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天降漂亮小夫郎[种田]——天南星草

时间:2024-02-28 11:13:00  作者:天南星草
  他意识到纪方酌在呛他,怒而反笑:“不用了,最近吕氏酒铺接了个大单子,过几天就要送到镇上,我可忙着回家酿酒!不像你,哈。”
  他两手叉腰,面带嫌色地扫了一下纪方酌搁在墙角落灰的酒坛子,“我还听说你把庄子抵押给销金坊了。哎呀,传承百年的纪家酒庄,就这么没了!真是令人心痛啊。”
  纪方酌微笑道:“心痛可能是心肌炎,现在就算是年轻人也容易早患,建议尽快去镇上医馆看看呢。”
  吕义:“你他妈咒谁!老子心脏好得很,没病!”
  “哦。”纪方酌点点头,“不是心脏有问题。那是……这里?”
  说着指了指脑袋,表情诚恳,“有病得治,切莫讳疾忌医,吕公子。”
  吕义气得吹鼻子瞪眼,丢下稻米转头就走了。他连摔门而去都做不到——
  因为,纪家的破门这时还没修好。
  吕义:“……”
  待吕义走后,苏年才从外面抱着洗好的衣物回来。前夜他帮纪方酌换了衣服,纪方酌虽然先有推脱,但奈何体力不济,还是乖乖坐在榻边,让苏年帮他把衣裳脱了下来。
  苏年看着身体纤弱,抱着满盆衣服却走得平稳,毫不含糊。湿哒哒的衣角从木盆边缘支出一截,水珠啪嗒一声就落在苏年的脚背上,渐渐地,洇湿了小小的一块儿。
  他很快注意到门边胡乱丢下的糯稻,疑道:“这是……”
  “是吕老板送来的稻米。”纪方酌答道,“不用收拾,扔在角落就好。你累不累?快上榻休息休息。”
  “你身体无碍了?”苏年道,“我不累。这些都是很小的事情,常常做就习惯了。”
  常、常常做?!
  要是别人家的夫郎他纪方酌还管不着,这可是他自己家的,怎么能做这种体力活儿呢?
  “那可不行。”纪方酌跳下石炕,单手接过苏年手中的盆,将他推搡着扶去榻上。
  “以后这种琐事让我来干,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笑道,“我身体已经大好,多亏你了。”
  他脸皮厚,这会儿已经心安理得接纳他多了一个同居室友的事实。整个人好像化身一条毛茸茸的大犬,跟没见过漂亮男人似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围着苏年打转。
  ——好吧,若是苏年这样漂亮的,那他从前的确未见过。
  纪方酌身体大好后,就开始琢磨怎样还清赌债。眼下这个破败的屋子其实是酒庄里的佣房,因为纪家原本的宅子早就被原主给输出去了。
  他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将闲置的酒坛挨个打开嗅闻,很快一股霉菌气味扑鼻而来。
  这是没有好好清理坛子里残余粮食引起的现象。纪方酌自己搬了一块石头过来,踩在上面,将烧开的井水一盆一盆朝坛子里倾倒,好好将酒坛都清洗了一番,然后搬到院子里暴晒。
  他在穿越过来之前在经营古法酒酿的酒房做学徒,常常站在烈日地下摊熟米,一站就是几个钟头,皮肤晒成健康结实的小麦色。
  穿到这个原主身上的时候,纪方酌照镜子才发现他们面容其实非常相似。不过,大约是原主总泡赌坊缺乏锻炼的原因,皮肤冷白,手指光滑无损。
  不过,这并不影响纪方酌肆意霍霍他自己这双没干过活儿的手。搬完酒坛后,纪方酌低头一看,指腹已经被粗糙的石坛边缘磨砺得破了层皮,虽然隐隐疼痛,但对纪方酌来说不算碍事。
  封缸酒的酿造技艺的的确确就是依靠劳动者的双手经受磨砺,才能传承至今。这种酒虽入非遗名录,但其浓甜风味却不如白酒那样的蒸馏烈性酒倍受市场青睐。
  不过,他现在穿入了蒸馏技术受限的大俞王朝,这不正是一个大显身手,酿造传统封缸酒的好机会吗?
  他又翻箱倒柜,像是在这个酒庄里寻宝,很快就翻出来纪家酒庄延续百年的秘密——
  秘制酒曲,白蓼曲。
  酒曲只剩下不到十块,因为放置过久边缘已经变成白色齑粉,就快要脱落了。纪方酌小心掰下一块观察,默默在心中盘算。
  在他的记忆里,封缸酒种类中有一个非常经典的品种,叫做“白醪酒”,制作原料就是白糯米和白蓼曲这两物。因此可以断定,纪家酒庄百年传承下来的“蓼乡酒”就是“白醪酒”。
  想要重新做出蓼乡酒,必须采用这些酒曲进行酿造,过程中他尽可以加入一些他家酒铺的独门技巧,用以根据需要,调整酒酿的度数和辛甜味道。
  虽然数量不多,但只要之后能够寻找到制作白蓼曲的天然草本植物,蓼草,就可以和以大麦粉批量生产更多的酒曲。
  思及此,纪方酌静了静。
  这几日苏年陪着他在村子里随意游荡,多数见着的是栽满稻谷的水田,并未见着一株蓼草。
  可这个村庄正是名为“蓼乡”,和蓼草一字之差,他不认为这是巧合。
  究竟是因为村庄名为蓼乡,所以纪家才种植蓼草制作酒曲,还是因为——
  村庄某个地方生长着天然蓼草,所以才命名为蓼乡呢?
  他决定之后再仔细探查一番,现下要紧的还是酿造新酒。
  打定主意后,纪方酌就将放凉的糯米和碾碎的酒曲混合起来,装入酒坛,放进铺陈稻草的木桶里面。又吩咐苏年拿来纱布,牢牢扎在酒坛口处,上面又盖压了好几层木板,防止发酵的过程中滋生细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苏年站在了他身后,看他做这一切。
  他忽而发问道:“为什么要扎稻草?”
  纪方酌回头,苏年才意识到自己忍不住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他面颊微红,索性继续说:“老爷在世的时候,都是直接将酒坛放在墙后,没有置入稻草堆中。”
  纪方酌笑了笑,想摸摸他的脸,却想起自己刚搬了木板,手还未净,便默默收了回去。
  他看着夫郎,温柔夸赞道:“你记忆力很好。”
  “从前,我爹确实是那样酿酒的。但是如今天气炎热,那样放置会影响发酵效果,也会拖延发酵时间。扎上稻草一是为了降温,二呢,也能够保证发酵环境足够阴凉干燥,酿出来的米酒更加醇香。”
  苏年缓缓张大瞳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仿佛正在努力消化这些知识。
  太阳快要落山,他安静地站在夕日的投影下低头思索,轮廓恬然柔和。
  像是自不知处的桃花源里钻了出来,到这人间陪伴另一个孤独的人,让他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能够安然而有所依地活着。
  只是,这人终究不属于这里,也不应拘在这个小小村庄。若是有这般的技艺和本事,他迟早能够走出去,到更远的地方,遇见更合适与他“搭伙儿”的人。
  小纪:没人能将我气死,只有我气死别人:D
 
 
第4章 老婆这里有小丑
  三天过去,揭开酒坛,米香四溢。
  纪方酌把米酿打出来盛在小坛里,用细绳和纱布在上面扎了个漂亮的布盖,就带着小夫郎前往镇上卖酒了。
  他们搭了村里大叔的牛车,那叔正好去镇里买母鸡,去时路上就顺带拉上了这对夫夫。两人坐在牛车后面,一路颠簸,纪方酌怕把苏年硌疼,脱下布衫来悉心叠好,让他垫着。
  苏年推拒了,纪方酌便又道:“路途还远着呢。要是困了,你也这样撑着?”
  “我不困。”苏年说,“昨夜……睡得很好。”
  自从纪方酌病好性格大变以后,他坚决不要苏年回去睡他的柴房,而是把炕让给了苏年,自己在地上搭了一块席子,说自己不怕着凉。
  好在盛夏的农房里,即便是夜风也带着股蒸腾的热气。于是苏年放心下来,只好顺从地睡在榻上了。
  纪方酌性子跳脱,喜欢逗他,但行为举止却很尊重,这些日子里,除非干活的时候有必要,其余时间他小心避让,很少与他发生肢体接触。
  苏年有时候夜间侧躺在榻上,屏住呼吸,细细打量这个他之前从来都懒得抬头注视的夫郎,发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
  鼻梁挺拔,睫毛纤长,眉如刀削锋锐利落,但偶尔会微微蹙起,不知梦见了什么忧心之事。
  苏年伸出手,借着透过窗户纸的月光,隔着虚空一下一下地,试图将他的眉关抚平。
  回忆着夜半画面,不知什么时候,苏年就在牛车上睡了过去。等到他被嘈杂声音入耳吵醒,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俨然已是一片繁华的市集。
  他动了动身体,忽而感到自己正陷在一片宽阔温暖的柔软中。苏年一僵,小心抬头,方才察觉自己居然无意识地睡在了纪方酌的肩膀上。
  而这家伙……自己也倚在旁边的木箱上睡熟了,呼吸均匀地打在苏年耳根后面,有些潮热,苏年不喜欢这样过近距离的接触。
  他不动声色地从纪方酌怀里撤出身子,在旁边默默无语地坐了片刻,自个生起了闷气。
  到底是谁先睡着的?
  过了半晌,这问题也没能在他脑海中斗出个结局。他面色冷淡地看着东倒西歪睡在货箱旁边的青年,忽然注意到他的额角渗出一滴汗,将要顺着他眼睫滑,缓缓地落下来。
  苏年叹口气,拿出手帕,轻轻将那汗给拭去了。
  他的动作放得极轻,没有惊醒熟睡的青年。
  没过多久牛车停了下来。
  大叔把他们送到了集市中央最繁华的一带,帮着夫夫俩卸下货物。纪方酌与他道过谢后,就领着苏年在街边,随意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就将临时的小酒摊支起来了。
  “喂!卖酒的。”
  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纪方酌回过头,见不远处的香铺外站了个挽着袖子的青年,似乎是那香铺的老板。
  这人他不认识。看来原主确实整日游手好闲,不理半分家事,连集市上的小商贩都不认得几个。
  纪方酌礼貌与他点了点头:“请问有什么事?”
  那青年从石坎上跳了下来,嘴里衔着根茅草,嚷嚷道:“没看见吗?在你那小摊后头,就是这条街上最负盛名的酒铺,吕家公子——吕义。他开的。”
  纪方酌转头一看,果然后方那铺面顶头就挂着个木匾,木匾上行草字体豪迈:
  吕氏酒铺。
  他全然不为所动,平静点点头:“现在看见了。”
  “赶紧换个地儿吧,兄台。这吕家酒虽不如村里纪家的蓼乡酒那样好,但纪家没落以后,大家也没好酒喝了,退而求其次都上赶着来给吕义送钱。我呸。”
  香铺老板吐掉茅草,面露不爽,“他那酒难喝不说,还日日涨价。现在想找点酒喝,都得背着媳妇偷攒私房钱了。”
  听罢,苏年突然从纪方酌身后探出个脑袋。
  “怎么啦?”纪方酌颔首问他。
  “私房钱是什么?”苏年不解。
  他出身乡野,很少与人相交,故而有时不懂得这些小镇商贩的言语。
  “噢,私房钱。”纪方酌解下腰间的钱袋,那里面叮叮咚咚没几个铜板,但他整个放在苏年手中。
  “以后咱们家里,就让苏年管账好吗?”
  他又开始逗弄美人,“我现在是一点私房钱都没有了。”
  他故意在那个词上重重咬字,然后朝香铺老板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只许你有媳妇,不许我有?
  我有漂亮小夫郎。
  他又立刻对苏年可怜道,“能否给我三文钱,让我去吕氏的铺子买一碗酒呢?好夫郎。”
  苏年拿着钱袋睁大双眼,一时回不上话。
  娶夫郎是自降身份的事情,这人怎么能说?!
  而香铺老板八卦地支着脑袋左看右看,颇有兴致地抬起手放在嘴边吹口哨,起哄这对相处起来丝毫没有夫夫模样的夫夫。
  苏年瞪向他,他又怯怯缩了回去:“别这样啊美人,怪凶的。”
  纪方酌手肘不轻不重碰他一下,语气不满:“会不会说话。”
  说罢就拉着苏年,状似心情很好地走了。
  半晌后。
  纪方酌拿着钱进入吕氏酒铺,要了一碗号称最新酿造的秘制甜酒。
  穿入这个时代,他还从未真正尝过一次古代人酿的酒,他也很好奇吕家酒是什么味道。
  收钱的小厮见他穿着朴素,身后又领了个纤弱男子,便懒得多睬,随意开了一坛捞出大半碗浊白色的酒酿,登地一声扔在了纪方酌跟前。
  “一共三文。”
  纪方酌数了数手上的铜板,递交上去。正在这时候,铺子里面却突然响起个谄谄的声音,又尖又细:“我道这是谁来了,原来,是纪家酒庄的庄主!”
  来人正是吕义。他铺子里头现下坐着的都是好酒者,纪家酒庄落败的事情无人不晓。为了要纪方酌骑虎难下,他音量高了不少,扯着嗓子恨不得捅破天窗:“纪方酌,自己酿不出酒,跑来我铺子上喝也罢。可是啊,啧!”
  他啐了一口唾沫,不怀好意地看向纪方酌身后的苏年,笑道:“带着夫郎远道而来,居然就只要了一碗三文钱的酒,是不是太不地道?小二,这钱我看还是别收了,就当作我请客!美人自便,而纪庄主你么……”
  他滔滔不绝之间,纪方酌全然没听进一句,只是站在台前,那碗酒酿因小二动作粗鲁而泼洒不少出去,只剩下半盅。纪方酌就着碗沿抿了一口。
  只那一口,他就险些喷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们大俞人能不能吃点好的?
  苏年压根没有听见吕义在乱叫什么,一见夫郎脸色不好,忙担忧问道:“怎么了?是……这酒有什么问题吗?”
  纪方酌摇摇头,表示并无大碍,缓和神色后才面向吕义平静问道:“你发酵的时候,到底加了多少水?”
  他手指搭在台面上,一搭一搭地敲击碗沿,“蒸米,拌曲,这些步骤也匀了不少清水进去吧?我猜你是想用少量的原料,酿出更多的酒,降低成本,对么?思路不错,只可惜不是这样操作的。”
  吕义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吩咐小二:“他是来找茬的,赶出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