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眼泪了?
‘小A,任务进度。’
【80%,尤优大量地度了魂力给你,加快了变人的速度。】
惊喜来得太快!
“小宝贝,我爱死你了!”
沈雾远高兴地哈哈大笑,将被推开的银发虫重新捞回来,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尤优羞涩地趴在他身上,轻声应道:“我也爱你。”
*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沈雾远就问尤优:“你们平时都吃什么?”他是可以依靠进食来补充电能的。
虫星上高等虫吃得都是能量石,有小心思的尤优想要多亲亲机器人,就骗他说没有。
沈雾远不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着再怎么样总有野果野菜吧。
他趁着某日银发虫外出,偷偷溜出洞穴外面搜寻食物,却险些成了未开神智的蛮虫盘中餐。
幸好尤优及时赶到,把野虫捶成了一滩绿汁。
看着满脸灰扑扑躺在地上的机器人。
银发虫的心狠狠疼了一下,终于把能量石拿了出来,“吃这个。”
沈雾远看着那堆黑乎乎的丑石头,有点下不去嘴。
银发虫看到机器人眼里的嫌弃,开心地笑了笑。
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你也可以吃这个。”
他可以渡魂力给机器人。
沈雾远的目光在丑石头,和尤优的嘴唇之间来回转了转,最后果断定在了宝贝虫的唇上。
尤优看懂了他的意思,美滋滋献上自己。
*
日子久了,由于魂力长期输送又得不到补充,身体平衡机能紊乱,尤优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漂亮的银发开始大把大把地脱落,爱美的尤优开始躲着机器人。
沈雾远很快就意识到自家宝贝虫不见了。
等他一点点打听,千辛万苦地在某个有名虫医的巢穴中找到尤优的时候,这只强大的虫已经虚弱的连睁开眼睛都很费力。
尤优的头发掉光了,两侧颧骨都瘦得凸了出来,沈雾远看到他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此刻,胸腔里莫名有什么东西痛了一下。紧跟着是鲜活有力的心跳声,这具机器人的身躯里,第一次有了代表生命的律动。
【小A】:恭喜主人,变人任务达到满值!
沈雾远把头顶的魂触拿下来,还给了尤优。
他在这个世界陪着尤优养病,等到他银发长出,渐渐好转,重新变得生龙活虎后才选在一个美好的早晨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尤优,S级的任务变得比C级还简单。
沈雾远是感激他的。是单纯的尤优给了他体温,给了他心跳,给了他真实的五感。
在走之前,沈雾远决定带尤优爬到虫星最高的山脉上看最后一次日出。
尤优很敏感,一直用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金色的睫毛被泪珠打湿,他拼命把自己埋进沈雾远的怀里:“我不要看日出。”
日出代表希望。沈雾远告诉他。
然后太阳就从东方的山巅处露出了一点红轮,浓云被霞光染透,映红了整片山峰。
沈雾远笑了笑,在最初几道温暖的光芒绽放出来时,凑上前吻住了银发虫浸在橙光中的脸颊,黑夜还未完全消逝,山风吹进皮肤的每个毛孔,沁透了丝丝缕缕的凉意。
银发虫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沈雾远低头拿自己的嘴唇不断温暖着尤优冰凉的脸蛋,他越吻越下,最后来到对方颤抖的唇瓣,只深深地在上头贴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
尤优当初咬他舌头那一下,还是让沈雾远阴影到了现在。
“宝贝,祝福你繁花如愿。” 他说着,将亲手做的花环戴在了尤优的头顶。
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没有痛苦,没有疾病,愿你一生安稳。
沈雾远看着美丽的尤优,第一次在分别时泪湿眼眶。或许是尤优太孩子气了吧,人总是对弱势的一方不吝疼惜。也或许是尤优奋不顾身全心全意的爱让他心中酸楚。
付出所有,乃至自己的生命,却不求任何回报。他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傻的家伙.
银发虫看到伴侣的眼泪,也崩溃地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尤优是极情绪化的,他单纯的就像个新生的婴儿,不懂得遮掩,不懂得忍耐。
只知道痛苦了就发泄,难过了就哭泣。
沈雾远抱紧了他,最后说道:“下山吧。”
尤优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猛地一紧,又突然放松下来。
然后伴侣牵住了他的手,一路笑吟吟地往山下带。
走到半路的时候,尤优突然弄断了自己的手,虫的肢体过几天就会再生。
失去它并不会对银发虫造成多大的伤害。也不会觉得有多痛苦。
令尤优在意的,是牵着他的断手,笑容不变,时不时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侧边嘘寒问暖的伴侣。
那个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尤优站在半山腰上,满脸的空洞和茫然。
【本世界完】
作者有话说:
我突然理解了快穿的精髓,快,加赤几!!这样可以多写好多个梗嘛~
这个世界就任性点,加快点节奏,下个世界人设更好吃嘛~~嘿嘿!
今天突然收到雾涣的手榴弹,我,惊喜的瞬间差点被砸晕了过去。
蟹蟹小可爱的肯定!!!!
*
下个世界不是文案中写的世界,算是为下下个世界鬼校做个铺垫,也是一个灵异世界w
讲的大概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刻薄男人,自我求生的过程~【这个人设很有点挑战性】
至于攻嘛
被杀害的白月光鬼攻,尸体葬在轮椅主角的别墅中。
而照顾他的阳光青年,不过是个依附在他身上的吸血虫。
他和哥哥商量着,在一个星期后的夜晚,谋财害命……
沈雾远:警察叔叔快来,这里有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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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雨夜借租人(一)
刻薄的瘸腿男主人受X白月光鬼攻
这次的任务是逃生。
单主希望快穿员能完美还原自己的人设, 并设定了许多条条框框的主线行为。
要求沈雾远必须做那些他做过的事。
在此基础上,再进行自救。
“怨灵始终不相信自己会落到这个下场,他认为自己每一步都没做错, 因此提出的所有支线任务,你必须完成, 如果有一个没做到, 世界结束后也不会给你一分报酬。”
其实按照快穿局的规定, 会视任务完成情况按较低的比例计算辛苦费, 怨灵也都会给。
没必要为了这一笔小费用跟快穿局结仇。
可偏偏这个怨灵……
部长叹了口气,“的确是为难你了。”
沈雾远没吭声,伸出手,接过资料大致地浏览了一遍。
看完后, 他将资料扫描进系统中, 抬头问部长:“怨灵在哪?”
“怨灵不想见面。”
“他什么来头, 这么刚?”沈雾远抬手捏了捏鼻子, 舒展了身体靠在高背椅上。
“没有来头, 就是不在乎,对这个世界,对下辈子能不能投个好胎。”部长把桌上的资料拿过来, 边看边叹气, “五元啊,这人怪可怜的, 你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让他痛快点,尽早解脱尽早投胎。”
“部长你别的都好, 就是同情心容易泛滥。”哪个怨灵背后没有一段凄惨的故事, 要是都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迟早得把自己累死。
“下不为例。”
沈雾远在部长紧张的视线中终于露了个笑。
他将桌上的咖啡慢慢喝完,闭着眼睛揣摩了一会儿下个世界的人设和剧情。
等到做足了准备,才从椅子上起身,信心十足地走出了部长办公室。
*
故事的主人公庄天佑曾经也是个阳光硬朗,乐于助人的好男人。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半年前,那时他还在部队里服役,一场飞来横祸,使得他腰椎脊髓断裂,中位截瘫,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虽然获得了足够丰厚的抚恤金,却不能挽救他原本幸福的家庭。
妻子狠心跟他离婚,在出国前,还把肚子里刚怀了两个月的孩子给流掉了。
男人拖着瘫痪的腿,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妻子留下。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我不怪你——只求你留下,我不能没有你……”男人是孤儿院长大的,除了妻子,再没有其他的亲人。
他放弃了身为人最基本的尊严,痛哭流涕,像狗一样抱住女人的小腿。
仰起的俊脸苍白,五官扭曲着,绝望悲戚到极点。
可得到的却是女人无情的高跟鞋底:“我还年轻,不能毁在你这个残废身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着,尖叫着踢开男人又想伸过来抓住她脚的手,拖着行李箱一路披头散发地逃出了家门。
男人眼里的光随着女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他把自己锁在了阴暗的地下室。
自生自灭。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天,热心的邻居上门看望他时发现怎么叫门都没人应。
担忧之下拨打了119火警电话,才将这个饿得瘦骨嶙峋的男人从地狱的边缘又拖了回来。
而在医院苏醒后的主人公,从此性情大变。
变得厌世、刻薄、自私,他用揣摩恶意的眼神打量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时常把别人的善意当成垃圾一样拒之门外。
他活成了以前的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
这个中年老女人已经是第五次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了,那束身的裙子将她的腰勒得很细,胸口大片的皮肤暴露出来。
女人跪在地板上勤奋地擦着地面,深深的事业线在眼前不停晃动。
她是在勾引我吗?
男人的眼底浮动着冷意,削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生就了一副刻薄相,深深的眼窝里嵌着两颗不大不小的棕色眼珠,鼻梁很高,中间有小小的驼峰顶出来,鼻尖微微往里内勾。
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很难相处。
没出事前,男人时常把笑容挂在脸上,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阳光在他开朗的笑脸上流连不去,甚至把那对藏在阴影里的眼珠子都印亮了几分。
每一个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会把冰冷、难相处这样的词强加在他身上。
“庄天佑可是个好小子,笑起来能融化整个冬天。”这是今年三月份的时候,邻居太太把中年女人介绍给庄天佑前,夸耀他最多的话。
自从庄天佑残疾后,邻居太太很少跟男人接触,所以印象还停留在过去。
因此急求保姆工作的中年女人这才上前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可现在,仅仅过去了两个月,她就被男主人告知明天不用来了。
中年女人局促不安地站在庄天佑跟前,揪着围裙哀声道:“庄先生,求您了,别解雇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照顾庄天佑很省心,这个男人的自尊心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除了最基本的三餐和打扫卫生外,其他的一概自己完成。
双脚已经残废。男人做什么事都得依靠自己的双手来。
为了锻炼两臂的力量,庄天佑没有用电动轮椅,用的是最原始的那种手推轮椅。
每天划动着身侧的两个大轮子,从一开始的气喘吁吁,到现在面不改色,速度快得惊人。
中年女人是看着他一点点恢复自理能力的。
她在完成家政工作之余,甚至还有充足的时间回自己家里,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而庄天佑整日里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用木刀雕刻一些小婴儿的雕塑。以此来纪念早夭的孩子。
地下室已经被大大小小的雕塑堆满了。
男人只会往返于卧室和地下室两个地方,很少会关注她还在不在。
所以中年女人呆在这栋别墅里的时间才越来越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家。
对于带着两个孩子的她来说,这的确是份很好的工作了。
沈雾远把工资数好装进信封里,板着脸丢到桌上:“你拿着我给你的薪水,干得却是偷奸耍滑的事情,当这里是慈善院吗?”
中年女人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是这么可恨,偷奸耍滑?明明应该的工作她都有好好完成,只不过是合理的利用闲暇的时间而已。
可他却用着最刻薄的言语,挑剔着她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的工作。
难道不是庄天佑领地意识太重,总是不许她去这去那,主卧、次卧、儿童房、储藏室、地下室全被列为禁地。
她能活动的区域只能一缩再缩。
追根究底,是他不想看见她啊!!
现在庄天佑却用这点来中伤她。
中年女人气愤地抬起头瞪了轮椅上的男人一眼,一把抓过信封,攥紧在手里就要离开。
“你等等。”沈雾远叫住了她。
中年女人脚步一停,怎么了,难道现在又反悔了?
她扭过身,满脸窃喜地上前:“庄先生。”
沈雾远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我没有零钱,里头多给了你四块钱。”
中年女人脸上的笑容一收,动手麻利地扯开信封,将一张五元扯出来丢在了男人腿上,满眼讥诮道:“庄先生,您就一辈子活在抠抠缩缩中吧!”
沈雾远朝她点点头:“承你吉言。”他的确需要勤俭着点用,抚恤金虽然不少,可也禁不住日复一日的挥霍,现在腿废了不能工作,为了将来考虑,只能竭尽所能地省吃俭用。
中年女人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拿着信封快步离开了别墅。
再呆在这里一秒,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桌上的开水壶砸到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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