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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只有樊林缩在角落中,捏紧衣角。明明顾承早该消失在自己身边,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
 
可六年半后,听得顾承这样说,心脏还是一阵抽痛。他不禁弓起身子,坐在病床上像个虾米。
他能感受到关彦琳的目光如炬,精准射在他身上。这是其他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他与顾承往事的。
 
樊林只是有些后悔,他不该来这里的,也不该昨天去医院。明明已经快要忘记顾承,可昨夜顾承哭泣时,自己胸口的闷痛又提醒着他,他没忘,也不会忘。
 
他应该直接将顾承赶走的,可他还是会心软。
 
解清然目光在俩人身上流转,像是明白什么似的,拉过樊林,轻轻抱抱他。
樊林鼻子一酸,险些丢脸地泪洒当场。人还真是奇怪,无论别人怎样恶劣的对自己,都不如一份安慰让眼泪来得快。
 
解清然是被狂飙的车撞飞的,照理说应该是受伤严重才是,也是奇了,他没多大事,许是从前积德,今日幸得上苍垂爱。
 
他跟解清然调侃过这件事,夸他福大命大,解清然也只是草草揭过这份话题。
留院观察近一天后,樊林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却又因其忘带钥匙,无奈将其带到自己的出租屋。
 
出租屋是两室一厅,装潢简洁,餐桌上放着的苹果早已氧化,倒是平添些生活气息。
 
樊林扶老头似的,将解清然扶上床,让他老实躺着。虽说这次没多大事,可想起来,樊林还是有些后怕。
解清然到不觉得什么,站在床上乱蹦跶,试图这样证明他真的没事。
 
白他一眼,樊林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是说狂飙的八十迈车速,撞到个肉做的人身上。解清然都飞起来了。
 
他拍拍解清然肩膀,让他老实呆着,自己去倒水。
樊林感冒还没好,头晕脑胀的,握着陶瓷杯子一失手,地上炸开碎片。
 
解清然闻声赶来,无奈道:“你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人吧?”
樊林坐在沙发上,脸颊红扑扑的,隐隐有烧起来之势。他总是这样,重感冒容易引起发烧。
 
解清然是了解这件事的,四处找着药盒:“药在哪?藏这么深。”
樊林晃晃脑袋:“在影视柜里,中间。”
 
空气凝结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直奔前方:“等等。”
可解清然看到了,他拿起一瓶褪黑素,问:“这是什么?”
 
闭上眼睛,樊林道:“美白的。”
 
“你当我傻是不是。”解清然揪住他耳朵,“我能连安眠药都不认识?你怎么回事,还吃开这个了?”
樊林晃晃脑袋:“前段时间睡眠不太好。”
 
解清然摇瓶子:“下去大半瓶了,你到底吃了多久。”
“没多久。”樊林垂下眸子,轻踢茶几腿,“就,断断续续几年。”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遇上那个,你前任?这的快七年了吧,樊林,你还真是个大情种。”
“你要是真放不下,找他复合不就行了?”
 
樊林只是摇摇头:“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别贫。”解清然是个行动派,掏出手机,“我给你预约明天的心理医生,你去看看。总这样怎么行?”
 
“我没病,不去。”
樊林不去,他这辈子就是个可恶的同性恋了,看医生也改不了、
 
可他拗不过解清然,半推半就的,还是去了。
他想,起码治好了,就不用整天念着顾承了。
 
心理科安静的要命,落针可闻。诊室外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正静音玩手机。
“吱嘎。”
 
门开的突然,一道白大褂路过,步履匆匆。樊林没多注意,只是一晃神,摔了手机。
啪嗒一声清脆,他拿起,抚摸过,发现裂了屏幕。
 
女声机械而冰冷:“请二十三号樊林,到第二诊室就诊。”
归来的白大褂一顿,随即衣摆扬起,奔入诊室。
 
坐诊的女医生笑眯眯问:“什么情况?”
樊林正要张口,却被解清然打断:“失眠。”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来治同性恋的吗?
解清然继续补充:“失恋七年,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
 
“被女朋友分手了?”医生问道。
解清然抢答:“男朋友,而且是他先提的。”
 
“吱嘎。”
又是开门声。樊林下意识回头,跟他甩了的前男友对视一眼。前夫哥正穿着白大褂,朝他缓步走来。
 
樊林一时有些头痛。
“然后呢?”女医生继续问。
 
可这俩都噤声了。
医生一指顾承:“没事,这是我带的实习,行安大学硕士,也是很专业的。”
 
樊林心中苦涩——行安大学。
 
先前法绍问目标,他随便诌的,就是行安大学。胸口一阵钝痛,他不自觉捏紧衣角,不敢去看顾承。
 
医生俩眼一扫:“不会这么巧吧?小顾你不是昨天刚分吗?”
樊林捂住脸:“按照他的逻辑,是昨天。”
 
他是真没想到,在他遮遮掩掩的时候,顾承已经把自己的性取向昭告天下,甚至连自己也说了出去。
 
医生:“放不下就复合,反正小顾人也在这。”
樊林摇头:“就是失眠,跟别的没关系。解清然乱说的。”
“开点药就好。”他起身,想要离去。
 
手腕一热,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忙甩开顾承。却不料下一秒,顾承拉住他的手,将袖子扯上去。
 
三道鲜红的抓痕触目惊心,结上新痂。
除此之外,还有些浅浅的疤痕,交错在白皙的小臂上。
 
袖口让顾承捏的死紧。他问:“为什么。”
 
樊林垂下脑袋。可夜晚的感性不会消失,他不想再想起顾承了,那样总会伤心。
于是干脆以痛止住大脑思考。
 
顾承辞别二人,拉着樊林来到走廊尽头的杂物室。
 
樊林垂着脑袋:“我错了。”
话刚出口,他人像是大梦初醒。他凭什么道歉。
 
“以后不要这样了。”顾承摸摸他的脑袋,“可以抓点别的东西,但不要抓自己。”
 
“还有。如果要复合的话,来的快点。晚了,我可就不等你了。”
 
二人刚迈出门,路过一个白大褂,打招呼后调侃:“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
“现在是前男友。”
 
樊林盯着顾承的脸,阳光透过玻璃,照得他整个人金灿灿的。片刻,他收回目光。
 
心中的小人像是吃了口苦杏仁,亦或是过期的糖果。他这才信了,顾承当年说的:“我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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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十九(今天)没更新,复查去。有更新提示就是诈尸修文啦——爱你们,吧唧一口。
 
第78章 亲亲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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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工!”
包厢内一片热闹光景。
 
樊林实习,小组聚餐。大家轮番灌酒,此刻面颊上都泛着红。觥筹交错,酒面摇晃,反射白光。白酒于碰杯间洒出。
 
“樊工,实习期快结束了吧?马上就见不到了。来,再跟我喝一个!”
组长宋闻拉着他,三十岁的男人,戴着副无框眼镜,这时倒是因为一份离愁伤感起来。
 
“闻哥要是实在舍不得我?到时候我再往公司投简历就是。”樊林端起玻璃杯,跟宋闻一碰。
 
二人一饮而尽,又是一杯辛辣下肚,樊林有些晕乎乎的,扶着脑袋猛喘气。
 
“樊工年轻有为,有没有女朋友?”
他晃晃脑袋:“暂时没想过这些事。”
 
“那就是没有咯。”组内老油条笑呵呵地打趣他,”我妹妹,行安大学播音系的,比你大一岁,现在在电视台。条件也是很优秀的。怎么样,要是感兴趣,我给你们牵线。“
 
樊林只听进去四个字——行安大学。
顾承的大学。
 
真是脑子不清醒,跟团在一起的毛线一样。推了这份客套,聚会也接近尾声。
 
月亮同七年前一样圆,月光如清辉,却让皎洁路灯盖了过去。这里的路灯不似礼城的老灯昏黄,北风也比礼城烈,狰狞地呼啸。
宋闻给他叫了辆车,将樊林塞进去。车门关闭,阵阵冬风刮到骨头缝里,冷到心里。
 
樊林一哆嗦,人也清醒了些。昏暗处,他眯着眼掏出手机,一看日历。
是他妈妈的忌日。
 
司机口音浓重,问道:“伙计,你要去哪?”
“安宁陵园。”
 
引擎发动,嗡嗡地响。樊林有些头痛。
他妈妈是符城人,落叶归根,墓碑立在符城,也就是樊林现在所在的城市。
 
夜深人静,墓园一片死寂。守墓人巡逻,打着的手电灯光来回转悠。
樊林进了墓园,看着黑白黯淡的妈妈,他突然很委屈。
 
墓碑是冰冷的,他抱上去,像是缩在妈妈怀里的小宝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石碑上的妈妈。虽然路程不远,可他从未来过。只是见到妈妈的墓碑,就一定会被浪潮般的童年回忆席卷。
 
一声声“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似要将他淹没。他怨过樊森,怨过奶奶。可从没怨过妈妈。
 
因为记忆中,她是那样的年轻温柔。她很爱自己的孩子。
 
从前的樊林,会跑到好人河畔,说着自己的委屈。
“今天走在路上,又碰到王家小子了。他又说我是野孩子,没人疼没人爱,我讨厌他。”
 
而今,像是时空重合了。他半跪在妈妈墓前:
 
“我又遇到顾承了。我还喜欢他,但是我害怕他像小时候的我一样。让人追着骂‘恶心的同性恋’。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樊林嘴唇张合,艰难地吐出二十多年来的头一句:“妈妈。”
 
他用脸颊蹭蹭冰冷的墓碑,它不会给出回应,也不是他的妈妈。
 
天边划过一颗流星,是天空的眼泪。
 
夜已经很深了,他刚刚察觉。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胃里烧得慌,连着脑袋也犯了傻。
手机拨号界面,他脑袋一声宕机,打下一串熟悉的数字。凉风一吹,他有些醒了。
 
可樊林还是按下绿色拨号键。他醒了,但他想醉一回。
 
对面接通的很快,听着阵阵风声,顾承有些焦急:“你在哪?”
樊林眨眨眼,看着落雪,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安宁陵园。”
 
“你去哪里做什么?站着别动,我去找你。”
 
顾承到时,樊林抱着冰凉墓碑睡的正香,落雪堆积在他身上。顾承赶忙把他捞起来。
 
“这样很危险,你会被雪埋起来的。”
樊林似是还没睡醒,懵懂点头。他周身的酒气还未散去,脸颊还冻得通红。手也是。
 
顾承扯下自己的围巾,围住他:“喝多了?”
 
他点头承认,把顾承当暖宝宝一样抱着,挂在他身上。
对方无奈叹气:“我送你回家。”
 
下一秒,装睡的樊林抬头,摸出钥匙,丢掉,一气呵成。
顾承:“?”
 
“我不回家!”樊林闹着下来,站在薄薄的雪中。他指着顾承,喊道:“妈,这是我男朋友——”
 
霓虹闪烁,大道上灯火通明,如昼。
 
顾承一手钥匙,一手牵着樊林,往前走。虽说夜深,可行人不见少,偶尔爆出一阵笑声,路上算不得冷清。
二人间,是沉默。
 
晚间跑步的路人抬手:“顾医生,接男朋友回家?”
“朋友。”顾承指正。
 
樊林听见了,挠挠脑袋,心脏倏尔一抽动。有些难过。
于是他掰正顾承的脸,对着嫣红的嘴唇,思索几秒,吻上去。
 
说是吻,不如算啃。樊林将顾承的下唇咬破了,甚至于他都尝出些血腥味来。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却是喝醉了,脑袋像是起了层雾。
 
但吻顾承的时候,他是醒着的,虽然可能的确有酒精的壮胆作用。
 
樊林亲完了,晃晃脑袋装醉,却不料顾承并不打算放过他。
 
“这位……同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脑袋清醒吗?我给你复述一遍。在大街上,你亲吻了你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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