个好处，如果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他可以飞快地将脸埋进白牧川的胸口。
第138章 这人鱼会用脸骂人哎
到达海滩后，白牧川将季安渝抱到了女摄影师定好的位置。
女摄影师：“得把他身上的珍珠上衣换成破渔网了。”
季安渝嫌恶地看了一眼白牧川手上的破渔网，啧了一声。
虽然嫌弃，但季安渝还是配合地换上了破渔网。
女摄影师让助理在季安渝的脸颊上和身上画了一些伤痕，将他的头发抓得凌乱了一些。
忙完这一切后，女摄影师拍了几张季安渝的单人照，也拍了几张白牧川的单人照。
就在这时，躺在手推车里睡觉的欧欧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长着鱼尾的Daddy，兴奋地嚷嚷道：“我Daddy变成人鱼公主啦！好漂亮啊！”
他啪啪啪地拍了拍小手，抓着助理小姐姐的手臂爬出了手推车，跑向了Daddy。
季安渝看见欧欧跑向自己的第一时间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季安渝:太羞耻了！刚刚就该先让徐姨过来把欧欧接走的。
欧欧超级兴奋地在他身边蹦跶了一圈，问道：“Daddy，你怎么变成人鱼公主了啊？你掉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吗？”
欧欧听白若讲过人鱼公主的绘本，绘本为了凸显人鱼公主的漂亮，其他的角色都相貌平平。
所以欧欧听完绘本故事后啥也没记住，就只记住了漂亮的美人鱼公主。
他觉着Daddy变成美人鱼后比绘本里的人鱼公主还漂亮。
与此同时，在一旁拍照的几个摄影爱好者也发现了他们，惊叹道：“哇塞，这世上真的有人鱼啊！”
一个浪打过来，拍到了季安渝的鱼尾，他的脚尖感觉到了海水的冰凉，吓得身体抖了一下。
他抱紧欧欧，害怕地躲到了沙滩边的礁石后面。
那几个摄影爱好者趁机偷拍了几张，又凑近瞧了瞧。
季安渝注意到了他们，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人鱼长这么好看，表情怎么这么凶啊？”
“这人鱼会用脸骂人哎！”
白牧川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立刻跑到了季安渝的身边，“安渝。”
季安渝指了指自己湿透的鱼尾尖尖，“有…有浪。”
白牧川在欧欧的pp上拍了一下，“乖乖在手推车里待着，别乱跑。”
白牧川对着摄影师助理招了一下手，小助理立刻把欧欧抱走了。
女摄影师：“好，就这个姿势，别动，我先拍一张。”
女摄影师：“单膝跪地，摸他的脸。很好！换个姿势，亲他的手背，好，再亲他的嘴。非常好！”
刚才的几个摄影爱好者躲在另一个礁石后面也偷拍了几张。
“如果世上有人鱼的话，大概就是长这个样子吧！”
“太好看了，比女人还精致漂亮，那小子真走运。”
……
拍照的两人沉浸在甜蜜的氛围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拍他们。
涨潮了，海浪拍在沙滩上。
季安渝听着海浪声，整个人都黏在了白牧川的身上。
白牧川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好了，乖乖，结束了。”
天色暗了，温度也降了，白牧川怕季安渝冷，脱下西装裹在了季安渝的身上。
欧欧嚷嚷着要季安渝抱，季安渝扶着白牧川的手臂站起，朝着欧欧蹦了过去。
白牧川看着季安渝蹦跶的背影，觉着又有点像宠物店里的小兔子。
季安渝蹦到手推车旁边，抱起了欧欧，欧欧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亮粉，夸赞道：“Daddy今天真好看！”
回去的路上，季安渝不方便抱着欧欧，又把欧欧放进了小助理的手推车里面，然后蹦蹦跳跳地跳进了白牧川的怀里。
白牧川抱着季安渝的鱼尾巴，抱小孩似的将人抱在怀里。
女摄影师在心里感慨道：太man了！太man了！活该他有老婆！
拍摄了一天，季安渝累坏了，一上车又睡了过去。
回到摄影基地时，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埋在白牧川的怀里，睡得很熟。
白牧川：“他睡着了，鱼尾不方便脱，我明天再带过来给你可以吗？”
女摄影师：“可以可以。”
白牧川：“这珍珠上衣我也明天带过来一并给你吧。”
女摄影师：呕吼！是打算回家来个鱼尾play吗？
女摄影师：“你要是喜欢的话，这套就送给你了。这珍珠是假的，随便造作，没关系的。”
回到家后，白牧川先将熟睡的欧欧抱给了徐姨。
“徐姨，他还没吃晚餐，过会儿他要是饿了，您随便给他做点吧。”
徐姨问道：“少爷，您吃了吗？夫人呢？”
白牧川：“我们俩自己会解决的，他也睡着了，我去把他从车上抱下来。您先带着欧欧去儿童房吧。”
确认徐姨抱着欧欧进了儿童房后，白牧川返回车库，将自家老婆抱下了车。
季安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他，轻喃了一句：“老公。”
“嗯。醒了？”白牧川深情款款地看着怀里的人。
季安渝又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一束光打在季安渝银灰色的长发上，白牧川这才反应过来，安渝刚刚大概是觉得那路灯的光太刺眼了。
季安渝清醒的时候其实很少主动喊他“老公”，只有在床上被折腾得想求饶时会喊。
但是睡着之后，经常会这么喊他，好几次他都偷偷录下来了。
白牧川憋了一天了，本来是想到家后就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
看季安渝睡这么熟，还喊了他“老公”，心一软，又不舍得弄醒他了。
进入卧室后，他先是将人抱到了真皮沙发上，然后又将人抱进了住满了热水的浴缸里。
季安渝感觉到自己被放进水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仰头看见白牧川，确认自己躺在他怀里后又闭上了眼睛。
白牧川盯着那银白色的鱼尾，死命地压制着汹涌的热浪。
“老公。”季安渝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嘴唇蹭到了他的脖子，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跟过电了一样。
“陪老公玩点新花样好不好？安渝。”
季安渝睡得迷迷糊糊的，压根没听见白牧川说了什么。
但是听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本能地“嗯”了一声。
白牧川知道的，季安渝就算睡着了，听见自己喊他名字也会“嗯”。
第139章 不许你上床！
白牧川亲得小心翼翼的，怕季安渝被吵醒跟他闹脾气，又怕季安渝睡得太熟不配合他。
他亲了一会儿，季安渝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别吵我睡觉，你烦死了！”
“宝贝，才八点，睡太早对身体不好。”
“啊？熬夜才对身体不好吧。”季安渝的大脑刚开机，但也没有混沌到白牧川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牧川捏着季安渝的下巴，让他朝下看了一眼，“多运动对身体好，这才八点，还能做两小时运动锻炼身体。”
季安渝推开他的手挪到浴缸另一侧，假装听不懂，“你去负一楼的健身房运动。那么多健身器材我就没见你用过。”
白牧川指了指自己的八块腹肌，“老婆，就这腹肌，这人鱼线，我还需要运动？”
不运动当然不可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白牧川都是在老婆睡懒觉时偷偷运动的。
他就是想营造一种自己明明没有这么努力运动，身材还维持得这么好的人设。
季安渝清醒了一会儿，大脑各项程序都开了，发现自己还穿着人鱼尾巴，猛地朝浴室门口的方向望去。
季安渝：浴室门口没有摄影师，他们已经到家了。
其实这鱼尾穿着一点也不舒服，那些亮片的边缘非常扎人，磨得他很难受。
拍照的时候，他看白牧川兴致那么高，就没想扫他的兴。
“你洗完没？洗完就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季安渝阴沉着脸，极为疲倦的样子。
白牧川本想抱着他哄哄，季安渝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我有点饿了，你去热几袋营养剂。”
“好。”白牧川裹着浴袍离开了浴室。
季安渝仔细地听着浴室外的动静，确认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开始脱人鱼尾巴。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有些地方只有轻微的划痕，有些地方都破皮了。
脱到一半，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浴室门被人一把拉开。
“安渝，你想喝什么口味的…营养剂？”
季安渝吓了一跳，想扯条浴巾遮盖，但是浴巾都摆放在三米远的架子上。
怕白牧川看见自己腿上的伤，他又飞快地将脱了一半的鱼尾穿了回去。
白牧川没看见他腿上的伤，问道：“怎么又穿回去了？”
“我喜欢，你少管我。”季安渝垂眸，发丝遮挡了所有的情绪。
白牧川走到浴缸边沿，摸了一下浴缸里的水，觉着有点凉了，又加了点热水。
“安渝，别泡太久，会头晕的。”
季安渝“嗯”了一声，问道：“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啊？”白牧川在季安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婆温柔又好看，我做梦都得笑醒。”
“我？温柔？”季安渝的语气透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他什么时候温柔过啊？
白牧川眼眸带着笑意，“你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就很温柔啊。”
跟没追到手时动不动就炸毛相比，现在又软又甜，简直像个棉花糖。
“你想喝什么口味的营养剂？”
季安渝薄唇微启，“跟你一样的就好，我可没你那么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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