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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释放自我。”莫锋冽说，“如果我真的像馆长那样呢？那样不讲理、鲁莽、嘴里没一句好话。”
“也那样勇敢、忠诚、为所爱付出一切。”张柏回答，“我不是傻子，阿冽。”
如张柏所言，他不是傻子。
莫锋冽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张柏也没迟钝到看不出来他一直在“装”。
只是之前莫锋冽不说，他们见面的次数又实在有限，张柏想着，他们还有时间相处，莫锋冽不能装一辈子，他也不会让莫锋冽装一辈子。
这次，莫锋冽愿意坦白，张柏当然很高兴。
听到张柏的话，莫锋冽的表情变了，他现在看起来很危险，像是一只真正的野兽。
“是啊，阿柏，你总是这么聪明。”莫锋冽叹息，“也许我早该坦白的。”
说着，没等张柏反应过来，莫锋冽就把他压到沙发上，深深地吻住了他。
不像之前的两个吻那样温柔，这个吻像是一场厮杀与掠夺。
但张柏不是莫锋冽的猎物，他是他的爱人。
张柏只是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同样激烈地回应着莫锋冽。
良久，他们才舍得分开。
“我对你再没有秘密了，阿柏。”莫锋冽喘着气，眼睛亮亮地看着张柏，“我能看到一个人内心的颜色。”
张柏没明白莫锋冽的意思。
“你的颜色特别漂亮。”他听到莫锋冽接着说，“璀璨夺目。”
第37章 约会结束
张柏没听明白莫锋冽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问道，“什么颜色？”
休息室里没有监控，不过演出结束，他们一直待在这里好像也不太好。
“我订了餐厅。”莫锋冽没有着急解释，反正一会儿他会详细说明的，“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慢慢向你解释。”
张柏点了点头，倒是没拒绝这个提议。
到了餐厅，张柏和莫锋冽进了包厢，饭菜已经提前摆好。
“说说吧。”张柏先开口道，“你说得颜色是怎么回事？”
莫锋冽自然把自己从小就能看见颜色的事跟张柏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其他没明说的事，如自己脾气暴躁的生理缺陷。
张柏听了之后，也是啧啧称奇。
书里可没提过莫锋冽有什么看见颜色的能力，也没说莫锋冽脾气暴躁。
书里的莫锋冽，冰冷冷地，就是一个忠诚执行命令的手下。
“所以你才一见面就缠上我，还说我漂亮？”张柏说，“我说呢，当时就顾着考试，后来你又说自己一见钟情，我就没再想过这件事。”
“阿柏不怪我？”莫锋冽说，“不觉得我是‘见色起意’？”
张柏看着莫锋冽装出来的一副可怜模样，不上套。
他说：“我怪不怪你，你还不清楚？”
“是，我清楚。”莫锋冽收起故作的可怜表情，正色道，“若是你真的介意，你会直接告诉我。”
张柏是真的不介意这些——刚开始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彼此相爱——他只是有点担心，这种能力会不会对莫锋冽的健康产生影响。
“所以混血要不得啊。”张柏感叹，“不是说你，但是——健康隐患太大了。”
莫锋冽说：“阿柏这就想到这些了？真关心我。”
莫锋冽这能力来得没有缘由，在书里，他倒是一直活得好好的，但是，书有结局，结局之后呢？
书里的一切截止到许卿言成为人类共和国最年轻最厉害的元帅，战争平息、百废待兴，可没交代之后发生了什么。
好在，张柏能用许卿言的能力，关键时刻能救命。
“希望我的精神力能升级。”思来想去，张柏期望道，“等回学校了我就去递交资格审查表，然后申请药剂。”
“能升到A级的话，能力的效果和许卿言一样，更保险一些。”
莫锋冽觉得有些无语，原本他还担心张柏会因此怀疑自己的感情。
结果，人家压根儿不觉得有啥，这就算了，思维还直接跳跃到关心自己的健康问题上。
他运气可真好。莫锋冽心想，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伴侣。
“吃饭吃饭。”莫锋冽给张柏夹菜，“白担心了，我之前还害怕阿柏不要我呢。”
张柏太坦然，给足了莫锋冽安全感。
“先不急着吃饭。”张柏没动筷子，而是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说，“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莫锋冽看张柏的样子，知道这个秘密必然和自己的一样，也是个从未与他人说过的秘密。
张柏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重生的事和这个世界是本书的事都告诉了莫锋冽。
莫锋冽听后若有所思——他倒不觉得张柏是编的，没必要。
“你这事儿，好像比我还大啊。”莫锋冽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他更关心张柏的安危，“现在，剧情还会影响你吗？”
张柏摇摇头，表示自己早就跟剧情无关了。
“这么看来，我和许卿言总倒霉得在一起比赛，还跟这个‘剧情’有关。”莫锋冽皱眉，“怪不得，哪场比赛我俩没组队去，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巧合逼我们组队去。”
“倒霉？”张柏还不知道莫锋冽和许卿言平时怎么相处的，只以为他们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你们关系不好吗？”
“谁和他关系好！”想起许卿言，莫锋冽就翻了个白眼，“非要说的话，现在关系还好了些，刚开始就是相看两厌。”
“这么说，剧情什么的就是放p，还‘最忠诚的手下’，我呸！”
张柏第一次见莫锋冽表现得这么讨厌一个人，对剧情本就已经不多的敬畏之心又少了一些。
“确实不能太看重剧情。”张柏剥了个虾，喂给莫锋冽，“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差。”
“是因为你的‘生理缺陷’吗？”
莫锋冽就着张柏的手吃了虾，眉头舒展开来。
“还是阿柏知道心疼我。”莫锋冽满足地笑了，“不是，这么多年，我克制得也挺好，就是遇到他，看他哪哪儿都不顺眼。”
“那可能就是气场不合吧。”张柏也只能这么说。
不过挺神奇的，莫锋冽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这还可以用基因缺陷解释——那看到张柏就稳定了，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书里也没说，张柏只能作罢。
话都说开了，两人的感情又进一步。
被冷落了好一会儿的一桌子菜终于有了作用，心情舒畅的两人开始享受美食。
接下来的时间，张柏继续和莫锋冽约会——他们去了游乐园、水族馆、美食街，虽然比不上主星繁华，但他们也不在意这些。
他们在意的，是陪伴在身边的人是彼此。
美好的时光过得飞快，张柏不得不回学校了。
“真不舍得。”道别时，莫锋冽紧紧拥抱着张柏，“好想时时刻刻都能跟你在一起。”
“乖。”张柏安慰地拍了拍莫锋冽的后背，“这不得去好好学习，变得更漂亮给你看吗？”
“可算让你逮到尾巴了。”莫锋冽嘟嘟囔囔地抱怨，行动上却老老实实地放开了张柏，“我也得好好努力，以后上战场，不能拖后腿。”
张柏凑过去，给了莫锋冽一个吻。
“是啊，我们都得努力。”他说，“退休后，咱俩还得去一个学校教书呢。”
“嗯。”莫锋冽眉眼温和下来，不是他惯常装出来的那种，而是发自内心的平和，“我们一起努力。”
莫锋冽依旧不舍，但没再纠缠。
张柏回到学校，继续忙碌的学习生活。
第38章 资格申请，实习
室友们都知道张柏申请外出是出去约会了，他们特地都在寝室等着张柏回来。
张柏一回来，看到室友都在，就知道他们是想凑热闹。
所幸除了那两个秘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张柏也不扭捏，跟他们说了这一天他大概都做了什么。
其他人也不是真的要刨根问底，一边听张柏讲述，一边调侃了两句，大家也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张柏。”归星渊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申请？”
这次比赛，张柏和归星渊都拿了奖，他们平时也表现优异，可以申请“优秀学生”称号。
这个称号很难拿，各种资质审查很严格，不仅需要学生的期末考试成绩一直保持在前5%，还要收集教过申请人的老师的意见，综合考察确认学生各方面的表现确实很优秀之后，才能通过审查。
这个“各方面”，就包括“曾获得过国家级军事比赛奖项或立过任何等级的战功”。
“明天吧，填表也挺麻烦的。”张柏回答，“趁着这几天没什么事儿，赶紧填完表交上去。”
“也是。”归星渊说，“这个表规定只能手填纸质版，电子版也只能手填完后扫描，真麻烦。”
“毕竟审查严格嘛，谨慎一些很正常。”张柏说。
虽然归星渊一早就喝过精神力升级用的药剂了，但“优秀学生”这个称号不止可以申请药剂一个作用。
它是对学生综合能力的认可，写在简历上不仅好看，而且算军功，在升迁道路上算是一小步领先。
至于额外的奖金、某些旅游景点和店铺会免费或打折……都是附加内容了，绝大部分学生想获得这个称号，就是图药剂和军功。
第二天，张柏晨练了一会儿，吃完早饭就回了寝室，打算今天一天填完表。
寝室楼里就有印表的地方，他印了两份表，一份填，一份备用。
申请表要求严格，张柏填写得十分认真，曾经有学生因为表述不严谨，被打回来重填了好几次，张柏可不想那么折腾。
前面就是填一些基础信息，姓名年龄系别什么的，后面要填的东西就多了，从客观的“每学期小考成绩”，到主观的“自我评价（优点与缺点）”，张柏都在其他纸上写过后，确认没问题了，才誊抄在申请表上。
终于填完了表，张柏一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一个上午了。
好在，几个小时没白花，张柏交完表，隔天就收到了通知，说他的表格没有问题，正在被进一步审查。
这代表张柏不需要返工，只要等结果就行了。
他松了口气，按部就班地开始训练，等假期过去，他又该去实习了。
这个时间段，正是申请表交得多的时候，等几个月才出结果都正常。
毕竟要咨询老师，对申请表上内容的真实性反复核查，老师们平时还要教课，就算有专门负责这些的行政部工作人员帮忙，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很多。
张柏没有整天期待结果，调整好心态，他就回归了日常生活。
开学之后，他去实习了。
张柏这次去实习的小队不止他一个实习生，还有一个战斗系的，叫元晗，是少见的全面强化能力者。
顾名思义，全面强化，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其他方面，她使用能力后都会得到强化。
除了智商。
很有意思，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能力者涌现，没有一个能力者的能力是能让人变得更聪明。
张柏的导师是类小溪，五感强化能力者；元晗的导师是叶真，力量强化能力者。
因为张柏和元晗都不是第一次来实习，类小溪就没再重复军队的规章制度，鼓励了两句，就带着他们熟悉了一下这个基地。
类小溪是个寡言的人，话不多，就算说话，语言也简练，但人其实不严肃，给人很温和的感觉。
出任务的时候也是，下达命令的语气平和但坚定，让人非常安心。
张柏有些理解别人说过的“指挥的魅力”是什么了。
老师也好，同学也好，都说他有天赋，可张柏自己没什么感觉，不是很能理解这种“魅力”到底是什么，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一样，从理论到实战，一直努力罢了。
之前跟过的几位导师也是，他们经验丰富，张柏学到了很多，但他依旧不理解所谓“魅力”。
现在，跟着类小溪出过任务后，他终于感受到了这种魅力。
类小溪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在日常生活中还看不出来，可一旦上了战场，其他人就会不自觉地信赖她。
她就像是一张牢靠的安全网，你尽可以把生死安危托付给她，而她也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她会带领团队走向胜利。
她的举止、她说话的语气、她的表情，都像宽厚的大地一样，包容、坚毅。
更不要说，类小溪本身就身经百战，专业能力非常强，每条命令都简单且精确，能以最快地速度接收并分析信息，做出明智的判断。
张柏算是知道，上了战场完全抛弃脑子、只要听着指挥的命令就行，是什么感觉了。
可惜，张柏不能丢掉脑子，他得从中学习，丰富自己，提高自己的实力。
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类小溪还会主动找张柏，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她都很乐意提供帮助。
“我认识米金枝，她跟我提到过你。”类小溪说，“她说，你合该做我的学生，见到你后，我真的非常认同她的话。”
比起张柏对自己“魅力”的不自觉，类小溪很清楚自己的天赋和优势，她也乐于让张柏了解他自己的天赋，并学会利用他的天赋。
“回学校后，你可以申请进修语言学和心理学的课程。”她说，“我也会建议你们学校的老师给你安排这些课程，我给你推荐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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