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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加白(近代现代)——zhayoutiao

时间:2024-02-28 11:14:22  作者:zhayoutiao
  卞晖忽然一下站起来,白鸥就顺着倒下了床,卞晖扣上裤子,横抱起他下楼塞进车里,给他拿了根棒棒糖堵嘴。
  结果棒棒糖白鸥就舔了两口,嘎巴一下给咬碎了,拽着他衣领过来亲,硬分给他一块吃,说很甜的,他尝了,确实甜,刚想回味着再接个吻。白鸥就转回头:“出发!gogogo!”
  卞晖面无表情转回身目视前方开车,刚接到阿姨就找借口说有事要去公司,打了个车就走,他得去休养生息,好多活几年。
  白鸥乐颠颠的在车上,挽住姨姨的手,说姨姨我们去玩吧。去吃那个。热热的锅,有泡泡的。
  姨姨和他待久了,加上自己也有孩子,很快能理解,比卞晖还要快,说是火锅吗,白鸥嗯嗯点头,说姨姨你好腻害。
  车里是一直备着轮椅的,阿姨把轮椅推下来就接他下车,这附近刚好有火锅店。
  他不黏卞晖了,但还没忘了他,拿手机拍了张和火锅的合照发过去,收起手机就开始吃,卞晖回不回消息他也不在乎了。
  拿着筷子等的快流口水,熟了也就吃了几口,因为点的是猪肚和菌汤锅,卞晖收到照片之后就叮嘱阿姨别给他吃辣的。
  别人都是咕噜噜冒泡的牛油麻辣锅,吃的满头冒汗,他就眼巴巴看着,看了一会,再低头吃自己碗里可怜巴巴没有颜色的小蘑菇。
  阿姨的心软,看他吃的难过,想给他偷偷的换辣锅吃,刚想叫服务员,一抬头卞晖就到了。
  卞晖直接坐到了白鸥身边,揉了揉他脑袋:“不爱吃啊?怎么不点麻辣锅?”
  白鸥的一脑袋卷毛都没跟他转头的速度,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卞晖:“姨姨说吃辣的肚子痛,不让我吃。”开始告状了。
  卞晖叫服务员来,随口说了句没事儿,吃吧。装的那叫一个像。他成大好人了。
  阿姨当然不和他计较,只当是孩子打闹,又叮嘱都要少吃,辣的对胃不好的!之后服务员来的时候说要把鸳鸯换成全辣的,自己调了个油碟开始吃。
  白鸥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问题,挨着卞晖和他扣手指,趁着姨姨不注意时偷偷亲他,腻腻歪歪说哥哥,你对我真好,你不来,我就吃不到辣辣了。
  两人加起来800个心眼,卞晖801个,白鸥-1个。
 
 
第45章 
  饭后,卞晖还真的有事要去公司,闲散掌柜到底还是掌柜,还是得去。
  阿姨负责带白鸥回家去,白鸥还是嘿嘿笑着说拜拜哥哥,之后自己滚动轮椅就往外走,头都不带回的。
  卞晖刚刚小施计谋得逞,这会儿像坐过山车似的,心吧唧一下就摔到了地上,碎成八瓣。追着去给人抱上车,就听了一声谢谢。
  -
  “姨姨,你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吗?”白鸥坐在车上扒着车窗看,嘟嘟囔囔的。
  阿姨看他一眼,笑着问他:“你怎么不自己问?还急着要走呀?怪会闹别扭的!”
  白鸥把下巴抵在手上,一顿一顿的:“我想和他去的。”
  “你想去?不想回家睡觉啦?”
  白鸥还在一直看着外边,用手在玻璃涂涂点点:“带上我很麻烦的,我乖乖回家睡觉。”
  阿姨是听出他兴致不高,还是拿他当小孩子看,不过是懂事了一点的小孩子,她哄他:“睡醒了哥哥就回来了,晚上姨姨给做好吃的。”
  他摇摇头说不吃,刚才吃饱饱了。不高兴,但还是不能忘了叠字。阿姨是愿意哄他的,开到了新家还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海鸥的毛线钥匙扣给白鸥。他捧着钥匙扣在手心看,当宝贝似的贴在胸口,甜滋滋说姨姨我爱你。他还是很擅长表达爱。
  一个钥匙扣哄好了,一直在手里捧着玩,舍不得放下,保洁来打扫卫生时阿姨是想把他推进一楼的客房里的,因为这些卞晖都叮嘱过,可刚要推他过去,他还不肯走,说要一起收拾,他也可以帮忙。阿姨也没多想,还当孩子大了开朗了,给他分了一块小抹布擦桌子,他坐着电动轮椅转圈儿擦餐桌,擦的锃亮,自己趴在那当镜子照。
  门锁响的时候他立刻打蔫儿,抹布放在桌上垂着脑袋坐着,十足像个可怜包儿,伸手就要抱。
  卞晖不知情,抱起他就上楼,他还小声嘟囔,说我想你了哥哥,你不在,我就想你。
  卞晖听的心软的不得了,抱着他揉了揉背,说:“对不起宝宝,下回我在家再叫人来。”
  他弯着嘴角笑咪咪的,举起手里的小海鸥钥匙扣展示:“你看,姨姨做的,送给我的。”
  卞晖说,给我看看。
  他说,不给,把我给你,这个不给。他说这是姨姨对他的爱。卞晖听的肉麻,敷衍一声好好好,他还继续说:“你还没有送过我这种礼物。”
  卞晖皱眉头,说你要什么我没给你?这个我也不会做呀。
  白鸥听的瘪嘴垂头,说你送我,以后你不在,就有它陪我。
  卞晖就差当时就买毛线下楼找姨姨学钩小海鸥,结果白鸥说不是。
  “你要送我小狗,小狗才是你。”
  小狗这个话题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白鸥就是忘不了。
  卞晖也从不肯在这个话题上认输,刚才还含情脉脉就差老泪纵横,心里软的直发酸,现在张口就说白鸥是小白狗。
  “那你是小灰狗!”白鸥也不肯罢休。
  两人就这个无聊话题能聊半个小时,姿势都换了好几个,一定要比谁的胳膊在上,没有人肯先认输。
  比的次数多了,卞晖忽然把腿抬起来:“有本事比腿的,我的腿肯定在上边。”
  白鸥转头瞪着他,说你不讲道理。
  卞晖把胳膊抬起来枕着,直接把腿压了过去。
  急的白鸥快把自己转翻了,就差坐仰卧起坐,来回几次折腾,用手去搬腿都不行,哼唧着直接歪倒自己压在卞晖身上,“压扁你。”
  卞晖说:“嘿嘿,压不动。”他气的白鸥头发都快立起来,还拱火,说你再不动就输了,输了的人给对方洗一周衣服。
  白鸥说本来就是我洗的!
  他洗,卞晖给他把衣服拿到面前,他放进洗衣机,也算是他洗的。
  卞晖躺着晃了晃腿:“你赢了不就是我洗了吗?“
  白鸥有时候脑子就是和常人的回路不一样,他努力把自己翻过去,之后乖乖趴在床上,一直趴着不动,卞晖还以为他是睡着了,想抱起他给他盖上被子好好睡,他一本正经说不要动我。
  “困了就躺好睡,你在这孵蛋呢?”
  白鸥还是趴着不动,但好像身体在发抖似的。
  “怎么了?肚子疼?”卞晖是想抱他起来问,还被拒绝了。他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当真没再继续动他。
  又过了几分钟,白鸥忽然就漏气一样趴在了床上,严丝合缝的和床紧贴,叹口气说没力气了。
  他是想翻过去好弯起腿,使了半天劲儿,纹丝不动,自己累的够呛。但还不认输。说你等我,我马上好了!踢你屁股!
 
 
第46章 
  白鸥忽然有一天就不叫卞晖“哥哥”了,大概就是在今年冬天刚开始的时候,开始直呼大名。卞晖虽然不介意他对自己的称呼,但每次听都觉得奇怪,好像“孩子”忽然长大了,这也有好处,不叫哥哥,在某些事上他也少了点负罪感,叫哥哥,他不敢使劲。
  不变的是白鸥依然每天嘴上踌躇满志,之后到了做康复的时候开始耍赖不去。躺在床上这痛那痛,卞晖见怪不怪,抱起他上车就走,到了地方就头也不回立刻撤退。
  真到了地方他也老实,因为对着医生不敢,牙都不敢龇,怕给他扎针。辗转换了几个康复中心,最后还是换回到康远山这来了,因为这威慑力最强。但也是因为换到这,才总找借口不来康复。
  “来了,小卷毛。”康远山一见白鸥就笑眯眯的叫他小卷毛,每次叫每次都生气,气鼓鼓的。一直生气到结束,全心全意都在敌对上,不让他动都硬是要自己动起来。完完全全落人家套路里。
  等到卞晖去接,他再嘀嘀咕咕告状,说我腿疼,这一点也不好。卞晖嗯嗯的敷衍他,说马上就给他换一家,但也只是说说,说完亲了他一下。
  康远山就在他们面前,把记录夹啪的一声摔在了桌上。让他们滚出去亲热。
  白鸥根本就没听见,傻呵呵的亲嘴儿,两只手都攀到卞晖脖子上去搂着他,被直接兜着屁股抱了起来。
  “天天抱,还来我这干嘛?”康远山直翻白眼,不明白这两人一周来三次是做什么,“专门来秀恩爱?”
  卞晖不知道怎么那么高兴,又亲了白鸥一口,在走到他面前时指挥白鸥:“打他一巴掌。”白鸥听话的立刻伸手,但被康远山给躲开了。
  气的白鸥还要伸手打,卞晖抱着他蹭了蹭脸颊,说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回家。之后在路过康远山时,卞晖让白鸥抱好他,自己给了康远山后背一巴掌。
  白鸥这才满意,但表情又很快低落,贴着卞晖耳边说:“他欺负我,不想来了。”
  卞晖说:“你别以为你这小把戏我不知道。”一把给他塞车里,扣上安全带,按着他不痛不痒拍了两下屁股。
  白鸥像蔫了的小草,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没过几秒钟就掉眼泪,不吭声,表演无声流泪。
  卞晖一看眼泪来了,还抱着胳膊站着不动。
  僵持不过五秒。
  “休息一次,休息一次还不行?”卞晖把休息时间从一次协商到了一周,差点儿就要答应一个月不来,被车库里路过的一声喇叭声给弄清醒了。
  白鸥还蔫巴巴的不高兴,唧唧歪歪说不行,不行!
  卞晖耐心问:“怎么不行?你给我理由,我觉得合理就不来了。”
  说半天也没说出个正经理由,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连他要在家做饭都说了,又被拍了几下屁股,一脸不情愿坐在车里,到家了都不理人。
  一直不理,等到实在忍不住了,自己下不来台了,发动轮椅到卞晖面前说:“我给你表演小狗叫,你先理理我,我再理理你。”
  卞晖笑着说行。
  “汪!”
  卞晖都没想到他肯叫这么大声,挑了挑眉去伸手抱他,问他:“吃饱了?叫这么大声?”
  白鸥黏糊糊回抱过去,又“汪”一声。
  “汪汪!”白鸥很明显是自己来了感觉,他觉得好玩,汪汪起没完,裤子都被脱掉了还汪汪,进去时这声汪没来得及发出来,又痛的像小狗一样呜咽了一声。
  “再叫一声我听听。”
  白鸥叫不出来了。以前没知觉还好,现在他有知觉了,肉体碰撞响的时候能感觉到腿也贴着,屁股也贴着,这种同步的感觉总让他适应不了,总是歪着头不看人,也不怎么肯出声。
  “叫不叫?”卞晖抽出来又撞回去。撞的他啊一声,抽着气,闷闷的叫了声:“哥哥。”
  一叫哥哥,卞晖愣了下,他不知道白鸥是理解错了还是故意叫的。停了一段时间那种怜爱弟弟的感觉又重新涌上来,随便弄弄就改了用手,抱着白鸥去洗澡的时候亲吻都放轻了。
  “哥哥。”
  “嗯。”
  白鸥其实是喜欢叫哥哥的,叫哥哥更多的是依赖,他喜欢把自己放低一点,因为平等意味着他可能会失去一些特殊的照顾。他会在心里琢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叫哥哥,因为他也想照顾哥哥,但今天还是憋不住,下意识又叫哥哥,卞晖也答应了。
  叫出口,又觉得不好,白鸥脸上的表情都郁闷起来,把脑袋靠在卞晖胸口去顶他,支支吾吾的发脾气,忽然就在水里扑腾起来,腿都打起了水花。
  -
  他们在郊区别墅住了大概一个月,卞文敏终于按耐不住,叫卞晖回家,一个人回家。
  卞晖答应了。到家时看见家里多了个陌生人。
  卞文敏是个体贴又开明的母亲,给儿子介绍了一名同性伴侣。笑着说喜欢男人没什么,喜欢错了人才是不得了。
  卞晖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好像早有预料,但对面这个男人,不像是来相亲,像来做心理咨询的。
  他问他,无意冒犯,我想知道你是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你没想过喜欢女人?或者说你试过喜欢女人吗?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你喜欢同性,这是违反进化论的。
  卞晖坐着觉得后背疼,换了几个姿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史莱姆来,又是白鸥乱往他裤子里塞的,别说,捏着真挺好玩儿,比听废话有意思的多。
  “你在听吗?卞先生?”
  卞晖抬头努了下嘴,“在听,你在说进化论,我违反了进化论。”
  对方似乎对他的回答满意,又继续,说:“你没产生抵抗情绪,这很好。”
  卞晖一脸友善的笑起来:“是很好,我也无意冒犯,我也想问问,你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或者说,插入还是被插入?”
  年轻男人叫何冰,两只无框眼镜显得格外斯文,又格外呆板,好像活在书里,听了些俗话像被人捅了脑子,难以置信,惊慌失措,梗着脖子往后看向正给他们泡茶的卞文敏。
  卞晖神不知鬼不觉坐到了他身旁,说何先生,你在听吗?声音幽幽,吓得这位何先生原地蹦出老远。
  卞文敏端着茶盘过来,淡定的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说小何这是紧张了?坐下来好好聊啊,就当是自己家。
  坐下是坐下了,就是坐的理卞晖八百米远,两条腿还不知道怎么一直夹着,像尿急,话也明显少了。
  卞晖端起茶杯喝茶,还捏着手里那块史莱姆,又坐到了何冰身边去说:“何先生对进化论还有什么高见?”
  何冰的身子歪向大门口,屁股往一边紧挪,说没有没有,闲聊而已,边说边推眼镜,是出了汗,架不住了。
  卞晖说:“我帮你擦擦?”
  卞文敏及时站起来,礼貌请走了何冰,转身回来时看着卞晖,说这个你不喜欢,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伴侣就是要精挑细选,没关系。
  “我有伴侣,用不着介绍。”卞晖手里捏的那块史莱姆有点脏了,他想走,想回家和史莱姆厂长要一块新的,他可能也要成为史莱姆信徒了。
  卞文敏看自己儿子需要仰起头来,但气势半分不减,说你看了,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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