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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近代现代)——几树

时间:2024-02-29 10:25:25  作者:几树
  他越说越来劲,手指苍天,摇头晃脑,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一般的荣华一般的富贵,何必惆怅何必悲伤。”
  说罢,他拱手又退几步,深深作揖,几欲以头碰地:“我的娘娘呀,娘娘,娘娘,我的娘娘呀。”
  “啊——”昭君惊退一步,“娇容貌瘦损腰,手托香腮珠泪流落。”
  少女怀抱琵琶,挥袖泪洒黄土,长叹:“御弟!”
  “我宁做南朝黄泉客,不做番邦掌印人,泪洒如倾,”她手指苍天,长袖滑落,露出皓白伶仃的腕子,哭道:“泪洒如倾啊——”
  王龙振袖,默然无言以对,唤道:“带马!”
  马夫应诺,牵来烈马。
  王龙躬身,毕恭毕敬:“请娘娘上马。”
  昭君回首只看汉长城。
  王龙再压腰身:“请娘娘上马!”
  昭君叹息,翻身上马,怀抱着故乡的琵琶,一步一回头,一里一垂泪。
  烈马嘶鸣,走过分关,越走越急不复回头。
  喜乐鼓声齐鸣,绵延不绝,响了许久,响了许久。
  舞台灯光逐渐黯淡,最终归于黑暗。
  “好!”所有人齐齐鼓掌,掌声雷动,缭绕于大堂之上经久不息。
  灯光再次亮起,所有演员依次上场。
  他们并排站在一起,手牵着手向台下鞠躬,脸上满是笑意。
  无论结果如何,对他们来说,只要有掌声,这已经是最好的一场演出。
  一位白发老人撑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身,旁边有学生会的学生看到,连忙上前搀扶。
  老人笑着对她点点头,朝着舞台的楼梯上去。
  台下的观众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有些迷茫也有些好奇。
  老人已经年纪很大了,脊背深深地弯着,每一步都走得颇为艰难。
  站在台上,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叠红色的钞票,一张张折起来,在学生的搀扶下,她走到詹鱼的面前,举起手。
  詹鱼半蹲躬身,老人颤着手把纸币塞到他的发髻里,一连塞了好几张。
  “谢谢您。”詹鱼笑道。
  老人牵着他的手,重重地拍了两下,说话有些含糊:“娃儿唱得好,唱得好。”
  “这是在干啥?”陈博洋很懵,问身边的兆曲。
  兆曲转头问陈夏楠:“你知道这是在干嘛吗?打赏?”
  陈夏楠摇摇头:“不知道。”
  台下的观众都是一脸茫然,议论声四起。
  “这感觉有点不尊重人啊怎么。”
  “我也觉得,完全可以等下来了偷偷给啊,这给个一百两百的也不体面啊。”
  “好尴尬,啊哈哈哈……”
  坐在前排的校长听到后面的议论,轻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听戏曲,也一点都不了解戏曲,非遗文化迟早是要没落的。”
  坐在他旁边的詹云岩笑着摆摆手:“万物皆有命数,我们只管坚持,管不得百年之后那许多的事情。”
  校长也笑了:“您老倒是看得开。”
  “也有看不开的时候,但看到孩子们还在坚持,我也就看开了。”
  詹云岩一笑,偏头问身后的傅云青:“云青,你知道这给演员塞钱是怎个讲究吗?”
  傅云青从舞台上收回目光,淡声道:“这是对演员表演能力的赞许和支持,一种很高的赞誉。”
  校长有些意外:“不愧是咱们学生会的主席,还知道这些,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了呢。”
  詹云岩哈哈一笑:“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您还给傅云青也训练呢?”校长扬眉,脸上的皱纹笑得叠起,“我还以为您会嫌弃他年纪大。”
  昆曲学习的周期是七年,但很多基础,过了岁数就很难练好了。
  “我可不练他,”詹云岩摆手,“孩子喜欢,自然就经常看。”
  “果然是您的孙子,对戏曲的喜欢都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詹云岩又是一笑:“倒不一定是喜欢我的戏曲。”
  校长颇感意外:“那是喜欢什么?”
  “谁知道呢。”
  “校长,爷爷,我离开一下。”傅云青低声示意。
  “嗯。”得到允许后,他站起身往外走。
  詹鱼把老人家一路搀扶下台,又叮嘱那学生小心一些,这才回到舞台上。
  众人携手,再次深深鞠躬退场。
  走进后台,詹鱼倏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这一松懈,顿感身上沉得厉害。
  他活动着酸痛的肩颈,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后台门口的人。
  男生身形高大,穿着学校的制服,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阴影中,眉眼深邃挺括,正注视着他。
  “哟,这不是我的在逃公主吗?”詹鱼顿时乐了。
  他找了两天的人,竟然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可算是见着人了,再这么消失不见,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逃到外太空去了。
  傅云青轻咳一声,没看他带着调笑的眼,递出手里的鲜花:“辛苦了,非常精彩。”
  他试图把视线放在对方的下巴,但不可避免地看到染了豆蔻的唇,像是沾着露珠的玫瑰,娇艳欲滴,带着几分笑意。
  梦里的场景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傅云青只觉眼皮突兀地跳了下,耳尖有些熨烫,他错开视线,再往下两寸。
  男生的脖颈纤细,漂亮又脆弱的样子不堪一折。
  喉结攒动,对方似乎是在说什么,傅云青却全然听不见,他闭了闭眼,捏着指尖,强行挪开视线。
  “喂喂,好学生,你听我说话了没?”詹鱼不爽地拐了下明显走神的傅云青。
  “什么?”傅云青回神。
  “我说,你为什么送的33朵。”
  傅云青微怔:“花店给包的,我不太清楚具体数量。”
  迟疑片刻,他问:“你不喜欢吗?”
  詹鱼啧了声,挑唇笑道:“33朵寓意永恒的感情和忠诚的爱情,公主殿下,你也太爱我了吧,哇哦——”
  傅云青:“………”
  作者有话说:
  小鱼崽:我知你爱意深沉,无处掩藏!
  傅学霸: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藏了……
  小鱼崽:?不是,你这么认真干嘛??
  --------
 
 
第49章 
  闭幕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是荣誉校友代表上台致辞。
  前排坐了不少受邀前来参加的荣誉校友,能成为荣誉校友,说明这些人如今在各个领域都拥有姓名。
  所以傅云青走上台的时候,顿时引得满座哗然。
  “卧槽,还真是傅学霸啊!”陈博洋惊得声音格外的大。
  旁边的兆曲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地对前排的某位“荣誉校友”尴尬一笑。
  “你踏马小声点会死!”等陈博洋眼神示意了,兆曲这才骂骂咧咧地松开手。
  “我这不是惊讶嘛,”陈博洋偷摸摸地说,“这么多大佬竟然会让傅学霸做代表上去!”
  后面的讨论声不小,显然人类的震惊和疑惑都是相通的。
  舞台上。
  男生身姿挺拔,制服工整,所有灯光只聚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垂下眼,神色平淡地注视着台下。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各位同学,”傅云青开口,语气一如平常地冷淡,“很荣幸今天在台上作为荣誉校友代表致辞的引领者。”
  “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扬城附中的学子,”顿了下,他说:“下面有请我们的赵明阳学长上台致辞。”
  前排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扣上西装的扣子,缓步走上台。
  傅云青转身,将手里的话筒递给对方。
  男人伸手点了点他,无奈地一笑,接下了话筒。
  “你不说两句吗?”
  傅云青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笑道:“竟然把话筒直接交给了赵明阳。”
  男人看着只有二十多岁,倒是很年轻。
  傅云青侧眸,淡声道:“这是对母校致辞,我还在这个学校读书。”
  荣誉校友代表致辞本来是一个人,后面又加上了他,但傅云青很清楚,学校选他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他如今的另一个身份,詹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
  “风秀于林必催之,”男人轻笑,“你倒是挺明白的。”
  坐在这一排座位的都是以荣誉校友的身份,傅云青对他点点头,视线在桌上的铭牌略过,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男人见状扬了扬眉,无声地笑了下,也把视线放到了舞台上。
  母校如今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百年名校荣誉校友代表致辞的人选,让谁上去是有些讲究的,不是每一所学校都能拥有百年历史。
  而且这么多年,这个学校栽培出来的学生不在少数,很多如今在各个体系部门里都有些分量。
  加上它始终保持私立学校的模式,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有钱有势的不会少。
  所以,他还挺好奇,这个学校,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毁了面前的少年。
  是的,毁,成绩再好的学生,在一群已经在社会上有名有利的人面前也不过是籍籍无名,站在风口上,没点能力,只会被风刃割伤。
  如今上台致辞的赵明阳是边防海事管理处处长,在扬城附中的荣誉堂里位置显赫。
  他说话倒也是风趣的,致辞里引经据典,引得台下的学生笑声一片,最后结尾的时候,对母校的展望说得十分动情,台下不少人偷偷抹眼泪。
  致辞后,闭幕会就结束了。
  十点整,烟花会开始。
  所有学生有序退出大礼堂,陈博洋他们就守在大礼堂的后门。
  詹鱼表演结束就卸妆去了,他们等着人一起去看烟花会。
  没等太久,后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群人三三两两地走出来。
  乍看到他们,陈博洋愣了下。
  他的脑子里还是这群人刚刚在台上的模样,一时半会和穿着日常衣服的他们有些对不上号。
  “喂,小同学,堵这干嘛呢,”廖师兄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怎么,没被揍想让我补上?”
  陈博洋连忙举起手,做投降状:“别别别,师兄,我就是来等鱼哥的,我们无冤无仇啊!”
  兆曲和陈夏楠见状一溜烟退出三米远去,嘻嘻哈哈地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廖师兄哦了一声,笑道:“怎么就无冤无仇了,没揍到你俩,我可是损失了一顿饭的。”
  “我请,”陈博洋大声地说,“我请师兄吃啊,师兄想吃啥都行!”
  “廖远,你可真有脸啊,”古师姐走出来,“啪”地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让小孩儿请你吃饭,你也好意思。”
  廖师兄哈哈一笑,松开陈博洋:“脸皮厚到处蹭,才能让我营养均衡。”
  古师姐翻了个白眼,单手揪住他的衣领:“赶紧走,别给我丢人了。”
  廖师兄被扯得歪歪斜斜,还不忘嚷嚷:“我改天来找你吃饭啊,小同学!”
  “好好好。”陈博洋挥手。
  一群人逐渐走远。
  “我鱼哥怎么还不出来,这是人丢了啊?”兆曲纳闷地探头去看,正好对上詹鱼的脸,顿时惊得一哆嗦,“嚯,鱼哥你这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詹鱼瞥他一眼,嗤笑:“需要我安抚你吗?”
  “不不不,不用,”兆曲连连摆手,“我就随口一说。”
  根本不敢想,他鱼哥安抚别人是什么样子,估计会残废吧。
  “烟花会还有一会儿,我们现在去小吃街逛一逛?”陈夏楠问。
  “行。”詹鱼点头,看了眼周遭,“傅云青没跟你们一起?”
  “没有,傅学霸跟着校长他们走了。”陈夏楠一脸惆怅,有苦难言。
  詹鱼啧了声,颇有些可惜:“这当领导的就是忙啊。”
  几个人朝着小吃街的方向走。
  穿过学校的小树林,抵达操场和运动馆附近,就是临时设置为小吃街的区域。
  沿途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朝着小吃街的方向去的。
  “再这么盯着我,”詹鱼淡淡侧眸,“就杀了你们。”
  一直在偷窥的陈博洋和兆曲倏地一收,做贼心虚地嘿嘿直笑。
  “我现在看到鱼哥你的脸我都会有种不真实感,”陈夏楠感叹道,“鱼哥你刚刚的表演,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人。”
  他想说的是我认识的鱼哥,但最后还是换了个词。
  要是这以前,别人跟他说天天和他们打游戏,打架的狠人唱起戏来是这样的,他只会觉得那个人脑子有病。
  “哦,”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举起拳头,“你的意思是不好看?”
  陈博洋嘿嘿一笑:“怎么会,哥,超绝的,你都不知道我还给你叫好来着呢。”
  詹鱼偏头看他:“哦,那个突然叫好的傻子就是你?”
  陈博洋:QAQ
  “哥你太冷酷了,”陈博洋悲愤欲绝,“我那是情不自禁的喝彩。”
  詹鱼沉默半晌,握着的拳头在他头上敲了下:“嗯,谢了。”
  陈博洋一愣,摸了摸脑袋被敲打的地方,力道柔和得几乎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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